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學習
「您知道嗎？整個墨西灣，所有的酋長都將來到特諾斯提朗！所有的！，，，」科爾特斯張開了雙臂炫耀道「鄧！既然這樣，那那裏的金子當然也歸於西班牙所有。而且我們可以在西瓦特蘭交易。那裏靠着海邊，離這裏也近，不更方便嗎？」
「可我們的船就要多走二三天，而且薩卡圖拉的黃金並不能滿足你們的貨物量。那怕是定貨款也差點！」鄧林生陰著臉，不滿的說道，
「這是當然的！其它的我會用各部的貢品抵扣。」
「那些棉花？」鄧林生用力的拍了下腦袋「我怎麼會相信你們，，，真是麻煩，不過如果能便宜一點的話，我可以接受，你們這樣做會讓我的成本增加的！」
科爾特斯探了探身子，小聲的建議道「如果鄧不想麻煩的話，只要幫個小忙。我會全部用現金支付！而且加個一二成也沒問題。」
鄧林生用鼻子『嗯』了一下，盯着科爾特斯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才大笑了起來「好吧！你說說看！哈，哈！」
「只要先生和中華樓的人都願意信仰天主，或者讓我們見到特皮克的最高指揮官。我們都可以讓出部分的利潤，多一點也無所謂。鄧！這事情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你成了天主教徒，生意上會很方，，，，」
鄧林生剛剛舉起了酒杯又放了下來，不客氣打斷了科爾特斯的話「對不起！讓您失望了，科爾特斯先生！不是每個貪婪的人都會為了錢，而背棄自己的信仰和堅持的，特別是這個國家很強大的時候。今天菜還算不錯，我專門請來了特皮克的師傅。希望大傢伙吃好！我再去別處看一下，您慢用！」然後拱了拱手，大袖一甩，笑着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真是太狂妄了！」奧爾梅多望着鄧的背影，狠狠的說道「這些塞里斯人在骨子裏就有一種優越感！總司令！你的法子看來也不行。」
「亞伯拉罕！你去過特皮克，他們這裏最高的官員真得只是個五品官？」科爾特斯沒有理會奧爾梅多修士，轉頭問道
「是的！」
「哎！他們的人可真多，五品，四品直到一品，上面還爵位！一個五品就管理著比加勒比海還多的人，我們看來只能慢慢來了！」科爾特斯無奈的說道，桌子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可以先讓蒙特蘇馬入教！」奧爾梅多說道「這樣把十字架放進大殿也就明正言順了！」
「還是等忙完了這陣后再說吧！」科爾特斯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癢了，他總覺得現在就把十字架放進阿茲特克人的神廟，還是太倉促了點。
中華樓的後院裏，鄧林生一個人坐在屋子裏笑了起來！而且聲音是越笑越大。直到楚夢春正了進來「什麼事！這麼高興！」
「想起了過往！突然有些想明白了有些事。所以笑了起來！」鄧林生一邊讓過了楚夢春一邊說道「這個傢伙已經有點膨脹了。所有的酋長，，，他真是說話不腰痛！還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馬特拉津科就沒理會國王的命令，那個是帝國的繼承人！」
「可他還是跑了，躲了起來！」
「對！他是跑了，可蒙特蘇馬派人找遍了整個圖拉也沒找到人。想想二個月前的卡卡碼，想躲都沒地方躲。這難道不是阿茲特克人的一種反應嗎？人心已經開始背離了，聽說奧爾梅多在要求科爾特斯快點完成蒙特蘇馬的入教？」
「對！二個小時前還提到過！」
「那太好了！他們的心越來越大了！就象皮球一樣，吹得太狠，容易破啊！」鄧林生突然想起來什麼「明天我準備讓李可帶着劉子達去圖拉聯繫一下馬特拉津科！」
「現在？有用嗎？」
「我懷疑當年老毛騙得瞎話！他們其實早就相信了！」鄧林生的眼睛更加的亮了，楚夢春不明白怎麼回事，坐了下來！鄧林生一邊喝着茶一邊慢慢的講了起來
「，，，，，這麼說當年他們其實就已經懷疑了！可是上層為了自己的獨立，而隱瞞了這些事！」楚夢春聽完后，才晃然道「如果是這樣，那將來還存在着我們和平吞併他們的可能！」
「差不多吧！也可能是半信半疑，不過當他們窮途未路時，即使是一根稻草，他們會使命的抓住的，，，，有時候想想，除了我們還有誰能在這裏安心的開店，生活？而不受影響？當然了也可能是我們表現的比較克制！也可能他們真得喜歡我們的東西。但讓人去了解一下，接觸一下，總不是壞事。而且從圖拉去東邊海邊，然後到密西西比河也方便些！」鄧林生說道，門外邊傳來了翠花的喊聲，鄧林生起身開門迎了出去「你不在前面招待客人，怎麼跑到後面來了？」
