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9、如夢如幻
與此同時，魔晶血石驟亮，把整個山洞照得通紅一片，阿曼的臉上、身上也被鍍上了一抹艷麗的紅霞。如此妖艷的場景，足以挑動任何男人的神經，怕是大羅金仙也要心動。
陳瑕血氣方剛，又如何抵擋得了這樣的誘惑，更何況阿曼是他從小到大都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他不由自主地探出雙手，將阿曼摟在懷中，衣裳鞋帽早就不知所蹤，這個時候又有誰想要去管它們？
陳瑕顫抖著說道：「這樣……這樣會出事的……」
阿曼心中好笑，柔聲道：「當然要出事了，誰叫你找到我？」
「我找你不是為了這個……」陳瑕幼稚地還要去解釋，阿曼看到他清澈的眼睛裏，沒有一絲雜質，絕非說謊，不由得心中一暖。故意調侃道：「那你為了哪個？不是為了我嗎？」
「我是為了你……可是不是這樣的……」
阿曼用手指輕輕劃過陳瑕的胸膛，另陳瑕緊張得綳直了雙腿，卻聽阿曼在耳邊道：「可我想這樣……瑕哥哥……瑕哥哥……嗯……」
那嬌媚的聲音勾魂一樣，她輕輕咬住了陳瑕的耳垂，再也難以抑制自己的情感。陳瑕勉強保持着一絲清明，「可為什麼你要走啊，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是要以身相許？」
一聽到「以身相許」四個字，阿曼更加難以自持，本來那媚術對男人極具誘惑，可與此同時，施術女子也同樣難掩激動，她用溫柔的的語調幽幽說道：「別問，別說……吻我……」
花瓣一樣的嘴唇，不由分說已經貼上了陳瑕。陳瑕緊繃的身體，在吻上阿曼的那一刻，忽然鬆弛下來，雙手不由自主地攬住了阿曼的纖腰……
阿曼的手則探入陳瑕的懷中，不曾想從裏面摸出了一件女人的衣物，上面金絲鑲邊，綉著一隻雪雁，阿曼皺了下眉頭，「這是什麼？是龜茲公主給你的吧？」
陳瑕微微點了點頭，「她非要給我……」
「你喜歡她？」阿曼問道。
陳瑕又搖了搖頭，「談不上喜歡，就算是個朋友，不知道她為什麼非要送我這東西，你很介意嗎？」
阿曼心中好笑：他自幼在天山長大，對於男女之情，還沒有我懂。看着陳瑕單純天真無邪的眼睛，阿曼竟沒有一絲妒火，因為她太了解陳瑕，所以不相信他會對雪雁有什麼邪念。阿曼甜甜一笑，什麼話也沒說，用最溫柔、熱切的行動，回答了他……
白玉床的映襯下，阿曼的身體幻化成一團潔白的光芒，把魔晶血石的光輝也給掩住，那白光散發開來，將陳瑕融入其中。舍利子與紫宸冰魄終於水乳交融，一冷一熱的真力在二人體內流淌，有如地獄天堂，欲死欲生，只為輾轉求歡，尋找彼此，其間美景，千古難尋，二人彷彿經歷了幾度寒暑，已不知天上人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才雲收雨散，阿曼此時已經被陳瑕壓身下，臉上掛着一抹幸福的紅暈，秀髮遮住胸前，叫那美妙的身軀若隱若現，滿身潮紅，映在雪白的肌膚上，更顯得美輪美奐。雙眼閉着，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精緻的鼻翼輕輕翕動，也不知道是否睡着。陳瑕的心中充滿了憐愛，忍不住在她的櫻唇上輕輕一吻。
阿曼嚶嚀一聲，卻不敢睜開眼睛，貝齒輕咬着陳瑕的嘴唇。心裏卻想着：終於我是他的女人了。
一想到這裏，阿曼忍不住在陳瑕的手臂上輕輕擰了一把。陳瑕並不躲閃，道：「阿曼……你還冷嗎？」
阿曼簡直羞得無地自容，閉着眼睛說道：「你覺得呢？」127小說www.127xs.com
陳瑕笑道：「我覺得你好像發燒了……渾身都燙……」他一邊說着一邊把那件虎皮大襖裹在兩人的身上。
貼心的舉動，叫阿曼忍不住輕吟一聲，「嗯，你好重啊！」
陳瑕這才翻身下來，阿曼順勢靠進他的懷裏，不想片刻的分離。
「你快看啊，那魔晶血石居然不亮了。」陳瑕道。
阿曼這才睜開眼睛，果不其然，一番雲雨之後，那魔晶血石只剩下晦暗的紅色，完全失去了光彩，她不禁說道：「莫非那道長說的是真的？」
「什麼道長……你為什麼到這裏來？現在總該告訴我了吧？」陳瑕笑着問道。
阿曼淡淡一笑，「人都是你的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她把之前遇到神仙的經歷，一五一十對陳瑕講了一遍。
陳瑕只聽得目瞪口呆，「奇了，奇了，這世上居然真的有神仙？難道是神仙託夢給你……」
阿曼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身無寸縷，可樣子卻一本正經，叫陳瑕覺得好笑，忍不住便笑出聲來，阿曼嗔道：「你笑什麼？」
陳瑕道：「我笑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不是你白天就一直想着我？」
阿曼大羞，不過這一點她卻並不反駁，說道：「無時無刻……就怕想着你，也於事無補，越是這樣想，就越會想你。我一定是瘋了……明知你心裏只有她，卻還是忍不住要去想。」
陳瑕道：「你我已經……已經這樣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向小倩交代……可我絕不會對不起你。真是……」
「你別說了……」阿曼把臉一沉，「以後的事，就留給以後去解決吧。你就當不是為了我，是為了天下蒼生……」
陳瑕正色道：「說什麼為了天下蒼生，我就是為了你。不必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絕不負你，你和小倩我都要。」
「這麼貪心！」阿曼也說不出是難過還是欣喜，事已至此，似乎也只能如此了。儘管心中依舊不滿，可畢竟陳瑕留給她最美好的回憶，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殘酷世上，他已經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了。他只要對自己好，哪怕就為他死了也甘心，又何況那些微不足道的名節與禮儀？而陳瑕又不止一次冒死相救，阿曼心裏明白，她的心早就被陳瑕佔據，她的生命也與陳瑕緊緊聯繫在一起。
「貪心嗎？我也不知道……」陳瑕還是覺得難以抉擇，似乎阿曼和小倩是不可能同時擁有的。至少慕容倩早就在陳瑕和喜兒要成親的時候就曾警告過他了。在小倩和他的世界裏，容不得第三個人。喜兒容不得，阿曼自然也是一樣。
阿曼見陳瑕若有所思，怕他多想，便轉移話題，「不過那夢境實在太真實了，我覺得那不是個夢，不然的話，那魔晶血石怎麼會真的失去光亮呢？」
陳瑕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不能立即解決的事，他不願去想，時間會給他最後的答案。聽阿曼這麼問，他便點了點頭，「也許真的不是夢……如果是的話，我記得當年那個乞丐傳授我自在羅漢拳，就是在夢中。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