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4章 事後向天之令

向天看着自己伸出去的左手，原本要是快一些，要是剛剛沒有被那決然以及明媚的笑意所吸引的話，向天相信以他自己的速度，他左手絕對能夠將衛敏的舉動給制止。

可是一切在此刻而言都不過是枉然，衛敏在這一擊之下並沒有立刻死去，那貫穿的傷口處有着明顯的血液不斷流淌而出，甚至就連嘴裏也有着鮮血噴濺而出。

對於衛敏的選擇，向天極為吃驚，畢竟他說實話並沒有殺人的意思，在他看來除了戰場之上有着生死，至於其餘的事情都不必以這樣的做法來要挾。

與其以死來對待別人，還不如讓其好好為發展貢獻出自己的勞動力，要知道衛敏本身也有着一定的戰力，要是成為勞力的話也是有着一定的用處的。

不過衛敏居然能夠就這樣決然地自盡在向天的眼前，向天也不得不思索衛敏是否有着必須這麼做的緣由，雙眸就這樣看着衛敏，同時迅速將針收起。

畢竟受到這樣的傷害，向天就算能力再強最多也就是讓衛敏這一口氣能夠吊得久一些，可是衛敏的死亡卻依舊是一定的。

而現在情況可沒有多餘到能夠讓向天這麼做，畢竟向天也不敢保證衛敏就是最後而來的刺殺者，要是之後還有的話，那麼向天讓自己花費不少實力的代價便是自己陷入危境！

而衛敏此刻躺在地上，因為傷口是在咽喉處，所以也沒有辦法說話，不過相對而言，衛敏不認為自己有必要開口，雙眸就算是如今躺在地上，也依舊看向向天。

看着衛敏的雙眸，向天並沒有發覺其中有着絲毫對於死亡的畏懼，反而是有着其餘的深意，而隨着時間的一點點流逝，最後向天卻在衛敏的眼眸之中看到些許不舍。

最後的這一點點不舍卻是讓向天的內心劇烈顫動着，向天不知道什麼是夫君，什麼是父親，畢竟就算從張良以及項羽那裏有着他們的記憶，卻終究是他們各自的為人方式。

而向天有着自己的方式，可是在原本的時候，他並不知曉這些，沒結婚，更沒有孩子，又怎麼能夠明白其中準確地、應該承擔的責任呢？

而這樣的眼神，向天可以說並沒有看到過，那最後的一抹不舍究竟是什麼，向天不明白，可是想要詢問明白卻也沒有機會，因為她已經在面前失去了生機。

向天現在的內心也是複雜的，不只是衛敏最後那眼神之中的感情帶來的困惑，還有就是向天對於衛敏存在已然有着習慣。

當初古梅之死，多少讓向天心中對於感情有着不信任，而現在向天也同樣加深了這樣的印象，可是在這樣的印象之中卻又有着衛敏為其產子的事情，還有這麼多年對其的習慣。

向天不知道身為夫君該做什麼，也不清楚身為父親要怎麼做，可是她願意產子，從這一點便可說明衛敏多少對他也有着些許留戀，即便這個意願並不是衛敏自己願意的。

當時在知曉衛敏有了身孕后，向天可是直接命令黑冰台成員進行監視，也就是說就算衛敏想要做什麼危害孩子的事情也會立刻被制止。

所以衛敏最後產子成功，其中究竟有多少是自願的不得而知，可能也正是因此，向天才一直都沒有給予衛敏足夠的身份，當然在府內雖然沒有明面上相比的身份。

可是在府邸這些女子之間，她們彼此之間相處卻沒有以身份而論，故而相對而言，在居所內，衛敏並沒有什麼差別對待。

而向天當初讓衛敏有子也是為了看看衛敏是否會因此就不再向他動手，不過現在看來，他向天跟衛敏彼此之間的感情不夠深厚。

不由得向天有些許沉默了，畢竟感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算有子，卻也依舊會出現此刻這樣的情況，撓了撓頭將自己至今未曾明白的問題拋諸腦後。

