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女相是單身貴族(29)
官巧亦心底是認定余白就是不放過高清飛。
「寧王。」
……
裘悠深呼吸一口氣,語氣中有些嘲諷。
「咱們大人真要是看上高清飛,當初就不會和高清飛他解除婚約。」
當初女皇下旨讓大人和高清飛解除婚約,大人特意去問過高清飛,是高清飛要解除婚約,大人才沒有介入,任由女皇作為。
大人若是不願,女皇的聖旨有屁用。
官巧亦臉色變了變,之前官巧亦她被少年的死刺激得有些失去理智。
官巧亦她以前不怎麼了解丞相府的勢力,但是最近官巧亦她是有深刻體會的。
「清飛什麼地方得罪夏雅竹她了。」
官巧亦鎮定下來。
「無可奉告。」
裘悠沖寧王點點頭。
「告辭。」
官巧亦看着戴月將高清飛帶走。
官巧亦氣得身子發抖。
夏雅竹!!
良久官巧亦她轉身抱起地上的少年下山。
這個少年很黏官巧亦她,也很聽話,如果在官巧亦心裏排一個表,這個少年能排在第二位。
第一位是那晚將官巧亦她從余白手上救下來的男子,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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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悠將高清飛帶回丞相府,高清飛也已經醒了,高清飛他看上去幾乎沒受過什麼傷害,身上的衣服都是乾乾淨淨的。
也不知道怎麼暈了這麼久。
高清飛他看清走在前面的人,裘悠……
丞相救他了嗎?
一定是丞相來救他了。
高清飛他轉着腦袋看四周,丞相府高清飛他不是第一次來,自然認識,心底不免更加雀躍。
丞相心底還是有他的。
但是當高清飛他被關進一間柴房,高清飛他才驚覺不對勁。
「你們幹什麼,我要見丞相大人。」
裘悠冷冷的看着高清飛。
「見大人?」
做夢呢!
裘悠讓人把門鎖上。
「讓我出去……我要見丞相大人。」
夏雅竹她是喜歡他的,不會這麼對他,一定是這些下人自作主張。
高清飛嗓子都喊啞了,也沒任何人回應高清飛他。
……
余白聽說裘悠把高清飛帶回來了,恨不得兩巴掌拍死裘悠她。
你帶回來幹什麼!
就算當時寧王在場你怕下手,那下山了呢?
回來的路那麼長,隨便找個地方殺了拋屍就行,你把高清飛他帶回來做什麼!!!
裘悠似乎從余白眼中看出她的咆哮。
裘悠有些訕訕的摸著鼻子,裘悠她當時想的是,要是把高清飛殺了,寧王上門要人怎麼辦。
「去把高清飛他給我弄死,現在立刻馬上。」
這一代人不省心啊。
都不會變通一下的。
把高清飛拉回來幹什麼,這不是明擺着告訴他們,高清飛就在我們這裏嗎。
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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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對於裘悠沒能殺掉高清飛,最後反而讓高清飛他跑了表示「親切」的問候。
「高清飛他手無縛雞之力,是怎麼從你手上跑掉的?」
余白眯着眼,臉上明明帶着笑,可裘悠卻覺得還不如大人平日不言不笑的時候。
裘悠冷汗直流。
「屬下也不清楚……就好像我走了一下神,回過神高清飛就不見了。」
「啪!」
余白手拍在桌子上,怒火難掩。
「府中的其他人都死了,那麼大一個人你們就讓他跑了?」
裘悠噗通一聲跪下去,低垂著頭不敢講話。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丞相府四周都有人守着,可偏偏沒有一個人看到高清飛出去。
高清飛他就像是……
在丞相府憑空消失一般。
裘悠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一跳,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會憑空消失。
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余白伸手揉了揉眉心,高清飛不可能能從裘悠手下跑掉,一定有人幫他。
「把京城的官員都控制起來。」
余白最終下令。
裘悠眸子一亮,大人這是要造反了嗎?
