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瘋狂的砍柴刀

第22章 瘋狂的砍柴刀

看着銅鐘撞起的塵煙,周長老擔心繼續下去會有危險,於是起身想終止這場比武。劉長老見狀,忙上前拉住他,阻止道:「弟子間鬥法,都憑各自手段,我們不好直接插手吧?況且現在勝負未分。一旦發現有危險咱們再出手,來來來,繼續喝茶。」周長老也只好作罷。

劉臨風在銅鐘撞擊地面的氣浪中翻滾,運轉靈氣,忙用冰甲護住要害部位。劉銘沒有給劉臨風喘息的機會,接連撞去。劉臨風只得一次次的翻滾躲避,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看着不斷飛舞的銅鐘,暗道:這法寶太厲害,我快撐不住了,再有幾個回合就得被這銅鐘撞飛。

在一次攻擊后,劉銘一個發力讓銅鐘急轉,再次襲來。劉臨風眼看躲閃不及,忽然靈機一動,直接鑽入銅鐘之中,運轉靈氣在鍾內防禦。劉銘見狀心中大喜,雙掌并力輸出法力,想將銅鐘內的劉臨風擠壓爆體。

再說躲入銅鐘內的劉臨風,感覺到銅鐘一直在收縮,而此時體內的靈氣,已不足以抵抗。突然想到來時為了以防萬一,帶了一塊下品靈石,趕緊拿出握在掌中,一股磅礴的靈氣注入體內,頓時緩解了銅鐘的壓力,快速施法抵擋。

兩人一攻一防,場上銅鐘變的忽大忽小。掌控著銅鐘的劉銘心想:我的修為高他一層,如今我只剩小半法力,他在銅鐘內應該撐不了多久,讓我全力收緊銅鐘,最好讓他爆體什麼都不剩才好,到時候就說不小心失手,我想師傅和周長老也不會重罰於我,頂多一些責罵,哈哈哈……想到這裏拼盡全力輸出法力,但是銅鐘在法力催動下儘管忽大忽小,但是始終能容納一個人。

一刻鐘之後,圍觀的眾人覺得無聊,開始紛紛議論,「一個練氣期八層,另一個是練氣期九層,原想沒什麼懸念,現在看來,有點意思啊。」

「你們猜,銅鐘裏面那位小師弟,還能在裏面能撐多久?」

「師兄,你快看,我覺得外面這位師弟快撐不住了。」

「哦,果然,看來法力要枯竭了。」

霏雨看着演武場上的情形,內心無比焦急,但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心中默默祈禱。

周長老擔心這樣下去銅鐘內的劉臨風會出什麼意外,遂施法喊到:「堅持不住就認輸,宗門弟子間比武,沒必要非爭個你死我活。」但話里話外聽着是說給比武雙方的,沒有袒護任何一方的意思。

劉銘此時額頭佈滿密汗,臉頰不斷有汗水趟下,感覺體內靈力已經不足以掌控銅鐘。不得已之下,劉銘只能收起了銅鐘。

劉臨風重見天日,此時也是汗流浹背,下品靈石翻手收入懷中。站起身來,怒氣衝天的看着劉銘,心想:要不是老子留個心眼兒,多拿了一塊靈石,今天不就被你無聲無息弄死了。扭頭看到插在地上的砍柴刀,拔起砍柴刀怒吼著沖向劉銘。

劉銘見狀,忙從儲物袋中召出一把劍招架。此時的劉臨風像瘋子一般揮着砍柴刀,根本沒有任何術法套路,完全是將劉銘當成了平時砍柴的木頭一樣,一頓亂砍。

法力枯竭的狀態下,劉銘從未刻意修鍊,而劉臨風不同,周長老吩咐的挑水、砍柴、叉魚煉體之事,特意提醒,萬一以後遇到法力枯竭,如何應對?所以劉臨風從練氣期二層開始,將法力全部輸出后,再全憑體力瘋狂砍柴,兩年下來,這方面還是頗有心得體會的。

瘋狂的砍柴刀因撞上劉銘抵擋的寶劍,砍柴刀已經跟鋸齒刀一樣,就是這把鋸齒似的砍柴刀,四處亂舞,追的劉銘上竄下跳難以招架。

劉長老看着這瘋狂的砍柴刀,皺眉問道:「周師兄,這是什麼刀法?」

周長老哪裏知道這是什麼刀法,完全看不出什麼章法,但是刀刀有力道,「我看着,怎麼像砍柴的功夫。」

「砍柴?挺實用啊。」劉長老看着這局面有點無語了。

這場比武的畫面本應該是:風兒吹過,帶動衣袂翩翩,仙境、仙家、仙人、仙劍,無上法術的較量,這才是應該有的對決場面。可是原本的仙家儒雅,原本的飛劍對飛劍大戰,只是一閃而過。此時的比武場上,變成了兩個大汗淋漓的漢子,打滾翻騰,大喊大叫,揮舞著砍柴刀四處追趕,這場面放在修仙界實在是有點辣眼。兩位長老的茶都放下了,實在是沒那個意境了。

劉銘沒有想到比他矮半頭的劉臨風竟有如此蠻力,振的虎口撕裂,寶劍都拿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看準機會,用體內殘留的法力灌入劍體,「咔!」砍斷了砍柴刀。劉臨風卻是覺得手中份量一輕,砍得更加瘋狂,劉銘心裏暗暗叫苦。

