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9章 重要和妥協

經過幾天的努力，霍雲整理出了一些可疑區域，又經過了兩天的核實之後，他篩選掉了一些，重新添加了幾個，又篩除了兩三個，這樣經過幾次篩選之後最終確定了幾個區域。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四月四日。

連日的辛苦讓霍雲都有些支撐不住，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好好的休息了一下，而天機樓則通過秘密渠道，將這最後的成果傳遞給了錦衣衛。

四月五日一大早，霍雲便離開了天機樓，踏上了返回洛京的路程。

這趟行程比他原本預計的花費的時間更長，這也是因為要處理的工作量出乎預料的大，但無論是什麼原因，這都讓原本緊張的時間變得更加急迫。

這些天他一邊處理著那些書籍資料，另一邊也通過天機樓的網絡注意著錦衣衛的一舉一動，錦衣衛的行動很快，他們已經在各地部署完成，並且開始探訪過去可能發生過的異常事件，但到現在為止尚沒有任何發現。

霍雲回到洛京，這裏還是跟他離開之前那樣沒有變化，進城之後他第一件事是先去了錦衣衛南鎮撫使司，詢問錦衣衛的進展，羅震告訴他，目前還是沒有任何進展，不過在縮小了範圍之後，錦衣衛的壓力也減小了很多，他向霍雲表示了感謝。

隨後，霍雲就回到了皋園，卻聽裴鈺和狄光他們說，前幾天，岳紫宸和徐映雪都曾經來找過他，而就在他回來之前，皇帝又傳來旨意，如果他回京那就讓他立刻進宮面聖。

於是，霍雲沒有停留就趕去了宮中……

「陛下，」站在皇帝面前，霍雲問道：「不知陛下召見臣所為何事？」

皇帝正在批閱奏摺，頭也不抬道：「自是有事的，來人！」

一名內侍應聲走到霍雲跟前，遞上了一個信封，霍雲接過來之後發現信已拆封，該是皇帝已經看過了，便將信紙抽出來，閱讀了上面的內容。

「他們有動作了？」還沒看完，霍雲已經抬起頭看向了皇帝，面露驚疑。

這時候，皇帝抬起頭來看着霍雲的眼睛，「你也覺得奇怪吧？他們在沒有任何確認的情況下不會採取這樣的行動，朕原本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再仔細一想也就沒什麼了，你知道其中原因么？」

霍雲低下了頭，輕聲道：「原因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已經確定了，但不是通過我們預想的方式，而是有人告訴他們的。果然，那天晚上有漏網之魚，天門山也沒能攔住他們。」說着，他雙眼目光閃動。

這封信正是來自天門山，由鎮守天門山的鄺王項英親筆所書，其中的內容也很簡單，便是天門山外的魔族大軍有頻繁調動的跡象，魔族商人們也如臨大敵般退出了天門山，至此雙方回到了幾年前驅魔戰爭前夕的狀態。

「攔不住他們的，」皇帝說道：「天門山太大了。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了，他們已經開始做準備，雖然會花上一段時間，但我們的準備也要開始了。」

「是啊，」霍雲輕嘆道：「該來的總會來，到了需要面對的時候了。」

皇帝又道：「雖然我們多出了幾個月的時間，朕卻還是覺得不夠，四境的戰事需要儘快結束，備戰的前期準備工作就要開始了。而這件事，」他將目光集中在霍雲身上，「朕想交給你來全程督促。」

「臣？」這讓霍雲有些意想不到，他立刻道：「陛下，恕臣暫時還不能接受，眼下臣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弄明白，臣推薦軒轅紀擔任。」

皇帝卻道：「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加重要？說實話，上次你跟朕說的，朕也只是半信半疑，就算這件事你堅信，你也不能因為這一件而耽誤了別的。還有朕聽說，現在錦衣衛的不少人力都空下來了，那麼第二道破立令的發佈也是時間問題，這也少不了你的參與，你要耽誤了這些正事么？」

霍雲當然把它們記在心上，只是他心裏自有輕重緩急之分，並沒有就此妥協，而是跟皇帝爭辯了起來。

最終，兩人各退一步，當下天門山方面的情況還不是最緊急的，所以前期的準備工作由軒轅紀負責督促，霍雲只是協助的身份，而第二道破立令，霍雲會參與其中主要計劃的制定，卻不會全程都在，這個的全權負責人是楊旭。

至於正在發生的四境戰事，霍雲同樣會過問，而他投入大部分精力的就是對那條龍的搜索，這件事情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人可以勝任。

最後的決定便是如此……

霍雲回到洛京的第二天即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中，幾乎一整天都在錦衣衛南鎮撫使司，期間抽空去見了一次軒轅紀，軒轅紀已經得到了皇帝的旨意，承擔下了前期戰備的工作，不過他也是第一次接觸這樣大的規模，有些大致的規劃他需要霍雲的意見。

臨近傍晚的時候，霍雲才離開南鎮撫使司，接下來他沒有回皋園，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岳紫宸工作的藏書館。

四月份，天氣真正轉暖，洛京迎來了一年中最好的時節，四處都是鳥語花香，一派欣榮和樂的景象，但是霍雲卻無心欣賞這美麗的春色，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霍雲來到藏書館前，這裏跟上次來的時候倒是發生了一些變化，四周的樹木蒼翠、花朵嬌艷，這景象可能只有這個季節可以看得到。

下班時間到了，只見岳紫宸一如往常般關門落鎖，轉過身的時候便驚喜的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樹下的霍雲。

霍雲面露微笑，道：「工作很認真嘛！」

「我還想着再去找你一趟，沒想到你反倒找過來了。」一邊走，岳紫宸一邊對霍雲道。

「可不就得這樣么？」霍雲輕笑道：「上次你來找我的時候我不在，讓你白跑一趟，這次怎麼好再叫你跑一趟呢？而且你來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說，我得自己來啊！」

聽到這個，岳紫宸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道：「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就是想問一問你那裏有什麼進展，我這幾天一直想着要做那個夢，可就是夢不著，之前的星卜我也試過，卻沒有效果。我找不到更多的辦法了，對不起啊！」說着，她的表情中帶着濃濃的歉意。

霍雲淡淡的搖搖頭：「這並不是你需要道歉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這次我離開還是有很大收穫的，至少我鎖定了幾個可疑的區域，現在正在調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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