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多生孩子好打架

第518章 多生孩子好打架

張田余很自然的點點頭,方書安做的事情,一直不都是這個樣子?

難道說,他還要做物美價廉的東西?

「高端貴酒,咱們自然要做,但是啊,還有其他的也不能耽誤。」

對於白酒市場的預估,絕對沒有人敢於猜測。

按照華夏民族對酒的喜愛,張田余想像的空間太小。

「這麼說吧,白酒以後的量,會是天量,消耗量太大。

所以啊,會在幾百里範圍內設置一個酒廠。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他們貼的是同一個標籤,但是不同地方的味道不同,那究竟是酒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因此呢,想要合適的味道,就需要靠近消費地。」

方書安第一個觀點,便是如此,不過他除此之外,還與其他原因,比如說多高端白酒打架,總會讓人們不知道該怎麼選。

所以說,引導消費也是一個重要環節。

至於多品牌環節,純粹就是策略問題。

一旦確定某種酒作為當地的代表酒後,至少在地域上能掀起一波潮流。

畢竟此前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特產酒,如果他們趁著風頭跟上來,向上跟風,那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所以啊,這樣的事情,不能幹。

但是,如果只拿出幾種全國品牌,便會有那樣的問題。

反正現在的物流行業還不夠發達,趁機佔領整個大明的高端市場,也是很不錯的辦法。

他將自己的想法跟張田余講完之後,後者也是很佩服,能在開始就想的很清楚,那是十分難能可貴的行為。

那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方書安是從後世而來,他可是知道華夏百姓對於白酒的消耗有多大,在啤酒紅酒等還沒有成為主流飲品的時候,白酒的量能讓全世界顫抖。

現在還沒有培養起來,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從宏觀的角度看待過整個市場。

畢竟眼下普通百姓們飲酒,還是用自己家裏釀造的酒來招待別人。

即便是盛名在外的酒家,飲用的酒水也不會超過幾十里的範圍。

在小農經濟的時代,一款酒想要走出去,太難了。

而且,大多還不是看中品牌,而是釀酒之人。

比如說,東街孫二娘,西市的卓文君。品牌效應並沒有在白酒上體現的十分明顯。

「既然你說可以,那自然能做。畢竟你想要開始事情,還從未曾失手過。」張田余見過大大小小世面,但是對方書安描述的畫面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難道說,酒的產量和消耗,真能達到方書安說的程度?

這也不怪他不明白,畢竟他沒有見過後世改開時候,一個縣一座白酒廠的盛事。

當年,華夏搞各種縣域經濟,一個縣裏邊,基本上都能形成閉環產業鏈。

那時候,每個小白酒廠和小啤酒廠活的都還可以。

那就是後來,隨着改開的深入,市場化的潮流厲害。

同時伴隨着交通的發達,小酒廠便慢慢的被大廠收購,或者乾脆轉型,不再做原來的產品。

「你放心吧,極少可能會失敗。」方書安幾乎都要拍著胸脯說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還是需要說在前頭,當初我以為你要大規模實驗,最後只是才用幾種。現在看來,是要一起運營,那樣的費用,可是比此前增正不少。」

