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難得的機會
鳳凌寒見墨雲汐忽然捂住鼻子，第一反應就是緊張地站了起來，不過緊接着他又會心一笑，幾步走上前去略略低着頭看着墨雲汐問：「你該不會……」
墨雲汐雖說長高了一點，不過這種時候平視也只能看到鳳凌寒的下巴，離這麼近的情況下她只是稍稍一低頭就看到他光潔的頸子和精緻的鎖骨。聽到鳳凌寒的話，她忙擺了擺另一隻手說：「不是不是、不會不會……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稍等我一下……」
說着墨雲汐又跑回了衛生間中，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無語凝噎。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這種情況下居然流鼻血，太丟臉了太丟臉了……
簡單清洗了一下之後，墨雲汐取出剛剛放回去的吹風筒，然後像是提着一支手槍一樣大義凜然地出了衛生間。
鳳凌寒看到墨雲汐手上的吹風筒之後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墨雲汐比了比鳳凌寒的頭髮說：「頭髮潮濕著睡覺，明天肯定頭疼，我剛剛是去拿這個，幫你把頭髮吹乾。」她說着還舉了舉手中的吹風筒。
鳳凌寒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墨雲汐一眼說：「原來不是去洗臉么？」
墨雲汐：「……」無語了片刻之後，她嬌哼了一聲說：「你管我去幹什麼了？行了你來這邊，坐好，我幫你把頭髮吹乾。」
鳳凌寒的長發發質極佳，墨雲汐把他的頭髮握在手中，感覺就像是握著一匹純黑的綢緞一樣，她一邊細心地給鳳凌寒吹着頭髮，一邊狀若無意地開口問：「對於這次北齊南下，軍方討論了該怎麼處理了嗎？或者說換一種問法……你有什麼打算呢？」
鳳凌寒一邊好奇著可以吹出熱風的吹風筒，一邊反問道：「你覺得呢？如果你是我，你會作何決定？」
墨雲汐一邊用梳子幫鳳凌寒梳頭一邊想了想措辭說：「從我娘被呂芷他們擄走的時候我就有了點想法。呂芷明顯是知道你們都去了軍營所以不在的，她是怎麼知道的呢？還有一件事，二哥應該同你說了，出事那天，墨府的連氏、黎曼雲、陸姨娘都中了毒，那毒比較繁瑣，所以我和二哥在墨府多留了一會兒……」
「這毒的具體來源二哥還沒弄明白，但是現在可以想明白的是，下毒的人必然是和呂芷或者葛東陽有一定關係的，那到底又是誰在墨家下的毒呢？而且對方能完美地卡所有人都不在的時間點擄走了我娘，讓我只能獨身一人前往十里亭，那人或者說那些人必然對我們的行動都是有所了解的……」
說到這裏，墨雲汐把手插入鳳凌寒的發間感受了一下，然後收起吹風筒說：「起碼不潮了，我先把吹風筒放下。」
放下吹風筒之後，兩人便回了卧室之中，墨雲汐繼續正色道：「原本我不知道呂芷和南楚這邊還有聯繫，再加上葛東陽的原因，所以我一直以為那些處在暗中的人應該都是北齊的細作。所以我當時的想法是，既然不能把那些細作連根拔起，那就……直接把他們的後盾剷除。」
說到這裏，墨雲汐冷笑了一聲說：「如今看來，那些北齊的細作不止是埋伏在大寧的各行各業之中，很有可能朝中也有他們的人……他們都把事情做的如此明目張膽了，還不是因為北齊還在，他們都在想着為北齊效力？若是我們直接把北齊打到毫無還手之力甚至直接滅掉北齊，我看他們還有什麼資本在大寧的地盤上跳！」
鳳凌寒聞言將墨雲汐摟在了懷中說：「我的想法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而且軍中有不少年輕將領也是支持的，只是……哼，總有一些一味守城的老臣覺得我這是在好大喜功，他們覺得，把北齊打退了就行了，再不然就是勞民傷財……」
「有病吧？」墨雲汐翻了個白眼說，「去年來犯去年打退、今年來犯今年打退，明年人家還要來犯呢？一年一年就全耗到他們北齊的頭上？國庫同意嗎？國力同意嗎？北疆的百姓們同意這樣一年一年的折騰嗎？要我說，就該直接把他們打到無力翻身，到時候北境也就安寧了……」
說到這裏，墨雲汐又想起來一件事，認真地問鳳凌寒：「凌寒，雖然我是這麼個想法，不過……現如今的大寧有條件讓我們做到把北齊打殘乃至滅國嗎？」
鳳凌寒聞言思索了片刻，然後慎重地開口說：「能，但是中間不能發生任何意外。若是我們在前方同北齊決戰的時候後方有別國入侵，那大寧目前只能做到防守，而且……一旦有額外的另一個國家對大寧出手，那糧草軍備方面都很可能供應不及……」
墨雲汐聞言一愣，然後有些好奇地問：「那……那你為什麼還決定要滅掉北齊呢？」
鳳凌寒輕笑一聲說：「因為那些北齊細作居然幫着呂芷為難你，他們該死。」
「哎呀！」墨雲汐沒好氣地輕錘了鳳凌寒的肩膀一下說，「我是認真問的……這樣，你就當是你親兵營中的校尉在向你堂堂鎮軍將軍、此次迎擊北齊的統帥請教這個問題。敢問大帥為何要做這樣的決定呢？」
鳳凌寒聞言看了墨雲汐一眼滿目笑意說：「本帥還是第一次見有部下在床上向本帥請教問題呢，也真是稀奇了，既然如此，本帥就為你解答一二吧。」
「鳳凌寒！」原本躺着的墨雲汐聞言立刻坐了起來，然後湊到鳳凌寒的身邊俯身伸出雙手扯着他的臉含羞帶怒地說，「我同你說正事呢……你個油嘴滑舌的放浪子，我讓你笑，我讓你再笑……」
墨雲汐這次可是下了狠手去扯鳳凌寒的臉皮，想不到鳳凌寒在她面前越來越皮了，真是不治不行了，這臉皮一定要用力扯，就算心疼也得用力扯，省得他這種時候還調戲她。
「好了好了不鬧了。」鳳凌寒笑吟吟地抬起胳膊，稍一用力便把墨雲汐抱緊了懷中。伸手扯過被子給墨雲汐蓋好之後，鳳凌寒微微笑了一下說，「這不是年底的大雪幾年不遇，難得給了我這麼一次機會么？下一次可不一定是什麼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