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0章 曹操之猜測

聽到荀彧的話語，曹操神色驚訝不已，畢竟南匈奴如果跟向天聯盟的話，他曹操還不覺得什麼，可要真的是被向天降服，而歸降向天的話，那麼有這樣的一個大族在，向天的戰力可以說是不可預測！

荀攸一聽則是立刻說道：「這。。。。南匈奴自歸降我大漢至今數百年之久，即便如此，依舊屢犯我邊境之地，其中并州之地乃首重，是故若那向天真有能力降服南匈奴，其治下百姓如何肯與其平安相處？」

「況南匈奴至今數百年，乃我大漢附屬，其戰力何其之強，卻依舊屢犯我境，若向天果然使得南匈奴歸降，豈非言明這向天之能比之我大漢歷代帝皇，歷代英豪皆勝之不成？在下卻不如此認為！！」

說到最後，感覺荀攸卻不是在進行意見的表達，而是一種類似於情感上的發泄，畢竟向天的名聲在世家豪族之中並不好，他荀攸自然也這樣認為，所以他荀攸絕不會承認向天做到了世家豪族以及大漢數百年沒有做到的事情！

曹操看向荀彧說道：「文若可有證據？」荀彧一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絲毫證據！亦可言之，如此便是最大之證據！」相對而言，荀彧更加理性一些，或者說他荀彧不愧曹操的稱讚。

荀彧接着說道：「若是往常，即便派遣人員前往南匈奴有所阻礙，可若是以行商為由，多少可與南匈奴部落有所來往，可近些年來，我等世家豪族之人派遣之輩一旦前往南匈奴便再無音信，當初為打探一二更是有不少世家豪族派遣人員前往。」

說到這裏，荀彧看了看曹操，曹操自然也有派遣人去南匈奴，畢竟想要馬匹，可是在之後發現沒有辦法，根本就沒有進行貿易，所以他就直接在關東之地這裏進行養馬，雖然馬匹跟南匈奴而來的馬不同，卻也能夠支撐一下他曹操的騎兵軍伍。

荀彧接着說道：「可此番在下派遣如此眾多之人依舊無人回返通報，如此看來南匈奴如今乃我等不可擅入之地！為何？其為何不與我等來往？在下所思，唯有向天！是故其等若為聯盟，可至南匈奴如此為之，定乃深厚聯盟，可聯盟之事。。。。」

曹操則是接着說道：「人心有變，若僅為聯盟南匈奴依舊可與我等來往，以得其等所需，壯大族人、部落！其等未曾如此為之，便乃有把柄於向天手中，或確如文若所言，南匈奴已然歸降向天！」

說到這裏曹操便是看向了荀彧，而荀彧一聽則是點了點頭說道：「在下便是如此認為！而在下之所以派遣打探南匈奴，乃是潼關全軍覆沒之軍情！」曹操一聽便是一愣，接着直接說道：「文若以為三關之地之屍首乃南匈奴之人所為？！」

荀彧一聽便是立刻說道：「潼關守將蔡陽，丞相亦是知曉，戰力不俗，豈是如此簡單被斬殺之人？況潼關乃易守難攻之地，進犯潼關，若不可力敵，我軍士卒定然撤離，或往函谷、或往武關！」

「如此之下，即便賊軍破關，又如何能追擊上逃離之士卒？是故唯有南匈奴騎兵南下三關之地，於此破我軍殘餘士卒，致使我潼關將士全軍覆沒！故而在下方才派人查探南匈奴！而若確乃南匈奴所為，亦可佐證在下方才之猜測。」

曹操一聽則是不由得嘆了口氣，氣氛不由得便是沉重些許，不過荀彧則是說道：「丞相！如今潼關被奪！我等當有長安被克之心！若是那向天派遣之士卒眾多，如今河北之地軍伍定然減少，其南下之機當有所緩和！」

