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佔有的殘忍從來不缺

第491章 佔有的殘忍從來不缺

鐵門剛要過去動粗,卻被他媳婦鐵嬸給攔住了,這個死漢子,腦子不夠用啊,這麼好的衣服被弄髒了,豈不是可惜了?自己穿不上去,可是自己的兒子可以啊。

「當家的,你的眼光不錯,這個死丫頭肯定是出去找野男人了,要不然這身衣服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這衣服還是一身男人的衣服,你說,你從什麼地方拿來的,要是你告訴我們的話,這身衣服就給你了,要是不告訴我們的,到時候可就別怪你鐵嬸的脾氣不好了。」

鐵門一聽,對啊,鐵門這些人有吃的時候就是一個還算是良善的寨子,可是如果沒有吃的話,出去打劫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營生,只是因為這個寨子武器極少,加上人也不多,所以他們幾乎是不敢出去的,而現在一個小姑娘都可以弄到衣服,說明這夥人本事不大啊,正好可以搶劫一番。

「寨主,這個死丫頭屋子裏有魚香,還有骨頭的味道。」

大力嬸子雖然對於自己的男人不見了,心中着急,可是她和鐵門的關係也是很好的,平時時不時地也算是人家的一小妾吧,只是鐵嬸管的太嚴了,他們之間的「愛情」得不到發揮的,但是呢,在狗腿子方面,她和她男人一樣的出色。

聽到她的話,鐵嬸第一時間就衝進了那個破敗的門已經被撞碎的房間,深吸了幾口氣,結果發現這裏面果然有魚肉的香味,甚至於還有一些骨頭的味道,對於這個本事,她是非常驕傲的,因為這代表她曾經吃過這些東西,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死沒良心的東西,竟然敢吃獨食,而且她衝到那個老嫗的身邊,竟然發現她的嘴唇上面泛著光,好東西都讓這個老東西給吃了。

想到這裏,她伸手在她那根本就沒有多少肉的身體上掐了幾下,然後看着躺在一邊的小南和小金,直接過去就是兩個耳光之後,然後將小北之前蓋在他們身上的衣服拿走,才氣呼呼地跑出來,看着小北,甩着手裏的衣服道,「當家的,大力家的說的沒錯,這個小蹄子竟然敢偷吃寨子裏的魚肉,那些東西可是寨子裏的人用來準備過冬用的,她現在吃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餓死多少人呢,你看看,這個就是證據。」

說着,說着,竟然哭起來了,似乎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而聽到這句話之後,被鐵門喊來的那些人都義憤填膺地看着小北,似乎這個丫頭做了多大的大逆不道的事一樣。

鐵嬸手裏的衣服不知道是什麼布料做的,雖然不是很華麗,可是相對於他們這些身上還穿着獸皮的人來說,已經是絕大的好東西了,這樣的東西竟然穿在她的身上,豈不是暴殄天物了?

想到此處,鐵門給大力家的一個眼神,這個女人立馬會意,走過去就一把將小北的衣衫給扯開了,然後將她的內衣扯下來,露出了雪白的上身,雖然只有很小的一點,可是白皙的樣子配合早上寒風的激發出來的雞皮疙瘩,讓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卻讓鐵門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沒想到這個小妮子還有點料啊。

大力家的將這個衣服直接遞給了鐵嬸,讓她一把抓住,一下子就不哭了,反而不停地說道,「好料子啊,好料子,給家裏的兒子做件衣衫多好,給你個小蹄子糟踐了,真的是該死。」

她的話讓鐵門忍不住走近了幾步,卻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這種味道他身邊的女人每一個有的,因為她們沒有那個機會,那股子臭烘烘的味道才是她們身上的本味,因為她們沒有這個條件,可是這個小丫頭竟然有這樣的條件,難道說,她已經被人給采了?

想到這裏,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侵犯了,按道理說,這裏的一切的女人都是他的,就像是獅群里的雄獅對於所有的母獅子都有佔有權利一樣,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讓這個掃貨被人給佔了便宜了,於是火氣上來也是應該的。

他一把打落了小北的雙手捂住的胸口,然後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一個鴿子大小的胸怒喝道,「說,你跟哪個野男人出去鬼混了?」

粗糙的大手力氣不小,讓小北吃疼地用力地咬了他一下,讓他吃痛地將手鬆開,然後雙手再次捂住胸口哭道,「鐵叔,我真的沒有出去偷人,真的。」

「是嗎?」鐵門感覺到手裏的順滑,不由得搓了搓手指,獰笑道,「那你說這些東西哪裏來的?」

這句話讓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這些東西肯定不會是寨子裏的東西,要是真的的話,那麼早就被拿出來用了,當然那拉,她家的人可都是沒有機會的。

看着她低頭不說話,鐵門繼續說道,「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事了?我告訴你,你大力叔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你說,是不是你和你的野男人一起弄死的?」

