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小婷的回答
而向天此時身上則是可以說是鮮血瀰漫，血腥味極其濃重，身上的甲胄都可以說是沉浸在血液里才被拿出來一般，而且在向天的甲胄之上還有着一些腸子之類的東西，顯然是那些匈奴人的，畢竟向天之前可是做過這樣的事情的，那些腸子不小心撒到向天的身上也是正常，不過因為戰場的激烈戰鬥，所以向天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在意這些腸子，而現在則是在這些匈奴人撤退之後便是看了看現在關牆上的情況，之後便是大聲說道：「各軍司馬清點人數！」很快各軍司馬便是對於關牆之上的人進行清點，之後便是將數量報告給審配，最後審配再去跟向天稟報，而向天在得到情報的時候，也無法說什麼，畢竟現在能夠知道的就是此時他們只剩下多少人罷了，除了千名騎兵，還有兩百名在關門那裏把守的人之外，之前去休息的人也就只有八百之數，而現在再關牆之上則是在一千五百人的數量，當然這是指能夠繼續戰鬥，還有一些受傷較重的人也是不少，有近百的數量，這些都是能夠治癒的，不過需要花費大力氣，現在這樣的情況完全沒有那樣的機會能夠去治療，所以只能夠簡單的包紮，甚至這些近百的士卒都已經想好了之後自己要做的事情了，至於其餘的士卒，或者說是重傷瀕死的士卒則是一個都沒有，因為這些士卒全部都是在知道自己沒有辦法繼續存活的情況下，便是跟着匈奴人一起跳關了，也可以說是一起死去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小婷也是看得多了，心中都有些麻木了，而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殺！殺！殺！這便是他們這些人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也就是說現在雁門關失去了將近一千五百名士卒的性命，而且還是憑藉着雁門關才這樣。
要知道雁門關可是一個抵抗北地胡族的關隘，自然是一個雄關了，而就是這樣還是讓向天在這樣兩天的時間之內付出了近一千五百名士卒的性命，抵擋這些匈奴人，只是不知道這些匈奴人究竟犧牲了多少，向天因此便是看了看關牆之下，那些屍體全部都是留在那裏，並沒有人去打理，畢竟現在戰爭還沒有結束，要是隨意就去打理屍體的話，那麼便是很可能會被對方或者說是敵人找到機會找麻煩，甚至是使得這場戰役自己以失敗告終，所以沒有人會去打理這些屍體，可是屍體真的是有些多了，比之昨天要高一點點，那麼便是能夠說明這些匈奴人死去的不少，至少也是有兩千人，加上上午那些的話，那麼便是今天有着至少四千名匈奴人死在這裏，再加上昨天，那麼這些匈奴人便是有近萬人死在了這裏，有近萬人被阻擋在雁門關之外，也就是說這些匈奴人付出了將近五分之一的代價，可是要是說起來的話，向天這邊卻是損失的比例要大一些，不過至少也是能夠知道大概還剩下多少的匈奴人，之後向天便是看了看遠處的那些匈奴人之後便是回過頭說道：「除了依舊能夠站着之士卒進行警惕，記住輪換警惕，而其餘士卒便是原地休息，同時準備飯食！」說完之後向天便是說道：「審將軍！」審配一聽便是在一邊說道：「末將在！」向天便是繼續說道：「明日準備起火之物，全部扔到此些屍體之上！」說到這裏向天便是用自己的手指了指關牆之外的屍體，審配一聽便是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麼，可是看到向天嚴肅的神色便是說道：「諾！」
而向天則是繼續說道：「審將軍！將戰死之人姓名全部記錄下來，其所在之地，父母之所一一記錄！」接着向天便是大聲說道：「眾將士全部記錄，不得遺漏一人！」說完之後向天便是轉身離開，而小婷則是在向天經過其身邊的時候，便是立刻跟上，兩個人很快便是來到了騎兵訓練的地方，這一次這些騎兵在彼此相互攻擊的時候並沒有留手，就算向天並沒有來觀察，可是他們彼此之間的戰鬥也是沒有放鬆，而向天來到了這些騎兵不遠處在他們彼此相互碰撞之後便是說道：「今日一戰我雁門關守將，只餘下三千五百名左右之士卒，其中便是包括了爾等千人！」其中一名士卒一聽便是立刻看着向天說道：「某請戰！」一句話便是直接使得其餘那些騎兵也是大聲說道：「我等請戰！」向天一聽便是笑了笑說道：「爾等乃是騎兵！爾等乃是此戰勝敗之關鍵！若是不願那一千多名弟兄之亡魂不得安息，爾等便是加強彼此力量，增強彼此實力，若是戰機一至，便是爾等出戰之時！屆時爾等能夠十存其一某便是心中無憾！某如此言之，爾等可能想像得出屆時某欲行之事之兇險？爾等可願跟隨？！爾等可有戰力跟隨？！爾等可懼之？！」這些騎兵一聽便是彼此對視一眼之後便是翻身下馬，對着向天單膝下跪說道：「我等願為主公效死力！」向天一聽便是嘴角勾勒出了一點點彎度，之後便是說道：「起身！繼續訓練！」說完之後向天便是離開了，而小婷對於向天這些事情都沒有去管，而向天則是瞥了一眼在自己身後跟隨的小婷便是說道：「此便是戰爭！有何感想？」小婷一聽便是知道向天是在跟自己說話，接着小婷便是想了想說道：「小婷欲變得更強！」
向天一聽便是『哈哈』大笑起來，接着便是說道：「懼怕死亡？還是懼怕看見死亡？」著來兩個疑問其實就只是一個問題罷了，可是卻是使得小婷愣了愣，而向天之所以這樣問，便是想要知道小婷這樣的想法以及此時的冷靜究竟是對自己的保護還是真正的有了變化，是懼怕自己死亡，還是害怕看見死亡，這樣的問題便是能夠知道小婷是不是因為對自己的保護才想要這樣做，小婷則是在過了一會兒之後便是說道：「懼怕看見死亡。」向天一聽便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之後便是轉過身看了看小婷，接着便是繼續前進，而小婷則是被向天的行動給弄混了，有些糊塗，不過卻依舊還是跟隨向天，而向天則是說道：「等戰事結束之後再教導汝，若是死於此戰，怪不得任何人！」同時向天則是在心中暗道，果然戰爭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種考驗，也是一種成長，而現在小婷的話語以及方才的態度，向天看在眼裏同時也是聽在耳中，能夠讓向天感受到，小婷的確是有了變化，的確是成長了，而小婷則是在聽到向天的話語之後便是看了看向天的背影，接着便是繼續跟隨向天，不過現在小婷的確變了。
那就是原本小婷還會低着頭跟隨向天，可是現在卻是平視着向天的背影，雖然小婷這樣做，不過小婷心中對於向天的敬畏依舊沒有改變，因為之前的一切事情，衛敏的事情還有關牆上的戰事，都足夠讓小婷對於向天敬畏了，而兩個人則是向著城樓之中行去，之後一夜便是這樣過去了，向天等人都是在休息，除了守夜警惕之人在輪流更換之外，其餘的人都是在休息，恢復自己的體力，同時也是在養傷，而寒風冷冽，如刀削般，可是卻依舊沒有使得關牆上警惕的士卒有絲毫的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