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3章 連鎖反應

「那你一個人沒問題吧？」霍雲看着徐映雪，問道。

徐映雪笑道：「我能有什麼問題啊？還怕我迷路了不成？放心啦，我會小心的，你快去吧。」

霍雲轉頭對那衙差道：「去告訴你們洛大人，派兩個人送徐小姐回家，要是她掉一根汗毛我唯你們是問，聽到了么？」

他的語氣甚有威嚴，衙差的眼神變了變，低頭道：「是……」一旁的徐映雪無聲的笑了笑。

「好，」霍雲又轉頭看向徐映雪，「那我先走了，再見。」

「嗯，再見。」徐映雪抬起了手……

當霍雲來到立政殿時，皇帝已經在等他了，除了皇帝以外，錦衣衛指揮同知陸炳也在場，霍雲事前並不知道，所以多看了陸炳一眼，然後才向皇帝行禮：「微臣參見陛下！」

「嗯，」皇帝點頭致意，並沒有去計較霍云為什麼沒有下跪，直接道：「今天把你叫過來，朕原本是想聽聽你們的進展，只是陸炳剛才報上來一件事，你看看吧。」說着，他將原本放在手邊的一張紙遞了出去，身旁的元福接過紙張之後走到了霍雲跟前。

霍雲將紙張拿到手中，打開閱讀其中內容，剛掃了第一眼眼神就被吸引住了，隨即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不過後來又放鬆了下來。

皇帝說道：「之前你跟朕說的時候，朕還以為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沒想到啊……」他臉上佈滿了厲色，咬着牙恨恨道：「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那麼大膽！竟敢截殺錦衣衛，這幫江湖人這是要造反了啊！」

「陛下，」霍雲將紙張折起，對皇帝道：「這就是臣之前所說的連鎖反應。如果說之前還是推測，那麼看到這份名單之後臣就可以確定了，這場大火應該也是這夥人所為。」之前霍雲曾告訴皇帝，一旦破立令發出，必然引來江湖各方勢力注目，他們會怎麼想、是否採取行動、採取什麼樣的行動便是連鎖反應。

這話一出口，皇帝和陸炳的眼睛就都集中在了霍雲身上，皇帝眯了眯眼睛，語氣越發低沉：「你是說，他們要用這場火災來向朝廷宣戰，他們要告訴朕，不要小看了他們？否則他們就要讓朕知道厲害，是么？」

霍雲知道皇帝生氣的時候總會壓低聲音，聲音壓得越低代表他越生氣，怒火已經在他心底積聚，很快就會爆發出來。

看到霍雲的眼神，皇帝已經知道答案了，他的聲音持續低沉：「呵！朕容他們、忍他們、縱他們，時至今日，他們竟然要挾朕，他們要挾朕！」他的手漸漸握緊，「他們大膽、該死……放肆！」他一抬手就把桌上的一疊奏摺打落在地，怒氣沖沖的怒吼起來，回蕩在大殿裏震得眾人耳朵里嗡嗡響。

「陛下息怒！」霍雲首先跪地，緊接着陸炳和元福等一眾人一齊下跪，齊聲高呼息怒。

短暫的暴怒之後，皇帝深呼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對霍雲道：「那你說說，接下來該怎麼做？」

「是，」霍雲回道：「回陛下，雖然眼下證據尚不充分，但臣已有九成的把握。既然我們手中已有了這份名單，那麼搜尋起來也不是難事，請錦衣衛儘快將這些人的詳細資料搜查到，以便搜尋工作。」

陸炳立刻答道：「這當然是沒有問題，只是這洛京城太大，縱是我們有這份名單，有了他們的畫像，卻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他們，別忘了他們在明，我們在暗。」

「陸指揮同知所說臣也想過，」霍雲一笑，道：「光靠錦衣衛和城防軍的力量當然是不夠的，但我們擁有幾百萬的百姓，他們的眼睛可比我們看得多、看得廣啊！」

陸炳臉色一變，道：「你是說發動百姓？這……」

霍雲笑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今時不同往日，此次火災所遭損失重者皆為平民，他們的房屋、朋友、錢財均有損失，此時民間群情洶洶，若我們將火災的真實情形散佈出去，那百姓們就會將自己的一腔悲憤化作動力，有他們幫我們盯着，足以讓這些老鼠無所遁形。」

「呵，」陸炳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皇帝也贊同道：「這個辦法好，回頭找洛浩霖和方世豪來商量一下。那依你看，這些人來洛京示威不會只是沖着放一把火而來吧？」

「當然不會，」霍雲搖搖頭，「若他們真的只是為了放一把火，此時此刻早已逃出洛京，江湖之大我們怕是很難找到他們了。他們此來，火災只不過是序幕，真正的大戲還在後頭，陛下可還記得魔族使團在洛京時玩兒的那些把戲？」

皇帝點點頭：「這個朕當然記得。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會效仿？」

「正是，」霍雲再次點頭，「若他們是為了破立令而來，那他們的目標必然也會沖着陛下，進宮刺駕！」

聽到這個，陸炳的臉色唰的一變，反而是皇帝顯得平靜，他冷笑道：「呵！他們要殺朕是么？好啊，那朕就在這宮裏等着他們，等他們來！」

「陛下切不可意氣用事！」霍雲正色道：「宮中的防衛主要由御林軍來負責，只是他們多是普通子弟，一般的武林高手皆可以通過他們的防護，依臣看，陛下身邊還是要由身手較高的御林軍統領們貼身保護，禁衛隊也要多帶些。另外，御林軍和紫霞戍的巡邏密度要加強。」

「朕知道，」皇帝垂着眼，「等一會兒，朕就會讓歸心恕和公孫清他們過來。可即便如此，也未必能保證萬一，他們這幾個並非一般武林高手，還是要將力量都集中在把他們找出來上，這件事也由你負責，怎麼樣？」

霍雲看了看一旁的陸炳，同樣也在看他，便笑道：「臣就如此眾望所歸么？」

「呵！」皇帝笑道：「什麼眾望所歸？這裏一共就我們三個，你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好了，這件事就這麼議定了，你想要什麼幫助儘管跟朕開口就是，細節方面朕不管，你們自己商議決定就行了。朕有些累了，你們就先退下吧。」

「是，臣告退！」兩人異口同聲……

「這次你們傷亡怎麼樣？」從立政殿中出來，霍雲就詢問陸炳，後者輕輕搖頭：「一隊七人的錦衣衛，為了護送這份名單，只有一個人回來，但還是晚了。」

霍雲道：「接下來你們還是要辛苦了。總之，先把這些人的詳情給我，洛浩霖和方世豪那邊陛下會直接下旨告訴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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