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1章 大小相對

「啊？」小女孩神情一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睜大眼睛獃獃的看着霍雲。

「你沒聽明白么？」霍雲又道：「那我就說的更加清楚一點，如果你一直以偷盜為生是沒有別的求生方式，那麼這個方式我來給你，看到她了么？」他用眼睛瞄了瞄一旁的岳紫宸，「從今以後你就跟着她吧！」

「什麼？！」小女孩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霍雲，又看了看岳紫宸。

「你什麼意思啊？」岳紫宸也被霍雲的話嚇了一跳。

「我在幫你啊！」霍雲湊到岳紫宸耳邊，輕聲道：「俗話說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她要是再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那時候咱們再來救她？你不如把她帶回洛京，讓身邊的人教教她，在你家裏做個婢女也比偷東西要好吧？你說對不對？」

聞言，岳紫宸覺得深以為然：「挺有道理的啊！」

「那就這麼決定了！」霍雲笑了笑，又轉頭對小女孩道：「今後你若一直過這樣的生活，那麼像今天晚上的事情還會再發生，相信這種事你並不少見吧？」

確實，小女孩見過很多跟自己一樣的人在動手的時候被發現，然後一去不回，說到底像他們這樣的人，如果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又有誰會來愛惜他們呢？

「你想要活下去，看如果再繼續做這樣的事，你能活到什麼時候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在動手的時候手會抖么？你會害怕的心臟怦怦直跳么？你晚上會做惡夢么？每時每刻你都過得安心么？」

「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們也是半信半疑，就是因為你過慣了這種總是擔驚受怕的生活，那麼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選擇，你跟着她走，只要你肯努力，你想要的所有東西她都能給你，而且你不必再像現在這樣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擔心被人抓住，這難道不好么？」

「是啊，小妹妹，」岳紫宸彎下腰，「相信我們吧！」

「你們……」小女孩眨著帶着懷疑神情的雙目，「……想讓我做什麼？」

「很簡單，學習！」霍雲微笑着點點頭，「你現在首先需要學習的是，普通百姓都掌握的必要生存能力，在過現在生活時的所有習慣都不能保留，難道你沒有看到那些同齡的男孩女孩、那些大叔大嬸們么？他們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難道你沒有嚮往過？」

「我……」小女孩把頭偏向一邊，她怎麼會沒有嚮往過，她曾經不止一次的趴在別人家的窗台上望向裏面，看到圍坐在桌邊的一家人，裏面和外面明明是同一個世界，生活卻是天差地別，看了一會兒后，她總是寞然的背過身，靠着窗枱下的牆壁緩緩的坐在了地上，那種感覺她無論如何都忘不了。

霍雲感覺到小女孩已經有所心動了，便再接再厲：「我知道你對其他人已經養成了一種敵意，光憑我這麼說，你肯定是沒有辦法相信的，可你看看我，再看看她，我們兩個像是壞人么？就算我們騙你，那又有什麼目的呢？難不成是人販子啊！」

這句話明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小女孩真的抬起頭用閃著光的眼睛掃視過霍雲和岳紫宸。

「你那麼看着我們幹什麼？」霍雲見她眼神有些戒備，「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兩個是人販子吧？」

「她不像，」小女孩抬手指了指岳紫宸，緊接着又轉向霍雲，很認真的道：「你挺像的！」

岳紫宸先是愣了愣，旋即撲哧了一聲笑了出來，霍雲則惱怒的握緊了拳頭，吼道：「你說什麼啊？！」

「……」小女孩被這一聲給嚇到了，腳步往後挪了挪，臉上浮現起了畏懼的神色，岳紫宸見狀立刻一掌拍在霍雲的肩膀上，「哎！你小聲一點，會嚇到她的！嘻！」說着，她又忍不住嘻嘻道：「不過，就這麼看，你還真的不像是什麼好人啊！」

「你！」霍雲瞪着岳紫宸，又轉頭看了眼小女孩，惡狠狠道：「我改主意了！不是說我不是好人么？！好，那我這回就當一次人販子，我要把這小丫頭賣到南詔、契丹、東胡、草原去！」他怒從心起，一通胡說，這四個地方剛好在夏朝的東南西北，風馬牛不相及。

「好了好了！」岳紫宸笑着拍了拍霍雲的肩膀，「就是開個玩笑嘛，用不着這樣！小妹妹，」她轉頭看向小女孩，笑道：「別看他這個樣子，他真的是一個好人，今天晚上他才剛抓了幾個賊人呢！」

「就他？」小女孩一臉懷疑的瞟著霍雲，「現在看，他的確不像是一個壞人，可要說他能抓賊人……」

「幹什麼啊？！」霍雲兩眼一瞪，沒好氣的哼道：「你不相信是不是？！別忘了剛才我是怎麼教訓那幾個黑衣人的，難道你沒有看到？！」

「這……」小女孩猶豫了，是啊，她怎麼忘了剛才的事了？

「還有啊，」霍雲彎下腰，沖小女孩翻了翻白眼，「我要真的是壞人，幹嗎跟你說這麼多話啊？早就一拳頭上來，保管你什麼知覺都沒有，何必在這裏跟你浪費時間？你說呢！」

「說得倒也是啊！」小女孩點點頭，繼而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道：「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假的！」霍雲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不耐煩道：「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今天晚上我們沒有見過，走了！」說着，轉身拉着岳紫宸就要離開。

「哎！你真走啊！」岳紫宸驚訝的瞪大眼睛，一邊想要拉住他，一邊往後看：「你真的生氣了么？可她還是一個孩子啊！你怎麼那麼愛計較啊……」無論她怎麼說，霍雲就是執意往前走，並且一個字都不說。

站在原地的小女孩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獃獃道：「真的就這麼走了啊？」她心裏有一種一件很想要的東西即將到手時卻又失去了的感覺，既失落又不甘的握了握拳頭……

「喂！我說你們幾個，那個死丫頭呢？！快讓她出來，今天本大爺要讓她知道厲害！」

「對啊對啊！快讓她出來！」

小女孩愣了愣，這聲音中充滿了囂張，聽着怎麼有些耳熟，好像就是從面前的小巷裏傳出來的，那不是……她沒有在原地再猶豫下去，立即快步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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