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8章 直言

高覽一聽到向天的話語，便是愣了愣，接着便是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高某便隨主公安排！」說完更是直接起身對着向天行了一禮，向天一見便是笑着點了點頭，畢竟高覽雖然已經武藝定型，想要在武藝方面有着明顯提高的可能性並不是很高，可是在戰法以及軍陣之類方面則是能夠有着一定的提升，畢竟高覽有着領兵經驗。

而向天則是看到高覽如此，便是讓高覽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而田豐則是看着向天說道：「看來當初呂布投效董賊乃是向大人之際，莫非向大人意欲圖謀天下？以代漢室不成？」而在說出來后，田豐則是雙目緊盯着向天。

田豐這一次的話語，可以說是誅心之言了，雖然現在天下大亂，可是各方勢力都在明面上尊稱漢室，而要是向天真的肯定下來的話，則是很可能讓治下百姓離心，當然要是向天不肯定的話，則是不能夠保證此刻的將領之中有這種心思的人。

當然這主要是田豐對於向天以及呂布等人的不理解，畢竟才見過一次面，而正式交談這還是第一次，這樣的情況下，田豐只能夠以自己的本身的理解來進行判斷，要是普通的諸侯之地這麼說的話，的確會給對方造成麻煩，不過對於向天之類這樣的人物而言，卻不是什麼難題，畢竟他們的想法早就讓自己原本麾下的將領以及官員知曉了。

向天看着田豐直接說道：「代漢？我等漢人乃此地之主，何必代之？」向天一臉疑惑地看着田豐，眼神之中那明顯就是一副，說什麼傻話的表情，讓田豐不由得愣了愣。

向天則是繼續說道：「天下？如何圖謀？天下在此，不過朝代更迭罷了！圖謀？奪取？田先生莫非有所疑惑不成？」

田豐一聽到向天的話語，在愣了愣之後，便是直接一拍自己身邊的地面，大聲喊道：「若是不然，向大人，如今兵馬強盛至此，且兵鋒直指冀州所為者無非冀州之地，以望中原！屆時兵馬強盛之際，則是領兵南下而佔領中原之地，屆時天下唾手可得！」

說到這裏田豐似乎是發覺自己有些許激動了，所以便是再次恢復自己的坐姿之後，便是再次說道：「若向大人並非圖謀天下，何必如此作為？！莫要顧左右而言他！我等並非蠢笨之輩！」

在向天一聽則是不由得笑出聲來，同時說道：「蠢笨之輩？汝田豐田元皓若是蠢笨之徒，天下不知多少自詡智謀者豈非不過三五頑童不成？」

向天在說完后，便是繼續笑了一小會兒，接着便是說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皇室之天下！非世家豪族之天下！某之所願，不過為天下之人，而非為天下之地！無人有地，有何用之？」

向天看了看田豐便是繼續說道：「無百姓，何以成家？無百姓，何以稱國？天下百姓方纔此間之所重！百姓之心如千里之堤，危害百姓之輩如蟻穴，不知田先生可曾聞，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說到這裏向天便是看了看田豐，接着也不等田豐回答便是繼續說道：「如蟻穴之輩者，某必滅之，定不留手！如此，不知何來圖謀天下之言？還請田先生指教。」

這樣的話語多少也可以說是反將一軍，畢竟沒有任何一名上位者會否認百姓的存在，而田豐要是否決的話，那麼一旦這樣的言論被宣揚出去的話，那麼便是會損壞到田豐自身的名譽，而且田豐要是不為百姓的話，又何必會在之前於冀州做那麼多的事情？

要知道田豐便是因為其本身多為百姓行事，所以才沒有辦法跟許攸等人在同一個圈子之中，因為彼此的性格並不相符，相對而言，許攸、逢紀以及郭圖三人不時地便是會到彼此的府中做客，而田豐卻沒有，多數時間都是為民事而思索。

而正是因為這樣雙方的不平衡，所以袁紹在當初才會對於田豐重用，甚至在討董聯盟的時候都將田豐帶上，除了田豐本身的能力之外便是因為雙方彼此的不平衡，而之後在得到冀州的時候，雖然依舊有重用田豐，可是許攸三人卻也不能夠落下，畢竟要是讓這三人心生怨恨的話，則是很難能夠有所作為，也很可能讓自己治下變得混亂。

田豐對於向天的話語沒有辦法進行反駁，而向天則是看着田豐如此，便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便是看着呂布等人說道：「呂將軍，高將軍，爾等二人前去營中看看，士卒恢復狀態如何。」接着便是轉過頭看向典韋說道：「惡來，去巡視看看營內情況，莫要忘了營地附近之警惕事物！」

接着向天便是看向高覽說道：「高將軍且去寬慰下屬士卒，以定軍心，今日某便會安排此些士卒與將軍一同前往他處，莫要讓士卒有所擔憂。」高覽一聽便是起身點頭，而呂布三人在聽到向天的話語之後，便是明白向天的意思，直接起身應諾離開。

在四人離開了一小會兒之後，田豐便是看着向天說道：「不知向大人如此作為乃是為何？」向天一聽笑了笑，說道：「如此，無將領在此，先生乃是聰明之輩，你我交談便無需過多試探，不妨直言如何？」

這樣的話語，可是極為直接的，並不像之前那般用着話語之中的暗喻來說明什麼，或者說是因為將領這樣的存在而話語之中有所顧忌，畢竟即便在場的人都是向天的人，可卻也難保向天下達命令之後，這些將領不會說漏嘴什麼的，那樣的話多少會有些不妙。

而現在向天這麼直接說出口，便是說明，要直言不諱，而且田豐對於呂布等將領並不信任，所以在這些人在場的情況下，並不會真正將自己心中的想法或者感受說出來，而是以另外的方式進行話語之間的交鋒。

而田豐聽到向天這樣的話語，不由得有些許不在意，畢竟他可不相信向天會這樣，便是直接說道：「若是在下不願為向大人效力，不知向大人意欲何為？」向天一聽想都沒有想便是直接說道：「或永生監禁，或直接處死！」

沒有任何停頓，而且田豐在聽到向天的回答的時候，也不由得轉過頭看向向天，從向天的雙眸之中能夠看出沒有任何的迷茫以及猶豫，這一個瞬間讓田豐確認，向天的話語不是在說笑，要是真的拒絕的話，向天絕對會這麼做。

不由得營帳之內沉默下來了，因為這樣的交談內容直接使得原本還有些話語存在的營帳，直接成為彷彿無人的領域一般，而對於現在的情況，向天卻是一副極為自然的模樣，並沒有因為對於造成這樣一種尷尬場面而有所歉意。

而而好一段時間，向天才說道：「看來田先生依舊未曾下定決心啊！既如此，便有勞田先生在某之營內逗留些許時日了！」田豐一聽完向天的話語之後，便是看了看向天，接着便是直接起身離開營地，畢竟向天言語之中送客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向天則是在田豐離開好一段時間之後，便是不由得笑了笑，低聲說道：「沒有直接拒絕便是說明還有機會，至於想要逃離之類的，有黑冰台的人員在是不可能出現的，除非黑冰台的成員之中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而要是真的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麼。。。。」

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要有所預料，同時要準備至少兩手的準備才行，要不然一旦事情沒有依照自己猜想的那般行動，那麼便是很可能壞了大事不是嗎？故而在田豐休息的營帳外有着數名士卒，除了營帳前方的三四名士卒之外，其餘方位也有着士卒，這樣便是能夠防止田豐從其餘的方向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