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第333章

她把手持機關掉,走回走廊裏面,眼眸看了看走廊裏面強光手電筒燈光照射在牆壁上,劉曉晴一直守在房門口沒有離開,鄭海玲不禁暗自點頭,劉曉晴身為國安行動小組成員和她的好朋友雙重關係,還接受了陸凱自己的委託,當然得盡到責任,雖然她本身的武力值確實不夠看,有這樣的一份心意鄭海玲已經覺得不錯了。

「咋樣,鄭海玲,聯繫上沒有?」劉曉晴看着鄭海玲走了進來,輕聲的說。劉曉晴問的自然是關於老鄭團隊的情況,對於鄭海玲和陸凱這次出來的目的,國安特別行動小組自然是比較清楚的,所以看到鄭海玲使用終端手持機,就知道她想幹嘛。

「還是聯繫不上,不管了,等陸凱出來以後再找輛車子去貢山縣,時間要快,如果坐長途汽車去時間會被拖的很晚!」鄭海玲說話直接了當,有什麼就說什麼,反正劉曉晴和她的團隊還會像跟屁蟲跟着後面的,讓她知道自己和陸凱的打算也好。

「嗯,曉得了,我看鄭叔叔應該沒有事的,你們一定會重逢的!」劉曉晴只能這樣安慰鄭海玲。

「也不知道陸凱搞定沒有,這次的傷勢看起來真的好嚴重的樣子,都已經接近三個小時了,他還關在房間裏面沒有出來!」鄭海玲自言自語道。

鄭海玲知道一些陸凱的秘密,但是她忘了陸凱在進行自行療傷之前,還給她輸送了超過八百毫升的血量,人的身體是需要能力供給的,血液是人體必不可缺的重要組成部分,已經陷入缺血的陸凱,自然能量轉換修復受到傷害的內臟器官的時間,就得大大的延遲,這還是他突破了自身桎梏,能量氣勁水平足以支撐消耗,不然陸凱早就性命難保。

在鄭海玲和劉曉晴守在門外,為陸凱擔心的時候,陸凱用能量氣勁修復受損的內臟也已經基本結束了,這次修復之所以時間很長,主要是陸凱鑒於各種層出不窮的殺手什麼的,讓他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倍增。

所以藉著這次修復受傷的機會,認真的檢查身體各處,把一些平時很難觀察到的暗傷都一一修復,人體內的各種暗傷是在急速修復傷勢時候沉積下來的,一次次的累積起來,如果不在一段時間內進行完整的修復,陸凱的古武內勁修為會受到很大的限制!

簡單的來講,就如體育運動員,帶傷參加訓練、比賽,黃金時間只有幾年時間,就是因為是在靠消耗後半輩子的生命來進行一時的璀璨,這是現代競技體育的悲哀,陸凱對此深以為然,想要在古武修習的道路上走得更遠,不能放過任何的錯誤不去修復和無視,這是對於自身的不負責任的態度。

守在門口的鄭海玲和劉曉晴,總算是看到陸凱從房間裏面出來,天色已經微微見明,看到兩位美女都用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看着他,陸凱摸摸鼻子道:「那個,還是吃點什麼就出發吧,劉曉晴不會和我們一起走吧?」

他已經知道劉曉晴是國安行動小組的成員,有着精神力探查能力的陸凱,對於鄭海玲和劉曉晴的交談了如指掌,這麼說只是給劉曉晴一個台階下,不然他和鄭海玲就這麼走了,以後和劉曉晴關係就搞不好了。

「你們忙你們的,我嘛,還有我自己的任務,這個就不用你和鄭美女操心了,那個就不打擾了,拜拜!」劉曉晴說着話就獨自離開了,陸凱既然已經沒有事情了,身為行動小組的成員,劉曉晴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礙事了,她和行動小組的任務是監視和保護,兩者相輔相成,不能和陸凱、鄭海玲有大範圍的接觸,不然時間久了行動小組就失去其原本的意義了。

鄭海玲在劉曉晴的肩膀上拍了拍,表示對於她的照顧很滿意,看着劉曉晴離開后,鄭海玲的眼眸看了看陸凱道:「咋樣,沒有問題吧,是現在就走還是吃點東西再走,旅店這裏已經明顯不歡迎我們了!」

個體旅社出了人命案子,旅社老闆夫婦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想一想就能明白,他們是巴不得陸凱和鄭海玲早些時候離開旅社的。

