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不賣我們做它幹嘛

林百媚給雪容公主下毒這件事給墨雲汐的觸動實在是不小，所以在送走了雪容公主之後，墨雲汐也就立刻離開了侯府。

當晚玖月和七月就見墨雲汐拿了個小本本在書房裏寫寫畫畫了半天，第二天忽然通知大家：「開會。」

開會這個事情墨雲汐手底下的人幾乎都經歷過了，不過這次的規模好像有點大了……

郡主府這邊管家熊叔、玖月、七月以及各個方面有頭有臉的管事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一起坐着車出城去了星雲庄。

不止是他們，就連盧正初、方問柳兩個商號主事人以及輕雲布莊、輕雲綉庄、輕雲坊、輕雲茶樓以及輕雲玻璃坊現如今的大掌柜都跟着去了星雲庄。

星雲庄這邊的總管事紀元良以及綉娘管事墨雲憐，外加水運管事、工匠管事還有農牧方面的管事等也都被抓過來一起開會。

誰也沒想到墨雲汐會突然開會，而且還聚集了這麼多人，墨雲憐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未免有些好奇。

這次墨雲汐沒說什麼開場白也沒做什麼總結，而是開門見山以命令的方式告訴大家：注意衛生、隨時洗手！還重點點名了輕雲茶樓以及各處廚房的管事。

以前用水不方便，再加上也沒發生什麼意外，所以墨雲汐除了嚴於律己之外就只叮囑著七月和玖月兩人勤洗手，別人還真的沒管過，可這次不一樣了，林百媚下毒的事情給了她不小的啟示。若是有人利用這點搞事或者有人無意間因為不注意衛生引來了什麼事故，那真是後悔都來不及。

玖月給眾人說了林百媚下毒的方式之後所有的管事們都安靜了下來，能做到管事的都是有想法有心計的人，所以稍稍一想他們就能明白——這不洗手還真的是一件很好利用的漏洞。

雖說以前用水不太方便，不過在墨雲汐改過排水系統和運水系統之後，現在無論是星雲庄還是輕雲郡主府都有了類似自來水一樣的東西，用水方便了許多，隨時洗手對於眾人來說也不算什麼難事。

至於輕雲茶樓，盧正初也問過了，不過墨雲汐這會兒也沒什麼辦法，她想給輕雲茶樓裝自來水只怕還得等給整個京城修整排水系統的時候以公謀私了……好在後院有井，后廚用水也不算特別麻煩，盧正初自然是決定在回去之後嚴格要求。

反覆強調了洗手的問題之後，眾人又七嘴八舌提出來其他一些有可能的、類似的漏洞，順便討論出來了可行的解決方法。

這一場會開了大半天，甚至中間的午飯都是一邊討論一邊吃的。

討論完畢之後，墨雲憐悄悄找上了還沒離開的墨雲汐。

墨雲汐有些好奇地問：「怎麼了，是……文胸做好了？」

墨雲憐點了點頭說：「我比較滿意了，你可以來瞧一瞧，看看你滿意不滿意。」

等到眾人都離開之後，墨雲汐便帶着七月、玖月、方問柳三個，跟着墨雲憐一起去了她們做樣品的小院子裏。

墨雲汐見了墨雲憐讓她看的文胸樣品之後忍不住就是眼前一亮，這東西已經很有文胸的雛形了啊……怎麼說呢，雖然有點像是運動文胸，不過……以這個時代的技術來說，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墨雲汐拿過來那個文胸樣品，一邊給七月、玖月還有方問柳說這東西的用處一邊在她們的身上比劃，搞的幾人都是十分不好意思。

鬧夠了之後，墨雲汐摸索著文胸上面的刺繡花紋嘆了一口氣問：「問柳，你說……這文胸該放在哪家鋪子裏賣呢？是布莊還是綉庄呢？」

墨雲憐聞言微微一愣，有些艱難地開口問：「你……你這是做來打算賣的？」

「當然了，不賣我費這個心思讓你們做它幹嘛……」墨雲汐理所當然地問，「也別光問柳說，大家商量一下，這東西應該放到布莊賣還是綉庄賣呢？」

玖月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其實……奴婢覺得吧，咱們是不是應該先討論一下，這東西能賣得出去嗎？」

這個時代女孩兒家雖然沒有文胸，卻也有肚兜、抹胸等貼身小衣，然而這種貼身的衣物無非三個來源——母親幫忙做、貼身丫鬟幫忙做、自己動手做……最多有賣專門做這些貼身衣物的布料的，玖月等人還從來沒聽說過有直接賣成品的……

墨雲汐不以為然地說：「一樣新興物品只要有用就能賣出去，再說了這就是肚兜的改版，賣出去應該不難的，只不過一開始可能沒人好意思買……嘖嘖，這才是我們要解決的問題呢。」

方問柳不愧是輕雲商號的負責人之一，很快就從商人的角度而不是從女子的角度接受了這文胸，思索了片刻之後，她開口道：「我覺得，無論是放在布莊還是綉庄都不對，你們說……若是單獨開一個店賣這個會怎麼樣呢？」

這個年代也不是完全沒有純粹女子的店，只不過那是專門賣女子成衣的，當然賣的也只有外套和中衣，裏衣和小衣是不賣的。然而方問柳是誰，她可是全大寧除了女子成衣專賣店之外第一個女掌柜，自然就聯想到了這種專門賣女子衣服的商號。

他們這也算是專門賣女子衣服的呀……雖然是裏面的小衣……

聽了方問柳的建議之後，幾女紛紛陷入了思索之中，最後還是墨雲汐的眸子越來越亮，然後雙手一拍說：「有道理啊！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就不止是賣文胸了，我們完全可以做一個女子私人用品專賣店啊！」

方問柳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但還是近乎本能的問：「那除了這個還賣什麼？」

「還有……」墨雲汐情緒激昂地說了兩個字之後忽然沒了聲音，還有……比如姨媽巾什麼的，不過這個東西現在好像更沒辦法拿出來賣……

想到這裏，墨雲汐咳嗽了一聲說：「這個……還賣什麼可以以後再加嘛，先賣文胸肯定是沒問題的，至於怎麼讓大家接受么……問柳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