鐵門的污衊雖然是沒有根據的,可是在這裏要什麼根據,只要是鐵門的一句話,就可以將小北處死,這裏不需要法律,需要的可能是一點點的食物。

大力婆娘一聽到這句話,直接就衝過來,抓住她的頭髮不停地來迴旋轉,似乎要將她的頭髮全部給扯下來一樣,疼的她顧不得自己去護著自己的胸口伸手狠狠地抓着大力婆娘的手腕,用力地撕扯,結果大力婆娘慘叫地鬆開手,卻發現手腕上面都是一條條的血流子,頓時大怒道,「好你個小蹄子,我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大力婆娘還打算衝過去,結果一個不小心,竟然踩空了,直接就摔在了水裏,這裏的木頭橋年久失修,早就不是什麼好玩意了,只是以前大家都不在意,沒那個工夫,所以,大力婆娘一腳就將那上面的一根朽木給踩斷了,腳下落空,人朝後仰,直接就摔進了水裏,還好水不是很深,可是很冷啊,所以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鐵門卻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大喊道,「還快點去救人。」

然後看着小北道,「好啊,你個小咋種,竟然敢將你大力嬸子推到水裏,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今天我可就得好好地和你說道說道了。」

什麼叫做黑白不分,什麼叫做一言堂,在這裏都可以找得到。

當大力嬸子被撈上來之後,已經是在瑟瑟發抖了,沒有辦法,只能找人將她送回去,至於說送回去之後,那個男人如何處理她就沒有關係了。

鐵門讓人將小北拉到她的那個破舊的小屋子裏之後,就一把將小南從床上提起來,扔在地上,至於那個小猴子,被他一巴掌直接就拍成了肉餅了,血流在地面上,配合著它時不時地在顫抖的腦袋,就可以知道這個傢伙死的非常的痛苦。

然後鐵嬸就將剛剛有點好轉的小北的奶奶給拉起來了,擔心她再次躺倒,加上自己也不願意費力,就用一根木棍支撐她的後背,雖然她還沒有睜開眼睛,可是那種痛苦已經體會到了,因為她的臉頰上面微微顫抖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大家了。

「小北,你要是再不說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鐵門看着慢慢爬起來的小南,猙獰地說道,在這裏有人會說不可能的吧,過去的人不是很淳樸的嗎?其實呢,這樣的事也非常的好理解,你試試那些偏遠山區的人,在很久以前的事就可以體會到了,那種所謂的禮義廉恥之類的東西,在過去,也就在外國人或者需要遮蓋的時候弄一下,其他的時間你是看不到的,否則的話,吃人的封建也不會被破去,就算是現在社會,你去偏遠的農村,也會看到類似的情況,只是被遮蓋或者包裝的讓人不能一眼看出來而已。

比如說,對孩子的絕對控制欲以及自己不行卻希望自己的孩子超過別人家的孩子的行為,都是這些餘味的產物,人在有的時候,將某些壞事做的時間長了,就會覺得理所當然,就好比葉檀在松洲對一些百姓的好,在很多官員眼裏其實都是沒有必要的,因為那些百姓只是一個個的羊羔或者莊稼,就算是死了幾個,人家也還是有其他的可以代替的。

這就好比那些當官的,都知道需要受氣,特別是上面人的,皇家的,很多皇家做的事噁心的一塌糊塗,卻還是能夠變成一個所謂的做大事者不拘小節,這種事你不做,總是有人會去做的,因為這裏面的利益牽扯是非常嚴重的。

所以,當鐵門的話一落,剛剛站起來感覺全身都疼的小南就被一個成年男人手裏的木棍直接就抽到了小腿上面,肉眼可見的紅腫就直接出來了,讓他根本就扛不住,直接趴在地上,大哭起來。

小孩子的哭有很多種,有的哭是讓人心煩的,而有的哭則是撕心裂肺的。

小南趴在地上,那種哭泣,讓人肝腸寸斷的,可是小北還是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自己偷了人家的東西如果再將對方的地方說出來的話,那麼這些所謂的鄰居就會將那兩個人全部殺死,然後將東西全部拿走,這就是最根本的生存哲學,任何人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的。

「好,好,你有種。」

鐵門說完這個,轉身就是一巴掌,直接將她奶奶給扇到一邊去,後背支撐的那根木棍都飛到一邊去了,而老人只是嘴巴里流出一些血液,卻不能說話,只是眼睛裏流出了淚水,看來她是可以感知外面的世界的,但是呢,卻沒有辦法做什麼,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可是你卻無能為力的那種感覺,無奈而又無辜卻又心肝具燃。

「奶奶。」小北眼角都快要睜裂了,想要撲過去看看自己的奶奶如何了,卻被鐵嬸像是抓小雞一樣地一把捏住了脖子將她提起來了,根本就毫無遮擋的上身就那麼裸露在外面,讓鐵門看着就噴火。

而這個女人可沒什麼菩薩心腸,而是直接就對着她的脖子就扇過去,一巴掌重過一巴掌,很快脖子上就紅了一大塊了,可是小北痛的只能流淚,卻不說話,讓鐵嬸拍的更加起勁了,只是呢,等到她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卻發現這個死丫頭竟然暈過去了。

「噗……」

小北感覺自己似乎一下子就掉進了冰窟窿里,刺骨的很,這種感覺似乎很熟悉,因為自從她出生了之後,似乎就被這種類似的生活包圍着,可是自己好像在從小到大體會到了一種活着的感覺,就在那一次,她覺得自己還像是活着,熱水,香噴噴的食物和那個人臉上那溫柔的笑容,讓她迷醉,可是她不能跟着走,如果是那樣子的話,自己的奶奶和弟弟怎麼辦?