「馬上就走!」陸凱也不多說,儘早離開這裏,也算是給自己和鄭海玲放鬆心情的機會,一想起院落里和走廊、房間裏面倒下十多個人,他也感到有些壓抑。

「嗯,人家聽你的,誰叫你是老大勒!」劉曉晴一走,鄭海玲說話就變了,聲音柔柔的暖暖的,聽起來十分動聽入耳,讓剛剛從房間里出來的陸凱十分不適應,鄭海玲這個樣子讓他背脊骨一寒,都是二十好幾的大齡青年了,還喜歡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他不知道是該歡喜勒,還是其他什麼的。

哎,不管了,就這樣吧,反正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聽起來還是不錯的,這應該是她表示親近的話語,反正別人在的時候,鄭海玲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鄭海玲不知道的是,劉曉晴對於她的這種特殊的表達方式,已經在心裏面暗自腹誹好多遍了,她和小陳值守監控室的時候,不管是在個體旅社還是在戎江市鄭海玲的家裏,都通過佈設的竊聽器把鄭海玲說話給聽的清清楚楚,只是很多被劉曉晴和小陳有意識的刪除掉了,兩個女人都覺得這樣的語言純粹是個人極度的**,不能被一幫大老爺們給聽見,鬧了笑話,有失她們女性的尊嚴。

鄭海玲沒有想到,但是陸凱卻突然想到了其中的蹊蹺,臉色不禁一變,附在鄭海玲耳朵邊小聲的道:「小鄭,以後還是注意點,我懷疑國安行動小組是在戎江市就開始行動了,說不定在你家裝有竊聽器什麼的,那個啥,是不是找劉曉晴說道說道?」

沒有想到他說的話,鄭海玲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眼眸里閃著星星,輕聲說:「那個,確實是個問題哈,人家已經很注意了,對於劉曉晴這樣的執行任務的,就不必要去管她了,她愛聽就聽,也管不了就當她們不存在好了,想要不被人監視,還得靠你自己的努力變得強大起來才行!」

陸凱懂了,鄭海玲不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問題,而是她已經坦然接受了被人監控的事實,別人咋樣她管不著,管好自己就行,在涉及到國家安全的尺度上,個人的意志顯得很渺小,除非他自己變得足夠強大起來!

兩人帶着兩個大背包,和旅社老闆夫婦告辭后,就步行離開旅社,老金的車子早就被人拖走了。

背包裏面少了一條睡袋,是作為槍擊的物證被收走的,這點陸凱早已料想到,他想的是如果在貢山縣運氣好,不但要補充一條睡袋,還得單獨加上兩件雨披,因為在他查看手機時間的時候,意外的看到趙凌萱發在他手機上的補充事項,說這個時候的貢山縣正好處於雨季,背包里的防風衣只是一般配置,避雨效果有限,陸凱對此深以為然,他可不想全身濕透在野外,只要想像一下就知道很糟糕的事情。

結果兩人清晨時分在六庫街頭,手裏拿着路邊攤買來的烤肉,一邊吃一邊尋找,卻根本就沒有看到有跑黑車的,時間太早了,那些本地的師傅還窩在家裏沒有出門,在一座橋上碰上了去貢山縣的早班長途汽車,只有先上車再說。

司機告訴鄭海玲想要節省時間,可以到了福貢下車后包一輛到貢山縣獨龍江鄉,因為長途車到了福貢的時候,當地的師傅們早就出來晃悠了。

鄭海玲和陸凱採納了司機的意見,就買了到福貢的車票,長途汽車在大橋上重新啟動,下了大橋拐過一道山坳消失不見。

清晨的薄霧還沒有散去,擊打在芭蕉葉上面的雨滴聲音,慢慢的變得小聲,顯然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快要停了,一雙亮銀色的眼眸,透過原木壘砌成的房屋空隙里望出去。

良久......眼眸的主人轉回頭,看着木屋內尚沒有熄滅的火塘,還在不斷的冒着青煙,一股草木灰的氣息讓人能感覺到心底的寧靜。

木屋內很是簡陋,除了在正對進門處的牆壁處鋪着一些木板權當做是床板外,其他地方都是有些潮濕的碎石土地,屋裏唯一能看得出有些現代化的東西,就是一盞牆壁上的節能電燈,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電了,因為山澗旁的小水電零件壞了,從她住進這裏就沒有看到牆壁上的節能燈亮過,雖然來到這裏的時間才三天而已。

