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玄雲的為難
其實不止是鳳凌寒和蘇京墨，所有人在聽完了玄雲講解之後都很在意那個神出鬼沒、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蒼髯老者。
康順王聞言好奇地問：「就……沒問那人是誰嗎？你們沒和他交流？」
蘇京墨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們沒和他交流，是他沒和我們交流……而且我們也沒見到他的相貌，甚至大致年齡都不知道……他那些手下也和他一樣捂得很嚴實，甚至他們的功夫路數我們也沒見過……所以才好奇啊，到底哪兒來這麼一個老頭兒……」
蘇佩蘭聞言清咳了一聲柔聲說：「人家老先生好歹救了你們，說話的時候禮貌一點。」
蘇京墨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是是……我知道了……」
墨雲寧輕笑了一下說：「聽你們這麼一說，我也對這個人頗為感興趣，就沒讓咱們的人跟着？」
「跟着了。」蘇京墨擺了擺手說，「可惜啊，那日風雪太大，咱們的人少有能適應那種天氣的，可是他們就像和這冰雪融為一體了一樣，跟着跟着就跟丟了……嘖嘖，最可氣的是他們剛走不久，這風雪就停了，我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帶來暴風雪的人了……」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墨雲汐聞言開口道：「哪有那麼神奇的事情發生……他們既然出現，那肯定是留着蛛絲馬跡的，總該能查到些什麼才是……再說了北齊現在不是投降了嗎？為了彰顯他們的誠意，讓他們幫着查呀，正好可以看看他們的誠意在哪裏。」
鳳凌寒跟着點了點頭說：「不管怎麼說，有這群來歷不明、意圖也不明的人終究是一個隱患，自然是要徹查一番的……」
說着鳳凌寒命令道：「玄雲，明日吩咐下去，讓咱們在北齊的人去查，這些人人數不少，總應該留下些蛛絲馬跡才是。」
「是。」玄雲拱了拱手，心想總算是完事了，這下可以安心去吃飯了吧？
誰知玄雲正想着呢，蘇京墨便開口道：「對了玄雲，你也記得吩咐下去，讓各地的人注意收硫磺和硝石，若是能發現類似的礦藏是最好不過的了。起初咱們一點一點在藥房買這些原材料是為了出其不意，可是如今多少人都知道有火藥這種東西了，也沒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蘇京墨話音剛落，墨雲寧便補充道：「尋找礦藏才是關鍵，收購的話還是要留心一點，雖說多少人都知道了火藥這東西，可真正知道火藥原材料和做法的人卻不多。收購的時候記得別一起收購，要分開單獨收購，最好去收購原材料的人也要只知道自己收購的是什麼，不知道別人收購的是什麼。」
墨雲寧還沒忘了玄焰宗中可能也有別人安插的眼線呢，這種事情當然是越謹慎越好。
玄雲雖然不明白內情，不過他知道墨雲寧是心思最為縝密的那個，自然是點頭稱是。
這下總算是完事了吧？
玄雲剛升起來這個念頭，就聽墨雲汐忽然開口：「不見得要只收購這幾樣東西，不然有心之人遲早會發現的……咱們做玻璃不是也要原材料嗎？什麼石灰石、石英砂之類的一起找礦脈，我也會讓輕雲商號那邊跟着收購，再加上平日裏印染用的不同染料礦物質，我就不信這樣那些人還能分清楚火藥的原料。」
玄雲一聽臉都黑了，其實他們四人的吩咐並不難，總結一下也不過是兩件事而已，可是……什麼什麼石？什麼什麼沙？都是什麼東西？
看到玄雲的一臉懵逼，墨雲汐咳嗽了一聲說：「那什麼，我就是隨口一說……具體的製造玻璃的原料你還是問舅舅比較好，他比我更清楚……呵呵……」
雖然現在輕雲商號製造玻璃用的也是石英砂和石灰石做原料，但是這東西在這個年代叫什麼，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鳳靈玉見狀笑了一下說：「我覺得……還是一會兒我問問京墨，然後幫你寫個條子比較好。」
鳳靈玉在軍營中待了一個多月，倒是和玄雲幾人關係熟悉了許多，見玄云為難，她也覺得好笑，玄雲好好的吃個飯都被無辜地抓過來也是不容易。
玄雲聞言忙拱了拱手說：「那要多謝康……咳咳，鳳姑娘了。」
聽到玄雲提起鳳靈玉原本的姓氏，康順王好奇地問：「對了靈玉，你那位師父我們一直無緣一見，她可還能來京城同我們見一見？畢竟是她養了你這麼些年，我們也該給人家道一聲謝不是？況且你雖然回來了，人家還是你的師父，這一點可千萬不能忘。」
鳳靈玉剛搬到康順王府，她的師父便如完成了一件什麼大事一樣辭別鳳靈玉離開了京城，到現在為止康順王他們都沒見過鳳靈玉那位師父呢。
其實不止是康順王，他這麼一說，鳳凌寒也上了心。
鳳靈玉的那位師父若是沒錯應該是鳳凌寒的生母的朋友才對，在她那裏說不定還能多了解一些生母的事情。
雖然如今鳳凌寒也知道了一個大概，可是做兒子的總是忍不住想着更多地去了解自己的父母，尤其他自幼也並沒有見過自己的生身父母，正是因為如此，他卻是越發地想要去了解了。
「唔，我也不清楚啊……」鳳靈玉輕嘆了一聲說，「原本師父是給我說了……既然我有了歸宿，她短時間內不會來京城了的……不過聽父王這麼一說，我也想念師父和師門那些人了，要不然……我回去一趟，見一見師門的人，然後再請師父來京城、來王府住一段時間？」
還不等別人開口，蘇京墨就滿是贊同地說：「可以啊！我陪你回去，怎麼樣？」
鳳靈玉：「……」
眾人：「……」
康順王：「……咳咳，這就算要陪玉兒回去，那也應該是她大哥陪她回去吧？」說着他還故意用戲謔的笑容打量了蘇京墨一番，然後又正色對蘇佩蘭說，「還是說在凌寒這死小子和雲汐之前，親家母，咱們先討論一下京墨和玉兒的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