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城主說了算
看着墨雲汐那夜色之下帶着幾分自信的笑容，鳳凌寒有些擔心地皺了皺眉頭說：「我在空間里，那還不是你一個人嗎？不行……我不放心。」
「哎呀，你也不想想，除了呂芷和呂嬤嬤，這兩界城乃至大寧南疆誰又認識我呢？只要我稍加易容，他們找不到我的。況且這裏本就是南楚和大寧的交界處，他們也只有在這裏還算明目張膽，等到到了下一座城，南楚的人自然是不敢放肆的。」墨雲汐鼓了鼓臉頰解釋說，「再說了，我讓你留在空間里也是為了你好，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在路上抓緊一切時間養精蓄銳，誰知道北齊戰場現在是什麼樣子呢？」
鳳凌寒也知道墨雲汐言之有理，只是她始終不放心墨雲汐一個人，因為慕羽晨的實力恐怖到何等境地他心中比誰都清楚，若是墨雲汐不小心對上慕羽晨，那真的是想逃都來不及。
看到鳳凌寒皺着的眉頭，墨雲汐輕嘆一聲說：「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其實凌寒你看，我自己的實力並不算太弱，一般人就算猜出我的身份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是我的對手也不一定能抓得住我，至於若是倒霉遇到慕羽晨或者呂芷他們……到時候我還能在關鍵時刻放你出來，打他們個出其不意，不是也挺好的么？」
「也好。」鳳凌寒想了想說，「就這麼辦，一旦遇到對付不了的人就一定記得放我出來。」
「嗯。」墨雲汐點了點頭笑道，「不說這個了，夜已深了，我們還是早些睡覺吧。」
第二日一早，墨雲汐在鳳凌寒的幫助下梳好了男子的髮髻，之後換了一身比較普通的男裝、簡單易容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比較男子氣一點。
對着鏡子調整了幾個表情之後，墨雲汐轉身對着鳳凌寒一抱拳，略略壓低了嗓音說：「松寧縣行商席默雲見過兄台。」
鳳凌寒聞言輕笑了一聲說：「還挺像那麼回事的，這時候城門已經開了，你要小心。」
「嗯。」墨雲汐點了點頭說，「你若無聊了，就按我教給你的方法拿我的手機去玩吧。書房裏面你能看的書我也都給你放在書桌上了。」
說着她對着鳳凌寒眨了眨眼睛，倒不是說哪本書不能看，實在是她書房裏的書基本上都是簡體字，鳳凌寒肯定是不認識的，墨雲汐跳出來的都是偏文言的、繁體字的書，就連手機上的字也被她調成了繁體的。至於遇到英文怎麼辦……
那她也解決不了了……
鳳凌寒無奈地搖頭笑說：「你這話怎麼像是在打發小孩子？你放心，我還不至於沒有用來消遣時間的事物。」
其實這種時候最適合鳳凌寒做的事情是打坐練功，好儘快恢復，只是一旦打坐運功的話心神就會沉浸到入定之中，很有可能在墨雲汐有麻煩的時候來不及出手。
鳳凌寒自然不肯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他寧可玩墨雲汐說的那個他至今沒太搞明白的「手機」也不能直接打坐療傷。
墨雲汐原本就是挑了一個鮮有人路過的角落進入空間的，如今她出來的時候那裏照樣是沒有人的。
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後，墨雲汐背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包袱、腰間挎好了水袋便去買了一匹馬，然後牽着馬不緊不慢地和那些出入兩界城的人們一起出了城門。
正如鳳凌寒所料，墨雲汐在還沒到城門口的時候就發現今日城門口查的特別嚴，尤其是對身材纖長高大的男子和年輕女子差的比較仔細。
微微皺了皺眉頭，墨雲汐不動聲色地牽着馬迎了上去，今日她不但換了一身男裝，就連靴子都是穿了內增高的，再加上那略顯英氣的易容以及她相對來說比較灑脫一點的氣質，還真看不出像是女扮男裝來。
快到城門口的時候，墨雲汐有些好奇地問身邊一位看起來比較面善的男子：「這位老兄，今日怎麼突然查的嚴了？前兩日小弟來的時候也沒見查的如此嚴格，怎得現在……？」
那男子看了看墨雲汐一眼，然後笑呵呵地說：「聽小兄弟這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你還不知道，咱們這裏的城主少爺和小姐偷跑出去玩了，城主這會兒正發火呢，這些守衛兄弟們都是為了找少爺和小姐才查的如此仔細。」
「城主？」墨雲汐聞言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這兩界城不是兩界縣下屬之地嗎？老哥說的可是兩界縣縣令？怎麼還有城主這個說法？難道是南楚的說法？」
那男子笑着擺了擺手說：「小兄弟果然不知情，咱們這兩界城就是兩界城，既不歸屬於大寧，也不歸屬南楚，哪裏就有縣令了？兩界縣？那是多少年前的稱呼了，如今兩界城的城主就是城主，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縣令，這兩界城，就是城主說了算的。」
墨雲汐沉默了片刻，故作驚訝道：「原來還有這樣稀奇的地方，今日可算是長見識了……」
一邊說着，她卻在心中瘋狂吐槽，什麼叫做多少年前的稱呼了？什麼叫做沒有縣令？這兩界城不應該以兩界河為界限，以北為大寧兩界縣、以南為南楚的北林縣嗎？當初她了解到這個地方之後還曾經好奇過，怎麼可能一座城歸屬於兩個縣乃至於兩個國家……
現在看來，這兩界城真的已經不歸屬於兩個縣乃至兩個國家了……
想到這裏，墨雲汐好奇地又壓低聲音多問了一句：「那這兩界城只有一位城主了，這算是哪個國家的呢？大寧還是大楚呢？」
男子想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說：「誰知道呢……城主說了算唄！」
墨雲汐咬了咬牙，心中暗道，說什麼城主說了算，眼下這陣勢明白了是慕羽晨說了算吧？當初也不知是哪個智障搞出來這個兩界城，她在兩界河坐了兩次船，相當於在兩個國家之間穿梭了兩次，可是一點障礙都沒有……
這是不是也說明了，若是將來南楚和大寧決裂的話，南楚的將士想要通過兩界城到大寧也是一點障礙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