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但是她也沒出門

連氏本以為蘇佩蘭能說些辯解的話，好讓她推斷一下墨雲汐到底在不在清霜園，到底有沒有出門，想不到蘇佩蘭居然這樣不把她放在眼裏，主僕二人就這麼抱着那個叫暖水袋的東西一坐一站來看她的笑話。

就在她生氣的時候，那主僕二人還說上閑話了，這讓連氏更是不忿了。

她們過來走過場，給足了蘇佩蘭的面子，結果清霜園的人一共就呂嬤嬤開了個門、蘇佩蘭和那個叫舞月的丫鬟出來了一下，剩下的人臉都沒露，這是瞧不起她嗎？

連氏越想越氣，早忘了她過來可不是為了給蘇佩蘭面子，而是為了找茬的，更忘了現在墨雲汐到底有沒有出門還不確定，當下便呵斥道：「玉露，命人給我去查一下，墨雲汐到底有沒有出門。還有，你給我把這清霜園好好搜一遍，我還就不信了，他們清霜園只剩下這三個活人了不成！」

玉露應了一聲是便出去了，連氏如今雖然不是嫡夫人，但是餘威尚存，除了清霜園和琉璃院的下人之外，還沒有誰敢不聽她的話，一聽是連氏吩咐，當下門外的下人便去正門和角門處詢問了。

吩咐完了別人之後，玉露便回來清霜園打算搜一下，這時候一直在陪着蘇佩蘭說話的舞月忽然開口：「玉露姑娘，我們清霜園地方小、也有些舊了，隨便搜一搜是不打緊的。」

說到這裏她忽然話鋒一轉：「不過裏面的陳設都是去年三小姐做主置辦的，還有一些是宮裏賞賜或者侯府那邊送過來的。想來你也知道，我們清霜園人少，打理不過來那些東西，只好都用賬冊記着，你進去搜，我們不攔著，只是若是哪件東西有了損壞或者丟失，我們做下人的也沒辦法，只能讓你們珍珠園來賠了。」

舞月說着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着玉露微笑道：「姑娘請吧。」

玉露聞言也是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就看向了連氏。

舞月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只要她敢去搜，那她們清霜園就敢在物品單子上隨便多寫個什麼東西，再說那件東西丟了，到時候她有理都沒地方說去。

連氏也一下子被這句話難住了，她心裏也清楚得很，陛下和娘娘們是不會來給清霜園作偽證，但是靖安侯府呢？永嘉郡主呢？

如果她們真的賤到寫了一件從來沒有過的東西到賬單之上，說是靖安侯或者永嘉郡主贈送，再由鳳凌寒或者鳳靈真出面作證，那她們真的是幾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只是舞月為什麼特地攔著玉露不讓她搜呢？難道墨雲汐在清霜園？難道真的只是蘇佩蘭在故意騙她，想要看她的笑話？

連姨娘正胡亂猜測著，忽然聽到外面動靜不小，她連忙幾步到了門口處，這才發現墨雲琛已經帶着四個府里的護衛雄赳赳氣昂昂地大步走了過來。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墨雲琛身後不遠處，墨遠嵐也帶着幾個人過來了，墨遠嵐身邊還有一頂四人抬着的小轎子，這時候能坐轎子的，自然只可能是墨老夫人了。

見這一行人齊刷刷都來了，連姨娘忍不住瞪了墨雲琛一眼，誰讓他弄出來這麼大動靜的？這孩子就是做事不上心，如今墨雲汐到底有沒有出門還沒弄清楚，如果她只是在房間里睡覺，那他們如此勞師動眾，豈不是太丟臉了？

不過連氏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也沒什麼，反正清霜園的人還沒去給老夫人請安，不管墨雲汐有沒有出門，都得不到墨老夫人和墨遠嵐的好臉色。如此一想，她也就放下心來。

這時候眾人也已經到了清霜園，蘇佩蘭自然不可能還在椅子上坐着了，而是上前來迎接墨老夫人，至於站在一邊的墨遠嵐，她只不過是微微一福，一句話也沒有說。

墨老夫人一下轎子就頗具威嚴地問：「聽說汐兒出去了？」

蘇佩蘭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扶着墨老夫人說：「她現在不在，外面天冷，母親還是隨媳婦去屋裏的好。」

墨老夫人聞言哼了一聲，看了站在一邊的連氏和江燕玉一眼問道：「我來了你知道往屋裏迎，那連氏和江氏就活該在外面凍著？連氏也就算了，江氏可還懷着我墨家的種呢，說來那孩子可是你的孫輩，你怎麼狠心凍着他們娘兩個？」

蘇佩蘭微微低了頭說：「媳婦迎過了，不過連姨娘和大少爺的意思是請安之後就走，既然他們不待見媳婦的清霜園，媳婦也沒什麼可說的，只是不知這大冷天的，母親來這裏做什麼？可別着涼了才好。」

「你不知道我來做什麼？你也知道這是大冷天的？」墨老夫人沒好氣地問，「我問你，汐兒又去哪裏了？破五之日女子不得隨意出門，她自己不明白嗎？還是說你這個做娘親的也不明白？整日任由女兒做些傷風害俗的事情，你也不嫌丟人嗎？」

蘇佩蘭也沒有辯解，眼見到了房門口，便讓舞月掀開門簾，她和紅嬌先扶着墨老夫人進屋，而綠潤則在後面跟着，留下墨遠嵐和連氏、墨雲琛和江燕玉這兩對兩口子在院子裏凍著發愣。

房間里的爐子已經燒了有一會兒，整個屋子裏都暖烘烘的，舞月幫墨老夫人把椅子搬到了離爐子不遠不近的地方，又把椅子上的墊子墊的厚了一些才讓墨老夫人坐下。

墨老夫人和跟着進來的紅嬌、綠潤都感覺到了房間里異常的暖和，一時之間情緒都緩和了不少。

這時候蘇佩蘭也開口解釋道：「母親，雲汐並沒有出門，她只是去了西府上。受蘇大師之託，她有些東西要交給雲開那孩子，不過片刻的時間就會回來了。」

墨老夫人這時候氣也小了許多，沒好氣地問：「那怎麼琛兒說汐兒出門去了？到底怎麼回事？」

蘇佩蘭聞言一臉無辜地說：「這件事怪媳婦沒說清楚，媳婦只說了雲汐不在清霜園，琛兒就急匆匆跑出去了，媳婦哪裏追得住他一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