余白才沒那麼心情造反,余白她是在斷官巧亦的後路。
如果是官巧亦她派人將高清飛救走的,按照劇情的大概發展,高清飛肯定會給官巧亦告狀,官巧亦腦子有病的來對付余白她。
不管這個劇情還會不會發生,先斷敵人退路一直是余白她的中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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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巧亦一個寧王府,在被丞相府控制的京城,還翻不起什麼浪。
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被控制起來。
當然丞相黨除外。
但是余白要做什麼,丞相黨也不清楚,他們求見,一律被擋在外面,誰都沒見到丞相。
外面的傳聞愈演愈烈。
京城籠罩着一股詭異的氣壓,四面八方恍如架起了弓弩,箭已在弦上,隨時都準備放箭。
女皇那邊緊急聯繫各部有兵權的人救駕。
然而能聯繫上的,少之又少。
不是被丞相黨斬斷消息,就是聯繫上的兵權不多,根本沒辦法解現在京城之危。
余白上台階的時候,就聽到女皇在裏面摔東西的聲音。
「丞相大人……」
跪在外面伺候的人見裘悠從台階上來,紛紛哆嗦著跪下去。
余白從他們中間走過去,伸手推開殿門。
女皇穿着常服,正砸著瓷器,滿地都是狼藉,宮裝男子帶着幾個男子跪在角落的地方瑟瑟發抖。
「夏雅竹你來幹什麼,看朕的笑話嗎?」
女皇看到余白進來,手中的瓷器伴隨着她刺耳的叫聲扔向時笙。
余白側身避開,上上下下的打量女皇幾眼。
「你長得也不像個笑話,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個笑話。」
女皇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半晌都沒憋出一個字。
余白拖出一把椅子,抖了抖上面的碎瓷器,一屁股坐上去
「想保住你的皇位嗎?」
女皇憎恨的眼神如刀子一般的落在余白身上。
「夏雅竹,你在玩什麼花樣。」
「選擇題。」
余白從袖子裏摸出兩張紙條,在女皇面前展開。
「選皇位,還是選你的女兒。」
「哼,你會放過我嗎?」
女皇冷笑,夏雅竹她都做到這個地步,夏雅竹她會放棄這個唾手可得的皇位嗎?
「選哪一個。」
余白抖了抖紙條。
女皇猙獰的咒罵。
「夏雅竹你個亂臣賊子,不得不好死。」
「最後一次機會,選哪一個。」
空間突然安靜下來。
女皇站在那裏,佈滿血絲的瞳孔中,被仇恨佔滿。
良久,女皇伸出手,指著其中一張紙條。
余白鬆開另一張紙條,紙條晃晃悠悠的落到碎瓷上。
「明日天亮之前。」
余白起身,將一枚虎符和那張紙壓在椅子上。
「我不希望再看到寧王府的任何一個人。」
女皇是這個世界的人,女皇她要滅官巧亦,官巧亦的運氣可就,沒在余白她這裏那麼好用。
余白沖着女皇惡劣的笑了笑。
「當然你也可以用這個來對我,只要——你覺得自己能成功。」
女皇目光落在虎符上。
余白從宮殿出來,外面跪着的人噤若寒蟬,恨不得都把自己塞進地縫,讓這位丞相大人看不到自己。
然而丞相大人什麼都沒說,慢悠悠的下台階,消失在夜色中。
「來人。」
殿內響起女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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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離寧王府近的人都聽到寧王府中傳來的尖叫聲。
慘烈而絕望。
後半夜,一場大火,直接將寧王府燒成廢墟。
余白看到了高清飛的屍體,但是沒看到官巧亦的屍體。
余白笑得那叫一個陰森。
官巧亦這樣都弄不死。
還是自己太過於小心啊。
以前倒是不怕浪,但是東一葉也在,余白自己承受的了,毀滅世界的反作用力,但東一葉可承受不起。
余白派人出去找,把京城翻遍也沒找到官巧亦。
余白總覺得不弄死官巧亦會是個禍害。
京城封鎖幾天後,終於不再戒嚴,被控制的官員也得到自由。
縈繞在京城上方的黑雲恍如瞬間散去。
丞相大人沒有造反,當政的依舊是女皇陛下。
唯一變化的是就是,寧王府一把火化為廢墟。
聽說裏面的人一個都沒逃掉,連同寧王都葬身火海。
大街上到處都在討論這件事。
「知道嗎?我聽說失火那天晚上,寧王府上有尖叫聲,還有人看到禁衛軍在附近出現過……」
「你的意思是陛下?」
「不對啊,現在兵權都在丞相手中握住,難道是丞相?」
「丞相和寧王……」
這兩人的恩怨就是由一個男人引起的。
前幾日那個男人還失蹤了,寧王和丞相都派人在找。