「放心,儘管去做便是,不可能虧本的買賣!」

這個事,他當然敢拍胸脯。

經過流水化生產出來的白酒,雖然沒有某些傳世家族釀出來的酒有味道。

但是他相對統一的口感和過硬的酒體本身,就是個重要的吸睛元素。

再加上後世一些常見的宣傳手法,想不火爆都難。

安排好朱由校和張田余的事情,別的雖然有些煩心,但不是火燒眉毛,只不過,處理的時間越早越好。

說起來,還是利益分配的問題。

不過么,不是內部利益分配,而是外部。

馬大黑、劉青、李正魚、何麻、雷卜幾個人一字排開,都是一臉愁容。

方書安病重時,京城與方家有關聯的商家均是愁眉不展,正是有方書安這個金字招牌他們做生意才會勇往直前,從不擔心不賺錢。

就比如說馬大黑,原來就是個販子,最開始往遼東運糧,開平一代的糧戶最初無人響應。

也不知道馬大黑是從哪來的勇氣,認為事情畢竟能成功。

所以他早早的跟着車隊跑,從一個小小的車隊,變成現在來往遼東大戶之一。

而眼下他主要的買賣,就是將遼東的糧食以及類似的農產品拉到京城以及附近。

這個買賣不算是個大活,但是架不住他跟那邊的人臉熟。

尤其是屯田的官兵們。

畢竟大家是戰爭結下的友誼,所以別人有時候高價都收不到的東西,老熟人們都打折他給他。

這就是熟人的關係啊。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發展過程,所以商家們多多少少都和各級官員有着這樣和那樣的聯繫。

如果只是分錢,不參與經營,那倒是無所謂,但是當商戶們想要改變經營策略的時候。

這些官員跳出來,干預他們的決策!

如果是此前,干預也就干預了,誰都說不出什麼。

只不過,現在是和方書安做生意,他是什麼人。官場的關係,哪裏是別人能左右的?

按理說,這樣的買賣,怎麼看都是賺錢,在裏邊有好處的官員們,在後邊躺着數錢也就是。

可惜啊,很多人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如果跟着方書安參與太久,那麼自己便會失去重要的影響。

而這個影響,很有可能,會導致將來徹底被請出去。

畢竟,方書安在那裏,誰不敢給他面子?

在他還沒有昬過去之前,不少商家藉著這股勢頭擺脫官員控制,折換銀子退還了他們的股份。

有些人根本就不情願,但是在別人都退出之後,其他人也沒有特立獨行。

眼前的錢財和未來的官運之前,選擇什麼並不是個多難的事情。

人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官運,畢竟對他們來說,官位就相當於有更加遠大的前程。

表面上看,整個事情是比較成功的,至少讓商人們頭上少了緊箍咒。

卻也因此為方書安拉了一波仇恨,向來任他們操控處置的商人竟敢反抗,都是方書安帶壞的!

此鍋不用說,最後肯定會加在方書安身上。

沒商家進項的官員們漸漸抱成團,成了另一股反對勢力,不過,雖然說他們有點規模,但與東林黨差的遠。

而這些人在方書安倒下的時候,可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馬大黑的糧食被查扣一個大車隊,說他裏邊運了些許違禁品。

按理說真有違禁品的話,查出來后通報就是,高度懷疑的,才會繼續進行檢查。

可馬大黑的車隊就是,完全被扣住,將其東西停在當地,而人都抓了起來。

最重要的調查,遲遲沒有展開!

他們大車隊在腳店一天就要提供一天的費用,而且還拉不了其他的貨,整個耽誤的可不是個小數目。

其他人,也都是類似的情況,因為某些看上去不大的事情,卻被官員們蓄意刁難。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不過啊,你們有些過於着急了。既然他們是在我昏睡的過程中搞你們。在得知我醒轉之後,必定事情就會有改變。不過啊,以後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所以我們還是要想出有效的辦法才可。」

「誰說不是呢,哪怕是他們此番將事情不聲不響的過去,那下次呢,誰又能說得准?是以還是要想出來個手段。」

方書安稍作沉吟,便道,「這樣,先用我的名義,他們每個人送出一份禮物。禮物不輕不重,態度么,不卑也不抗,但也要顯示出下級對上級的禮數,至於其他的事情,咱們後邊繼續安排。」

送個禮物?

那作用是什麼?

