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第660章

有着禁法的迷惑之下,霎時間圍聚在戰天齊周圍的護衛根本分不清其中真正的隱藏殺招所在。這一瞬間的遲緩頓時將之前好不容易凝聚起的勇氣戰意受挫,下意識的收攏力量防禦起來。畢竟這些人乃是戰天齊的護衛,首要的目標並非是幫戰天齊報仇雪恨,而是守護戰天齊的安全,何況此刻戰天齊不過是毫無修為的廢人,根本不敢有絲毫的疏漏。

搶先出手的炎濤立時佔據了先手上風,在暗魔噬魂幡的輔助遮掩之下,悄然祭出戊玄鍾印的炎濤乍然一聲鐘響。匯聚庚金本源的鋒銳之力,這震魂鐘聲陡然凝聚一線,聚而不散的豁然轟入這護衛的神念識海之中。瞬間渙散神念之力頓時讓收攏的靈力也隨之突然出現停頓混亂,得勢不饒人的炎濤立時催動破山印轟然砸下。

融入了本源之力,此刻破山印不再是以往那般笨重,擁有庚金本源的銳利之氣,比之以往更加的迅疾鋒銳。夾雜着戊土厚重之力,頓時雷霆萬鈞般轟然砸下。有着暗魔噬魂幡的遮掩,這些護衛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頓時在漫天庚金劍氣的騷擾轟擊之下被破山印一擊必殺!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破山印一擊之力威勢不凡,整個魔葯山都為之震動起來。周圍之人儘是駭然震驚之色,而炎濤卻是藉助這一瞬間機會,將破山印和黃金法鍾合二為一,在轟鳴震蕩的中鳴之中一路橫衝直撞,摧枯拉朽的直接鎖定躲藏在中間的戰天齊。而此刻暗魔噬魂幡早已將四周困死,驚恐絕望的戰天齊根本避無可避。

伴隨着戊玄鍾印的橫掃衝撞,眾護衛頓時大驚失色。不過是短短的眨眼時間,竟然瞬殺三人之多,要知道這段時間跟隨戰天齊可都是收穫頗豐。不僅紛紛突破禁境界,更是強取豪奪不少的法寶秘法傍身。如今竟然不是一合之敵,加上之前對炎濤得諸多猜測,此刻越發的驚恐忌憚。

不過戰天齊身邊的護衛也並非浪得虛名,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縱然失去先手銳氣,可此刻卻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戰天齊死去!畢竟一旦戰天齊就此損落,那麼他們將再無容身之地!為了戰天齊更是為了自己只有拚命阻攔。

在眾目睽睽之下,炎濤也不願暴露自身太多的底牌實力。而且之所以此刻站出來可不是因為與戰天齊之間的小小恩怨,更不是為了那雞肋一般的孕嬰丹,僅僅是為了試探魔葯聯盟背後的用意罷了。

動手的瞬間炎濤就始終暗中觀察魔葯聯盟的一舉一動,可魔葯聯盟至今都無動於衷,根本沒有絲毫想要插手阻攔之意。倘若戰天齊在魔葯山損落,就算與魔葯聯盟無關也必然讓戰血盟記恨報復,如今的態度顯然魔葯聯盟根本絲毫不懼,甚至說樂於如此多一個借口。畢竟戰血盟一旦報復,魔葯聯盟就佔據大義名分,而且在場這麼多修士也將會惶惶不安,成為魔葯聯盟的一股外力。

不論之前魔葯聯盟因何退讓,但此刻炎濤卻是不想深究下去。魔葯聯盟的算計,以及戰血盟甚至魔商聯盟將會如何,這都不在炎濤的考慮之內。三大聯盟雖強,可比起道門和魔門巨擘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與其被牽着鼻子走,倒不如主動出手佔據主動!

想及此處,炎濤頓時不再猶豫遲疑。周圍的護衛雖然實力不弱,可銳氣儘是,且有着戰天齊這廢物牽制根本不足為慮!冷笑之間,炎濤眼中陡然閃過一抹異色,突然放開暗魔噬魂幡的遮掩禁錮之力。

突然的殺戮着實讓正在遲疑不決的眾修士驚異不已,原本還想着不招惹是非的修士根本來不及退走避嫌就已經發生了!就算是此刻退走也必然難逃干係,甚至根本無法從容脫身。故而,眾修士都心思各異的看着那一片黑雲遮掩的區域,想要探查其中的究竟,又唯恐牽扯其中,一個個焦慮好奇不已。

一聲聲慘呼聲瞬間傳來,一絲絲血腥之氣擴散,常年在生死殺戮之中打拚的眾修士又怎會不知道背後意味着什麼?就在眾人有些按耐不住的時刻,只見那遮掩視線神念的黑雲陡然散去,令人震驚的畫面瞬間清晰的展現在眾人眼前。

數名護衛倒在血泊之中,顯然被一擊必殺。而層層守護在中間的戰天齊此刻更是危在旦夕,那一路橫衝直撞的金光所向披靡,周圍瘋狂聚集守護的護衛根本阻之不及。擁有庚金本源鋒銳之力的戊玄鍾印越發的強大,根本不是尋常法寶能夠抵擋阻攔的,何況此刻戰天齊不過是區區一個廢人,殺雞用牛刀豈能沒有把握。就算是周圍的護衛阻攔,可單單是周圍逸散的庚金劍氣之力也足以將毫無抵抗之力的戰天齊斬殺。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毫無修為的戰天齊定然難逃一死!