「安娜姐,怎麼起的這麼早?就不多睡一會兒,外面還下着雨勒!」木板上一個睡袋裏的身軀扭動了一下,一個二十來歲的短髮年輕女人喊着她的名字。

「早就睡醒了,也不知道這鬼天氣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有着銀色眼眸的主人,正是人體科學研究所的助理級研究員安娜,和她說話的是這次考察的另外一位女同事,都屬於研究所對外聯絡處魏處長的指揮下,還有幾位同事住在相鄰的一間木屋裏面,這個時候都還沒有起床,外面下着雨,出去也沒有勁。

安娜不需要動用精神力,從原木牆壁之間的縫隙看出去,就能看到臨近的木屋門口的情況,木屋門還是關着的,說明魏處長和幾位同事應該還是窩在木屋裏面沒有出去。

她不禁暗罵:這都三天了,怎麼這次的運氣這樣差?想要進山卻被堵住山口,白白的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幸好出來的時候,魏處長考慮的周全,隨行的一輛車上還有一台小型的汽油發電機,儲備了一些汽油,晚上限定時間供應考察組的照明和各種設備的充電使用,不然就惱火了。

對於這次的考察活動,安娜一直都持保留態度,因為這次考察組是開了先例的,隊伍裏面多了一個唯一不會點異能的人,雖然這人還是研究所的內部人員,但安娜習慣了往常的全組都是異能能力者的情況,對於這次意外的安排讓她有些不適應,心裏面總感覺莫名的惶恐,安娜回想起來離開研究所之前,在所長辦公室意外看到的一個人。

......

推開三樓所長辦公室的房門,安娜不僅看到除開她之外的所有考察小組成員:年長的領隊魏處長、三男一女四個年輕小輩外,還看到了陳師伯!

陳師伯怎麼會出現在所長辦公室勒,而且還是魏處長帶領的行動小組出征前夕,安娜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有睡醒,眼睛發花看錯了?

其實不僅是後來的安娜覺得不淡定,就是小組其他成員也是感覺到很奇怪,研究所食堂的大師傅怎麼會出現在所長辦公室?

所長一直在等他的愛徒安娜的到來,大家嘴裏憋著話都沒有說出來,知道安娜一到后,徐所長自己會說明原委的,身邊坐着的魏處長也是一聲不吭的樣子,看來方案早就商量好了得,就等安娜到齊了宣佈了。

徐所長看到安娜進來乖巧的關上房門后,稍微站起來把椅子往桌子前面挪動了一下,然後重新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掃了在座的眾人一眼,用低沉而嚴肅的聲音說道:「這次到雲南邊疆地區尋找的那個人,十分重要,我想大家都看過任務簡報了吧?這就不多說了,只是補充點情況,老陳師傅這次會隨着小組一起去,他熟悉邊境情況,有什麼問題好及時解決,到了地方如果有什麼搞不定的找老陳就可以了,魏處長得在小組裏面協調好這方面的問題!」

一旁沒有說話的魏處長點頭應允。

看到這裏,對外聯絡處這次徵調的研究所研究員都恍然所悟,感情徐所長還打了埋伏哈,都要出發了才宣佈這樣的事情,問題是看起來就是一個老頭的陳師傅能起到多大的價值?這是包括安娜在內的諸位研究員都繞不開的話題。

徐所長看到大家都對老陳參加這次的邊疆考察之行,不是很贊同,深邃的雙眼裏閃出莫名的光彩來,輕聲的道:「明著和你們說吧,老陳退休以前在雲南邊境地區待了二十年,這次的的考察目標就在他曾經工作過的地區,情況比較熟悉,為了確保這次的考察工作能圓滿完成,把預定目標找回來,老陳去正合適。」

徐所長向來在研究所是有着不俗的權威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身為研究所的掌舵人,自然考慮的要周全許多,考察小組的諸位研究員包括魏處長都起身離開,安娜剛要走,卻被徐所長單獨留下來,其他的研究員已經見怪不怪了,安娜可是所長的愛徒,出征前單獨說說話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考察組裏另外一位年輕女性研究員,離開辦公室之前還體貼的把辦公室房門帶上。

安娜進來的時候辦公室已經擠滿了人,徐所長說話時候一直是站着的,看到人都離開了,自顧自的坐到沙發上,徐所長單獨把她留下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說明,這點只要不是呆傻都能想得到。

安娜的一雙眼眸看着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徐所長,心裏面暗想:不知道所長又在打着什麼餿主意,他的眼神深邃遊離著,一定是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把事情說出來,看來自己不知道的內幕消息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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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魎怪異與我的正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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