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我們去問呂芷

想到呂芷現在的樣子，墨雲汐就忍不住直搖頭。

若是鳳凌寒將來和呂芷一樣突然變老，只怕鳳凌寒自己都不能接受吧？難道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等他們都去世了，他便跟着自殺？

「你的意思是……呂芷現在便如你所說……老得不成樣子？」墨雲寧皺了一下眉頭說，「可是她的年歲原本就不小了，已經過了耄耋之年，變老也不為怪吧？」

「二哥怕是鑽了牛角尖了。」墨雲汐搖了搖頭微皺着眉頭說，「呂芷她並非正常變老，以呂嬤嬤的意思，她是短短几天時間突然就變成了那樣的……」

墨雲寧聞言就是一愣，思索了片刻之後，他長出了一口氣說：「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從你留給我的那些醫書和你的想法來看，大概就像是你說的那樣，練了盈雪功之後，應該正常變老的年歲里一直保持着年輕，其實並不是真的保持了年輕，而是在透支自己以後的生命。」

這樣一想墨雲寧便全部想通了，然後隨之分析道：「透支生命這件事副作用極大，盈雪閣的人則想出來一個緩解副作用的法子，那就是吸食人血。而凌寒的外祖母自創的凝雪功則可以緩解這種透支生命所帶來的副作用……但是透支生命這件事在練了盈雪功之後就已經發生了，是無可改變的事情了，所以……」

「所以凌寒肯定也和其他只練了盈雪功的人一樣、和他那位盈雪功和凝雪功都練了的親生母親一樣也不會變老，也一樣在透支接下來的生命，對嘛？」墨雲汐連連搖頭，面上的神色帶着幾分絕望，到頭來還是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不一樣！」墨雲寧忽然開口道，「即便是一樣的開始，也不一定就是一樣的結果。」

墨雲汐聞言一愣，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二哥的意思是……是……？」

連說了幾個「是」，她卻沒敢把是什麼給說出來，因為她怕墨雲寧要說的不是她想的那樣。

墨雲寧卻是點了點頭開口道：「是你想的那樣。」

墨雲汐聞言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墨雲寧，眸中滿含着希冀的神色。

墨雲寧見狀輕嘆了一聲說：「其實目前來說也只是我的猜測……凌寒雖然和他們一樣在透支接下來的生命，但是你別忘了，凌寒還年輕，如今他也不過二十二歲……假如說呂芷的突然變老是因為她年輕的時候透支了太多的生命，那凌寒如今才不過是剛開始而已，總是會有辦法的。」

「總是會有辦法的，那還不是沒辦法么……」墨雲汐聽了忍不住搖了搖頭。

墨雲寧微微皺着眉頭上下打量了墨雲汐一番，然後輕嘆一聲道：「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遇事果決、乾脆利落的女子，一個幾乎沒有缺點的女子，如今我才發現，原來你也是有缺點的。」

「啊？」墨雲汐聞言一愣，怎麼這種時候突然說起這個？

然後她就聽墨雲寧解釋道：「三妹妹你平時的確十分果斷，但是一到了感情的事情上便患得患失，無論是什麼樣的感情……我不知道你是因為失去了太多，還是從未是去以至於沒有嘗過失去的滋味，但是有失才有得，你又何必如此害怕呢？難道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難道你一點都承受不住失望？」

墨雲汐聽到墨雲寧的話，低了低頭小聲說：「我這不是從來沒失去過嘛……可以的話，我一點都不想失去，誰都不想失去……」

「那你就不應該臨陣脫逃……」墨雲寧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才繼續給墨雲汐說，「你仔細想想，盈雪閣曾經能做到舉江湖皆知的地步，存在的時間斷然不會太短，這麼長時間裏，難道就沒有一個盈雪閣弟子曾經像當年的呂雪芊老前輩一樣想着結束這一切？」

墨雲汐聞言抬頭看了看墨雲寧，就見墨雲寧輕嘆一聲說：「就算她做不到除掉所有練了盈雪功的人，那結束她自己這樣的人生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結束自己的人生？」墨雲汐皺了一下眉頭問，「那還不是自殺？」

墨雲寧好笑地搖了搖頭問：「除了自殺，就沒有其他辦法？沒有結束盈雪功卻不至於傷及性命的方法？你覺得可能嗎？」

「有些道理……」墨雲汐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悶聲說，「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們當初用過什麼方法啊……難道二哥你就知道？」

墨雲寧聞言哭笑不得道：「你呀……你這是關心則亂……你怎麼不想想，除了我們這些知道盈雪功卻沒真正練過的，除了凌寒和葛東陽他們這種練過盈雪功卻並不清楚其中內情的，不是還有一個真正的盈雪閣弟子在嗎？當年盈雪閣中有沒有人解決這個問題，我們不知道，難道她就一點都不知道？」

墨雲汐聞言眸子一亮問：「你是說，呂芷？我們去問呂芷？」

「的確是這麼回事……」墨雲汐說着連連點頭，「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知道盈雪閣里的事情，那肯定是呂芷無疑了……也好，我們就去問她！就算她不肯說也不要緊，我有的是辦法讓她說出來！」

正如墨雲寧所說，盈雪閣存在的時間不短，肯定有練盈雪功的弟子見過那些盈雪閣弟子暮年時可怕的樣子，也正因為如此，呂雪芊才下定決心將這個盈雪閣毀滅……

那同樣的，肯定有那些年幼的時候不知道盈雪功還有這樣的結局，跟着練了一段時間之後卻發現下場如此凄慘所以想辦法結束這一切的人存在……

想到這裏，墨雲汐直接站起來對墨雲寧說：「既然如此，反正墨家人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咱們這就去找呂芷，正好二哥還能幫呂嬤嬤看看她身上的傷。」

「這個時間去哪裏找呂芷？」墨雲寧也跟着站了起來好奇地問了一句，不過緊接着他便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呂芷在哪兒？」

墨雲汐點了點頭說：「不錯，呂芷就在松寧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