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收拾東西去封地
鳳子斌也知道自己肯定逃不過這一罰了，當下跪在皇帝面前低頭道：「兒臣明白，此事說到底都是罪在兒臣失察，還請父皇責罰。」
皇帝聞言皺了皺眉頭，沉悶悶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鳳子蘭見狀湊到了皇帝的面前柔聲道：「父皇，昨日蘭兒就同您說了，我們受到刺殺也不是二哥的錯，說到底還是幕後黑手在坑害二哥，您……您可不能責罰到二哥的身上啊。讓他去查明真相再說不好么？」
「你呀……」皇帝抬手戳了女兒的額頭一下說，「你還有心情給他求情？昨日你給朕說的明明白白的，要不是墨雲寧護着你，你這會兒說不定傷成什麼樣子了呢……你倒好，還惦記着你皇兄……」
說着皇帝嘆了一口氣，微蹙著眉頭對自家女兒說：「就算你二皇兄一點錯都沒有，只要這事情是發生在了他的宣王府，那就是他的失職！哪有請人入府赴宴卻不能保護好賓客的道理？」
鳳凌雲見狀給皇帝行了個禮說：「陛下……皇叔，小侄算是受害人，而且是受傷最重的那個，小侄總能替宣王殿下說一句話了吧？皇叔您罰歸罰，不過還請皇叔手下留情，不要罰太狠才是。」
鳳子陽、鳳子昂和墨雲寧見狀也齊齊替鳳子斌求情，鳳靈真一看，不情不願地也開口道：「皇叔，您可別罰得宣王殿下太狠了，說到底他可是您的親兒子，罰得狠了您不也得心疼嗎？再說了……宣王殿下還得去查他府中的內奸是誰呢……」
皇帝沒想到自己還沒說什麼呢，這些人就齊齊上來求情了，眼見墨雲汐也躍躍欲試，有上前求情的意圖，皇帝直接抬起手來制止了他們幾個。
咳嗽了一聲之後，皇帝看了看下面跪着的一排人以及站在他們身後的鳳凌寒和墨雲汐，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你們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明明都封鎖了宣王府里鬧刺客的消息，卻還一起巴巴地跑來宮裏見朕，為什麼？難不成蘭兒不能同朕說這件事嗎？還不是為了給他求情？真當朕什麼都不知道呢？」
「朕還沒說怎麼罰他，你們倒好，一個一個跑來求情了！怎麼了？是嫌朕罰得不夠重嗎？」皇帝說着一巴掌拍到了旁邊的桌案之上，站在他身邊的鳳子蘭忙捧起他的手皺着眉頭說：「父皇您氣歸氣，拍什麼桌子呀，到頭來手疼的不還是您自己么？害的蘭兒還得心疼……」
皇帝聞言悶哼了一聲說：「嗯，你倒是知道心疼朕……這求情還不是你帶的頭？他是你的二皇兄，朕就不是你的父皇了？」說到這裏，皇帝板著個臉看向了跪在眾人中間的鳳子斌，沉聲道，「宣王鳳子斌。」
鳳子斌聞言低了低頭應道：「兒臣在。」
「哼……」皇帝不悅地開口道，「既然他們都給你求情，朕也不往狠了罰你了，就……罰俸三年！」
聽到只是罰俸三年，鳳子斌立刻鬆了一口氣道：「兒臣多謝父皇開恩……」
「謝什麼謝？朕還沒說完呢！」皇帝瞪了二兒子一眼，然後沒好氣地繼續說，「你不是要在家查到底誰是內奸嗎？也好，朕給你放個大假！從今天起，你在朝中的一切職務都免了，安心在家查那個幕後黑手吧，什麼時候查到了，什麼時候……你再給朕官復原職。」
說着皇帝又是哼了一聲道：「當然了，若是連這個都查不到，或者還有下次的話……你也別在京城裏待着了，收拾東西直接去封地吧！」
鳳子斌一聽整個人都愣住了。
免去一切職務聽起來嚴重，其實對於鳳子斌來說並沒有什麼可怕的，除了辦起事來稍微麻煩一點，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對比他差點害的皇家嫡系血脈除了鳳凌寒之外全部被害這件事，這種懲罰並不算嚴重了。
但是……收拾東西去封地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墨雲汐不過是全大寧唯一一個有封地的異姓郡主，實際上皇家的嫡系子弟們，包括鳳凌雲這樣的世子、鳳凌寒這樣的庶子以及鳳子蘭、鳳靈真這樣的女孩兒家都是有封地的，只不過女孩兒的封地都比較小，而男子的封地都比較偏遠。
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離開京城去封地也是有原因的。
一來是除了鳳子蘭、鳳靈真這兩個女孩兒之外，幾個嫡系男丁都是有皇位繼承權的，一旦遠離京城去了封地，那就代表再也沒有了繼承皇位的可能。
二來是皇帝本人對此比較忌憚，生怕他們到了封地之後天高皇帝遠，自己擴張勢力成了當地的土皇帝乃至反攻到京城，所以封地都是讓他們派從屬臣子去管理，而且是三年一輪換，除了打仗的時候路過自己封地的鳳凌寒之外，其他幾人都還沒去過自己的封地呢。
誰也沒想到皇帝會說出讓鳳子斌再有下次就「收拾東西去封地」的話，因為「收拾東西去封地」本身就代表杜絕了將來鳳子斌繼承皇位的可能。
「父皇……這……」鳳子陽上前了一步，試圖給鳳子斌說情，卻被皇帝冷呵一聲給打斷了：「怎麼？你還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不成？你倒是老好人做慣了，你也不想想，這次是你們在宣王府遇刺，那要是下次朕去了宣王府呢？啊？」
皇帝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做聲，反倒是皇帝冷哼了一聲問：「若是下次朕去了宣王府，也遇刺了、還僥倖被那刺客成功了，到時候你們還能好端端跪在朕的面前給這不成器的求情？」
眾人這次不但話都說不出來了，還一起低下了頭，好么，皇帝是真的氣壞了啊，都詛咒自己遇刺了……
倒是墨雲汐低着頭，眼珠子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轉來轉去，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嗎，你都被人家刺殺成功死掉了，我們怎麼可能還跪到你的面前給鳳子斌求情啊？那時候跪到你面前就是給你哭喪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