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要是當初有的選
鳳凌寒見到墨雲汐的神色，約莫也猜到了她在想什麼，他略略沉聲解釋道：「這裏面都是這些年來有關墨老丞相的一些事情，是小白整理的。」
「二哥？」墨雲汐微微一愣，然後翻著那幾張紙細細看了起來，原來裏面總結的都是墨老丞相在世的時候遇到的一些事情、可能得罪或者威脅道的一些人，以及有可能的死因。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些根據這些猜測查出來的結果，而其中有幾個猜測已經被劃去了，顯然那些都是不成立的。
墨雲汐看着那裏面的內容，許久之後才收起了這些材料問鳳凌寒：「我看其中有些紙張已經舊了……應該不止是最近吧？看樣子好像二哥挺久以前就開始查這件事了。」
鳳凌寒聞言點了點頭，神情略有些緊張地說：「沒錯，其實你之前同我說起墨老丞相的死因有問題的時候我就有意把這些東西給你，只不過當時小白他們的身份還沒同你說，所以便瞞了你。你……不會生氣吧？」
墨雲汐搖了搖頭，將那些材料又遞還給了鳳凌寒說：「沒必要生氣，你瞞着我的，自然都是你認為應該瞞着的，我又何必因此而生氣呢？」
鳳凌寒聽了墨雲汐的話，面上終於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他輕笑了一下，然後伸出雙臂摟着墨雲汐在她耳邊說：「關於墨老太爺這件事上，我終究是外人，不好太多插手，所以這件事你尋個時機同小白商量一下吧。我能做的，就是在你們需要的時候幫你們儘可能的提供便利了。」
「嗯。」墨雲汐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這件事上，確實應該由我們親自來做。」
抬手摸了摸墨雲汐的頭髮，鳳凌寒輕嘆一聲說：「這一點你和小白的想法倒是一樣的。其實小白早就有意入朝為官，然後藉此便利來查詢墨老太爺的死因，畢竟有些東西單單在民間是查不出來的。」
「入朝為官？那豈不是要參加科考？」墨雲汐想了想，好像當初墨雲寧離開墨家的理由就是外出求學？她有些不確定地說，「二哥他……如果醫術稱得上神醫的話，難道不會耽誤學習么……」
鳳凌寒彎了彎嘴角說：「他自有分寸，怎麼可能耽誤？再說了，小白四年前就是京城省試的解元了，只不過就在他三年前準備參加會試的前幾天，青光城被圍的消息傳入了京中，小白丟下科考便和京墨一起到了青光城……」
說到這裏，鳳凌寒輕嘆了一口氣說：「當初若不是我一時失察中了奸計，說不定小白三年前就是新科狀元了。」
墨雲汐在鳳凌寒的語氣中難得聽到了幾分遺憾的意味，她輕嘆一聲說：「世事無常，哪有那麼多當初呢？若是當初有的選……」說到這裏，墨雲汐忽然聳了聳肩不說話了，要是當初有的選，她也不至於被人一刀捅死然後穿越。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當初沒有穿越，她也就不會遇到鳳凌寒了，雖然她不信神，不過這也是天意吧？
想到這裏，墨雲汐不免微微一笑。
鳳凌寒見狀，抬手捏了捏墨雲汐的臉柔聲問：「怎麼突然發笑？」
看到墨雲汐那一笑嬌羞的樣子，鳳凌寒也下意識地跟着笑了起來。
墨雲汐眨了眨眼睛止住笑容，之後略略翹著嘴角說：「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件事上二哥肯定也不會怪你，所以你沒必要覺得自責嘛。」
「嗯。」鳳凌寒的面上也帶着幾分自信的笑意說，「我同小白還有京墨之間，本來就不需要自責和愧疚這種東西。」說到這裏，再度將墨雲汐樓到了懷中說，「當然，如今還有一個你。」
墨雲汐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窗外，悄聲問：「外面是玄焰宗的人吧？他好像等了挺長一段時間了，是不是我看那些材料的時候他就來了？要不你先處理事情？」
鳳凌寒看了看門口的人影，輕笑了一聲說：「確實還有挺多事情，這樣，我直接讓冷鷹送你回去，這幾日晚上可能沒什麼時間，三日之後我直接去清霜園接你，我們一起去京郊軍營。「
墨雲汐點了點頭，便讓冷鷹送她出了靖安侯府，到了輕雲布莊，之後她便自己一個人從輕雲布莊回去了墨府，至於冷鷹則是暗中跟在了她的身後。
回到墨府之後，墨雲汐屏退了所有人，把自己打算入軍營的事情告訴了蘇佩蘭，蘇佩蘭略略猶豫了一下，才問墨雲汐：「這是你早就打算好的么？」
「嗯。」墨雲汐也沒打算瞞着蘇佩蘭，解釋說，「從接娘親你回來的路上被那些人埋伏圍殺開始，女兒就有意去軍營鍛煉自己了。」
蘇佩蘭聞言沉默了片刻，顫巍巍地呼出一口氣來，然後抬手撫摸着墨雲汐的臉頰說：「你有自己的主意，為娘不會攔着你，只是軍營這種地方，即便有侯爺照看着，你又怎麼會不吃苦呢？唉……再說，女兒家進軍營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雲汐，為娘捨不得看你吃苦啊，唉……」
墨雲汐感受到蘇佩蘭那情真意切的心疼，當下心中一暖，抬手握住蘇佩蘭的手說：「娘，您放心，女兒又不是從軍去了，在軍營中多則一年，少則半年，不會多待的。再說了，軍中也有十日一次的休沐，到時候女兒還是會回來的。」
蘇佩蘭聞言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你這丫頭，這不是故意曲解為娘的意思么？娘主要還是怕你在營中吃苦、受委屈……」說到後面，蘇佩蘭的眼眶稍稍有些泛紅。
墨雲汐搖著頭說：「沒事的，娘親勿要太過擔心，女兒自有分寸，況且女兒要進的是鳳凌寒的親兵營，有他照顧，不會有事的。倒是娘親您……女兒不在的時候，您搬到京郊莊園里好了，就是當年那座園子，女兒給您討回來了。住在那裏能清凈一些，而且還方便安排人保護您。」
蘇佩蘭想了想，搖了搖頭說：「不必了，為娘就住在這裏吧，現在搬出去住，說出來不像話，況且，為娘也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在這墨府也不會吃太大的虧，雲汐儘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