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還是照顧雲汐重要
離開了吏部之後，墨雲汐轉身就到了兵部大堂。
好在她今天來的比較早，就算在吏部耽誤了一會兒也沒遲到。
兵部這邊多數都默認自己是軍方的人，再加上墨雲汐在軍方的功勞不小，所以除了個別兵部的人對墨雲汐有些微詞之外，大部分人對她的態度都不錯，既沒有拿她的女子身份說事，也沒說什麼「惑世妖星」之類的屁話。
墨雲汐在兵部這邊留了不一會兒便離開了，畢竟兵部侍郎於她而言是個虛銜，在兵部留的時間長了反而耽誤別人的正事。
回了郡主府之後，墨雲汐先是給母親報了平安，又檢查了一下郡主府和康順王府的排水系統修整進度，便去了輕雲茶樓之中。
今日她還約了盧正初和方問柳來對賬目。
如今每月對賬的事情她已經全權交給了方問柳和盧正初，每次和下面的掌柜們對賬的時候墨雲汐都不會去，只有玖月會替她去，而墨雲汐不過是在得空的時候和方問柳、盧正初兩個再核對一下上個月的賬目算算盈虧之類的。
其實基本上不用算，盈虧之類的墨雲汐心中也有一個底，畢竟這個月他們所有的輕雲分號不是在賑濟災民就是在給傷兵做福利，再加上分號都是剛開，這個月絕對是只虧不賺的。
翻完了賬本之後，墨雲汐輕笑着搖了搖頭說：「其實也不是沒賺嘛……我們賺了人氣，這可比一時的小利重要多了。」
盧正初聞言點了點頭說：「我同問柳算過了，這個月雖然是虧的，但是下個月的話……平均每個店鋪的總盈利可能要超過以往兩三成，也許還不止……」
墨雲汐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雖說是賺了人氣，不過我們確實也虧了錢啊……嘖嘖，要是有什麼機會能找補回來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得了吧，這種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方問柳掩唇輕笑說，「倒不如說一說咱們接下來應該在哪裏開分號……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再緩一兩個月，最起碼可以每個月開一處分號。這次小姐既然過來了，我們正好安排一下每個月該在哪個州府開分號？」
方問柳所說的「開分號」自然是包括輕雲布莊、輕雲綉庄、輕雲茶樓、輕雲坊以及輕雲玻璃坊在內的所有店鋪。正因為如此，輕雲商號接連在接納災民的幾個州府開了分號之後短時期之內只能每月開一處分號。
這個情況墨雲汐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即便是以後有能力之後，為了保證空餘資金的流通也不可能一口氣在很多地方開分號。無論是資金方面還是人力方面，一個月開一處分號是最合理的安排。
所以墨雲汐想都沒想便安排道：「下個月的分號開在松寧縣，下下個月開在興元府。剩下的……在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就以京城和松寧縣為中心往四周擴就是了。」
盧正初和方問柳不知道墨雲汐把分號先安排在松寧縣還有別的想法，不過在西北大旱之前他們本來也是打算把分號安排到松寧縣的，甚至已經考察好了，管事人也安排好了，若不是突如其來的大旱，說不定他們的分號早已經在那邊紮根了。
因此盧正初和方問柳二人並沒有什麼意見，倒是對於墨雲汐說的「在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以京城和松寧縣為中心往四周擴散」做了一個具體的安排，畢竟就算是擴散也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安排好了這些，在輕雲茶樓吃過午飯之後，墨雲汐又去了北寧山的學院工地，就像是墨雲寧說的那樣，她總是在想辦法讓自己忙碌一點。
不過墨雲汐並沒有在工地停留多長時間。
因為下午她還得去康順王府呢。
不止是她，她的母親蘇佩蘭也會一起去，墨雲寧在放衙之後也會帶着墨雲開過去，今日康順王府還會有一場私人的家宴，與其說是慶功宴，倒不如說是慶賀鳳凌寒和蘇京墨平安歸來的宴席。
夕陽西下的時候，就連鳳凌寒和蘇京墨都從京郊軍營回來了，於是受墨雲汐的影響頗為深重的康順王府也屏退了大部分的下人自己動手伺候自己，而玖月等貼身丫鬟單獨坐了一桌，只在這邊需要的時候過來幫個忙。
幾人閑聊了幾句之後，康順王好奇地問：「本王聽你們說什麼火藥的，嘖，卻不知那火藥到底是何威力……什麼時候能見識一下呢？」說着他看向了鳳凌寒。
正在給墨雲汐夾菜的鳳凌寒聞言淡淡地說：「在準備，不止父王要見識，恐怕陛下和百官都在想着見識一番，讓他們見識一下也好，不然他們無法相信火藥的威力……也無法信服雲汐的功勞。」
鳳凌寒提到了陛下，正在給自己斟酒的康順王忽然頓了一頓，放下酒盞清咳了一聲說：「那什麼……死小子，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鳳凌寒抬了抬眼，想都沒想便開口問：「沒有吧？父王有話直說。」
康順王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哼了一聲說：「前日你在慶功宴上提前離席，陛下派張公公喊你留下，你當時說的什麼？」
鳳凌寒看了看墨雲汐，然後不以為然地說：「先把雲汐送回去……」
「然後呢？」康順王一臉無奈，「然後你這小子就徹底放了陛下的鴿子？陛下等了你兩日你都沒去見他……今天一早在早朝上又來問老子你為什麼沒去找他，嘖，老子怎麼知道？」
「原來是這件事。」鳳凌寒挑了挑眉說，「當時忘了，畢竟還是照顧雲汐重要一點……最多明日我去見他，順便把試驗火藥威力的日子定下來。」
康順王聞言忍不住就抽了抽嘴角，這要是讓皇帝知道在鳳凌寒心目中同他談正事還不如照顧墨雲汐重要，這皇帝還不得氣死？
不過……康順王也覺得還是照顧墨雲汐重要一點，畢竟那是自家兒媳婦。至於皇帝那邊嘛……要真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皇帝哪裏還顧得上開什麼慶功宴？肯定不是什麼大事急事，等一等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