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酒廠有污染

「峰大，這個見面禮，五瓶，是不是，多了點？」

「左瓊樺，真是個好命的小丫頭啊。」

左瓊樺，白嵐一點也不喜歡，不過，敲二王子的竹杠，大師姐確實比關峰合適：大師姐，會過日子。

不過，看着關峰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白嵐還是有點不舒服，那就談談眼前的事，總不能再把左瓊樺扯進來了吧。

星酒，白嵐當然也是要喝兩杯的，那可真是好東西啊。點倉老頭的見面禮，她覺得兩瓶星酒就夠了。

白嵐要坐飛機去大理，從星城和江城出發差不多，她自然選擇走星城。兩個人開一輛車，半路上可以和大師兄下車，嗯，看看風景，順便，吸根雪茄啥的。

對尹晨晨特製的帳篷，白嵐感覺不錯。

白嵐手裏的儲物耳環，已經送給了一個當地的華裔女孩，女孩姓吳，家裏在當地勢力不小，婆羅洲的事，目前就是由那個女孩在打理。和關峰多廝混幾天，她倒是不介意，但這剛見面就被派出去，她有點，小遺憾。

可惜，星酒，一樣離不了大師姐的影子。

「哈，嵐姐，到時候你自己看着辦吧。不過，現在有了星藕，星酒，等小樺的小酒廠搞好，很快就不缺了，……。」

「唉！不知道小樺和小羽談的怎麼樣了，這小丫頭，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啊。」

對白嵐的小氣，或者說，斤斤計較，關峰很無語：一瓶酒而已，窮人家的孩子，就是，嗯，會過日子啊。

星藕，自然不會全部製成星酒，二星補氣丸再垃圾，那也是關鍵時刻能救命的好玩意，每個鴻蒙派弟子，也需要適當的配備。不過，關峰的打算是，二星藕，主要是釀酒，補氣丸，等有了三星藕、四星藕再說。

對此，倒是沒有人特別的反對，不過就算如此，星元液泡酒，還需要進行各種各樣的實驗，浪費不少。左瓊樺提煉星元液，成功率也不敢保證。

總之一句話，星酒的產量，目前尚不穩定，還屬於，頂級奢侈品，絕對豪華限量版。即使是鴻蒙派弟子，同樣配額有限，外人更是不要想。

「嵐姐，小酒廠很簡單，沒事。就是樺師姐的酒瓶，咳咳，細腰，走一個。」

小酒廠的事，其實宇文清彪沒怎麼管，不過左瓊樺精心設計出來的酒瓶，他覺得還沒有自己隨便撿過來的舊酒瓶子順眼，可惜，這個，那個，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新酒瓶的設計，賀雨嫻也有參與，事實上，新酒瓶，動靜不小，別的人不說，連關影淺、阮洋洋、孟雪慧都發表了不少意見。宇文清彪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要想過幾天安生日子，對新酒瓶的好壞，最好是，閉嘴。

小酒廠，進展還算順利，當然，麻煩，總是少不了的。

左瓊樺和小羽談了談，毫不意外，小羽沒怎麼考慮，就一口答應去永盛酒廠，擔任法人代表、廠長，同時還成了酒廠的股東，二股東。

其實，和一般人想的不一樣，小羽雖然也可以說從小在小酒作坊里長大，對酒廠從頭到尾的一切都不陌生，但她並不喜歡小酒廠中的味道和生活，甚至可以說相當討厭。如果不是因為關峰，她根本不可能來干這破廠長。勞心費力不說，關鍵是，專業不對口啊：她是正兒八經學音樂的，本科生。

當然，無論喜不喜歡，這總是自己的第一份工作，而且是當老闆，小羽積極性很高，正好酒廠採購的往瓶子裏裝酒、給酒瓶封口、裝箱子等等相關的設備也到了，小羽索性搬到了廠子裏，和幾個工人儘快的，熟悉新設備。

