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9章 189年

現在的時間其實就是189年，也就是大亂將起之年，而向天則是在這四年的時間除了醫者的名聲略微流傳開之外，並沒有其餘的名聲，至於并州這麼幾年的時間也還算是老樣子，不過殺死或者說送禮的次數少了，也就是送往洛陽的那些耳朵少了，似乎遭遇到異族攻擊的次數以及力度少了一般，當然隨着時間的推移，并州士卒則是每一次來到洛陽的時候，甲胄以及兵器都是越發破損，甚至連士卒看起來都慢慢萎靡下來，似乎并州那裏遭受了巨大的重創一般，可是那些世家豪族卻無法得到完整的消息，似乎就算向天在洛陽，他們對於并州的侵入依舊不夠強悍，雖然依舊有着店鋪在并州，可是卻依舊無法前往邊境，一旦到達，無論是誰都要經受嚴格檢查，甚至直接被殺死，所以自然沒有消息傳回，至於這樣的原因則是為了這些商賈以及百姓的安全着想，而要是死的話，直接說是異族乾的，這樣的事情一多，這些世家豪族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夠通過其餘途徑打探并州外異族的消息，當然那需要一些原本從并州經過的世家豪族重新花費一定的利益，所以自然是有世家豪族不這麼做了，畢竟并州軍在洛陽的這些次數足夠看出越發沒有之前的戰力這一點，自然就有不少的小心情產生了，而并州商業不發達，至少在那些世家豪族得到的消息是如此，糧食也不多。

而此刻在某一處由昏暗火光照耀着的場所之中，一群身着黑色衣袍的人聚集著，就彷彿是某個組織的聚合之處一般，而在這裏有着一個大圓桌，以及不少靠背椅，即便是在四周牆壁便也有不少，而此刻總共九名黑袍人坐在圓桌那裏，其餘黑袍人則是坐在外圍牆壁，之後其中一人聲音嘶啞地說道：「并州軍戰力想來已然削弱，是否動手？」另一人聲音沙啞地說道：「羽林營呢？」在外圍其中一名黑袍人一聽，故意捏著嗓子說道：「通過路道觀察，來往多為不足二八之齡之孩童，雖有些許壯年之人，依舊不足為慮！」這些人說話都是故意的，故意沙啞，故意嘶啞，為的便是隱藏自己原本的聲音，在圓桌的一人便是說道：「宮裏安排得如何？」在牆壁邊的幾名黑袍人則是齊聲說道：「已準備完畢！」又有一人說道：「既如此，便讓陛下所欲行之事行之吧~」說完卻是不由得發出冷笑聲，而其餘人一聽或多或少也有着冷笑聲響起，這個時候牆壁邊一名黑袍人說道：「若是陛下讓向天。。。」不等說完，圓桌這裏其中一名黑袍人便是立刻說道：「那就讓其將羽林營之人都弄進來，不再是羽林營之人，屆時其亦非羽林中郎將，我等便可。。。」不必說完，在場的其餘人一聽便是立刻發出了笑聲，在這樣一處空曠之所中回蕩著，其中暢快以及期待之意極為明顯。

