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黑幕

第444章 黑幕

葉度說完,突然一抖肩膀,將海深的胳膊從自己的肩膀上抖過去,然後另外一隻沒有拿着雨傘的手忽然一把抓住了海深的胳膊,猛然一用力,海深的臉色陡然之間就從肉色變成了白色,然後就是紅色,忍不住想要將胳膊上的他的手給拉下來,卻發現根本就做不到,對方的手像是長在他的胳膊上一樣。

「啊……」

一聲慘叫,驚起鐵刀客棧里的無數人的聲音,可惜大家都沒有出來,就連掌柜的都沒有出來,因為這個海深自從來了之後,就開始搗亂,到處挑事,所以,對於他被人欺負,大家是高興的。

而葉度則等到對方的叫聲喊過了一遍之後,忽然將手從他的胳膊上取下來,對方的胳膊上立馬就出現了四個血洞,不停地流血,而海深用手捂住自己的胳膊,抬頭看着葉度,宛如一條被激怒的猛虎一樣。

「你別看我,現在可以帶我去見見你們的掌門了吧。」葉度說完這個,就將桌子上的錢取出一部分拿走,剩下的就當是給鐵刀客棧的了。

「小子,你以為靠着這點本事就想要見我掌門,你太小看我們巴山劍派了。」海深用力地在胳膊上捏了幾下,然後從懷裏取出一個黑色的布袋子,裏面有一些不知道什麼東西類似乾枯的草藥一樣的東西,他直接放在口中大嚼,然後壓在上面,很奇怪的就是在這個上面,竟然很快就不流血了。

然後他就從後背將那把超過兩米的長劍就取了出來了,然後雙手握住,面帶冷笑地看着他道,「小子,海爺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哦。」葉度卻不當回事,只是拿着雨傘站在那裏,似乎根本就看不上他一樣。

「既然你如此喜歡,那麼我就讓你喜歡個夠。」海深說完,手裏的長劍就直接對着他來了一個力劈華山,重劍配合他超強的臂力,還真的有幾分凌厲的感覺,只是呢,長劍本來應該是走輕靈一路的,而他的長劍卻走的是霸刀一路,所以,可以轉換的方式不多。

而他對準的就是葉度的脖子,如果這下子要是砍中的話,他的腦袋非得飛出去不可,所以葉度將手裏的雨傘輕輕地對着地面一插,就放在那裏了,然後忽然就在他面前消失了,然後就出現在他的身後,笑着說道,「再來。」

海深手裏的長劍出力過猛,一時間沒有收回來,差點摔倒,但是呢,聽到葉度的話之後,他猛然一個轉身,手裏的長劍直接就砸中了地面,讓本來有木頭作為地板的鐵刀客棧的地面直接飛起來了,而葉度卻根本就不還手,只是不停地更換自己的位置,而海深的長劍卻將客棧的大堂給拆了個遍。

等到他氣喘吁吁的時候,葉度忽然再次出手,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後面,讓他忍不住放棄了自己手裏的長劍,然後冷聲道,「我玩膩了,現在帶我去見秋鼎峰。」

「你就會躲閃,你個膽小鬼,有本事跟我對着干。」海深還真的挺有膽氣的,這樣子的行為都讓他能夠堅持下去,不簡單哦。

「咯吱。」葉度卻似乎沒有了那麼好的耐心,忽然手上的力氣極大,將他的脖子捏的咯吱響,宛如下一刻這個脖子就會斷了,然後海深剛要說什麼,卻聽到他說道,「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可以珍惜。」

海深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一個鐵環給扣住了,根本就反抗不了,而對方的話語之中的冰寒之氣,讓他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覺得一冷,不由得吐口道,「好。」

葉度這才慢慢地放開他,然後笑着將雨傘從地上取下來道,「這才乖嘛。」

「乖你媽。」被放開的海深一聽到這句話,就立馬爆了,手裏的長劍沒有了,只有砂鍋大一樣的拳頭對着葉度的腦袋就轟過去了,這要是打中了,可就非死即傷了。

葉度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件事一樣,忽然在他的拳頭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將自己的左手在空氣中甩了甩,然後就像是手指在沙子球上面一樣抓着玩呢,直接貫透了海深的拳頭,然後猛然一用力,手指掙脫了對方的拳頭,將海深摔在地上,血流如海,而海深的手掌幾乎就是不能看了,血里呼啦的,然後低頭看着他說道,「你竟然敢辱罵我母親,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着,手裏的雨傘就要在他的身上來幾個洞,卻忽然有個人冷聲道,「先生如此做,不覺得過分了嗎?」

