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記憶

「你這個世界要毀滅了，你不去救下？」

笙墨明看着平果派這像是事不關己的態度有點不爽，多麼美妙的世界，作為主人的他為何如此冷漠。

「怎麼救？」平果派尷尬。

許捨得無人頓時沉默：「……」

也對，不應該指望這傢伙在相關學識方面能夠靠譜。

無憂微微嘆息：「你沒得救了。」

遠處小小世界開始崩毀，荒魂中的她們手忙腳亂，小兔在安慰那個老農仙王送到三界的女孩，讓她不用自責，這是錯不在她，反而側面驗證了根源世界與靈氣世界水貨不容的問題。

一切的崩滅都源於兩個原本獨立的正常世界，直到未知原因最後衝突到一起，發生距離的反應。

獨立開的兩個世界是正常的，而二者接觸則是絕對的毀滅，讓三界接下來有了尋找崩滅問題的源頭方向。

「你們說，『根源』是不是一個相對於無盡虛空的靈氣世界，等同靈氣世界卻被毀滅的世界殘骸呢？」平果派問向五人，看着即將崩壞的根源世界突然有所感觸。

許捨得一愣：「為何這麼說？」

平果派遲疑了下說：「像是......一種記憶浮現出來，或者說是直覺！」

「是她的記憶？」笙墨明凝重道。

平果派搖頭。

無憂也問：「難道是水辰的記憶？」

「算是吧......更準確來說，應該是我的記憶，與水辰無關。」平果派周身的根源之力開始涌動，後方的將要崩滅的世界很快就平靜下來。

原本因為域外來客導致毀滅的世界從滅亡的邊緣被救回來。

五人神情一肅，隨之是帶有些憂心情緒的沉默，現在眼前的平果派似乎變得有些陌生了。

不說大家長期相處以來，熟悉彼此產生的直覺，就單說平果派自身的氣質就很快發生了些變化。

平果派可能依舊是平果派，可他的身上開始充斥着一種神秘，開始漸漸被一層迷霧籠罩。

這是一層比根源意志都要寧他們感受神秘的迷霧。

許捨得嚴肅地問道：「為什麼說是你自己的，你現在難道已經知道真正是誰，或者水辰是誰？」

「這個......」平果派回答不上來。

他只是有一種感覺，似乎整個三界的因為他而存在，仙君追逐著最終的希望來到這裏，根源意志她在自己變成失去意識，成為光憑本能行動的根源混合體時，是有種東西引導了她，讓她本能地順着線索來到這裏。

三界是根源世界的最終毀滅之地，似乎這裏的一切存在，都是基於某種平衡而存在，這裏是個根源的核心，是無盡虛空的無去仙們尋找的源頭，也是道延他們想一探究竟禁地。

「我感覺到自己似乎與根源原本是一體的，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平果派想了想之後說：「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但三界的神秘太多了也不差我一個。」

「可說不定那你就是最終的那個呢？」無憂提醒。

不管怎麼說平果派都是三界的仙帝，就憑藉這個位置不應該是普通人能夠達到。

五人仔細一想，不管是網絡的重塑，還是三界變局的推進，世界的變化，大多都是與這傢伙有關。

就好像是這傢伙不是在順勢而為，而是心思縝密地佈局一切。

三界的所有生靈都成為推動計劃實行的工具，然後這傢伙以三界為始，最終會要觸及到整個無盡虛空。

這是以根源為基礎的本能，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侵蝕整個屬於靈氣的世界。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商留戀問。

平果派嘆息：「不知道，嗯......以後不好說，但現在暫時是這樣。」

他現在也和仙君一樣，似乎處於一種對根源相關的遺忘狀態。

就是不知道是自己主動遺忘，還是被動遺忘。

自己在三界降生之前，處於一種神秘存在時候的記憶，這種莫名的記憶給了他一種確定的感覺，每當朦朦朧朧將要觸及時，不管有沒有得到它，它都會絕對是自己的記憶。

平果派現在也好奇自己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在三界出生，又為什麼會失去記憶。

那些東西是根源本質過程中最核心的秘密，它根源究竟是什麼東西，根源從何而來，平果派有種預感，一旦找到記憶，這些都能為他一一解答。

眾人思索之時，早已察覺大地之脈核心的諸葛興橫渡虛空而來。

其實他是緊跟着許捨得，在被根源漩渦驅逐后趕回來的許捨得後面跟着他來的。

因為當時情況不明朗，不知道根源意志會不會對他有敵意，所以諸葛興一直等到他認為差不多的時候才出現。

平果派想說點什麼：「你......」

但諸葛興的目光看得入神，他也就沒有接着說出後面的話，不去打擾他。

諸葛興看着與正常靈氣世界差不多的根源世界，一眼看到了二者的許多秘密。

靈氣與根源能夠相互轉換，兩種世界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同出一源。

諸葛興看到平靜的根源世界略有所思，根源也不是天生的破壞者，而是兩股同源的法則誕生了靈氣與根源兩種屬性，最終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兩者水火不容。

這種水火不容里沒有任何仇恨，反而異常平靜，平靜地誕生，平靜地毀滅，就像是設定好的東西。

沒有仇恨，那就不會是什麼無法觸及的無上意志，雙方的戰爭致使根源與靈氣的不容。

根源與靈氣看似劇烈的崩解反應，實質上都是一種同源規則相融后無法沉澱分層，重新分化變化的渾濁。

二者不是因為兩股完整的意志相互毀滅。

諸葛興在仔細觀察域外的女子出現時，觀察根源世界破滅的過程中，發現似乎靈氣世界與根源世界都是擁有缺陷的，這種缺陷是原本各自完整的兩股力量同時莫名出現了殘缺。

雙方的殘缺才導致彼此之間的法則侵蝕，救下就像被打破的兩個容器，根源與靈氣的崩解就是從兩個容器中散落在地上混合而成的液體，渾濁且放大了彼此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