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斗天登台
「轟隆」一聲,劍尖槍尖相迎,整個論道台上便唯有紫青兩色,上為滾滾紫雷,一柄長槍,下有濤濤青玄,七寸劍尖。
短暫的僵持后,劍尖之上猛的爆發出一股磅礴的靈力,只見劍尖緩緩向上,先是碎裂了長槍頭,再是摧毀了雷槍柄,最終將一隻右手穿透而過!
瞬息之間,戰鬥已然落幕,只見上空紫雷消散,鐵牛跌飛而出落在論道台上,踉蹌幾步隨即穩住身子。而反觀浩然,則是絲毫無損,一身靈力鼓盪,竟一舉突破了結丹境!
所有人都知道,鐵牛輸了,但非他實力不如浩然,而是輸在氣運上。
鐵牛抬手看了看被洞穿的手掌,隨即面無表情的與浩然對視一眼,毅然轉身,跳下了論道台,遠遠離去,對於他應得的十一件寶物,以及接下來的比試,他毫不在乎。
見鐵牛離去,浩然欲言又止,最終無奈一笑,隨即盤坐在論道台上,穩固剛晉陞的結丹境修為。
對於自己毫髮無損的贏下鐵牛,浩然心知肚明,鐵牛那一槍對上的可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晉級結丹境時所引動的磅礴的天地靈氣。
而鐵牛的雷禁之槍也委實恐怖,面對那股天地靈氣,竟只受了一點穿掌的輕傷!
此時,待鐵牛和浩然的比試結束,作為計時的伏龍香已焚燒過半。
論道台下,竊竊私語,多半是說以浩然結丹境的修為,已再無年輕一代的弟子敢上去挑戰,此第二場論道,又將是水龍宗勝出。
又過去了兩個時辰,眼看伏龍香就要焚燒殆盡,論道台下的弟子都有些無精打采,就連台上已稍稍穩固結丹境修為的浩然都認為無人再戰,便要起身的時候,只聽七絕門人群的最後方,一聲平淡的聲音傳來。
「我來試試……」
頓時,眾人齊齊看向那聲音傳來的地方,只見一灰布麻衣,雜役弟子打扮的白髮青年緩步走在人群中。
人群默契的給其讓出一條小道,直達論道台。
「誒,師兄,這位是?」兩側的人群小聲議論道。
「不認識,很是面生啊」
「你看他一絲靈力沒有,這不是去送死嗎?」
「難不成,是個傻子吧!」
「喂,這位師弟,這論道台可不是鬧着玩的,你可得想清楚了!」一好心的七絕門弟子出言提醒道。
張斗天向其微微一笑,繼續前行,很快便來至論道台下,當所有人都猜測沒有靈力的他怎麼登台時,只見他縱身一躍,毫不花哨的便落於論道台上。
「嗯?這小子的身手可以啊,竟一躍十數丈之高!」
「呵呵,難不成這小子習過一些武技?」
「不是,你看他動作毫不花哨,純靠肉身力量,應該是個煉體士!」
「煉體士?瞧他也沒有多大歲數,能是脫胎境初級巔峰就已經是頂天了!浩然已經是結丹境,這小子上去簡直就是找死!」
「我了去,肖師兄你快看,他不是我們長青峰的那慫包廢物嗎……」人群的陳二狗驚聲道。
「你閉嘴!慫包廢物敢上去嗎?你有本領嗶嗶,咋不上去!」肖勇一臉欽佩的看着台上張斗天,對着一旁陳二狗喝道。
而論道台下方某處。
「哈,這個老變態還有臉上去跟一個小輩打?」李小維驚訝出聲道。
「什麼老變態?」元康看着台上的張斗天,向著身旁的李小維皺眉道。元康雖然知道此人是張斗天,但他卻也不怎麼看好他。
「師兄,要不我倆打個賭!」李小維忽的笑道。
「呵,莫非你要賭那小子能贏不成?」元康一語道破李小維心中所想。
「哈哈,元師兄不虧是掌門弟子,聰明!」李小維朝元康豎了豎大拇指,嘿嘿笑道。
元康冷哼一聲,豪氣道「不管你賭什麼,我賭了!」
「誒,我們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賭注嘛,一百塊上品靈石,如何?」李小維道。
「一千塊!少一塊不賭,你若不夠數,輸了大可以欠著,以後慢慢還!」
「……行!」李小維咬牙,狠狠道。
此時,論道台上,張斗天落地的一刻,浩然微微訝然,對張斗天沒有絲毫的輕視之心,隨即起身,作揖道「請問這位師弟如何稱呼?」
張斗天身姿挺拔,一頭白髮系青色方巾,有禮回道「七絕門,長青峰,雜役弟子,張斗天」
「張斗天?張斗天!莫非你就是……」浩然微微沉吟,隨即驚訝道。
「我來自天運城」張斗天毫不避諱回道。
浩然眉宇一皺,再次抱拳正色道「張師弟,請!」
看着坦蕩蕩的浩然,沒有絲毫的做作,整個人舉手投足間所彰顯的氣度,讓張斗天心生欽佩,於是低聲道「浩然師兄,你不是我對手」
浩然一怔,隨即爽朗笑道「在知道你是張斗天的一刻,我便觀你氣運並非尋常人!不過,就算浩然自知不是師弟對手,但浩然骨氣在前,宗門榮譽在後,浩然也定當全力以赴,就算今日死在這論道台上,我浩然也是死而無憾!」
「好,那師弟得罪了!」
張斗天不再多說,踏前一步,運轉上古影遁的流蹤步,身子忽的虛幻,下一息已來至浩然身前,對着浩然便是一拳轟去。
浩然大驚,來不及閃避,一身磅礴的結丹境修為猛然爆發,與張斗天對上一拳。
「咔嚓!」
浩然倒飛而出,身上砸在鎖靈陣上,右臂無力下垂,已是筋骨盡斷。
「好!沒想到師弟竟然是金剛境煉體士!」右臂被廢,浩然顯的若無其事,緩緩站直身子,嘴角帶血,哈哈笑道。
一拳,廢結丹境的浩然一臂!
論道台下頓時驚聲四起,不可思議,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看向張斗天!
「這傢伙,好強!」
「太恐怖了,這傢伙不是年輕一代的弟子吧,會不會是某個返老還童的老妖怪啊!」
「金剛境煉體士都這麼厲害的嗎?以前怎麼不知道!不行,我也得去煉體試試!」
「陳二狗,你覺得他還是個慫包廢物嗎?」
「啪啪!」陳二狗狠狠扇了自己兩個巴掌。
「……」
「張斗天,有點意思。」懸空看台上,石義德雙目微眯,淡淡道。
「是有那麼點意思,不過嘛,只要他還在七絕門,我焦某人還是七絕掌門,就沒人能動他」焦汝全看了一眼石義德,隨即看向空中某處,意味深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