第189章 大戰將至

「是！」事到如今，早已經沒有其他的話可以說了，叱雲武唯有用點頭和實際行動來不斷證明自己。

「好！」霍雲點點頭，手中動作已經開始了……

皇宮，立政殿。皇帝正在批閱奏摺，身旁的是元福，他是皇帝的貼身內侍，在皇帝工作的時候，他必須時時刻刻立在皇帝身旁。

這時候，一名內侍從殿外急匆匆的走進來，伏在地上：「陛下，兵部尚書秦大人來了，他說有急事要啟奏陛下！」

「好，讓他進來吧。」皇帝的雙眼都集中在面前的奏摺上，連頭都沒有抬。

不一會兒，皇帝就聽到了秦方正的腳步，看起來的確很着急，所以在他要下跪的時候，便抬手：「愛卿不必多禮，有什麼事說吧！」

「是！」既然皇帝都這麼說了，秦方正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連忙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道：「陛下，這是惲州錦衣衛鴿房剛剛飛鴿傳來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皇帝立刻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一伸手急忙道：「拿來！」身邊的元福立刻上前，從秦方正手中接過信紙。

皇帝從元福手上拿過信紙，攤在手心，上面只有刺眼的幾個字：「惲州圍城！急盼援軍！」

僅僅是從皇帝的神情當中，秦方正便知道事態嚴重，便稟道：「陛下，如今事態已經萬分緊急，還請陛下速決！」

「好！」皇帝雙眼微閉了一會兒，還是做出了決斷：「秦卿，立刻傳書至左豹韜衛軍營，告訴夏侯彥，三日內一定要趕到惲州，否則軍法從事！」這時候，他也已經沒有辦法管霍雲的說法了。

「是！」

對於這場爆發於元歷1325年十月下旬的戰爭，史稱「禿髮之亂」。氐族是夏朝西南地區的戎族之一，與羌族合稱「羌氐」。其歷史可以追溯到夏朝建立之前，根據後世學者們的研究，氐族的歷史應該有兩千多年之久，起源地現在已經無法考證，學者們只能從無數零零散散的歷史文獻中尋找。

相傳，氐族人來自於西方一座宏偉的大城，他們曾經無比富有、子民眾多，他們的國王是傳說中的神獸祝禺的後代，他們相信自己的國度始終被祝禺的神力所護佑。

然而，傳說畢竟是傳說，他們的國王到底是不是神獸的後代沒有人知道，但是，當氐族人的家園遭到來自鄰國的入侵時，他們的保護神並沒有出現。

氐族人和平安定的生活被突如其來的戰火所摧毀，他們變得流離失所，只能四處流浪。最終，他們舉族遷到了今天的夏朝西南部的深山中。

歷史上，這群來自西方的移民們並不安定，在夏朝建立之後，曾數度起兵想要脫離深山，然後就遭到了夏軍的堅決反擊，雙方交戰了十數年，氐族人傷亡了數以萬計的將士卻連一寸土地也沒有得到。

而氐族統治集團內部卻發生了分裂，組成氐族的三大姓氏：禿髮、沮渠和李氏，由於各自對族群的未來走向意見不盡統一，導致李氏遠走，加入了夏朝，並且得到了夏朝的歡迎，因而漸漸融入了夏人當中，從此以後，氐族李氏成為了歷史。

禿髮和沮渠則在未來的數百年之內爆發了內訌，兩族為了爭奪氐族的統治權而大打出手，最終在夏朝的插足之下，兩族達成了和解。沮渠進入夏朝的南境居住，而禿髮則繼續留在西境。

在失去了兩個異姓盟友之後，禿髮部的形勢十分嚴峻，此時的他們由於長時間的戰亂，兵力和民力都已大不如前。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禿髮部與夏朝之間訂立了盟約，兩國以惲州城外的瓦礫河為分界線，從此兩廂交好、永不言戰。