向天則是此刻坐在巷道之中，就在自己府邸對面，而這裏的店鋪之中有着各種各樣的藥物，這是向天這麼幾年來在洛陽之內通過與袁隗和楊彪二人進行的交易，袁隗以及楊彪為他找來藥物，而他的表示便是在劉宏面前對於世家豪族暗中進行讚美，以此來削弱劉宏因為黨錮之禁對於世家豪族有着過分的忌憚，當然世家豪族這麼幾年下來的安靜也是讓劉宏對於他們慢慢輕視的緣由，當然這個交易自然是在交流的話語言談之中進行的，也可以說是『禮尚往來』？不過卻是一種由商談言論而出現的默契罷了，此刻向天坐在椅子上，面前有着一張大桌子，上方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由木塊雕刻卻又圓潤的東西，面前一名身着破舊粗布衣衫，身材瘦弱，時不時還發出咳嗽的小男孩則是坐在那裏，靠着自己旁邊一名身材高大壯碩，可是面容卻已然有所老邁，可雖然如此，卻依舊有着一股頂天立地之感，即便身着粗布破衣，給向天的感覺就是一名極為強悍的人物，而這名男子雖然雙眼主要是在看着向天以及小男孩，可是不時地卻也是會警惕地看向在向天身側的典韋，顯然是意識到典韋本身的強大，向天並不知道面前這名男子以及小男孩是誰，叫什麼，因為這麼多年下來，向天一直只治病，沒有開口詢問過任何人的姓名，不過向天這裏的規矩很簡單，就是要排隊，無論是誰，看病都要排隊，除非是真正的急診，事關生死才允許搶先，否則只是咳嗽、發熱、腳痛等等之類的話，就必須老老實實排隊，而且向天也不允許在救治之後接受任何的禮物甚至連跪禮向天也不接受，當初有百姓在向天提供藥物以及藥方的情況下將自己的病痛治好后便是要給向天下跪，結果向天當時的言論則是『某得聖上青睞娶萬年公主，乃是下臣，今日爾等既已跪拜，某便以陛下之婿受之！但往後卻不得如此，可受跪拜之禮者，當唯聖上，若是爾等有意跪拜，遙拜皇宮即可！』當時這樣的話語就直接在朝堂上有一些爭論，因為是向天看病鬧出來，說是會讓劉宏的威勢降低，可是好在清兒早就將事情告知了劉宏，所以向天自然沒事，而且還誇讚了向天一番，故而向天一直才這樣繼續診治病人，也沒有人再去管。

而向天此刻則是右手搭在小男孩的手腕上，同時雙目看着小男孩咳嗽的情況，臉色發白，並沒有正常人的紅潤之色，而咳嗽之聲極為沉悶，甚至從之前到達至今都沒有停下來過，而且向天能夠依靠自己的耳朵聽到小男孩不時些許急促的喘息聲，一會兒之後，向天則是直接起身，走向了這名小男孩，之後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將嘴張開。」小男孩一聽便是微微張開嘴巴，可是卻不算是很大，而且不時地從喉嚨處還能夠傳出些許咳嗽聲，而向天則是靠近了一下，向天這樣的做法在典韋以及那名壯漢看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或者應該說是感到震驚才對，畢竟向天的身份在那裏，居然會這樣進行觀察，典韋這麼幾年雖然見過向天靠近病人的，可是卻沒有看過向天這樣就看着病人嘴的，畢竟很容易能夠聞到一些異味，而壯漢則是瞬間反應過來，便是立刻伸手將小男孩抱起來，同時後退了幾步，看着向天說道：「大人，這。。。」臉色驚異不已，而眼神之中似乎還有着敬意，向天其醫者以及萬年公主夫君的身份在這四年可以說是傳遍大漢，反而是并州軍威望降低了不少，而會來這裏找向天看病，都是知道向天另一層身份的，自然會對於向天居然這樣做感到驚訝了。

向天看着這名壯漢的舉動並沒有說什麼，甚至是伸出手阻止了典韋繼續上前的步伐，看了看其餘那些等待着的病人，接着便是說道：「爾等二人且先入內，某雖可治療此子，卻需。。。」不等向天說完，這名壯漢便是立刻激動地說道：「大人所言屬實？！」看到這樣的表情，向天也只是笑了笑，接着便是說道：「且先入內，此子非近月之期難以痊癒，爾等且先入內！」說着便是指著自己身後的店鋪，裏面有着向天專門找來的人員，而這些人都是黑冰台的成員，同時嘴裏說道：「切記，讓此子飲用溫水！不可過熱，不可過冷！」這名壯漢看着向天認真的神色便是急忙點了點頭，抱着這名小男孩進入店鋪之中，而向天則是坐回到位子上，接着為下一名病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