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4章 回到靖安侯府
其實鳳靈真何嘗不知道這段時間鳳凌寒所在的地方是機密呢？
她看似是隨口一問，實際上這句話里也多少有點試探的意味，這一問也代表了康敬王夫婦的意思，誰知道墨雲汐直接把這個問題當小姑娘家的好奇心，故意裝傻遮掩了過去。
這下眾人倒是都知道了，鳳凌寒前段時間的所在就連他們也不能知道……
不過不管怎麼說，鳳凌寒已經回來了，看起來狀態也還好，這也就足夠了。
所以鳳靈真又微微嘟著嘴說：「哼，不告訴我我還不稀罕知道呢。」說着她又展顏一笑，「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二哥如今怎麼樣了？」
康敬王點了點頭說：「我們也想知道，死……咳咳，凌寒如今怎麼樣了。」
他老人家差點脫口而出「死小子」三個字，再一想如今鳳凌寒已經是大寧的皇帝了，忍了忍總算把後面兩個字給憋回去了。
鳳凌寒無奈地瞥了康敬王一眼，涼涼地說：「我知道您要說什麼，反正這裏沒外人，您不用客氣。」
康敬王呵呵乾笑了兩聲，還是墨雲汐笑吟吟地給康敬王幾人解釋道：「凌寒已經沒什麼事了，王爺您就放心吧。盈雪功和凝雪功都已經廢除，玄火蠱也除掉了，按二哥的意思，休養一兩個月凌寒就能繼續修習別家的內功了。」
關於盈雪功、凝雪功還有玄火蠱之類的存在，在場的除了墨雲汐四人也就康敬王是比較清楚的，鳳靈真多少知道一些，其他人對此幾乎一無所知，所以聽到墨雲汐這麼說他們都有點懵。
怎麼聽起來鳳凌寒的內功都被廢了，反而「沒什麼事」了？
墨雲寧見眾人都是一臉疑惑，就連鳳靈真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輕咳一聲說：「關於凌寒的內功問題，牽扯的問題太多、涉及的時間也比較長，講起來比較複雜，這個時候是不是先把正事說了？」
康敬王妃點了點頭溫言道：「不想說也就罷了，咱們先討論正事吧。」
墨雲汐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這個還真不是不想說，是太複雜了，一時半會兒說不完，說完了咱們也就不用討論正事了。」
盈雪功和凝雪功牽扯到的人物關係何其複雜、牽扯到的歷史又何其久遠、其中的內容又是多麼讓人震撼，這些東西他們四個都很清楚，真等他們講完了，大家消化完了這些信息，怕不是要到第二天了。
好在康敬王也知道這個道理，故而立刻開口幫他們圓場說：「這些事兒容后再談，咱們先談正事，正事。」
說到正事，康敬王自然而然地轉頭問鳳凌寒：「廢了這麼大的周章，幕後之人找出來了沒？」
鳳凌寒微微點了點頭，墨雲汐跟着解釋說：「幕後之人已經查清楚了，咱們的人也已經暗中控制了他和他的家人，只是……誰能想到那幕後之人居然是尚書右僕射孫家呢？嘖嘖，勾結東懷，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
「什麼？」康敬王鬍子一翹，沒好氣地說，「這孫老頭是老糊塗了不成？對你們小年輕有意見就往外提，勾結外人算是怎麼回事？」
墨雲寧沉聲道：「現在還沒有明著拿下他，不過我們的手中已經證據確鑿了，不管是他和東懷勾結的證據，還是他鼓動其他臣子在朝堂生事、暗中造謠中傷三妹妹的證據。還有……他們父子還向東懷泄密一些我們大寧的事情。」
說到這裏，墨雲寧忍不住搖了搖頭。
康敬王聽到這裏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沒好氣地說：「這老東西是當真不想活了吧？不光他不想活了，還想牽連親族好友不成？」
蘇京墨嗤笑一聲道：「還別說，他想必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自打凌寒登基這半年裏，他一直在悄悄把自己的財產和鋪面往東懷轉移，看來和東懷勾結不是一兩日了。」
「而且前段時間他們已經在把家族裏一些有才幹有能力的子弟往東送了，因為動靜太大被人察覺，現在那些人全在東懷的邊界被我扣下了。」
這時候鳳靈真突然想到了什麼，輕哼了一聲說：「這麼一想他們孫家野心還挺大呢，暗中偷偷和東懷來往著，還要趁機把孫鳴玉往宮裏送。」
「萬一孫鳴玉能入了二哥的眼做個嬪妃，那豈不是就算東窗事發也能保他們家的血脈周全了？」鳳靈真說着冷笑道，「想的倒是挺美，也不想想通敵是多大的罪過。況且孫鳴玉可還是因罪入宮的。」
杜君雅聽到這裏輕嘆一聲說：「可就算沒有孫鳴玉，孫家和墨家是親家，這件事情上也不好處理吧？」
杜君雅這一提醒，有幾個沒注意這一層關係的才想起來。
孫鳴玉可是墨雲汐的表姐，尚書右僕射的嫡長子孫元德，那是墨雲汐正兒八經的親姑父，這麼一看，確實是不好處理……
蘇佩蘭微微一嘆柔聲說：「新君即位，賞罰分明這是必然的，況且是通敵大罪非同一般。不過如今老太爺安在，你們若是拿不定主意，倒是可以問問老太爺的意見。」
墨雲寧應聲道：「回伯母，侄兒前些日子已經修書給祖父了，我們也認為，孫家情況特殊，總該問過祖父的意見才好。」
這是他們四個人共同的想法，畢竟當年的親家是墨興文挑的，總該問問他的看法，況且他可是大寧的老丞相，怎麼看對待這種事情的處理也比他們幾個年輕人要成熟的多才是。
蘇佩蘭和康敬王、康敬王妃幾個都點頭稱是，之後康敬王忍不住又感慨道：「這些年他倒是閑雲野鶴慣了，這才在京城呆了多久，又跑回你們隱仙門了，一點也沒想着管管孩子們。」
康敬王妃聞言笑道：「孩子們都長大了，哪一個不能獨當一面呢？又何必勞動老丞相費心。」
「我們也是這個意思，若不是遇到孫家這事兒，我們才不捨得打擾爺爺他老人家呢。」墨雲汐笑眯眯地說，「除此之外呢，我們還商量了一件事，王爺您給拿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