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一起去北齊戰場
聽了鳳凌寒的解釋，墨雲汐也覺得這句話沒錯。
確實，這次的大雪多年不遇，大寧都有受災，何況是身處北地的北齊呢？
他們的雪災恐怕要比往年嚴重許多，這種時候整個北齊無論是糧草還是將士的戰力應該都是比不上往年的，能趁著這個機會把他們一舉殲滅倒也是一件一勞永逸的事情。
不過……
墨雲汐有些好奇地問：「雖說是難得的戰機，可是凌寒你又能如何保證，別的國家不會在我們把兵力都投入到北境戰場的時候來打大寧的主意呢？」
這時候墨雲汐還是趴在鳳凌寒身上的，兩人就這樣臉對着臉說話，鳳凌寒沒有開口的時候還好，鳳凌寒剛剛一開口，墨雲汐就像是被燙了一樣「嗖」的一下一個側身從鳳凌寒的身上翻滾到了一邊。
看到墨雲汐的臉和耳朵都紅了，鳳凌寒忍不住笑問：「怎麼突然臉紅了？呵，不止是臉，耳朵也紅了，怎麼，剛剛那樣說話你就這麼不適應嗎？」
墨雲汐聞言一把捂住了已經又紅又燙的耳朵說：「哪有啊……我只是覺得你的身上又是傷又是蠱的，我還這麼整個人壓在你的身上……萬一再傷到你可怎麼辦。」
你剛剛撲上來使勁扯我的臉皮時可沒這麼說……
鳳凌寒聞言無奈地笑了笑，然後似笑非笑地問：「那……你連耳朵都捂住了，這是不打算聽我分析了？」
墨雲汐聞言側目瞪了鳳凌寒一眼，然後說：「你分析你的，我捂耳朵又不是聽不到……」
「好好好。」鳳凌寒說着往墨雲汐這邊蹭了蹭，然後故意把臉偏向她，湊近了說，「那些小雜魚不值一提，至於其餘三個大國么……你知道的，西秦同大寧素來關係親密，兩國常有使者往來，況且以西秦如今的態度來看，他們對擴張國土沒什麼想法，更多的是希望能多產些糧食。」
墨雲汐稍稍往後挪了一挪，然後點了點頭說：「確實如此……那，南楚呢？如今慕羽晨的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難道他就不會趁機搞點什麼事么？」
鳳凌寒又往墨雲汐的身邊蹭了蹭，之後冷笑一聲說：「他的目的同如今的你我倒是一樣……他想一統各國……只是如今南楚的國力雖然不弱卻也不算強，甚至還比不上西秦，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他自然不希望局勢太過混亂。況且，如今的南楚也不全是他說了算的。」
見墨雲汐還要往後挪，鳳凌寒直接探出胳膊將她摟住，這才繼續道：「倒是東懷……他們的國境大半臨海，因此東懷很多想法都在海上。正因為如此，他們反而成了世人最不了解的國家。聽說他們經常派大船出海，至於他們會不會對大寧和北齊有想法，我也不太清楚……」
說到這裏，鳳凌寒自信一笑說：「總之東懷插手的可能性不會太大。況且……東懷在陸地上的戰力並不算強，如果是他們來犯，大寧足夠應付了。再說了，北境的戰事我也沒想着打太久，能速戰速決是最好的。」
「速戰速決么……」墨雲汐側過身子來同鳳凌寒對視着說，「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起去北齊戰場！」
鳳凌寒聞言抬手撫摸着墨雲汐的臉說：「打仗本來就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況且北齊又是苦寒之地，年底又下了那麼大的雪，說不定如今北齊大半國境還被冰雪所覆蓋……你去那種地方湊什麼熱鬧？聽話，直接回京城好么？」
墨雲汐聞言皺了皺眉頭說：「你看我哪裏像是去湊熱鬧？凌寒你別忘了，我還是你軍中的校尉呢……隨軍校尉跟着上戰場有什麼問題嗎？」
鳳凌寒有些無奈地問：「那你在京城中的商號呢？不管了？蘇夫人呢？你的郡主府呢？都不管了？」
「你什麼時候見過上戰場還要管這些的？」墨雲汐沒好氣地白了鳳凌寒一眼說，「別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娘那外柔內剛的性子我知道，郡主府有玖月幫着她管、有舅舅和王爺照顧着她，我放心着呢。鋪子那邊有問柳和正初、玖月和七月也會幫忙，也不用我多管啊……」
說到這裏，墨雲汐嘆了一口氣說：「凌寒，你不要把我當成普通的女孩子，一個能同你定下五年之約，一個想和你一起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女人，難道連上戰場的資格都沒有？況且我一定會成為你的助力的，相信我。明日讓玄焰宗的人給我娘帶一封信報個平安，然後我和你直接去北齊。」
鳳凌寒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輕嘆一聲，將墨雲汐環在懷中說：「我知道的，雲汐，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你的能力，只是……你是女孩子，女孩子不就應該被男人捧在手心裏好好保護著嗎？」
抬手撫摸着墨雲汐的長發，鳳凌寒柔聲說：「我只是不想你再吃哪怕一點苦，不想你再受哪怕一點傷害。可是……戰場之上危機重重，到時候我不能全身心顧着你，萬一……唉……」
萬一之後的內容鳳凌寒沒有再說，他知道墨雲汐不同於他印象中的任何一個弱女子，可是他是真的擔心、真的害怕。戰場之上生死難料，若是墨雲汐在戰場上出了點什麼事情，他要如何面對蘇佩蘭、如何面對蘇京墨和墨雲寧，他又該如何面對他自己呢？
鳳凌寒微微低頭，讓自己的額頭和墨雲汐的額頭抵在一起，之後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凌寒。」墨雲汐抬手摸著鳳凌寒的臉說，「我說過的吧？我想要的，一直都是和你並肩，一起並肩前行。只是身前沒有人擋着的時候，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其實你也不用因此太過擔憂，如今我的實力在戰場上自保足夠了，況且我還有這個空間可以保命，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鳳凌寒心知墨雲汐意志堅決，所以只是將她緊緊抱在懷中長嘆了一口氣說：「睡吧……明日早些出去，命人給京城送一封信保平安，然後我們就直接去北齊戰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