「當家的,你看,死妮子醒過來了,我就說嘛,她是裝的,這個小妮子別看年紀不大,這個心眼是真的多。」

就在小北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對面坐着的那些人都是自己仇人,自己的奶奶臉上也紅腫了一些,至於說自己的弟弟,一條腿似乎已經斷了,趴在那裏不動了。

「你們……」小北一張嘴就感覺自己的嗓子都火辣辣的,像是要燒起來一樣,而面前的這些人就是自己所謂的鄰居吧。

鐵門的媳婦那讓人覺得噁心至極的肥臉上的笑容,讓她覺得自己差不多殺人的心思都有了,而且這股子想法是那麼的急切和迫不及待。

「怎麼樣,小北,告訴不告訴我們?要是再不說話的,你弟弟可就沒救了,以後變成了一個死瘸子的話,可找不到婆娘的。」鐵門的手裏拿着一根木棍,看來剛剛的事,是他做的。

現在在這裏的情況就是,如果自己不說話的,自己的弟弟死定了,自己的奶奶肯定會被餓死,而自己到底會如何死,她不知道,不過寨子裏的光棍不少,自己的下場肯定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

她輕輕地伸手將嘴角的血跡擦了擦,然後看着鐵門婆娘道,「將衣服給我,我就帶着你們去。」

鐵嬸有點不太樂意,這個小蹄子什麼時候有了講價的資格了,可是鐵門的眼神讓她只能將自己到手的東西扔過去,然後惡狠狠地說道,「要是找不到,或者不在那裏,到時候饒不了你。」

小北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而是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衣服穿好之後,然後找來一根木棍給自己的弟弟固定了小腿,將他放在床上,然後給自己的奶奶擦了擦臉,最後將小金收拾了一下,放在外面。

「沒完了是吧?」鐵門婆娘不耐煩地喊道,這個小妮子想要拖延時間啊?

「就好。」小北的話很平靜,將面前的一切都收拾完了之後,抬頭看了鐵嬸一眼,那個眼神,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幽深寒冷如冰一樣,讓她不敢抬頭。

「你先帶着大家過去,到時候會有人幫你收拾的。」鐵門一臉晦氣地說道,可是這樣的話,是沒有人相信的,反正小北不相信,到時候自己回來的時候說不定自己的奶奶和弟弟早就凍死了。

今天的陽光不是很好,外面的風也吹起來了,四周再次起了水霧,這個時候如果房間不封閉好的話,可就非常的麻煩,說不定到時候回來自己的弟弟就得病了呢。

她用唯一的一塊破布濕透了之後就給自己的弟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知道他現在疼,可惜,自己卻無能為力。

人在什麼時候最容易走極端,這個很難說,也可以說是很好說,但是呢,人在什麼時候會心若死灰,那就不一定了。

將門再次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茅草封死了之後,小北就轉身看着鐵門道,「我帶路。」

為了讓事情完成的不錯,鐵門將寨子裏男丁幾乎全部帶去了,差不多二十多個人,女人呢,也有十多個,至於自己的孩子小胖墩鐵胖,也帶着,以後這個寨子總是需要人繼承的不是?

一群人跟着小北走進了她之前走過的路,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在意,但是呢,後來越走越是偏僻和荒涼,這種荒涼不是說沒人煙,而是說雜草特別多,有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辦法下腳,可是呢,憑藉鐵門的本事,還是可以看到出來這裏有人走過,只是平時這裏太過荒涼,大家都不在意而已。

小北走這條路好幾遍了,所以很熟悉,知道什麼地方有破舊的東西,什麼地方有容易刺穿皮膚的東西,現在呢,還是秋天,沒有什麼蚊蟲,可是如果是夏天的話,這裏是打死不能來的,那些蚊子都會讓人受不了的。

一群人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然後鐵胖就指著一個黑影子道,「娘,那是什麼啊?」

鐵嬸一抬頭,卻看到了那個黑影,正是之前跟着小北的那個大力,只是他現在的樣子極為的可怕,臉色蒼白而又扭曲,似乎已經沒有了多少血了,而鐵門讓人過去一看,竟然發現他運氣太差了,雙腳踩中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來的樹根上面,結果流干血液而死。

對於這樣的事,大家都習慣了,鐵門哼了一聲,就繼續提着刀跟着小北朝前走。

一片茂盛的枯萎的雜草被她輕輕地扯開,然後就走了進去了,差不多一百多米的黑乎乎的像是甬道一樣的草窩子搭成的道路過後,正好是上午的九點多鐘,是葉檀吃飯的時間。

「娘,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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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白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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