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前往鎮北城
原本墨雲汐和鳳凌寒也糾結過，有關空間的事情、有關墨雲汐並不是原本那個墨雲汐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墨雲寧和蘇京墨。
說到底墨雲寧和蘇京墨是原本那個墨雲汐的堂兄和舅舅，他們同鳳凌寒終究是有所不同的，就像墨雲汐不知道蘇佩蘭會不會在知道真相之後接受她一樣，她和鳳凌寒也摸不準墨雲寧和蘇京墨在知道了真相之後還能不能接受她。
雖然鳳凌寒同墨雲寧、蘇京墨二人有着多年的過命交情，然而這種事情所有人都是第一次遇到，又是事關墨雲寧的堂妹和蘇京墨的親外甥女，到時候他們的態度誰說得准呢？即便墨雲汐和鳳凌寒都相信他們兩個，卻也不敢在這件事上輕易試探。
正因為如此，有關這次從南楚討回來的事情要如何同墨雲寧和蘇京墨說明，鳳凌寒和墨雲汐也着實動心思糾結過，最終還是決定挑能說的部分說一下，有關墨雲汐真實身份的事情便直接掩蓋過去。
好在蘇京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墨雲汐是如何回來這件事上。在確定了外甥女毫髮無損、兄弟也是安全歸來之後，蘇京墨便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火藥之上。
所以說這種時候帶着軍器丞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在鳳凌寒不方便透露身份、蘇京墨是一個白身、墨雲汐職責不對口的情況下，是軍器丞同安北城的折衝都尉講明了他們需要一處隱秘且安全乾燥的場所來製造戰場上的秘密武器。
鳳凌寒提前準備好的調令書簡直就是一張通行證，再加上軍器丞的身份特殊，折衝都尉很快就安排好了合適的場所供蘇京墨等人使用。
蘇京墨來安北城的時候並沒有帶太多軍器監的人，他帶的人多是軍中或者墨雲汐那裏的工匠老手們，以及一部分玄焰宗弟子扮成的家兵暗中保護。之所以帶了不少工匠，就是因為蘇京墨篤定了墨雲汐運來這麼幾大車的硝石、硫磺還有木炭必然有她的用處，很可能要用到這些工匠。
有了製作火藥的場所之後，墨雲汐專程在安北城留了一天，和鳳凌寒、蘇京墨一起研究如何把火藥在戰場上的威力發揮到最大再說。
至於火藥的製作不算太難，所以墨雲汐在演示了幾次之後便全權交給了那些工匠們，反正這些工匠們無論在忠誠度、對新鮮事物的接受度以及對這些東西的謹慎態度上都是比較值得人肯定的，蘇京墨帶來的都是自己人，所以墨雲汐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這其中還有不少零碎的活計，比如研磨硝石粉和硫磺粉，這種工作便交給了折衝都尉帶來的幾個幹活細緻的下人們。反正墨雲汐只說這東西在戰場上有用，再加上硝石和硫磺都算是藥品，眾人倒也沒有多想。
只不過墨雲汐雖然只在安北城留了一天，卻是給他們定下來了極為嚴格的標準——硝石粉、硫磺粉以及木炭粉的比例可以變動，但是研磨出來的粉末一定要十分仔細，越細越好，而且堅決不能往裏面摻沙土。甚至於她還拿出來了先前她和鳳凌寒研磨好的硝石粉和硫磺粉來做例子。
除此之外，墨雲汐也定了一堆安全注意事項，好在這一批工匠本來也不是外人，墨雲汐說的他們雖然覺得過分嚴格卻也沒有反駁。
臨離開的時候，墨雲汐留給了蘇京墨幾個比例數值，讓他按著不同的比例數值來配比火藥，藉此來實驗到底是哪個比例做出來的火藥威力更大一些。
交代清楚了火藥的加工之後，在夜幕漸漸降臨的時候，墨雲汐便和鳳凌寒帶着一部分玄焰宗弟子扮演的蘇京墨的家兵以及安北城撥給他們的一個十人小隊帶着剩餘的一部分材料往鎮北城而去。
至於軍器丞則在把蘇京墨送來安北城之後就算完成了他的任務，和墨雲汐交接完畢之後，他便帶着軍器監的人返回了京城。
一路往鎮北城進發着，鳳凌寒一邊淡淡地問墨雲汐：「我還以為你在火藥這方面會放不開，想不到你居然在研究如何把火藥的威力發揮到最大。」說到這裏鳳凌寒忍不住輕笑一聲，無奈地搖搖頭說，「你說的那些方法，有一些我只是想一想就有些不寒而慄了。」
在三人商討的時候，墨雲汐提出來了很多火藥的用途，尤其是那種把火藥密封起來裏面還要暗藏鋼針和碎金屬片之類的想法，簡直是有些陰損了……
墨雲汐聞言聳了聳肩，理所當然地說：「不用則已，既然已經下定決心用了，當然要把這種利器用好，如果只是為了用它來在戰場上放一場大型煙花嚇唬嚇唬北齊士兵，那我費這些心思做什麼呢？」
況且她說的那些法子不過是當年聽爺爺和外祖父講的抗戰時期用的土法子，就這還能讓人不寒而慄？真正陰損可怕而又有逼格的招數，就算她想用，憑着現在的技術還用不出來呢……
從安北城到鎮北城騎快馬到不會用太長時間，但是他們還拉着車，那這一路少說也要大半天的時間，等他們到了鎮北城，應該就是凌晨時分了。
兩人這一路上雖然是閑聊著，卻也沒有在夜色中放鬆警惕，甚至還有兩名玄焰宗弟子客串了一下斥候去周圍查探了一下環境。
實在也怪不得墨雲汐緊張，誰知道這種檔口會不會有北齊敵軍出現把他們當成是糧草車給劫持了？
當成糧草車倒還無所謂，墨雲汐是擔心這種天乾物燥的天氣被人用了火攻，要知道她這裏還有兩大車的木炭和硫磺，硝石更是還有四車，雖然有分開裝，但是遇火之後會引發什麼效果，誰說得准呢？
派出去的斥候沒一會兒回來了一個，對着墨雲汐抱拳認真地說：「回墨校尉，鎮北城方向有殺喊聲傳來，似乎是北齊敵軍正在攻城。」
墨雲汐聞言和鳳凌寒對視了一眼，夜色之中，墨雲汐清楚地看到鳳凌寒搖了搖頭，暗示她應該不是這麼一回事，不過他還是開口道：「我們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