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你在找死
聽了慕羽晨的話，呂芷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道：「你不是派人去找墨雲汐了嗎？子蠱就在墨雲汐的身上，找到了她，自然也就找到了子蠱。同樣的……」說到這裏，呂芷得意一笑，「只要墨雲汐一出現，母蠱對子蠱有了感應，那我幫你抓到她豈不是輕而易舉？」
慕羽晨聞言臉色一變，眸中含着殺意看向呂芷，寒聲問道：「你說什麼？玄水蠱在墨雲汐的身上？」
呂芷冷哼一聲說：「她墨雲汐太過鬼靈精怪，為了能控制住她，我只能把玄水蠱下載她的身上，誰知這個時候居然感覺不到子蠱的存在了……哼！你那又是什麼反應？難道你還怕墨雲汐在效忠於你的時候還要受我的控制？你不信我？」
「我信你。」慕羽晨似笑非笑地說，「不過，你在找死……」
「慕羽晨！」呂芷一掌拍到了手邊的小几上，小几上的茶水杯子和裝點心的碟子全都被她拍了個粉碎。呂芷露在外面的半張臉上臉色鐵青，壓抑著怒火說，「你不覺得你這句話說得太過分了嗎？哼！若是無法合作那也不必勉強，就算動起手來，我們師徒聯手，也不見得就怕了你！」
慕羽晨嗤笑了一聲，然後面上忽然浮現出來一層悲天憫人的光芒來，他悠悠地嘆了一口氣說：「我說的是實話，你確實是在找死……你知道玄火蠱在凌寒的身上，難道你就沒想過玄火蠱和玄水蠱有什麼關係嗎？嗯？」
勾了勾嘴角，慕羽晨攤了攤手說：「我不妨告訴你，玄水蠱和玄火蠱本是一類，互相吸引又彼此排斥，而且這世間若說還有什麼可以解除玄火蠱和玄水蠱的方法，那就是……讓它們互相吞噬……你自己說說，你把玄水蠱下在了墨雲汐的身上，是不是在找死？」
「呵呵呵呵呵……」慕羽晨低沉地笑了幾聲之後，語氣中帶着幾分莫名的驕傲說，「凌寒這孩子着實聰明過人，這些年來他已經能很好地控制玄火蠱了，你覺得，他能不能做到控制玄火蠱來吞噬掉玄水蠱呢？你再想一想，如果玄水蠱的子蠱已經被吞噬了……那母蠱又會怎樣？」
慕羽晨的話越說，呂芷的臉色越發蒼白，半晌之後她艱難地開口說：「不……不可能……我不想被母蠱反噬致死，我明明是練過盈雪功，可以長生的！慕羽晨，慕羽晨，既然你知道這件事，那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救救我，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救救我……」
說着呂芷便去拽慕羽晨的袖子，卻被慕羽晨一把甩開，冷笑着說：「我娘？你當初跟了呂雪芊背叛了她，如今卻讓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救救你？我憑什麼救你？你知不知道，你不但丟了墨雲汐、浪費了玄水蠱，你還給了鳳凌寒緩一口氣的機會！」
說着說着，慕羽晨的笑容便猙獰了起來，他咬牙切齒地說：「如果玄火蠱沒有吞噬玄水蠱，那鳳凌寒就沒多少年可活了……到時候那孩子只能來求我，只能來跪下來向我低頭！可是現在呢，你知不知道，你幫了他！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多少事？啊？」
「哼……救你？你自己在自己體內種的母蠱，如今卻想着讓我來救你？晚了……子蠱一死，母蠱必然狂暴，到時候你就算不死也得成為廢人……哦，不對……你現在就是個殘廢了……呂芷，我實話告訴你吧，如今的你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玄水蠱的母蠱反噬，神仙難救……」
說完這些之後，慕羽晨扭頭看了一旁臉色煞白的呂嬤嬤一眼，然後俯身對愣怔著跪倒在地的呂芷說：「你放心，你的徒弟，我都會好好加以利用的，無論是那個葛東陽，還是……我的燕兒……」
看着慕羽晨拂袖而去的背影，呂芷大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愣在了當場。而呂嬤嬤則是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久久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跪在地上的呂芷忽然喊道：「扶我起來！我們去找墨雲汐！我不信……我不信現在子蠱已經死了，如果子蠱死了，母蠱肯定是會狂暴的……我不信！只要能找到墨雲汐，就一切還有救！快！扶我起來，一起去找！」
就在呂芷呵斥着呂嬤嬤陪她一起去找墨雲汐的時候，墨雲汐已經跟着鬧鈴聲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墨雲汐便看到了鳳凌寒那一張完美無瑕的臉。
抬手揉了揉眼睛之後，墨雲汐有些迷糊地問：「你醒了啊……洗漱了嗎？」
「嗯。」鳳凌寒輕笑一聲說，「你教給我的那些，我試了試，那個洗手池用起來並不算麻煩……」
墨雲汐打了個哈欠，然後坐起來說：「那就好，等我一會兒，我洗漱好了之後去弄兩個菜，吃完了飯我們就出去。」
墨雲汐只是隨手扎了個馬尾，洗漱完畢之後就去弄菜，等到兩人吃過午飯，鳳凌寒幫墨雲汐梳好了髮髻，之後墨雲汐又換了一身男子的裝束，便握著鳳凌寒的手，意念一動出現在了河邊渡口那一處樹林之中。兩人對視一眼，墨雲汐輕笑了一聲說：「走吧。」
兩人一邊牽着手往南城裏面走去，墨雲汐一邊好奇地問：「凌寒，你說蠱蟲反噬是什麼樣子的呢？其實我特別好奇，會不會在咱們一離開空間，玄水蠱的母蠱就感覺到子蠱消失了呢？」
「我也不知道……」鳳凌寒搖頭笑了笑說，「這種事情，大概只有呂芷本人知道了，反正蠱蟲反噬不會太好受就是了，況且還是玄水蠱這種世間少有的厲害蠱毒。」
「那……」墨雲汐想了想問，「玄火蠱的母蠱又在誰的身上呢？玄火蠱吞了玄水蠱，母蠱不會有所感應嗎？」
鳳凌寒輕笑一聲說：「玄火蠱根本就沒有母蠱……慕羽晨那樣的人，怎麼會給自己留下一個可能被反噬的破綻呢？」
墨雲汐聞言聳了聳肩，嘖嘖嘆道：「那可真是遺憾……」
「沒什麼好遺憾的，沒有蠱蟲反噬，也可以想別的辦法來對付他。走吧，前面不遠處的一家茶樓就是接頭處，先去寫封信，讓人送回京城報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