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獻祭
七月初的特諾斯提朗更加了熱鬧了，人們紛紛的擁上了街頭，一年一度的維伊特庫伊維特爾（統治者的盛大節日）節正在進行之中，人們載歌載舞，敲著或橫或豎的鼓，在小樂隊的鼓舞下，專職的舞者們腰上掛滿了貝殼，石頭，銅和各種能夠響起的事物，扭動着身子，在大街上和人們一道跳了起來！更遠處的人們正圍攏看着爬桿的比賽，而更多的人則穿着綢布，棉布和各種面料的『維皮爾』（一種無袖的短袖衫），或過膝不過膝的長衫向著神廟方向走去，在人群中一個理著平頭，穿了件棉布的襯衣，底下穿着長筒褲的人卻帶着幾個同樣着裝的傢伙們在人流中逆行着。
「頭！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多人？」一個剛跟過來的人問道
「他們過節呢！給他們崇拜的玉米神西洛嫩神和嫩玉米神過節！」李可回了句，又讓開了迎面的二個人，摸了把汗珠，人太多了，天又太熱了，在這兒呆時間長了李可真害怕自己會中暑了，又抬頭看了看前面的人流，整個城市裏的人怕都動了起來，這都快趕上年終前那五天前的日子了，
遠處傳來了更大的喧鬧聲，音樂隨之傳了過來，一隊舞者擁著今年的祭品正向著雙神廟方向前進著，幾個大漢抬着一個巨大的方桌，中間站在高台上的是一位可憐的受祭者，那應該是個外邊部族的奴隸，李可向著那個可憐的女人方向望了望，可惜一個渾身上下被塗沫成亮麗黃色的女人，想看清長像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年齡應該不大，那女人佩戴着金鈴，在微風下不停的響動着，忽然她象是發現了什麼，向著李可的方向望了過來！
「頭！那女人是什麼！」隨行的人又問道
「祭品！」
「祭品！就這樣把人殺了？」
「不要多嘴！在這兒千萬別這樣說！也別這樣問！你們都注意點！」李可小心叮囑道，又望了一眼那女人，不知為什麼！心猛得跳了一下！李可摸了摸心臟，這是怎麼了？難道自己和那個女人熟悉？李可忽然笑了起來，這怎麼可能！一個被人買了幾道的奴隸，自己想見識怕也見識不到，又用手摸了摸楚夢春讓他帶過來的連環畫，還在！自己還是趕緊去中華樓吧！連續趕了幾天，也真有點累了，明天還要代替那個壞小子去特斯可可那邊呢！然後低着頭努力向前拱去！
那女人的眼神是迷茫的，似乎被下了某種迷藥，身體只是機械的扭著，只是見到李可的裝束那一瞬間，閃過了一絲的清明！可能突然又看不見李可的蹤跡，身體忽然停了一下，讓跟在遠處的科亞特爾不由的皺了皺眉毛，這個女人怎麼了？別是葯下小了吧！從懷裏掏出了一包東西遞給了前面的祭司，「去！再給她喂一點！時間還早！千萬不能出事，不然神會發怒的！阿茲特克人一年一度的豐收可就看我們的了！」那祭司接過了葯，擠進了人群，消失在人流之中，不一會兒就出現在祭品的面前。
李可終於趕到了中華樓，今天的樓內人口不多，人們都跑到大街上了，翠花從樓上迎了下來，「你怎麼又回來了？不種痘了？我們當家的呢？」
「他啊！過一個月就回了，我呢臨時有事，先頂會兒班！今天人都上街了，你們怎麼不上街看看呢！」
「都怕著呢！一個姑娘說死就死了了！有什麼好看的！」
一艘商用的飛剪船沿着墨西哥的西海岸劈風斬浪的向著新城方向前進著，船頭上剛告別包學光的楚夢春和請假回家的劉大壯一邊站在甲板上看着沿岸的景色和不遠處的海鳥！一邊笑着談著自己的經歷和見聞，
「其實啊！我到想先去海城那邊，聽說又在造新船了！可惜了這個半島如同劍一般插在中間，繞一回怕要多花四五天的時間！」楚夢春點了點頭，他知道劉大壯所指的就是原來的南加利福利亞半島，它正好插在墨西哥西海岸的前面，如同一個防風瑅和城牆保護着墨西哥的西邊，但無形中卻加長了從海上去美國西海岸的距離！
「我那邊船廠有熟人，一個船過來的，還是中級技工，姓張！教的徒弟也不錯，現在在首都學習呢！」劉大壯自豪的說道
「你怎麼當陸軍當煩了？想轉行當海軍去！」楚夢春問道
「現在陸地上那有仗可打啊！葡萄牙一打就爬了，這邊就不用陸軍動手，一幫歸化民就夠了！打着沒意思，聽說歐洲的海軍還不錯，所以想試試！」
「那可是要死人的？」
「呆在家裏比死了好不了多少！」劉大壯想着自己家的煩心事感慨道「楚公子！有空了，你還真得過去瞧瞧，那邊的景色比這邊更好看！哎！楚公子，你怎麼了，，，，，哎！，，，快來人啊！」