曹操一聽點了點頭，說道：「文若所言有理！」荀攸則是接着說道：「即便如此，想來奪下長安、潼關，那向天派遣之軍已然再無進犯之力，如此西涼馬騰與韓遂定會出兵而戰！若是與其等聯盟，屆時可奪回潼關，丞相甚至有西進奪取西涼之機！」

荀彧一聽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若事情確如我等猜測，當可與馬騰、韓遂等人結盟一同抗衡向天，如此，我等西面之危可解！」說完便是對曹操行了一禮，曹操看了看后則是沉默著。

這個時代的世家豪族便是如此，他們有着不少的家僕，這些家僕會遵從世家豪族之人下達的命令，當然根據行動的重要程度，世家豪族之人派遣的家僕也會有所不同，比如說荀彧所說的前往南匈奴查探，其中世代為奴僕的人員可能不過一兩人。

做這樣很可能會出事的事情，畢竟有着之前的事情做借鑒，那麼既然存在危險性，而且不是攸關家族存亡，所以派遣的家僕最少也是會被威脅的存在，比如說家人的性命被用來脅迫，讓這些家僕只能夠去執行世家豪族之人安排之事。

而世家豪族便是如此，以他們家族彼此之間建立起來的聯絡網而得知事情，比如說當初南匈奴一開始無法進行商貿來往，便是荀氏發出的消息，畢竟荀彧為了協助曹操可是付出了不少，而眾多世家豪族知道消息，承了荀氏的情，便要還，這才是世家豪族間的來往。

當然這是特指在曹操治下的世家豪族，畢竟他們共同在曹操的治下，而且荀彧受到曹操的重要，故而承了荀氏的情，那麼便是需要還，除非荀氏沒了，或者說是他們沒有還情的意思，不過至少荀彧這樣的作為，能夠為曹操將世家豪族之心拉攏而去。

而用奴僕的性命去得到情報，再由世家豪族之人對情報去進行分析、判斷以及思索，這便是世家豪族之人的恐怖之處，而他們這些世家豪族所收集的糧草，甚至是兵械，不過是為了在行動的時候能夠不至於出現需要卻沒有的地步。

曹操一小會兒后便是說道：「若的確如此乃向天麾下之軍，則當派遣人員前往長安、西涼查探一番方可！」看着此刻曹操認真以及嚴肅的表情，荀彧愣了愣便是說道：「丞相，這是。。。。」

曹操看着荀彧鄭重說道：「雖與向天相交不深，可其當初得先帝之寵而可領羽林營，軍伍戰力如何？當初洛陽之所見已可明了其之不俗！其可於河北之地將袁本初趕走，足可見其不凡！如此之輩若真派兵將潼關奪取，豈會未有後手？」

荀彧一聽便是看着曹操，場面再次沉寂，他們都沒有說話，因為曹操這樣誇獎一個人是很難的，畢竟這可是連用了『不俗』以及『不凡』，要知道就連袁紹在他曹操的眼中也都只是『不過如此』的傢伙而已！

曹操接着說道：「爾等方才之猜測確實大膽！若以某之所覺，向天若真派兵已然將潼關奪下，其定然亦是奪下長安堅城！如此依城而守，與潼關遙相呼應，則可彼此相援！」說到這裏曹操便是看向了荀彧。

繼續說道：「若潼關逃離之我軍士卒確乃南匈奴之人所為，南匈奴之人亦可為向天所調派而攻西涼！若是如此，西涼馬騰、韓遂豈非岌岌可危？如何與那向天派遣之軍相戰？！」

荀彧這個時候卻是猛然說道：「若奪取潼關乃向天派遣之士卒之首步，其後奪下長安，待南匈奴之軍與西涼軍相戰疲憊之際，損失慘重之時，其長安之兵出城而伐，即便奪不下西涼全境之地，亦可奪下西涼半壁之地！」

曹操一聽便是看向了荀彧，而在場的人員也都看向了荀彧，曹操最後點了點頭說道：「若是如此，方才符合向天之心！既如此，為保萬全，當選人前往西涼查明情況，若賊軍卻有進犯西涼之意，則前往商談聯盟之事！不知在座何人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