這些人一腦補,立即腦補出一出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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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找到嗎?」
「沒有,之前我們封鎖整個京城,一條街一條街的搜出來,不可能有遺漏的地方,大人……您說寧王會不會已經死了啊?」
那天晚上那麼混亂,如果寧王不小心被人弄死了,混合在那些屍體中被燒掉也是有可能的。
「不會。」
官巧亦哪兒是那麼容易死的。
不把官巧亦她的好運氣耗盡,官巧亦她不可能死。
雖然不知道余白為什麼這麼篤定,裘悠還是按照時笙說的,在城外安排人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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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的荒郊野嶺中,官巧亦和一個男人窩在一間破廟。
男人全身都是傷,被官巧亦半抱在懷裏。
這些天,官巧亦帶着這個男人一直躲躲藏藏。
但是丞相府的人搜捕力度很大,官巧亦她幾乎不能在一個地方待一夜。
「夏雅竹,我和你勢不兩立!」
別人穿越混得風生水起,憑什麼她穿越就要受這樣的罪。
官巧亦她不甘心。
還有女皇,官巧亦她可是她的女兒,女皇她竟然幫着那個夏雅竹來殺她。
虎毒還不食子,這些皇家的人,連禽獸都比不上。
「唔……」
「光環,你怎麼樣。」
官巧亦聽到懷裏的男人輕哼,立即垂頭去看光環他。
「水……」
光環動了動滿是卷皮的唇瓣。
「等會兒啊。」
官巧亦將光環放到地上,拿着地上的破碗,跑到外面的一個破了半邊的水缸舀水。
官巧亦她剛準備進去,破廟外突然衝進來一群人。
那群人滿身煞氣,手中舉着火把,和官巧亦打了個照面。
官巧亦一眼便看到她們身上的衣裳,只頓了一瞬間,拔腿往破廟跑。
「抓住她。」
「就是這個女人帶人滅了咱們山寨,別讓她跑了。」
官巧亦聽到後面追過來的腳步聲,前幾日剛經受過驚嚇的心臟再次經受驚嚇。
夏雅竹那個蠢貨竟然沒把那群土匪殺光。
官巧亦扶著光環起身,朝着破廟後面跑。
光環不是很重,但是一個人跑,和拖着一個人事不知的人,速度肯定慢很多。
幸好官巧亦她之前查看過破廟的地形,從後面跑出去就是一個樹林。
光環和官巧亦進入樹林,夜色掩蓋下,那群土匪要抓到官巧亦她應該有些難度。
官巧亦她不敢停,後邊時不時會傳來大聲的喊叫聲,驚得官巧亦她後背冷汗直冒。
要跑掉,一定要跑掉。
官巧亦內心只有這個念頭。
官巧亦她還沒有報仇,不能就這麼死了。
「啊!」
官巧亦腳下踩空,身體失重,朝着下面墜落,砸在潮濕的地面,啃了一嘴的泥。
還沒爬起來,身上又是一重,官巧亦聽到自己肋骨斷掉的聲音,痛得官巧亦她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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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悠抓到官巧亦后,立馬把官巧亦按照余白的吩咐,把官巧亦送給了女皇。
「你為什麼要殺我。」
官巧亦咬着牙問女皇。
女皇看向她,神情中沒有任何愧疚,只有失望。
「我若是你,就不會這麼快回來。」
「最是無情帝王家……今日我算是領教到了。」
以前這句話都是空洞的,官巧亦她最近經歷的讓官巧亦她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最是無情帝王家。
官巧亦她穿越到這裏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朕會讓你們死得體面些。」
女皇嘆口氣,轉身離開。
她現在雖然是女皇,可和以前沒什麼區別,大權依舊在那個人手中握住。
官巧亦在地牢鬧着要見余白。
消息傳到余白那裏,余白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大佬她憑什麼去見官巧亦她。
官巧亦她以為自己的誰。
想從大佬她這裏解惑,憑什麼啊?
帶着疑惑下去問閻王吧!
女皇給兩人賜了毒酒,聽說官巧亦不願喝,是被人灌下去的。
明明是一杯藥效極快的毒藥,到官巧亦那裏,足足讓官巧亦她多活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