只見楚夢春的臉色忽然一變，猛得捂住了心口，然後痛苦的慢慢的蹲了下來！劉大壯正和楚夢春說着話呢，嚇了一跳！看着對方面色越來越發白，不知發生了什麼！連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隨後大聲的喊道「醫生！醫生！怎麼回事？楚公子！那兒不舒服？」
楚夢春搖了搖腦袋，人直接坐在了甲板上，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才慢慢的緩了過來，隨船的軍醫跑了過來！摸了摸脈博，翻看了一下楚夢春的眼睛，伏下身又聽了聽！然後才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不知道！忽然心就痛了起來！」楚夢春在劉壯的攙扶下靠在了船舷邊上
「心跳和脈博都正常！你這回去后還是再去醫院讓老中醫再看看吧！我是沒瞧出什麼毛病來！聽說新城的專家多，正好你順路去那邊看看，現在最好還是到船艙里躺一會兒好些！安全第一！」
楚夢春點了點頭，在軍醫和劉大壯的攙扶下向船艙走去，快要下門時！楚夢春心有所感的回頭望了望特諾茲提朗的方向，心似乎又有點痛了，然後自個到笑了笑，這是怎麼了！怎麼想起格查爾了！有她父親和哥哥在！能有什麼事呢！就是不知道李可把我的東西送過去了沒有！
李可坐着船直接到了托勒特克人的村莊旁邊，看着遠處的村鎮應該就是楚夢春說得那姑娘的住的地方了，然後拉住了一個剛出村的印地安人問道「請問這是托勒特克鎮嗎？」那人點了點頭。
「您知道卡利家怎麼走嗎？」
那人奇怪的上下看了看李可，沒多說話！用手指了一下村頭不遠的一間院子，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可聳了聳肩膀，「真是一幫奇怪的人！」然後順着所指的方向向著那個院子走去。看着緊閉的大門，李可上前敲了敲，站在那兒等著，可半天沒人出來！沒人？李可有些懷疑道，不過按楚夢春說的家裏有個老人，應該有人守着啊！於是又準備上前敲了一下，門忽然打開了，是一個二十上下的小夥子。不過眼睛紅紅的，明顯剛哭過「請問是卡利家嗎？你應該是伊斯昆特利吧！我是楚夢春派來送東西的！」李可笑着問道
那小夥子看到了李可，還沒說話，眼淚先流了下來，「出了什麼事！是老爺子出了事？」李可向里探了探，這可不是好消息！
那小夥子搖了搖頭，「那怎麼了！」李可有了種不好的感覺，眼前忽然閃過了一個黃燦燦的東西，然後猛得拍了一下自個的腦袋，想什麼呢！
「我找格查爾！她呢？」
「妹妹，，，，妹妹去世了！」伊斯昆特利終於說出了聲，然後蹲在地上放聲的大哭了起來，李可吃驚的站在了那兒，「這什麼時間的事？你們怎麼沒人說啊！」
「昨天！」
「昨天？」
「怎麼死的？」
伊斯昆特利往後一倒一屁股坐在了自家院子的地上，哭得聲音更大了，無論李可怎麼問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只到老卡利顫顫巍巍的從房子裏走了出來「是我沒用！，，，是我沒用啊！，，，，」李可連忙上前扶住了老頭，找了棕櫚席請老頭坐了下來，卻發現院子的一角好象是才挖的，正堆著一個新鮮的土包。「這位是誰？」李可知道阿茲特克人有把親人埋於自己屋子的習慣，沒想到今天還真的看到了一位
「是我可憐的格查爾！」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李可急了，楚夢春是什麼！他太清楚了，一個骨子裏都驕傲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死了，鬼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有！聽老鄧說那人可是個殺手！
在李可的反覆訊問，老卡利終於說出了口「那天，，，，那天楚剛送來連環畫，大家和格查爾都好高興啊！誰想到，，，，，誰想到，，特斯可可，，，，，，」老卡利早已經泣不成聲，在李可的勸尉下才斷斷續續的講了起來。（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