以前永盛的酒都是裝在塑料壺裏，每壺十斤、二十斤不等，根本不用酒瓶，瓶裝酒上上下下一整套的玩藝，都需要從頭開始。把酒裝進瓶子裏，事情很簡單，但再簡單的事，也要人去做。而且，想把簡單的事做好，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永盛酒廠，酒是能釀出來，不過卻沒有自己的品牌，以前生產的酒，除了自己銷售一部分，剩下的都賣給大的酒廠，永盛，只是掙個加工費，其實也是打工的。小羽認為，最好是有自家的品牌，那就申請一個，嗯，還是申請兩個吧。星酒，以後也不能只有一種，要拉開檔次。

品牌的名字嘛，當然是左瓊樺來起，就叫半生酒和半生老酒，相關的手續，馮老舅在跑。他是本地人，又是業內人士，人頭熟，老舅干這些還是沒問題的。

小酒廠勞心費力，可不是白說的，這不，小羽剛到酒廠沒幾天，就有麻煩找上門來。其實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就是，星沙區環保局的劉科長，也許是聽說最近永盛換老闆、進新設備什麼挺熱鬧，就過來，檢查一下酒廠的污染問題。

話說，這個小酒廠，有污染嗎？要說一點沒有，那絕對是，睜着眼說瞎話。燒煤的廢氣、釀酒的氣味、沒處理完全的廢水，釀酒剩下的酒糟等等，對環境，都有污染。

但是，怎麼說呢，以前永盛每天最多也不過生產200斤左右的散酒，還隔三差五的停工，算下來，最好的年份，每年的產量加起來還不到5萬斤，也就不過是二十多噸，最差的年份，產量就是，零。真的是，很不起眼。

而且就算如此，馮老闆，大號馮富強，其實朋友都叫他逢扶牆，也就是一喝就多，逢牆即扶之意，逢年過節，扶牆老闆也會請劉科長到酒廠旁邊的土菜館坐坐，喝杯酒，洗個腳、唱個歌，打個小紅包意思意思，再多的也沒有了。

管着小酒廠的又不止一家環保局，上面的婆婆多啦，都得伺候到位。小酒廠，又能掙幾個錢？這不年不節的來酒廠，老劉你是，最近打麻將手氣不好？

永盛是買了點新東西，看樣子是準備動作動作，但能不能掙錢還不知道呢，老劉你就溜達過來，這，不合適啊。再說，酒廠已經不是我的了，新老闆我也不熟，人家願不願意賣你劉科長的面子，還不知道呢。

其實，馮老闆和劉科長關係不錯，不介意偶爾和劉科長喝頓酒。他二姐和劉科長，中學還是同班同學，當然，是普通同學。但是，馮老闆，是真的害怕自己那個表姐，包括老表姐的女兒，雷雅教練。

心裏彆扭，馮老闆就不肯獨自做主，把劉科長，交給了小羽，嗯，現在是古總了，古鈺羽法人代表、廠長、二股東。

小羽美女廠長，是真不想陪劉科長吃飯。但是這個環保局吧，實在是，不好說。有事環保局未必幫得上忙，但挑刺、找茬的話，卻是非常的，方便：你喂頭豬、養只雞、賣個燒餅，都能和污染環境沾上邊。而且人家專業性特彆強，滿嘴的專業術語，普通人根本鬧不明白，隨便一個檢測，拖你十天半個月是小意思。總而言之，對酒廠而言，環保局，是個很膈應人的部門。

那就，吃頓飯吧。自己初來乍到，不好表現的太不懂事。

有扶牆廠長，嗯，現在是副廠長了，這匹識途老馬，吃飯很簡單，老地方、老口味，老湘泉，嗯，錯了，這次，不喝湘泉了，喝半生酒，其實就是永盛自己釀的散裝酒，沒辦法，半生酒的手續，還沒跑下來。