「咣!」劉銘的寶劍在與劉臨風砍柴刀相撞下橫飛出去,虎口鮮血淋漓。劉臨風見狀,將砍柴刀倒轉,刀背砍向劉銘肉厚的地方,幾下就皮開肉綻。劉銘儲物袋還有兵器,但是現在一絲絲法力都沒有了,什麼都拿不出來了。

劉銘終於是禁不住這皮肉之苦,邊跑邊苦苦哀求道:「師弟饒命,我認輸了,別打了,啊……」劉臨風卻沒有停止追趕的意思,追上了就來一下,然後接着追。

眾人都看傻了,這是什麼情況?兩個潑皮干架么?

劉長老見狀,凌空一步邁到劉臨風跟前,一把抓住要砍下去的砍柴刀,「宗門弟子間比試,對方已經認輸,為何還不依不饒追趕,成何體統?」

劉銘見師傅擋住了劉臨風,累的一屁股坐地上,但是馬上又哇哇亂叫着彈跳起來,屁股上早就開花了,哪裏還能坐得下。

劉臨風卻是橫眉怒目,大聲嚷道:「我要為段師兄報仇!」

周長老一聽劉臨風口中說為段師兄報仇,一個閃身來到近前,「你剛才說什麼胡話,難道段然失蹤跟劉銘有什麼關係不成?」

劉臨風單膝跪地,對周長老說道:「師傅,段師兄就是被劉銘和劉克非害死的,請師傅為段師兄討回公道。」

劉長老眉頭一皺,說道:「無憑無據,可不能亂說。」

「劉師叔,千真萬確,當時還有霏雨師姐在場,她可以作證。」劉臨風望向劉銘,厲聲道:「既然你已認輸,我想就不用我來說了吧?」

劉銘突然大笑起來,沖向地上的一把斷劍,就要自刎。劉長老大袖一揮,擊飛了斷劍,也將劉銘打翻在地,怒道:「不成氣候的東西,有什麼事不能面對,還要尋短見。」又施法朗聲吼道:「看什麼看?該幹嘛幹嘛去。」

圍觀的弟子一聽,呼啦一下,四散而去。霏雨沒有動,獃獃的站在原地,她沒有想到劉臨風竟然能夠打敗劉銘。

從劉銘的舉動來看,劉臨風口中之事,已經八九不離十。周長老看了一眼劉臨風,似乎明白了為什麼要邀請他來觀戰,大袖一揮卷了劉銘騰空而去,「有什麼事,要執法堂來說清楚。」

劉長老眼看着弟子被帶走,發現遠處還站着一人,「你可是霏雨?」霏雨忙上前回道:「弟子霏雨,見過劉師叔。」劉長老一聲嘆息,一手抓了劉臨風,一手抓了霏雨,騰空追向執法堂。

劉長老趕到執法堂,發現劉銘已經跪坐在堂前,扔下劉臨風和霏雨,坐到一旁緩緩說道:「有什麼事,儘管說出來,為師為你做主,誰也不能冤枉你。」

劉銘木然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對着劉長老叩頭嗚咽道:「弟子一時糊塗,被貪念迷了雙眼,確實是弟子害了段然。」

劉長老一聽,氣的一把拍碎身邊的茶桌,怒指劉銘道:「你,你……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枉費為師苦心栽培,讓你晉陞宗門核心弟子。」

周長老聽完也是心中一涼,看來不想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段然,回不來了。厲聲道:「劉銘,既然承認謀害了段然性命,還不從實說來。」

劉銘跪在堂前,將夥同劉克非謀害宗門弟子一事前前後後說了出來,竟然有七名弟子先後遇害,兩位長老無比震驚。一旁的劉臨風和霏雨也沒有想到,除了段然,竟然有這麼多同門被害。

劉長老仰天長嘆,「沒想到,我竟然培養了一個如此惡毒的弟子。」說完一掌拍出,掌風拍在劉銘丹田,直接橫飛出去,一口鮮血噴了一地。怒其不爭,這一掌力道不輕。

背身說道:「當初我教你術法,今日廢你丹田,取走我所授術法,你我師徒情分已了。」說完,一個閃身消失在大堂,只留下一串殘影。

劉銘口中一邊淌血一邊大聲的喝道:「師傅,師傅……」顯然,劉長老已經聽不到了。

霏雨上前拱手道:「周長老,此事是劉克非主謀,念在劉銘當初在死湖救了劉師弟一命,可見他心中留有一絲善念,況且他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望周長老能饒他一命。」

周長老看着眼前的一切,真是恨不得一掌將劉銘拍死,但是剛才劉長老那一掌,明面上是懲罰,實則是救了劉銘一命。

正言道:「劉克非、劉銘,謀害同門,罪不可恕,理應處死!劉克非已經身死,罪有應得;念在劉銘曾在危急時刻救下同門,今日廢去丹田,囚禁後山,砍柴七十年贖罪。」廢了丹田就是廢人,七十年無異於囚禁終生了。

此事之後,宗門下發告示,公告第九峰山死湖詭異之事,並將死湖列入禁地,殘靈宗弟子不得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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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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