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差點就死了
二人依照那漢子說的方向總算是找到了全真教的山門。不過，二人只是看過一眼后，就繞路去了後山，畢竟，全真教只是個地物坐標，山後的水潭才是二人的目的所在。
只是到了後山，李溢卻犯難了，那天殺的水潭竟不是一個！
所幸黃蓉平時所涉頗多，其中就有天文地理這一項，靠着對地勢等方面的分析，找到了最有可能的一個，黃蓉拍拍手說起碼有八成概率。
「黃姑娘你在此稍侯，我前去看看能否有所發現。」
決定前去查看一番后，李溢穿戴好今早走了好幾個店才買到的潛水設備，對着一旁的黃蓉說道。
話說他也是才知道潛水背的罐子裝的不是氧氣而是壓縮的空氣。
李溢雖然如今暗勁巔峰，可憋氣也就十二三分鐘的樣子，超過了就可以去死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為了以防不幸遇難，他最終買了這套可以呼吸三十分鐘左右的潛水器瓶。
記得神鵰原著中描述，從古墓到到水潭上岸用的時間是一頓飯的功夫，可是一頓飯的功夫是多少，通過黃蓉的解答，李溢默默一算，得出個令人有些絕望的答案，一頓飯就是現在的二十分鐘多。
黃蓉聽到李溢不讓她跟着去，撇嘴說道：「怎麼，這就要過河拆橋了，想獨吞九陰真經么，再者，沒有我，你遇到地下潛流時知道怎樣走嗎？」
雖然知道李溢不會獨吞九陰真經，但黃蓉還是對李溢撇下自己的做法感到不滿。
李溢聞言苦笑搖頭，說道：「黃姑娘，不是我要撇下你，實在是在水下時間過長，又不知道方向，着實過於危險，我怕你活活悶死在下面。」
李溢在來射鵰世界之前，小五就告訴過他，一天之內可以自己要求主動離開，這就給了李溢自身安全的保證。
可是，對於能否帶着黃蓉一起離開，卻是個未知之數，因為自從來了射鵰世界后小五就沉寂了，之所以不讓她跟着去，就是李溢不想讓黃蓉犯險。
「我爹爹可是教過我閉氣的法門，我當初在海里可是能憋氣兩刻鐘哩！」黃蓉對此事不以為意，言笑晏晏道。
李溢見黃蓉態度堅決，也只能無奈道：「那好吧，只是，要是你覺得自己堅持不住，那我們就往回遊吧，別寶貝沒得到卻把命搭進去，那樣的話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最後李溢還是答應了黃蓉，並且還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至於這一趟有沒有收穫，就看天意了，李溢暗道。
黃蓉瞧著李溢無奈答應，尤其話里話外感覺到，李溢覺得自己更重要時，這讓她的笑容更加明媚。黃蓉自然從李溢的表現中看得出，九陰真經對他很重要。
李溢見狀無語搖頭，也不知黃蓉在想些什麼，難道她不知道這很危險嗎！
臨近下水，黃蓉謝絕了李溢把潛水罐給她用的建議，李溢無奈，順手把潛水鏡給黃蓉帶上，兀自不放心的叮囑道：「在水下切記不可強撐著，感覺憋不住了立刻往回遊。」
「好啦好啦，知道了，李兄你可真啰嗦。」黃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可心底還是十分受用的，眉眼帶笑。
春天可不是個游泳的好時節，當然冬泳的達人除外。進入水中，李溢的感覺就是，春天的水依舊寒冷。不過，幸虧二人是練武之人，些許寒冷尚能抵禦。
水中的方向是極難辨別的，幸好有黃蓉在前面領着，李溢只管跟着她就行了。
黃蓉偶爾吐個水泡，沒有被水蟄眼睛的感覺好極了，黃蓉帶着護目鏡在水中就似一跳美人魚。
隨着二人的前進，水流變得更加快了，光線也變得似有似無，李溢將手電筒打開，不可避免的，二人的速度降了下來。
遊了接近十五分鐘了，卻仍然找不到方向，李溢在一兩分鐘前就開始用潛水罐了，他的心情變得急切起來，再有四五分鐘找不到就該返航了，黃蓉說過只能憋氣半小時，這都一半時間了。
又過了約莫五分鐘左右，李溢見黃蓉的速度慢了許多，就想叫着她一起返航算了，九陰真經下次有機會再說吧！只能暗嘆：看來這寶物與我暫時無緣了！
認命般的李溢加速游到黃蓉身邊，正要拉一下她。可是他此時才發現，黃蓉臉頰狠狠的鼓起，就像一隻大青蛙，表情若是在平時必定是嬌俏可愛的，可這時李溢卻無法關注這些，因為黃蓉已經又喝了好幾口水了！
黃蓉此時憋悶的難受極了，身體機制不受控制的張開口，鹹鹹的水可是難喝的很。
雖則難受，可意識清醒，還沒到生死之刻，只是，黃蓉心裏搖頭，只怕自己是堅持不了片刻了，返程的時間已經不夠了！
這時，她想到了她的爹爹黃藥師，自己負氣離家在外遊逛，才知道原來世上爹爹對自己是最好極好的，只是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有沒有在見到爹爹的機會了，只是大抵是沒有了吧！
轉眼間她又想到了，她未曾見過面的娘親，不由得想，若是自己就此死去也好，那樣是不是能和只在夢裏出現過的娘親見一面了。
最後，竟想到了李溢，身體難受的緊，可心裏卻是一笑，不知道他知道我只能憋氣一刻稍多一點後會不會生氣呢？原本還想着儘力幫他找到經書呢，他是不是一個我要找的人兒呢？
黃蓉心緒破雜，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這些，但還是想了很多很多！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騙李溢，也許是興趣來潮，也許是其他，只是現在依舊向前游著...
