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1章 戰事無小事

而韓馥一聽，便是不由得大聲說道：「好！好！好！」程渙則是同時在韓馥手臂的指引下在一邊坐了下來，而韓馥則是看向了趙浮，說道：「趙將軍此前一戰，壺關內守將卻僅有這一輪箭雨，便不再有所舉動，再加上此番程將軍之所言，想來壺關內守備之物必然缺乏！」而韓馥說完，李歷便是說道：「主公莫忘，當初并州可是與那異族相戰啊~」

韓馥一聽便是雙眸一亮，點了點頭說道：「是極！是極！想來經前番一戰，并州守備之物已然消耗大半，前方進擊河內與河東二郡之地，想來更是消耗不少，故而此番壺關之守備之物，定然不多，如此便是我等之機！」

李歷則是在這個時候再次開口說道：「主公！還望謹慎，如今具體如何，皆不熟知，而若此乃壺關守將故意為之，恐。。。。」這個時候程渙便是說道：「主公！先前末將之言，並無虛言！那石塊減少極為明顯，想來乃是為此後戰事以應對一二！末將先前已然出言警告壺關內守將一二，想來如今定無士卒再次於關外，將此些事物帶回關內！」

趙浮則是看着程渙，便是不由得冷哼一聲，並沒有開口，不過程渙一見卻是說道：「趙將軍，可是有其餘見解？還望趙將軍明言，讓我等可知曉一二。」

趙浮一聽便是注意到韓馥也將視線看了過來，之所以韓馥並沒有直接有所決斷，便是因為李歷是文士，而且韓馥多少也信任一些，故而李歷既然有所反對，那麼自然不能夠因為一個程渙或者是自己的判斷就繼續固執下去，除非趙浮一樣同意，韓馥還能夠以兩名將軍都同意為借口，讓李歷有台階可下。

而趙浮則是說道：「主公！末將以為還是謹慎些為好，若是壺關內士卒有所行動，屆時恐出禍事。」不過程渙便是立刻說道：「主公！宜早不宜遲啊！若是拖延下去，恐壺關之事被并州內其餘之人知曉，屆時那向天若是領兵來援，我等必將損失慘重！還請主公明鑒啊！」

韓馥一聽便是不由得點了點頭，看向了李歷，而李歷此刻則是在好好思索著，畢竟程渙說的也有道理，要是向天帶領士卒前來援助的話，那麼不說帶來了多少兵馬，單單向天本身的名望便是能夠使得壺關內的士卒士氣大振，畢竟異族聯軍被擊退產生的名氣可不是什麼小事情啊~到時候韓馥麾下的士卒很可能直接受到影響，從而士氣削弱。

一會兒之後，李歷便是說道：「一切旦憑主公所決！」韓馥一聽便是點了點頭看向了趙浮，趙浮一見則是略微兇狠地瞥了一眼程渙，便是說道：「末將一切以主公之令而行！」韓馥一聽便是笑了笑，點了點頭，一副說的不錯的樣子，便是說道：「既然如此，程將軍！」程渙一聽起身應道：「末將在！」韓馥繼續說道：「程將軍明日依舊如今日一般領軍前往！再次試探一番壺關之士卒！切記，莫讓麾下士卒損傷過半！以保此後之戰！」

程渙一聽便是直接應諾，之後韓馥便是揮手讓程渙以及趙浮二人離去，只留下李歷，而等到程渙二人遠去了一段時間之後，韓馥便是看着李歷說道：「李先生以為如何？」李歷一聽便是想了想說道：「主公所慮者，歷明了。」韓馥一聽便是再次點了點頭，說道：「二人如何？」李歷一聽便是看向了營帳之外，發現營帳外並沒有什麼可疑人物，便是說道：「兩位依舊那般，並未有何變化！」韓馥一聽便是點了點頭，而李歷一見便是起身離去。