「把孕嬰神丹交出來!」斬殺戰天齊不費吹灰之力,但真正的目的卻並非在此。看着那些護衛絕望暴戾的氣息變化,炎濤也不得不暗暗警惕。

炎濤正在警惕著,真靈深處突然湧現出來一抹金色的火焰人形。

這金色的火焰人形出現的非常突兀,就那麼自己蹦出來了。

炎濤甚至來不及反應,火焰人形就撲向了他,瞬間燒毀了他的身體,炎濤甚至連點反抗都做不到。

燒毀了炎濤身體,火焰人形繼續瘋狂灼燒着炎濤的靈魂。

由記憶堆積起來的靈魂體快速縮小,簌簌落下大量在這個世界的記憶碎渣。

炎濤漸漸忘記了一切,只剩餘自己的名字還牢牢記着。

火焰人形微微扭曲著,竄入了炎濤僅剩一點的靈魂體中。

「嗖」的一聲,只剩餘一點棗核大的靈魂體破開了世界障壁,來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孕育成人,炎濤長大了,這是一個與地球一樣的平行世界,但在一次攀岩時,炎濤不慎墜落,意外穿越到了古代。

三天了!炎濤在這片林子裏已經跋涉了三天。

將身上已經破爛不堪的衝鋒衣裹緊一點,抬頭看了看密林。都說沿着河流走,就能找到人。三天了,背包里能吃的全都吃了。昨天想抓一條蛇,差點被蛇咬死。古人有守株待兔的美事,自己連兔子毛都看見過。如果今天再找不到人,就算不被餓死,也得被後面跟着的狼群給打了牙祭。

嘆了口氣,繼續趕路。炎濤的適應能力很強,在單位的時候,誰見了都覺得他是個五好青年,能說會道,嘴巴甜,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思想,很能唬人。要不然也不會追到全校的校花,被人甩了那是后話。

花了一個月工資買的專用手錶還不錯,方位、時間都還算正常。記得來的時候,沒走這麼遠就是一個村子,怎麼都三天了,別說活人,就算死人也沒碰見一個。

「咕嚕嚕……」

肚子又開始抗議了。只喝水的確不行,尿兩泡和沒喝一樣。左右看看,猛然間眼睛一亮,三兩步衝到一顆大樹下。幾個丑了吧唧的蘑菇直挺挺的站着。聽說這蘑菇長的越丑就越不會有毒,這幾個蘑菇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應該沒有毒。

三兩口吞進肚子,雖然少了點,也算糧食。終於吃了一頓飯,渾身一抖,瞅准了方向,繼續趕路。

前路漫漫,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手錶上的日期是九月二十一,可自己記得上山的時候也就五月而已,難不成自己在那個大坑裏昏迷了四個月?這也太他媽穿越了,真是山中方一日,人間已千年呀。

走了不到五分鐘,腹中絞痛難忍。炎濤大罵一聲:「奶奶的,完了!」

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流到鼻尖,一滴滴的滴在地上。炎濤躺倒在地,弓的和個蝦米一樣。意識變得模糊起來。

「嗷……」不合時宜的狼叫在空曠的山林中響起。這下好了,就算沒有被毒死,也會被那群餓狼給分屍。最好還是先毒死,如果在還有知覺的時候被餓狼分屍,真有點慘。

一張毛茸茸的大嘴就在耳邊摩挲,呼出來的熱氣噴到臉上,帶着腥臭。炎濤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努了好大的力氣,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

「哎!」炎濤嘆了口氣。就當是臨死之前的享受吧!反正自己也是無能為力,任憑那東西在自己身上施為。眼睛一閉全都是一樣,更何況天還黑著,管他是狼還是人!