雖然向天這裏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可是時間卻很短，在向天起身不再繼續思索后，才有士卒出現，而之所以如此，其實是之前衛敏前來的時候故意將這些士卒支開一小會兒。

而這些士卒怎麼說也會給向天的人臉面，故而這些士卒才會到現在才過來，對此向天在起身的時候則是雙眸看着前來的士卒。

這名士卒在注意到向天的目光，同時看到此刻的情況后，立刻便是行禮說道：「還請大人責罰！」看着這名低着頭的士卒，向天並沒有立刻開口。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后，向天才說道：「將其帶出去！依照戰死之人待之！同時找新桌案過來！！還有！！」

說到這裏，向天的語氣則是變得重了一些，而聽到這裏，這名士卒則是低垂著的頭便是更低了，愧疚以及悔改的情緒極為明顯。

不過就算如此，向天也沒有絲毫要停止懲罰的意思，繼續說道：「今夜爾等皆有錯失！當需懲罰！前往城外，收集木材、肉類回城！」

聽到向天的話語，這名士卒便是行了一禮，同時大聲說道：「諾！」在等了一小會兒后，發現向天沒有命令，便是轉身離開。

而衛敏的屍體則是直接被帶下去了，當然在帶走的時候，向天說道：「將其骨灰撒于山林之內。」在聽到向天的話語后，那些行動的士卒都多少愣住了。

畢竟從某方面而言，這可是挫骨揚灰，畢竟正常死去的人都不會希望自己是被焚燒成為骨灰的，當然成為軍伍士卒，他們便已經做好了成為骨灰的準備。

可就算如此，到最後骨灰也會送到自己家人手中，而不是拋撒於天地間，而送到自己的父母那裏，那麼多少也可以說是歸家。

而向天彷彿並沒有開口一般，在說完話語之後，便是繼續自己的事情，畢竟他有不少東西可是掉在地上，現在桌案重新搬過來了，那麼便是要重新擺放才行。

而這些士卒也沒有多加詢問，畢竟之前他們已經錯了一次，向天那樣的懲罰極輕，他們可不會腦抽再去多嘴，那樣不是找不自在嗎？

而在衛敏的屍體被搬走，血液什麼的都清理乾淨的時候，向天擺放東西的手則是停下來了，不是擺放好了，而是現在他向天的心有些許空落落的。

不過很快向天便是略微收斂自己的心神，同時思索起來，為什麼衛敏必須選擇死亡？想不通，想不明白。。。。

以向天這麼些年來的情況，衛敏不可能不知道他還有着活下去的可能，而且他可是用神農九針去防止衛敏中毒而亡了，可為什麼依舊這麼決然？

不過現在衛敏出事了，那麼顯然向乾那裏一定會動手，向天直接抬起頭便是說道：「去將張厚找來！」

一句話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不過在向天接下來繼續自己整理的事情后，張厚便是出現在向天的面前，顯然是黑冰台成員去將其找來的。

不過之前張厚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現在卻能夠這麼快出現，顯然足夠說明對方的速度了，畢竟此刻張厚可是輕微喘息著。

向天直接說道：「向乾之處如何？查探得如何？」張厚一聽神情肅穆，說道：「請大人放心，如今已然查明不少人員！」

向天一聽則是看向張厚說道：「確定之人？亦或是懷疑之人？」張厚一聽，愣了愣，接着說道：「確定之人有之，懷疑之輩亦是如此。。。。」

向天一聽直接雙眸直瞪着張厚，眼神之中的鋒銳使得張厚都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從這樣的眼神，張厚便明白，向天現在沒有絲毫等待的意思了。

語氣平靜，卻也冷漠，說道：「動手！若敢反抗！殺！無論乃是何人，何身份！以勸降為主，擊殺為輔！！以待事後查明！」張厚一聽便是直接應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