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那張臉真可恨
正在悄悄嘗試用停雲決衝擊穴道的墨雲汐聞言微微一愣。
呂娘？面對鳳凌寒？
墨雲汐沒法開口說話，卻是不影響她動腦子。
姓呂，能見到鳳凌寒……那是說的呂嬤嬤？
那二小姐又是誰？鳳凌寒的外婆？梅夫人的娘？
這麼說來，他的舅舅就應該是梅夫人的哥哥或者弟弟？
那這紅衣女人同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紅衣女人把鳳凌寒的外婆稱為「小姐」，那她應該是伺候過鳳凌寒的外婆，這麼算起來，她雖然頂着一副二十歲左右姑娘的容貌，實際年齡起碼和鳳凌寒的外婆差不多大了？那得是多大？
就在墨雲汐一邊衝擊穴道一邊不斷猜測的時候，鳳凌寒也開口問了：「呂娘是呂嬤嬤？她是你的徒弟？你認識我的外婆？還見過慕……還見過我師父？你到底是誰！」
紅衣女子並沒有回答鳳凌寒的問題，而是冷笑了一聲說：「師父？原來你不承認他是你舅舅么？呵，我看他倒是很樂意把你當外甥，不然也不會給你找來世間罕有的玄火蠱了……看着你痛苦不已，那不是更好嗎？」
墨雲汐聞言一愣，什麼叫「看着你痛苦不已」？鳳凌寒瞞着她的事情里，到底有多少是怕她知道了心疼？
看到墨雲汐的神色，鳳凌寒忽然面色一寒，冷聲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知道什麼……你現在給我住口，放開雲汐！否則你和葛東陽都別想離開這裏！」
紅衣女人的面上忽然露出一種饒有興緻的神色來，似笑非笑地說：「哎呀，原來不可一世的靖安侯，怕墨雲汐知道你的秘密啊……我承認，同時練了盈雪功和凝雪功的你，想殺了我和重傷的東陽並不難，不過……你捨得讓墨雲汐受傷嗎？」
紅衣女人說着，手上更用力了幾分，墨雲汐一下子由呼吸困難變得無法呼吸，連體內已經把穴道衝擊鬆動的停雲決都跟着停了下來。
這一瞬間，墨雲汐真是恨死了當初怎麼沒多弄點炸藥，怎麼沒炸死這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女人……
「住手！」鳳凌寒一掌拍暈了葛東陽，然後身形詭異直奔紅衣女人，卻被紅衣女人一聲輕輕的「別動」定在了半路。
紅衣女人掐住墨雲汐脖子的手稍稍放鬆了一些，另一隻手卻摸出一支匕首，冰涼的刀刃貼在了墨雲汐的臉上。
紅衣女人笑的很是開心：「你大可再動一下，然後我會先劃破她的小臉蛋，然後再戳瞎她的雙眼……」
「你神經病啊！」墨雲汐雖然說話艱難，但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特么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你閉嘴！」紅衣女人在墨雲汐的耳邊厲喝了一聲，震得墨雲汐一陣耳鳴。
「墨雲汐，是你把我害成這樣子的，我也不瞞你說，我只要你和鳳凌寒也變成這樣就好……」紅衣女人在墨雲汐的耳邊輕笑了一聲，然後笑吟吟地看着鳳凌寒說，「墨雲汐看不到我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你總是能看到的吧？只要你肯把自己變成我這個樣子，我就考慮放開她……」
紅衣女人的聲音中雖然帶着笑意，墨雲汐卻在裏面聽到了惡狠狠的意味，忍不住想了一下，這人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反正被炸藥炸過了，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想到這裏，她忙抬眼看了看鳳凌寒，看到鳳凌寒那陰沉的臉色，她不由暗道不好，握草不是吧？難道鳳凌寒真的要考慮那個女人的建議？難道他沒聽到那個女人說了什麼嗎？她想讓他們兩個都變成她那樣子，就算鳳凌寒玩自殘，那女人也不會放過她的啊……
墨雲汐越想越急，還好這時候她的穴道也被沖開了，忙開口說：「凌寒你別亂來啊！」
鳳凌寒抬眼看了墨雲汐一眼，卻見墨雲汐對着他不住眨眼，心下瞭然，不過還是開口說道：「我也不想亂來，可我又怎麼能看着你受傷害？」
鳳凌寒說着向前走了一步，然後沉聲問紅衣女子：「在此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紅衣女子手上的匕首下意識地直接抵在了墨雲汐的臉上，這才開口說：「問吧，你別想着拖延時間，盈雪功是什麼樣的你應該最清楚，用盈雪功點穴道是不可能靠她自己沖開的，拖延時間也沒用……」
鳳凌寒聞言皺了皺眉頭，目光飄過墨雲汐的身上，卻見墨雲汐的手指微微一動，想到墨雲汐異於常人之處，他也就徹底放了心，開口問道：「我想知道，我娘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你殺的？」
墨雲汐心中一動，鳳凌寒的母親梅夫人不是體弱多病、重病而亡嗎？怎麼又和這個女人牽扯到了關係？
紅衣女子輕哼了一聲說：「我曾經心儀過你的外公，而你娘同你的外公和外婆都長得太像了，她小時候明明那麼像你的外公，玉雪可愛，可是後來，越長越像你的外婆……你知道我多年之後再看到她那一張臉的時候心裏有多恨嗎？當年我為了保護她的父母才對那些人痛下殺手，可是到頭來，她的父母全都責怪我，怪我心狠手辣……」
「哈哈哈哈……」紅衣女子獰笑了幾聲說，「那張臉真是可恨，甚至連她教訓我的時候，那神態也和她的父母沒有任何區別……你覺得，她是怎麼死的呢？嗯？」
墨雲汐不住地皺着眉頭，他們說的，和她理解中的事情好像有些偏差，到底是哪裏的問題呢？
墨雲汐一邊想着，便聽到她身後紅衣女子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瘋狂的意思：「現在看來，你的臉也和你的母親、和你的外婆一樣可恨！可恨！就算你易容了，我也能看得出來……化成灰我也看得出來！」
紅衣女人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使得抵在墨雲汐臉上的匕首尖不住晃動，她完全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獰笑着對鳳凌寒說：「是自己毀掉自己的臉，還是讓我幫忙，毀了墨雲汐這張小臉呢？鳳凌寒……我數到三，呵呵，究竟怎樣，要看你如何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