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他,絕非你的良配
韓靜惜整個人被嚇得直接跪坐在地上,腦海里一直回蕩著洛炎剛才說過的話。
「韓靜惜,你我也算相識一場,我奉勸你一句,十賭九輸,見好就收,否則你會後悔的。」
此刻她面如死灰,美眸里全是悔恨的淚水,為什麼我不聽他的話,為什麼啊!
「一千四百萬!「
「我的一千四百萬啊!」
「全完了,全他媽的完了!」
一想到這次龍頭聚會擂台賽,她不聽洛炎的勸,第一次輸了全部身家二百萬,這一次甚至把信用卡里的五百萬,也全部都輸光了,這讓她得還到何年何月啊!
而旁邊的陸甜,也獃獃的站在原地,感覺到一陣無力感充斥全身。
「洛炎,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如今的你,讓我一點都不認識。」陸甜美眸中,儘是霧氣。
那個她從小跟在身後的背影,如今已經長大成人,越發的偉岸,卻也越發的讓她感覺到兩人之間,擁有着深深的距離感。
就像隔着一座高高的大山,無法逾越。
她在這頭,
他在那頭。
「凌雪,我說過,」
「這輩子,我保你一世平安!」
「我會說到做到!」安凌雪腦海里一直回蕩著這一句話,周遭的世界彷彿都是透明的,她的眼裏現在只有一個焦點,那個場中猶如天神般的男子。
「你做到了,你一直都能夠做到,我應該相信你的。」安凌雪心中默念。
這一瞬間,她的心已經安穩了下來。
從此時此刻起,她這輩子,只認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
洛炎!
一分鐘之後。
等擂台場上硝煙散去,眾人只見到,場中的兩個人,一站,一躺。
葉雲寒四肢大開的被釘在擂台場正中央,那把雷劍死死的釘在他胸口,屹立不倒。
「還沒死絕啊!」洛炎走了過去,望着地上氣若遊絲的葉雲寒,淡漠的說道:「真是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葉雲寒望着洛炎走過來,眼裏全是驚恐的目光,他伸手想拔出雷劍,卻一碰觸到劍身,雙手就被電得一片焦黑,冒出陣陣黑煙。
洛炎望着極其狼狽的葉雲寒,眼神淡漠,緩緩的抬起了右腳。
「這一腳,是替伊瑤和陸甜打的。」
「你,不該拿她們來威脅我!」
洛炎話音落下,右腳狠狠的踩向葉雲寒的下體處。
「啊……」葉雲寒一聲慘叫,雙腿瘋狂的打顫,眼角里滲出絲絲血淚。
他的命根子,在洛炎的那一腳之下,已經盡數稀爛,這輩子,已經失去了作為男人的尊嚴,再也無法染指任何女人。
洛炎生平最痛恨這種玩弄女人身體感情的無恥下流之徒。
秦子宇敢當着他的面強暴楚冰顏,他,殺了。
葉雲寒,想玩弄他認識的女人的感情,他,直接斷了葉雲寒的念頭。
「這一腳,是替楊展痕父子打的。」洛炎的第二句話緊隨而至,抬起的右腳,狠狠的踩向葉雲寒的右腿。
「咔擦!」的骨裂聲響起,葉雲寒的右腿直接從膝蓋處斷裂掉,從血肉裏面看到森森的白骨。
「這一腳,是替安凌雪的父親,安志傑打的。」第三腳,洛炎直接踏碎葉雲寒的左腿。
「這一腳,是替我自己打的,因為,」
「你不該惹我!」
洛炎口中淡淡的吐出這五個字,然後緩緩的抬起右腳,瞄著葉雲寒的腦袋。
「不要!」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一具纖細的身影從台下沖了上來,整個身軀緊緊的趴在葉雲寒的身上,蓋住了那張已經殘缺不全的身體。
現場的觀眾完全沒有料到,程蘇蘇會在這樣的狀況下,還有膽衝上來護住葉雲寒。
要知道,她程家剛才才把衝上擂台的安志傑給打廢在地上。
然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報應來得是那麼的快,讓人措不及防。
就當眾人以為洛炎這一腳,會連同程蘇蘇和葉雲寒,一起踏死在擂台場上的時候。
洛炎的右腳,卻在距離程蘇蘇的後背,僅僅只有幾厘米之處的時候,穩穩的剎住了。
洛炎也沒有料到程蘇蘇會突然沖了出來,他只想殺了葉雲寒,但是程蘇蘇,他並不想取她的性命。
雖然這個冷艷高傲的女子,曾經三番五次的刁難、鄙視,看輕、取笑過他,但那也只是她的眼界、性格所導致的,罪不至死。
洛炎並不是個嗜殺之人,沒有觸及到他底線的人,他是不會輕易取人性命。
不過,這一腳聚集的真氣,儘管被洛炎一瞬間卸去了一大半,但是僅存一絲真氣,還是一時無法全部收回,那一絲真氣透腳而出,轟向了程蘇蘇的後背。
程蘇蘇只是個普通女孩子,這一絲真氣,不是她所能抵擋的,瞬間把她的五臟六腑震得內部出血。
「嘶……」程蘇蘇吐出一口鮮血,回頭望了洛炎一眼,慘然一笑道:「這次擂台賽是我讓葉雲寒上去打的,不關他的事,你殺了我吧,只求你放葉雲寒一條生路。」
洛炎微微皺眉,看着剛才那個還高高在上的女孩,現在卻猶如跌落王座的公主,一身血跡的跪在地上祈求他,心中百感交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
「他,絕非你的良配。」
「你走吧,好自為之。」
說完這句話之後,洛炎閉上雙目,轉身負手而立,站在擂台場上。
程蘇蘇愣了一愣,她沒有想到洛炎居然會放過她和葉雲寒。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深深的看了洛炎的背影一眼,眼眸里神色極其複雜,
良久,她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然後,背起那個失去雙腿左臂的葉雲寒,低聲呢喃:「雲寒,走,我帶你回家。」
一步一步的走下擂台,走出大廳。
葉雲寒早已經不省人事,但是他渾身流淌的鮮血沾染到程蘇蘇的身上,染紅了她潔白的衣裙,讓這個美艷的女子,此刻,猶如一隻浴血的鳳凰般,讓人看得心生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