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換取

「我說程老闆，東西已經看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到正題了？」雖然話是這麼說，可看了程老闆的表情就知道他還沒有完全擺脫神遊狀態。

「嗯？……哦哦哦！」程老闆不愧是做生意的，腦袋也轉得快，連忙道：「是啊是啊，不知道這位客官，感覺怎麼樣？」

「嗯，」霍雲點點頭，道：「不錯，不愧是鎮店之寶，不知道老闆舍不捨得？」

「嘿喲！」程老闆看有戲，便是一副諂媚的神情，道：「看您說的，這和氏璧可是寶物，放在我這店裏也是放着，早晚是要賣出去的，碰到您這樣的貴客，也算是對了頭了！」

程老闆不顯不露的拍了幾下馬屁，不就是為了過會兒能讓霍雲掏錢掏的爽快點兒么？要是讓他知道，霍雲兜里捉襟見肘的真實情況，恐怕非被氣暈不可！

「好了好了，」霍雲笑着朝他擺擺手：「程老闆，客氣話就不用再說了，還是直接說價錢吧。」

這才是正題中的正題，程老闆從不含糊，他笑道：「好，看在客官如此爽快的份上，老夫便湊個整數，這個怎麼樣？」

霍雲看他豎起一根手指，便試探性的問道：「一百兩？」其實說出這個數字霍雲自己都不相信，和氏璧這種級別的寶物何止這個數！

程老闆不出所料的搖搖頭，霍雲接着又問：「一千兩？」這個數字已經到了霍雲能承受的極限，因為他現在腰包里壓根兒沒有一兩銀子！之前他想着要挑貴的買，所以只帶了二十兩金子。

程老闆又搖搖頭，示意霍雲再猜，這次霍雲有些難以啟齒，好不容易才道：「不會是……一萬兩吧？」

程老闆還是搖搖頭，不用霍雲再猜了，而是直接告訴他答案，對着霍雲一字一頓道：「十、萬、兩！」不要說霍雲了，連他身邊的石勇也是張大了下巴，一副快要掉下來的樣子，難以置信的神情就這麼掛在臉上。

沉默了一會兒，程老闆便看到對面的霍雲嘴角忍不住的抽搐，額頭上青筋逐漸暴起，臉頰上滴下了幾滴汗水。

程老闆看了一會兒，便神情冷漠的抓起蓋子便要蓋上，結果蓋到一半發現按不下去了，低頭一看卻發現蓋子被一隻手死命的抓住了，而那隻手的主人——霍雲只是吐出幾個字：「請等我片刻！」

「將軍，我們真要買么？」霍雲實在走得太快，讓石勇不得不快步跟上，他一邊走一邊不由的擔心道：「十萬兩銀子，我們到哪裏去弄？」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以前霍雲還不覺得，可經過今天之後，他下定決心：錢！我要好多好多的錢！

「銀子即便用馬車也要十輛才能拉得動，但是，」霍雲不是沒有見過那麼多錢，相反他很清楚，不過，他笑着轉過頭對石勇道：「誰說我們要付銀子了？」

「啊？」石勇一臉疑惑，他弄不清霍雲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想要再問，卻看到霍雲走進了一個拐角處。

兩人躲過了人流密集的市區，走進了一條人少僻靜的小巷中，霍雲四下張望了幾下，確定沒有人跟着，便高聲道：「鳳翔玉在此，玉家人還不現身！」

聽到他的呼聲，石勇還來不及反應，一道黑影便從天而降，石勇定睛一看，卻發現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司徒婧琳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司徒婧琳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摸樣，看到霍雲的時候，也是緊鎖著眉頭，似是對他很不滿意，聲音也是冷冷的：「喚我出來何事？」

霍雲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的態度而著惱，反而一臉笑眯眯的走到她面前，問：「我是想問，之前你跟我提過的事，還作數吧？」

這個本應馬上得到回答的問題，司徒婧琳卻反問道：「何事？」

知道她是故意，霍雲只能選擇忍耐，繼續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就是之前說過的，那個，那個啊！哎呀，你還沒想起來么？」他拚命的朝司徒婧琳擠眉弄眼，話說回來，司徒婧琳明顯是故意的，就是想看他出醜。

果然，司徒婧琳見霍雲這副摸樣，便也忍俊不禁，臉上終於浮現起了一絲笑意，只是持續時間不長，很快便又是那副冷冷的摸樣：「那事兒得我們兩個人說，無關人不能在場。」說着，她把目光投向一邊的石勇。

霍雲自然清楚，他便轉頭對石勇道：「你到巷口去幫我們放風，要是發現什麼可疑人物，立刻上去把他控制住！」雖然話是這樣說，可現在的石勇讓他做做事還可以，抓跟蹤者什麼的還是欠缺點火候的。

石勇明白有些事霍雲還不能讓自己知道，他也不着急，這些事霍雲早晚會讓他知道的，所以他會意的點點頭，轉身朝巷口走去。

眼見石勇走遠，司徒婧琳才道：「這麼說，你接受娘娘的要求了？」

「對啊，」霍雲理所應當的點點頭：「你給我的可是鳳翔玉，普天之下只有這一塊，見此玉如見皇后，更何況此玉能號令玉家勢力，我又不是傻子，這麼大的便宜能不佔么？」

見他還是這副嬉皮笑臉的摸樣，司徒婧琳就來氣，不覺冷冷的道：「你能不能正經點兒？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誰的生死？又不是我霍雲的！」霍雲臉上剎那間便沒有了笑容，變臉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他臉上浮現起冷峻的神色：「玉家的興衰存亡說到底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太想管。但是看在你和皇后的面子上，我給你們這個承諾，要知道我從不輕易承諾什麼，一旦承諾了什麼事我就一定會去做成。」

「那麼，你真的是答應了？」司徒婧琳還是有些不相信，想最後一次確認霍雲的心意：「你要清楚，一旦使用了鳳翔玉，就代表你和玉家之間今後便是盟友。」

「這一點，我早就清楚了，」霍雲對政治的認識遠比司徒婧琳要深刻，她所說的霍雲一早便想到了，「表面上是皇後用鳳翔玉換我一個承諾，但實際上卻是玉夫人的意思。在陛下的心中，皇后和玉家是不同的，皇后影響不了玉家，玉家也影響不了皇后。就算將來玉家被陛下剷除，他也決計不會傷害皇后的。」

「玉夫人很清楚，單單一個皇后是不能保證玉家長存的，而只有把我這個陛下從心裏看重的兄弟一起綁在上面，玉家的未來才能更加穩固。」嚴肅了一會兒之後，霍雲便又忍不住嬉笑起來：「哎呀，想想還真是難為玉夫人了，她一個女子要撐起玉家那麼大家業，現在還要為玉家的未來日夜懸心，要是我肯定做不到！」

真是本性難移！司徒婧琳只能無奈的嘆息了，然後又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之約就此達成，我會回去向娘娘稟明的。」

「好吧，不過在那之前要幫我做着一件事，」霍雲一臉神秘的對司徒婧琳笑笑，「要這件事完成了，我保證玉家的未來會更加穩固的。」

不知怎的，看着霍雲的笑容，司徒婧琳感覺不是那麼回事，反而有種落入陷阱的摸樣……

最終，霍雲沒有給程老闆十萬兩銀子，但和氏璧依然到手了，不過別認為他是幹了什麼違法的勾當，霍雲向來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銀子雖然沒有給，卻給了金子，十萬兩銀子，按照市價五十比一，兌換成整整兩千兩金子，看到滿目的黃金，程老闆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就沖着這麼多金子，他等多長時間都認了。所以他二話沒說，當即便交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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