古總宣佈，以後酒廠請客吃飯，都喝自家的酒。開酒廠的，自己吃飯都不喝自家的酒，如何能給客戶信心。

神馬？喝散裝酒！這美女老闆，是故意要掃我的面子？散裝酒，劉科長是斷然不肯喝的。我也陪着古總喝紅酒好了，嗯，古總也喝，半生酒。

劉科長心裏這個鬱悶啊。但是，既然都上桌了，人家古總的說法，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劉科長，也不好，拂袖而去。關鍵是，他捨不得。

古鈺羽廠長的身材、相貌，不能歸到禍國殃民那個層次，但她能在夜雨瀟瀟混日子，還能讓關峰念念不忘，顏值絕對沒問題，肯定在八十五分以上，九十分也不算作者偏心。關鍵是，小羽是學唱歌的，身上那股大明星的味道，劉科長是越看越喜歡。一開始，劉科長還能提醒自己，這女人十有八九不是真正的老闆，背後有人，不宜隨便招惹。但喝了一會之後，他言語間不由慢慢放肆起來。

美女廠長上面有人，我不招惹她，看看總沒事吧。先混個臉熟，交個朋友，萬一哪天美女寂寞了，想要找朋友，談談人生啥的，我也可以，嗯，開導開導她嗎。對自己的氣質、風度，以及中年成功男人的魅力，劉科長還是很有自信的。

可惜，劉科長的酒量，一般，至少沒他自己想的那麼大，而扶牆廠長雖然一喝就扶牆，但在酒桌上的花樣很多，勸酒的招數，很不少。而且，永盛自釀的米酒，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沒摻水，貨真價實。主要是美女當前，不知不覺，劉科長喝得很豪爽，他喝的有點多。

「古總，幹了這一杯！我請古總去，唱首歌放鬆一下。」

「這混蛋！果然是個扶牆的貨！」

吃喝的差不多了，劉科長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酒意，心裏暗罵，口裏笑眯眯的提議：幹了杯中酒，咱進行下一個節目。

這話，本來是該馮富強來說的，但馮副廠長，這不是又扶牆了嗎。而看古總的意思，顯然沒有再請自己去唱歌的覺悟，劉科長也只能，自己主動提出來了。

「實在不好意思。我晚上還有點別的事，要去市裏。下次吧，下次有機會了，我再請劉科長，……。」

示意跟着來陪酒的一個外號大煙袋的小夥子去買單，小羽站起來，走出土菜館，客客氣氣但態度堅決的拒絕道。

劉科長四十歲剛出頭，長相很正氣凜然，他個子不高，身材保持的還算標準，至少沒有讓人討厭的大肚子。科長嗎，見多識廣，清醒的時候風度也很不錯，談吐很，風趣。如果是在夜雨瀟瀟，小羽並不覺得劉科長特別不可接受。但自己已經不再是夜雨瀟瀟的藝人了，嗯，兼職藝人。陪劉科長唱歌，小羽是萬萬不肯的，無論是誰請客。

說實話，對以客人的身份去娛樂場合放鬆，小羽有點，不習慣，那種場合留給她的回憶，大部分並不讓人愉快，更沒有多少幸福時光可以懷念。

「古總，給個面子嘛，包廂我都定好了，不喊外人，……。」

劉科長伸手去拉小羽的胳膊：唱個歌而已，還下什麼次啊。趕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一陣濃濃的酒臭撲面而來，小羽感覺一陣噁心，猛地甩開劉科長的右手。一不小心用力有點大，劉科長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一跤，不巧地上一個小坑，他左腳落下，正踩在坑裏，腳脖子上傳來一刺疼。

「啪！」劉科長羞怒之下，抬手給了小羽一耳光，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臭娘們，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讓你的廠子明天就關門。」