然而，盟約訂立之後的數百年時間中，兩國之間依然時不時的爆發衝突。直到十二年前，也就是元歷1313年，禿髮部撕毀盟約，再度挑起戰火。

當時的安西大都護西門璋和長信侯霍彥各自領兵十萬，在蘇門橋和白苔原兩場戰役中大敗禿髮部，迫使他們再次簽訂盟約。

由於禿髮部原首領已經在白苔原之戰中被夏軍射殺，所以在夏皇的授意之下，原首領之子也就是禿髮烏弧成為了禿髮部新首領，而作為敗方，禿髮部沒有能力跟夏朝談條件。所以作為夏朝代表的安西大都護西門璋提出，禿髮部為顯誠意，應當即日起解除所有武裝部隊。

面對這樣的條件，禿髮部沒有力量說不，但他們也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讓他們解除原有部隊可以，但他們也需要一股武裝力量來維持族中秩序，因此他們請求能建立一支新軍，平常只做做緝捕盜賊、打擊犯罪的事情，自然這支部隊的指揮權是交給夏軍來負責的。

這個要求，經過西門璋和霍彥商議之後覺得可行，便將之稟告了夏皇，得到首肯之後，雙方坐回談判桌前，簽訂了新的盟約。

但是由於後來，在對這支部隊帶隊將領的人選上產生了分歧，最後夏皇竟做出了讓禿髮部族人擔任部隊指揮官的決定，這也為後來的這場叛亂埋下了的導火索。

元歷1325年十月二十日清晨，一個來自禿髮部的信使渾身是血，騎着馬飛奔進入惲州城，他給城中的守城將士們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十月十九日夜晚，禿髮烏弧突然發難，他率兵搗毀了夏朝派駐當地的監察衙門，殺死了所有的監察官。同時，氐族將軍禿髮明更殺死了其他幾個統兵將領，牢牢的將那支軍隊的指揮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那名信使受氐族監察長官所託，拚死才殺出重圍。得知此事的惲州大都督高乾，立刻利用設置在惲州的錦衣衛鴿房，將這件事傳遞了出去。

禿髮烏弧麾下，除了叛將禿髮明的五萬正規軍之外，還裹挾著大量百姓，總數在三十萬左右，所以他打出旗號：「我有三十萬大軍，踏平惲州只是彈指之間的事！」

到了第二天早晨，來自京城的回復傳遞到惲州，上面是朝廷給高乾的命令：「堅守待援！」此時，根據高乾之前派出的哨騎探查的情況，禿髮烏弧的大軍已經渡過了瓦礫河，只要過了揭陽嶺，惲州城就近在眼前了。

高乾立刻進行防禦部署事宜，實際上早在昨天接到消息的時候，高乾就已經開始了行動，將惲州城周邊各村、各鎮的子民和糧食全部收入惲州城，決不能讓他們落在禿髮部的手中。

站在惲州城頭，高乾戴甲持劍，神情肅穆的眺望遠方……

遠在森州的左豹韜衛軍營中，上將軍夏侯彥站在山頭，下面的軍營中忙忙碌碌，軍士們都在將糧草、戰甲、兵器等軍用物資裝車，就在片刻之前，他接到了來自京城的飛鴿傳書，上面的命令寫的很清楚：「命令你部三日內抵達惲州，若有遲誤，軍法從事！」

接到命令之後的夏侯彥立即行動了起來，雖然久未有戰事，但是左豹韜衛從來不曾懈怠過，這一點看看下面那些井然有序的身影就知道了。

對於沒能前往天門山抗魔，夏侯彥心裏還是有些芥蒂的，這次機會來得正好，讓世人都看到他的左豹韜衛戰力究竟有多強！禿髮烏弧啊禿髮烏弧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這時候，一名將官走到他背後，稟道：「上將軍，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就是現在！」夏侯彥早已按捺不住，話沒說完就抬腿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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