「庫特拉華過來了！」
「他？從蒙特蘇馬那兒回來了？」鄧林生驚訝的問道，如果說整個阿茲特克還有一人值得他關注一下，也就這位庫特拉華了。
庫哈塔莫克終於醒了過來，第一眼就看見床邊坐着個笑着的人「小叔！」
「醒了？」庫特拉華笑着把手巾遞了過去
庫哈塔莫克翻身坐了起來，眼睛飄了一眼庫特拉華「你不是在學習嗎？怎麼他們把你放了！」
「放了？那到不用！那幫傢伙其實和我們差不多，只要你放下身段，他們還是挺容易騙的！」庫特拉華說道「學了許多，也明白了許多，所以想來找你幫忙。庫哈塔莫克！咱們出頭的日子快到了！」
庫哈塔莫克失聲笑了起來，國王都被抓了，還出頭？「出頭的日子？國王都被抓了！他們馬上就要讓我們改宗了，我們怎麼出頭？」
「看來大家都被表面的現象綁死了！」庫特拉華微微的笑了起來「就是因為他們想改宗，所以我才說出頭的日子到了！我們的國王從來就是強者為尊，什麼時候也開始論起身份來了？蒙特蘇馬既然領導不了這個國家，自然就不是國王了！」
「什麼？」庫哈塔莫克吃驚的得坐了起來「你想推翻蒙特蘇馬陛下？」
「是所有的阿茲特克人想推翻他！那幫特烏爾想當然的以為國王就代表了一切。他們並不十分了解我們的組織結構！」
「組織，，結構？」庫哈塔莫克有些沒明白
「噢!我才學的，你聽着就行了！我們這邊是以卡爾普利（街道辦主任），收稅人，法官，神職人員，武士組成的各級議會商量著辦事的，對嗎？」
「當然！」
「自從阿維索托陛下以來，在國王的帶領下我們取得了無數次的勝利，多得我們已經快忘記它。可它卻事實的存在着。一直存在着！現在王權衰落，蒙特蘇馬丟盡了帝國的臉面。你說那些底層的人會想不起來？咱們四大區的胞族可是相當獨立的。你應該明白，當他們的利益受損的時候，他們可是連國王都敢殺！第五代國王蒂索克怎麼死的？你還不清楚！你不妨去看看那些被人忽視人議員們，收銳官，祭司們，他們怕是已經在行動了！還有四個胞族區中的指揮官們！」庫特拉華小聲的解釋道
庫哈塔莫克雖然聽懂了一半，但還是不敢相信庫特拉華說得話「可這樣有用？他們敢反對國王？」
「有用！國王或許會因它而死，但它能拯救阿茲特克！你怎麼選？」
「我！，，，」庫哈塔莫克低着頭沉思了良久，然後堅毅的把頭抬了起來「我會儘力讓他活下來，畢竟我娶了他的女兒。但阿茲特克是我們的阿茲特克！沒有人能夠放棄它。可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庫哈塔莫克！你還記得上學時學的那種話嗎？『有人說世界滿是困難，骯髒混亂，沒有歡樂，叫人害怕，令人失望，這些話沒一句是真的！，，，，，」
「，，，，你該做，該有的行為是老一輩的人-----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長者，留給我們的美德！努力！奮鬥！堅持！」庫特拉華剛開了個頭，庫哈塔莫斯便接了過去，庫特拉華拍了拍侄兒的背「，，，看來你還記得！努力！堅持！不就是我們祖先的美德嗎？庫哈塔莫克！幫我去聯繫他們！所有的人！」
「這事簡單！我立刻去喊人！你把名單給我，都有誰？」
庫特拉華一把攔住了想站起來的庫哈塔莫克「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老被人牽着走嗎？」庫特拉華問道，看着侄子搖了搖頭「我們的主意是好的。可我們太不注意細節。這事要保密！庫哈塔莫克！你也要好好的學習。」
「細節？保密？」
「對！就是保密！你應該跟那些西班牙人一樣。注意保密！該說得說，不該說得一句也不說！這幾天我在船上，想學些東西。可眼見的東西他們或許會告訴我，但眼見不到的東西，他們全都閉口不談，這就是保密！我先列個名單，你然後派人去觀察他們，小心的打聽。一點點去做，時間有的是！記住只有對西班牙人絕對不滿的才能告訴他們實情，要做到單獨的聯繫。不要讓其它的人知道你還聯繫過誰，做得到嗎？」庫特拉華叮囑道
「這麼麻煩？」
「可它安全！還有和他們約好后，一定要約定好，如果你沒答應，什麼時候都不可以亂動！卡卡碼最大的失敗，就在於他做得不夠隱密！不夠認真！還沒開始，你我還有滿城的人都知道了！怎麼會不失敗？主要是四個行政區的指揮官們，還有那些祭司們也要多多爭取！庫哈塔莫克！再等個一個月，我們最終會拿回我們的一切！」庫特拉華微笑的拍了拍侄子的肩膀笑着站了起來
「叔！你還要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