不過是別人的玩物罷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我艹！你敢打古總。真他媽找死。」

買完單的小夥子大煙袋出門正好看到小雨挨打，衝上來抬腿沖着劉科長的肚子就是一腳。這一腳用力並不是很大，劉科長卻沒躲開，事實上他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挨了個結結實實，「吧唧！」，他整個人仰面摔倒在地，打了兩個滾，趴在地上，嘰哩哇啦吐的一塌糊塗。

頓時，空氣中充滿了難聞的氣味，那味道，夾雜着飯菜的酸味和酒臭，經常喝醉的朋友，都很熟悉。

「兄弟，謝謝啊。沒事。出了事我，嗯，峰哥擔着。」

劉科長顯然很少動手打人，老實說，那一個耳光，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小羽的臉上，四個紅紅的手指印，看上去很狼狽，卻不是很疼。她看着趴在地上的吐得一塌糊塗的劉科長，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痛快，很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盡情的大哭一場。

劉科長當然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他還帶了科里的一個小年輕。不過，小年輕文文靜靜的，一看就不是會打架的人物，而且，小年輕也喝了不少，看大煙袋如此兇悍，小年輕不敢上前動手，嘴裏哼哼唧唧的說着什麼，走過去招呼死狗般趴在地上的劉科長：科長只是喝多了而已，自己要先把科長伺候好了，至於那一腳，等科長醒過來再說吧。

「呵呵，古總不用給我客氣。我們走吧。」

大煙袋踹了一腳，拉開架勢等著劉科長的反擊，但是，看劉科長兩個人蹲在那兒沒動靜，小羽捂著臉，傻獃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句話也不說，他也就不再趁勝追擊，說了幾句下次我弄死你之類的狠話，也就和小羽，揚長而去。

他要第一時間把事情報告給何三。

大煙袋其實不是永盛的員工，而是，何三的小弟。打架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但對方畢竟是一名正兒八經的科長，不是街頭的混混，打一個科長，他沒經驗啊。

「我們回廠子裏。」

「關峰要是能讓劉科長也自己把手敲斷，我啥都不要，這輩子就跟着他了，一輩子討飯吃也不後悔。就是不知道他閉關，結束了沒有。」

揍了一個科長，接下來該怎麼處理，小羽當然更是，沒經驗，她的第一反應是，給關峰打電話。不過，拿出電話準備撥號，她稍一猶豫，還是撥通了左瓊樺的電話。

關峰閉關，小羽也聯繫不上他，當然也就不知道，關峰已經出關了，正在螺山鎮，喝酒。

強調正是因為稀缺。夜雨瀟瀟再是素場，不難理解，其中的藝人，也不可能真正擁有完全百分之百的自主選擇權，否則的話，這些話就不用寫在紙上了，嗯，沒有寫在之上，而是口頭強調。但再強調，碰上特彆強勢的客人，藝人們身不由己的時候多啦，被口頭威脅、臭罵幾句，那根本不是個事，藝人們還要賠笑臉。被真醉或者假醉的客人當眾潑酒、打耳光、甚至拿腳踹的時候，不算很多，但也不罕見。小羽就見過不少次，甚至她還親身經歷過一次。那種屈辱的感覺，嘿嘿，小羽清醒的時候，從來不願意想起。

當然，既然號稱素場，藝人在場子裏挨了欺負，事後，場子裏總會裝模作樣的給個說法，不過，嘿嘿，最多也就象徵性的賠幾百塊錢而已，還要複習一遍場子裏的，規矩，哪有大煙袋的這一腳，過癮、痛快、舒暢。

周冬冬的事，鬧的動靜不小，在何三手下的混混中，根本不是秘密，大煙袋甚至還親自參與了幾次，小行動。小羽也聽大煙袋嘮叨過幾句，知道周冬冬最後當着何三與一干見證人的面，自己敲斷了那根打人的右手手腕，卻根本連左瓊樺的面也沒見着。至於其他的「賠罪」嗎，大煙袋就不清楚了，只聽說左瓊樺與何三，都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