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妖怪,妖怪

第一章妖怪,妖怪

山峰雲霧縈繞,山巒疊翠,俯視山下,只見綠樹成片,綠草如茵,一條河水涓涓細流,緩緩流淌人家,幾處村落坐落在此。

一家殘垣斷壁,破敗不堪的房屋,房屋內除了簡單的木桌,還有一個火灶,就只剩下兩個簡單的木床,木床上,此時,正有一個少年緩緩睜開雙眼。

少年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虛弱不堪,彷彿如同大病初癒一般,目光先是掃了下四周,聽到一聲動靜之後,眼神複雜萬分,火灶那邊,一名老婆婆拄著拐杖,正在那走過去。

老人兩鬢斑白,臉色暗淡無光,臉上佈滿皺紋,那皺紋使她的臉像樹皮一樣粗糙,手上還拿着一個木碗,一瘸一拐的走着,然而僅僅只是一會兒,她那乾巴巴的手上一陣顫抖,竟連一個木碗都沒能拿住,整個碗摔在了地面上。

此時的老婆婆獃獃的站在那兒,眼眶一紅,竟已是老淚縱橫,潸然淚下,少年臉色一驚,緊緊咬牙,艱難的木床上爬起,將那個碗撿起。

「娘...」少年嘴唇發白,眼眶發紅,失聲喃喃一語,老人一時痛哭流涕,撲倒少年懷裏悲戚。

一個年紀十七八歲的少年卻叫着老態龍鐘的婆婆一聲娘,倒真是讓人出奇萬分。

高沈村四面環山,景色秀麗,青山綠水,如同世外桃源,只是居住在這裏的人大都窮苦,都快養活不了自己,有時村裏面的人難免發生不少分歧。

也不知過了多久,少年從破敗的房屋裏面走出來,露出微微的愁苦,旁邊一條小河涓涓溪流,河水緩緩流淌,清澈無比,不少魚兒在水裏歡快的遊動,少年吃力的走到河邊,想要鋪抓幾條魚兒,然而身體本來就大病初癒,整整一個多時辰下來大汗淋漓,卻連一條魚都沒抓住。

這頓時讓他心中萬分委屈,掙扎莫名一番后,往村落裏面緩緩走去。

青石小徑的道上,此時正有幾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在那成群嬉笑玩耍著。

「站住,別跑。」孩子們在那追逐,歡聲笑語,少年緩緩從那經過,見到一個人影緩緩走來,幾個小孩原本歡笑的跑着,腳步頓時一滯,臉色驟然變色。

「妖怪,妖怪!」其中兩個小孩撞見之後,嚇得雙腿發抖,竟慌張的往後連連倒退,就連後面站得遠的三四個孩子看到少年來了之後,也都嚇得慌張失色,很快就從青石小徑小道上消失不見了,就只剩下兩個孩子還在那兒面面相覷,心中同樣也是緊張萬分。

也不知那幾個小孩究竟怎麼回事,竟被嚇得如此失魂落魄,少年悶了口氣,停留了腳步,這兩個跟少年年紀差不多的小孩面面相望之下,不由站着那兒,竟是忐忑道:「伯...伯父。」

望着幾個小孩逃走的身影,少年心中悵然,走近兩個孩子,輕聲一問:「你們爹娘呢?」

「爹和娘都在家裏。」

輕輕點了點頭,少年往青石小徑中繼續往前走去,在兩人面前消失不見,那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頓時大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

此時,少年繼續往村落裏面走去,就要走進一個房屋裏面,此時正有幾人在裏面大吵起來。

首先聽到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怒道:「二哥,現在娘手腳不便不能動,我們這些為人子的盡一點孝不是很應該嗎,又沒有叫你一個人撫養娘,我們三兄弟分攤一下又會怎樣?」

轉而是一道憤怒的聲音:「我們明明是四個兄弟,為什麼偏偏要我們三個人分攤。」

「大哥昏迷幾十年才剛剛醒來,現在手腳都沒有力氣,你讓他怎麼撫養娘,一切事情等以後再說不行嗎?」

「我不服,我沈長勇從小到大都是自己養活自己,娘一點錢都沒給過我,全部心思都花在那個廢物身上,現在老了沒用了,憑什麼要我來撫養。」

「這幾十年來她所有的錢全部都用在那病秧子身上,對他這麼好,現在終於醒來了,叫他來養啊,若不是這個廢物拖累,我們家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少年在外面聽到這樣的聲音,眸光頓時一黯,只聽又是方才那四弟的聲音響起:「二哥,你老糊塗了嗎,當年娘天生麗質,若不是大哥這樣昏睡,娘迫於無奈,又怎麼可能會跟痴心的爹走在一起,可以說沒有大哥,根本不會有我們。」

「一派胡言,老子不管了,要養叫那病秧子自己去養,反正娘那麼老了,要死早點去死,我家本來就已經很苦了,不要再來拖累我。」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她好歹也是我們的親娘啊。」四弟憤然。

「我怎麼說錯話了,是她自己對不起我,當年若不是一直為了這個病秧子,弄得我們三兄弟從小吃盡了苦頭,我沒有這樣的親娘,你們想要這個娘就自己去養吧。」

此時四弟的聲音頓了一會兒,又向著身邊坐着的一個中年男子急道:「三哥你倒是說句話。」

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帶着苦澀道:「四弟,你就別問我了,我家婆娘都說了,要是把娘接回家裏養,她就和我分開,你總不會忍心看到我跟我家那個婆娘鬧到妻離子散這樣的地步吧。」

兩個兄弟皆是如此,那四弟明顯是憤怒了:「你們兩個都這樣推辭,莫非要我一個人撫養娘不成?」

最開始二哥那道聲音響起:「誰要你多管閑事,她既然將一生心血都給了那病秧子,就由那病秧子去撫養。」

三個中年男子在房間裏面沉默半響,少年站在外面默默不語,只見這時,一名婦女從外面緩緩來到房屋這邊,看到少年站在外面靜靜不動,微微詫異:「元山?」

房屋裏面聽到這道聲音皆是一怔,那四弟更是直接從房間裏面走出門去,開門一看,臉色卻是複雜萬分道:「大哥...」

方才三人在那一直爭吵,這麼說自己這位大哥是全部聽見了?

見到少年身影,那二哥臉色明顯也是陰沉起來,一點臉色也不給,哼了一聲,根本沒有理會少年元山,就這樣大步走離去。

至於這個三哥,默默不語,同樣也是尷尬的走出去了。

三人看起來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卻叫着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年為大哥,當真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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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滅元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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