又一想,絕不能讓這母狼佔了便宜。萬一就這麼死了,閻王爺問起:「炎濤,你是怎麼死的?」那該回答是被毒蘑菇毒死的,還是被狼那啥死的?這大有區別。

「啪!」手都震麻了。很明顯能感覺到手裏木棒打在了什麼東西上。

「嗷,嗷,嗷……」幾聲類似於狗一樣的慘叫,逐漸離自己遠去。右臉頰上一陣溫熱,有種黏糊糊的感覺。

炎濤想罵人,好端端的不讓殺狼,還什麼二級保護動物。這畜生是要吃人的,封山育林為的是水土流失,可不是要保護吃人的野獸。如果自己手裏有一挺機槍,別說狼群,就是大象群也不放在眼裏。

狼群再沒有出現,反倒讓炎濤更緊張。一死百了也就罷了,時時刻刻提心弔膽真他娘不是人受的罪。

一陣風吹來,感覺有點冷,這讓炎濤很高興,自己還活着。口渴,飢餓,全身疼。炎濤還想罵人,一群烏龜王八蛋,一群雜碎,一群沒人性的東西,一群……

隱約間,淡淡的幽香撲面而來,一位仙女從天而降。年紀不大,樣貌卻不一般,特別是那身材,要什麼有什麼。這麼點年紀,那些豐滿都是怎麼張的?炎濤開始胡思亂想。

果然是道教的神仙,還穿着道袍。滿天都是這樣的仙女,那些神仙不思凡才是怪事。

仙女蹲下身,一雙如蔥白樣的小手,在撫摸自己的身體,背後散發着聖潔的金光。炎濤感覺很溫暖,全身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一口瓊漿玉液順着自己的嗓子緩緩流下,甘甜可口,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東西。

仙女抱起他,柔軟的懷抱,帶着仙氣,如痴如醉。特別是貼著臉頰的那團肉,舒服,比以前女朋友的飛機場強多了。

要是死了就過這樣的日子,炎濤很願意,而且願意長眠不起。

口也不渴了,肚子也不餓了,全身上下三萬六千個毛孔順暢的呼吸。

「神仙姐姐!我們這是去天堂嗎?」炎濤面帶微笑叫了一聲。

仙女一笑。那一笑炎濤這輩子都忘不了。多麼純潔,多麼溫暖,那麼沁人心脾。兩隻眼皮開始打架,幸福來得太快,炎濤把持不住,伸手摟住神仙姐姐的脖子,永遠也不想鬆開。

醒來的時候在一個山洞裏,這就是神仙姐姐的洞府吧?右邊的洞壁下,一隻腦袋碎成八瓣的灰色大狼,躺在地上。炎濤使勁從地上爬起來,連忙四下尋找,除了一堆篝火,哪還有神仙姐姐的影子。

「神仙姐姐,你在哪?別走?」炎濤對着大山拚命嘶喊。

腦子裏全都是神仙姐姐的樣子,全身上下都在回味神仙姐姐的抱着他的感覺,特別是右邊臉頰碰觸那不合時宜的地方時,留下的溫暖。

天終於亮了,有了死狼,那就得利用一下,沒有刀子,就用鋒利的石頭。肚子裏本來就沒有什麼可吐的,酸水和膽汁的混合物吐了一通,總算將狼的兩條狼後腿弄了下來。

放在篝火上烤了半天,沒有調料也不知道生熟,反正不怎麼好吃,味道和其他的肉都一樣,比牛肉要細膩,比羊肉有嚼頭。這頓飯吃的還不好,因為神仙姐姐不見了。

剩下的那條狼腿包起塞進背包。得儘快走出去,要不然自己就算沒被餓死也會被折磨死。四川南部的林子真不是好地方,兼顧北方山脈的高大和南方叢林的悶熱。走起來能累死人。

抓起水壺去旁邊的一處山泉灌水,剛喝了一口,炎濤就把嘴裏的水噴了出來,竟然是鹹的。簡直和神仙姐姐的瓊漿沒法比。

四川是井鹽的產地。鹽是好東西,不吃鹽那是會死人的。炎濤用行軍飯盒當鍋,整整燒了一天。一會要添火,一會要給飯盒裏面加滷水,還得照看一旁正在烤的狼腿,整個人忙的團團轉。

天黑的時候,從飯盒裏刮出來核桃大小的一團黑了吧唧的鹽沫子,嘗了一口,土腥氣很重,比那些工業鹽還難吃。這完全不適合炎濤的胃口。重新將黑鹽融化,弄了木炭用布料包裹,進行過濾,再次煮完之後,終於得到了酸棗大小的一點雪白色的食鹽,嘗了一口也沒有了土腥味。炎濤很滿意。

在這處山泉邊,炎濤待了三天,他想看看神仙姐姐還會不會再來,然而他失望了。

有了這些鹽,再也不敢碰那些蘑菇,將狼肉撕下幾塊一起煮了。靠着這東西支撐了三五天,當他將最後一口狼肉吞進肚子,終於看見了房屋,還是那種有檐有角的古典建築。

炎濤喜出望外,抱頭痛哭。在叢林里折騰了十幾天,總算到了有人的地方,死裏逃生,哭一聲都不能表達炎濤現在的心情。

踉踉蹌蹌朝着房子走來。腳底上來回的拌蒜,好不容易爬到了門口,使勁敲了敲大門,所有的力氣全都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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