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一劍修羅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洛炎心裏非常清楚,如果讓弗拉德威廉掙脫掉,飛回到空中。
那他聚集了全身真元的「修羅劍法」的第二式,就跟第一式「修羅斬」一樣,根本就斬不到弗拉德?威廉了。
機會,往往就在一瞬間。
在弗拉德威廉無比驚恐、和陸靖雯極其震驚的目光下。
洛炎口中淡淡的吐出五個字。
「一!劍!修!羅!」
「斬!」
然後,揮劍從下往上,狠狠的斬向弗拉德威廉。
沒有什麼語言可以形容,這一劍的鋒芒了!
這一劍揮出去,宛如地獄的阿修羅王,劈出手中的修羅神劍般,哪怕劍芒只有短短的丈許長,氣勢卻彷彿能夠把整個天地,瞬間斬成兩半。
「啊!」
「啊!啊!啊……」
弗拉德威廉嘴裏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他的身子,在洛炎的這一劍之下,直接被斬成了兩段。
更讓弗拉德威廉驚恐的是,龍吟劍上燃燒着的熊熊火焰,宛如九幽地獄的幽冥鬼火般,開始焚燒着他的身軀。
弗拉德威廉慌忙舉起手中的死亡權杖,指向自己的身軀。
黑霧瞬間瀰漫,把他籠罩在其內,浮在半空中的兩截身體,開始在黑霧的牽引下,慢慢的連接了起來。
……
可是。
「再斬!」
洛炎冷哼一聲。
龍吟劍當空一繞,又是一劍,從上往下揮下去,把弗拉德威廉還沒連接好的身體,瞬間又給斬成了四段。
「斬!」
「斬!」
「斬!」
「斬……」
洛炎絲毫不給弗拉德威廉喘息的機會,上、下、左、右、以無數個方位,連續揮舞着手中的龍吟劍,劍芒如同一枚血色流星般,瘋狂舞動,照亮了整個夜空。
「八段!」
「十六段!」
「三十二段!」
「六十四段!」
死亡權杖修復的速度,遠遠跟不上洛炎揮劍的速度。
「放過我!」
「放過我!放過我……」
黑霧籠罩中的弗拉德威廉尖叫嘶嚎,不停的求饒道。
雖說他擁有不死之身,但是如果被斬成了一團碎肉,也沒法復活過來了啊。
更何況,照洛炎這樣的斬法,他連碎肉都不會剩下,因為,洛炎龍吟劍上附帶着的火焰,已經把他的身軀,給燒的越來越小。
洛炎根本就不理會弗拉德威廉的求饒,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給我去死吧!」感覺到體內的真元已經枯竭到底,不足以繼續揮劍斬下去,洛炎快速的從空間戒指里,掏出十幾張火球符,直接扔到弗拉威廉碎裂的屍塊上,然後腳下用力一蹬,身形飛速的暴退而去。
「破!」洛炎嘴裏輕喝一聲。
「轟」的一聲,火光乍起,上百塊碎屍肉塊,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鬼火般,在空氣中滋滋滋的燃燒着,越燒越小。
……
「洛炎,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知道生還無望的弗拉德威廉,這時嘴裏瘋狂怒吼道,發出最惡毒的詛咒。
「我詛咒你的親人,你的朋友,你的摯愛,所有跟你有關係的人,全部都下地獄,死無全屍,永世不得超生……」
「不!」
「不!不!不……」
「我恨啊……」
終於,在一陣凄厲的哀嚎聲中,橫行了數個世紀的吸血鬼血王、「弗拉德威廉」,就這麼被洛炎給斬燒得灰飛煙滅,消散於天地之間。
天空中,漫天飛布的血色小蝙蝠,在弗拉德威廉死亡之後,彷彿失去了意識般,紛紛從天上掉落了下來,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就全部不動,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只有那把黑色的骷髏頭權杖插在地上,骷髏頭的眼眶裏,兩隻黑寶石一閃一閃的,發着幽深的光芒,像是訴說着什麼似的。
……
「終於結束了嗎?」洛炎看着一片狼藉的體育館大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場戰鬥,算是把他身上所有的潛能都逼了出來,洛炎現在體內一點真元都沒有了,如果要恢復到全盛的狀態,起碼要一個多星期左右,想到即將要參加的沙海試煉,洛炎心內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擔心。
弗拉德威廉的恐怖之處,不是在於他的修為境界有多高,以洛炎跟他交手的情況來看,身上有傷的弗拉德威廉,現在頂多只有玄階境界的實力,當然,如果他身上沒有傷的話,洛炎覺得他至少有天階境界的實力。
弗拉德威廉厲害的地方在於,他擁有不死之身,不死不滅的吸血鬼手下,還有成千上萬隻,會吃人的血蝙蝠軍團。
這些無解的攻擊手段,換成地球上,任何一個玄階境界的古武修鍊者在這裏,都會被他吃得屍骨無存,哪怕是地階境界的高手也抵擋不住,或者,也就只有天階境界的古武修鍊者,能有一戰之力吧。
但是,如此怪物般的弗拉德威廉,碰到的偏偏是洛炎,一個跟他一樣,有着無數殺招的怪物,在地球人眼裏,像洛炎這種來自異界的修真者,說是怪物都不為過。
「這個世界上,能夠殺死怪物的,也就只有怪物了。」
……
感慨一番之後,洛炎走到黑色骷髏頭權杖面前,把它拔了出來,拿在手中,仔細端詳,弗德拉威廉之所以那麼難纏,全靠着這把權杖,這算是洛炎這場戰鬥,唯一的戰利品了。
死亡權杖嗎?可以讓死人復活過來的東西?或許,是不是可以用這把權杖,把陸進倉給復活過來?只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洛炎給否決了。
這種帶着死亡氣息的東西,就算是把陸進倉復活過來,他也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說不定到時,陸進倉還會變異成吸血鬼,那就麻煩了,難道自己要在陸靖雯的面前,把她父親再殺死一遍嗎?
想到陸進倉,洛炎突然想起了他身後一直背着的陸靖雯。
剛才戰鬥的時候,為了保護這個女孩,洛炎逼不得已,才把她背在身後,現在自己渾身真氣都快耗盡了,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繼續背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