幾個人一時想不通透,不過,他們也沒有很好的辦法。

但是有一點能肯定,只要方書安的禮物送到,事情基本上就能處理的差不離。

如果那時候還沒有解決好,那就是等於明面上和方書安系開戰。

這樣的事情,能有人干出來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一旦做決定,就要想好他要面對的是什麼人。

當朝幾個重要官員的家屬都在裏邊,就算是王公貴族,幾個頂尖的也都摻和在其中。

比如說大長公主家,再比如說還有朱由校的股份在其中。

和這樣的勢力,只可能會有兩種人。

一種是缺心眼,一種就是,心內十分軸,想要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下去。

不過么,以當下的情況,應該是缺心眼多一些。

畢竟那些犯軸之人,是不會摻和到利益分配當中。

解決完一些列難題,方書安都有些倦。

雖說他睡不短時間,但到底是大病初癒,精力還是要再行養護。

而在一千多里之外的瀋陽城,則是另一番景象。

日暮西陲,斜陽灑在建築上,泛起點點金黃。

現在沒有夏日的暑熱,也沒有冬日嚴寒,最是瀋陽城舒坦的時候。

並且,平日裏,如此時間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整個衙門包括后衙,都會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中。

現在么,根本就不是那樣了,反差太大。

遼東經略府里,人們走路都是躡手躡腳,萬一出什麼小問題,那肯定就成為怒火宣洩的對象。

嘩啦啦!

廳內的聲音很刺耳,時不時串出來罵聲和東西碎掉的聲音。

熊廷弼在遼東歷練兩年之後,整個人的心胸和視野已經上升到全新階段。

此前他和別人的事情,也近乎能心平氣和的再去回看。

可是啊,總有些事情,是無法正視!

饒是熊廷弼開明大度,收到熊芷晴消息,仍氣得掀了桌子。

「方家欺人太甚!那方書安就是個王八蛋!太不是東西了!」

衙門屬員聽到動靜紛紛來探聽消息,他們頭次見熊廷弼生這麼大氣。

「經略這是怎得了?」

「聽聞是家裏的事情,但是啊,沒有人說是為何。」

「別管為什麼,肯定不是小事情,你想想,經略何曾如此?我斗膽猜一猜,莫非是他們家祖墳讓人給挖了?」

幾個人說的越來越不像話,卻沒有一個人想到是他閨女的事情。

只是,叫罵聲很快就變得極小,漸漸的基本上都聽不見。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里,熊廷弼走出來,卻是一臉氣定神閑。

一番變化,更是看傻眾人。

「你們看見沒有,經略好像沒事啊。」

「宰相肚裏能撐船,經略何許人物,事情過去他也就忘記。」

「我看啊,不一定,或許是經略做給大家看,好讓我們這些人安心而已。」

不管別人討論什麼,至少表面上,熊廷弼就像是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或許,這就是養心靜氣的原因?

真相卻並不是看見的那樣。

等他轉身進了後院,走進一間屋子關上門,才垮下臉罵了聲不孝女。

「這叫什麼事!這叫什麼事啊!以後還如何去見人?面對同窗好友,該怎麼說?我根本就沒有臉去見他們啊。」

熊廷弼的脾氣再度爆發,就像是個生氣的小孩孩一樣。

當然了,也就是在老者面前,他才會如此。

屋中老者放下手中的書,笑道,「晴丫頭有驚無險,你該高興才是,怎的這般喪氣。」

熊廷弼怒道,「我熊家幾代清名就被這不孝女毀了,冤孽,冤孽啊!您說說,這如何能高興起來?」

老者搖搖頭,道,「晴丫頭自小性子堅忍,打定主意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誰讓你老跟她說方小子如何如何,她是看進了眼裏,印進了心裏,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熊廷弼瞪了老者一眼,仍然余怒未消,道,「感情不是您家裏的閨女,不着急是不是。話說回來,我是喜歡那小子,但我熊廷弼長女豈能給他做妾,就是做平妻,叫我以後如何做人?不行,我要回京。」

畢竟現在熊廷弼的身份不低,那姓方的髮妻,不過是個商人子女。

讓熊芷晴和商人之女平起平坐,那根本就沒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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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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