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送來兩個幫手

正月二十，已經是春分之後的第二天，墨雲汐和玖月一同去了京郊莊園之中，同那些老僕們一起把她攢好的種薯全都種到了莊園單獨留出來的一塊田地裏面。

就在眾人正耕種的時候，鳳凌寒和帶着玄火、玄雲到了京郊莊園之中。

「怎麼？」墨雲汐洗了洗手，笑問鳳凌寒，「得知了我們在種土豆，就過來幫忙？」

鳳凌寒聞言看了看跟着他的玄雲和玄火，那兩個人只好認命地去幫忙。

難得來了兩個年輕力壯的得力助手，莊園里的人在玖月的帶領下十分懂得「充分利用」四個字，種完了土豆之後又抓着玄雲和玄火兩人翻了剩下的幾塊地，因為接下來他們還要種一些蔬菜之類的東西。

鳳凌寒和墨雲汐並肩站在地頭上看着那些人勞作，周圍無人打擾，墨雲汐看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你突然過來做什麼呢？你可別告訴我是真的為了讓他們兩個過來幫忙。」

鳳凌寒想了想問：「你是不是，讓冷鷹跟蹤你院子裏的呂嬤嬤了？」

墨雲汐聞言點了點頭說：「最近每次我都故意讓呂嬤嬤一個人在清霜園中看家，發現她幾乎每次都要偷偷出去一趟，所以才讓冷鷹跟着她，沒想到呂嬤嬤每次都很小心，好多次就連冷鷹都被她甩掉了。這件事你知道到也不為怪，是不是冷鷹找人幫忙了？」

鳳凌寒點了點頭說：「不錯，冷鷹找了玄焰宗其他人幫忙，這才找到了平日裏呂嬤嬤偷偷離開清霜園之後去的地方，只不過這個地方也不是什麼特殊地點，只是一處很普通的民居。」

墨雲汐看了鳳凌寒一眼說：「如果只是很普通的民居，冷鷹自然會查明了告訴我，但既然是你特地來給我說這個，想必這處民居有什麼問題吧？」

鳳凌寒搖了搖頭說：「民居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這處民居的位置，離玄風追蹤到的葛東陽的藏身地很近，兩者同屬一處街區。」

墨雲汐眸子一亮問道：「葛東陽找到了？」

「沒有，他狡猾的很，玄風只能確定他所處的大致位置，人少了找不到他，人多了又會打草驚蛇……而且，那個叫碧落的女人從來沒出來過。」

墨雲汐想了想問：「那，呂嬤嬤那邊又有什麼進展？」

鳳凌寒沉聲道：「玄雲命人假扮商人去找了那處民居的原主，聲稱有意租房，倒是知道了那處民居是呂嬤嬤年底的時候租住的，直到過年一直沒有人住進去。正月初五房主派人去清掃那處院落的時候，發現裏面已經住上了人，但是具體裏面住了個什麼人，房主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個人是個女子，一直在房間里，從沒有出來過。」

「直到過年都沒有人住進去，初五的時候人已經住進去了，由此可見，是年後初五之前住進去的……」墨雲汐的臉色微微一變，「難不成那個人之前一直住在清霜園，住在呂嬤嬤的房間里？」

「怎麼可能？」鳳凌寒眉頭一挑，「如果那個人之前一直住在清霜園中，即便我們去的少察覺不到，冷鷹也不可能察覺不到，況且你的五感那樣敏銳，房間里藏了個人怎麼可能躲過你的覺察？」

「我不知道……」墨雲汐搖了搖頭說，「但是我和七月是在年三十晚上感覺到呂嬤嬤房間里有異樣的，沒過幾日那種異樣的感覺倒是沒了，然而呂嬤嬤就開始偶爾偷偷出去了……這期間我們一直沒有進過呂嬤嬤的房間，就連冷鷹之前的注意力也沒有在呂嬤嬤的身上，所以事實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

鳳凌寒想了想問：「怎麼個異樣法子？」

在墨雲汐看來，呂嬤嬤那邊都是無足輕重的事情，所以倒也一直沒有給鳳凌寒說過，這次聽到鳳凌寒問起，她便把大年三十呂嬤嬤傷到胳膊，但是七月卻覺得血腥味來的怪異的事情給鳳凌寒講解了一番。

鳳凌寒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最後有些拿不準地問道：「在此之前，呂嬤嬤可有什麼異樣？」

「不知道啊……」墨雲汐看了鳳凌寒一眼問，「你忘了在那之前有多少事了？」

一邊說着，墨雲汐還特地掰着手指頭數了數年底發生的諸多事情：「先是我被人盯上，咱們想了好多辦法，最後把那個人用雪崩埋在了北寧山；之後又是連日大雪，大凡是個能活動的都在為清除積雪出力了，那幾日呂嬤嬤還凍病了，天天熬藥服藥；再然後你也知道，大祭祀、辦年貨、準備參加宮宴……」

說到這裏，墨雲汐皺了皺眉頭，然後又輕嘆了一口氣道：「這種情況下，誰顧得上一個嬤嬤呢？若不是宮宴上回來之後她沒來守夜，舞月說她傷了胳膊，我和七月都不會發覺這些異樣。」

墨雲汐說完之後再一想，忽然也發現了不對，不等鳳凌寒開口便又說道：「這麼一算我才發現，自打那幾日大雪不停，呂嬤嬤生病之後，她就經常在房間里鑽著，很少再出門了……所以……果然有問題嗎？」

鳳凌寒想了想，點頭說：「想來果然是有問題的，最近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護好蘇夫人，雖說呂嬤嬤一直對你不錯，誰又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呢？」

墨雲汐這時候還在猜測呂嬤嬤的事情，聽到鳳凌寒的話只是點頭應了一聲，鳳凌寒見狀摸了摸她的頭說：「不要多想了，你還是幫我想一想，該如何確定葛東陽在哪一家吧，人多了難免會打草驚蛇，可是人少了又對他沒辦法……」

墨雲汐想了一想，打了個響指說：「有了，我大寧素來尊重僧侶，你可以找人假扮僧侶，挨家挨戶去化緣募捐，當然能找到真正的有度牒的僧侶是最好的。這樣一來，挨家挨戶地找過去，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即便不能完全確定葛東陽的所在，也能把目標鎖定到最小範圍內。」

「有道理，我這就去辦，玄火和玄雲就留下來幫你耕種吧。」鳳凌寒說完便離開了，墨雲汐看着在一桶一桶抬水的玄火和玄雲，忍不住幸災樂禍地聳了聳肩，鳳凌寒果然是特地來給她送幫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