李溢卻是不敢想太多的，趕緊游到黃蓉身邊，把口塞拿出向黃蓉嘴中放去，因為黃蓉剛才又嗆了一口水。
黃蓉感覺到身邊來人，剛轉頭看去，就感覺嘴中有股急需的空氣湧進，舒緩著肺部的不適，雖然空氣中帶着淡淡的煙草味，但她還是身體本能的狠狠的吸了幾口。
腦部缺氧得以緩解，思維也變得清晰，見到李溢不停的做着回去的手勢，黃蓉四下觀望，突然眼神一亮，朝着一個方向指了指。
李溢看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還以為黃蓉不想回去，不由得生氣拽著黃蓉的手，狠狠的一揮手，指著原來的方向。
黃蓉卻依然指著那個方向，她找到了出口，但是又不能說話，急切的又吐出幾個水泡泡。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黃蓉抓着李溢的手，在他的手心寫到「出口」二字。
李溢明白后也來不及多想，只是指了指黃蓉指的方向，黃蓉趕緊點頭。
李溢不做猶豫向黃蓉點點頭，現在也由不得猶豫了，李溢也知道了黃蓉說憋氣兩個鍾騙了自己，但他相信黃蓉不會在這種關頭開玩笑。
兩人交替著用潛水罐呼吸，用了約三四分鐘的功夫，暗流消退，水勢變緩變低，二人終於着陸了。
稀稀拉拉的淌水上岸，解除裝備的李溢和黃蓉立刻躺在水邊的石板上，二人均脫力了，在水裏消耗了太多的熱量。
李溢稍坐立刻後起身說了句，找欲一些乾柴禦寒，就四下觀望，可是四周乾乾淨淨，只有塵土和石頭。
黃蓉見李溢起身跟着也站了起來，自幼學習醫理，雖算不得高深，但也知道這時，應該驅除身上的寒氣了。
「我們還是運功去去寒氣吧，感染風寒就不好了。」見沒有四周什麼都沒有，黃蓉打着哆嗦道。
嘿，倒是忘了這一茬了，咱如今大小也算個武林中人了，雖然是小嘍啰級別的。李溢說道道：「那也好，我們趕緊的，實在是太冷了，」說完，就自己打起了詠春，他可不會高大上的內功。
黃蓉見狀亦是盤膝而坐，運轉內功。
李溢瞥見黃蓉如此模樣，也就不管她了，在那寂寞的一百年中，李溢日復一日的練習打樁、挫手、撩手和破排手等招數，如今早已駕輕就熟，故而打起拳來似行雲流水。
就在全身因運動而熱氣沸騰之時，他后腰一挺，背一弓，緊閉毛孔，將元氣鎖在了體內，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就像我們平時冷的顫抖一般，場面有些搞笑，但效果卻是十分明顯的，李溢感覺自己全身暖洋洋的。
這便是暗勁境界了，通過練拳使得身體控制全身毛孔，即可打開，元氣可衝出打人，似給人針刺般，出其不意，又可以隨時鎖住元氣，以延長耐力。
感覺到身體不冷了，李溢停了下來，只見黃蓉仍在打坐運功，便坐在黃蓉對面等她。
些許片刻后李溢就無聊了，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了黃蓉的身上，只見此時黃蓉神情安詳，呼吸隱約可聞，完全不似平時的嬌俏，卻別有一番風情。
李溢沒發現的事，就在他盯着黃蓉不久，黃蓉的臉慢慢緋紅，想道：自己剛運完功，就感覺有人盯着自己，而這裏沒有第三人，那隻能是李溢了，這李兄，臉皮厚的緊呢！
直到李溢發現黃蓉閉着的眼睫毛輕微抖動，才知道黃蓉醒來了，看到這裏他連忙有些做賊心虛的轉過頭去。
黃蓉這才悠悠正看雙眼，二人似有默契，不提方才之事，起身向著唯一的出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