方悅在城樓之內一邊看著書籍，一邊則是拿着自己的長槍，隨着時間慢慢的延長，直到士卒將晚膳送入，方悅才將自己手中的雲斷槍放在自己的身後，靠着牆壁，接着便是看着這名士卒說道：「讓啟副將等人前來！」這名送晚膳的士卒一聽便是行禮應諾，之後便是直接轉身離開，而方悅則是直接進食，食物很簡單，就是稀粥，然後有着幾小塊肉，兩三片菜葉，當然這樣的食物對於其餘州郡而言是很好的，不過這些肉塊並不大，都是小顆粒形狀，所以斤兩並不多，當然對於其餘州郡而言，肉這樣的東西就是官員、將領才能夠吃到的，士卒可沒有，不過壺關乃至於并州士卒則都有這樣的待遇。

畢竟這些肉可是這些士卒在訓練的時候自己去宰殺回來的，在預備營有着與動物相戰的事情，在壺關也有，而北境軍則是能夠直接去跟異族懟著來，牛羊更是不缺乏，甚至都能夠提供給并州百姓農戶耕種所用，當然其中還有南匈奴的相助，不過壺關可是士卒與將領的食物一致的，這是軍規，在戰時士卒與將領食物一致，而這樣則是能夠讓士卒對於將領更加忠誠，同樣也能夠使得這些將領在言行上可以起到些許標榜的效果。

很快啟副將三人便是來到了城樓之內，在方悅的示意下便是直接落座，而方悅則是最後用菜葉將碗中的粥全部清理乾淨之後，便是大聲喊道：「來人！撤下去！」很快一名士卒便是迅速收拾，等到這名士卒離開之後，方悅便是看着啟副將三人說道：「今日可有弟兄受傷？」雖然並沒有與敵人正面交手，可是多少也要詢問一遍。

啟副將三人一聽便是彼此對視，接着啟副將說道：「關牆上守備之將士，有數人掌心被石頭尖銳之處刺中，可傷勢並無大礙。」王副將接着說道：「關門處搬運之士卒，掌心略微有被繩索摩擦之跡象，亦有點滴傷勢，同樣並無大礙。」佟副將則沒有說話，畢竟他麾下的士卒並沒有參加到戰事之中，所以沒有必要說。

方悅則是點了點頭說道：「無論如何形成之傷勢，讓這些弟兄全部治療！切記此乃戰場，些許小傷，雖此時無礙，卻恐屆時戰事緊張之際而有所影響！切記！戰事無小事！！」啟副將三人一聽便是起身應諾，而方悅則是再次讓三人坐下，便是繼續說道：「今日之戰，乃其試探之舉，而明日恐乃其全軍而上之機，讓弟兄們養足精神，明日恐有大戰！」啟副將三人一聽便是不由得雙眸一亮，佟副將更是開口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將軍今日。。。」

方悅一聽便是呵呵笑了笑，不過一會兒便是再次略微板着臉嚴肅地說道：「切記，夜間之巡視，莫要鬆懈！」啟副將三人一聽便是起身應諾，而方悅則是在這個時候才讓他們三人離去，三人離開城樓處，自然是迅速去進行安排。

而此刻距離壺關還有不少距離的向天，此刻則是在一處營地之內，雖然與其一同隨行的典韋等人速度不慢，不過卻也有帶着營帳之類的東西，大部分的營帳在呂良二人所領的軍伍之中，而典韋這裏的營帳並不多，故而速度自然要快上些許。

而向天在營帳之內此刻也是在看著書籍，而且向天還是直接盤腿坐在地上，在一邊則是只有一份草席，跟普通的士卒一樣，向天在這裏是直接在地面鋪上草席睡的，而典韋也同樣如此，也正是因為沒有帶上什麼床榻之類的重物，向天等人的速度才會這麼快，至於書籍更是向天從晉陽帶出來的，這一處營帳內可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就只有燈火。

而這個時候卻是一名黑冰台成員出現在向天的面前，向天一見便是笑了笑，伸手結果其手中的紙張同時還有一張紙條，便是讓其離去，打開將紙張看完之後，便是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壺關有方兄在，此些無能之徒，只能徒呼奈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