葉度手裏的雨傘的尖頭是一塊硬木,被他直接插進了海深的大腿上,然後聽着他慘烈的叫聲,他竟然有點喜悅的感覺。

「你!」剛剛的那個聲音還以為自己的話有用呢,結果,人家根本不理會,他只能走了出來了。

是個愁苦的老人,頭髮灰白之間,衣衫也襤褸不堪,手裏捏著一根樹枝模樣的劍鞘,而滿臉的皺紋宛如地面上被雨滴沖刷出來的細條一樣,而他的眼睛就像是一根枯枝上面的褶皺一樣的難看,鬍鬚亂如雜草,而身材卻極矮,走到葉度面前的時候也不過才到他的脖子左右,身上有一股子怪味眼神里透著死氣,長長的臉蛋帶着一股子衰敗的感覺,讓人一看就覺不舒服。

「小子,你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傷了他,我看你是找死。」老人的聲音宛如老烏鴉的聲音,咕咕的非常的難聽而刺耳,讓人聽了之後,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行了,沒完了是吧?」葉度不耐煩地說道,「我來找秋鼎峰,你是個什麼東西,我給你們面子,你們要兜著,真的以為小爺的脾氣很好啊?」

「好,好,好……」老人說到這裏的時候,身影宛如秋風陡然之間出現之後,巴山上面夜雨之後出現的霧霾一樣的隨意而鬼魅,人本來就難看,加上這麼一個動作,就更加的詭異,與此同時,手裏握著的樹枝突然一兜洞,然後乾癟的手指忽然從中抽出一把長劍,很細,非常的細,就像是一根鐵絲一樣,顏色灰暗,劍鋒黑灰色,不長,卻非常的犀利,就顯示寒夜裏飄忽出來的鬼魂一樣。

可是這個動作卻非常的快,他的在踏出那幾步的時候,手裏的長劍就到手裏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長劍在手之後,他就像是一個山鬼派的花間一樣,將手裏的長劍扭曲的非常邪乎,對着葉度的頭髮,腦袋,臉,脖子,胸口,腰部以及大腿發動了四十多次的進攻,似乎是在一點就鬆開了,毫無威力,可是葉度知道,他雖然是在試探,可是每次都是用盡了全力,如果自己不應戰的話,就會在某一個時刻被擊中了,而對於很多人來說,殺死一個人很容易,但是弄傷了,讓你傷而不容易治好才是最難的。

而此時的葉度卻像是一個第一次出門讀書和郊遊的讀書人一樣,看着外面的風景,在春日踏青心情清爽的隨意而又瀟灑,只是不停地轉換位置,像是地上有一些地方是不容易站住的一樣,同時臉上帶着微微的笑意。

只是呢,這個老人和海深根本不是一回事,一個是走的厚重的路子,一個走的是詭秘的路子,所以在葉度閃過了他的連續攻擊之後,剛要出手,卻發現老人剛剛的轉圈都是在加速,他手裏的長劍直接刺中了葉度的胸口,只是入口不深,就忽然撤了回來,因為如果他繼續刺下去的話,葉度的手指就會捏住他的脖子,剛剛他捏住海深脖子的動作,可是被看到的。

看到迴轉回來的老頭,海深忍不住喊道,「還老,一定要好好地教訓這小子。」

還老沒有回話,因為他知道,自己剛剛遭遇了什麼,眼神銳利地盯着看葉度,防止他的突然動作。

葉度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有點痛,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發現上面竟然有紅色的東西出現,他知道自己挂彩了,只是呢,他卻不覺得難受,反而有點興奮的變態想法。

被人保護的時間長了,他也開始有點想不通了一些事,這也是為什麼一些吃飽了一輩子沒有吃過苦的人不能夠堅持到底的原因,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放在任何時代都是準繩。

葉度被葉檀保護的時間太長了,他有的時候都覺得葉檀就是個神,可是他明明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啊,所以,他不忿,所以他壓抑,而這個所謂的還老,給了他一個出口,讓他宣洩,恢復正常。

伸手輕輕地捏了一下胸口,感覺皮膚之間的細微的同感,讓他臉上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低頭看自己的手指,發現真的是出血了,不由得又笑了出來了,看着還老道,「你很不錯哦,我自從出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流血,好,很好,因為你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所以,我不打算殺你。」

說到這裏的時候,還老陡然之間發現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住了一樣,這種感覺自己還是二十多歲的時候為了學劍特意跑到山裏的時候遇到的一些詭異的事的時候的感覺,而現在在這樣的一個雨天裏也遇到了,不由得將剛剛收起來的細劍猛然抽出來,看着面前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給他這樣的感覺呢?

「再來。」葉度將雨傘放在一邊,然後雙手屈指成爪,分別擺在身體的兩側,看着還老道,「來,我試試你的斤兩。」

說完,單手就直接抓還老的肩膀的缺盆穴,同時嘴裏喊道,「拿雲式。」

還老的肩膀微微一抖,就後退了一步,同時手裏的長劍直接想要點中對方的手指,卻發現對方手指微微談痘之後,頓時轉換了方向,雙手一抖,直取對方的太陽穴,嘴裏喊道,「搶珠式。」

太陽穴是多麼重要的地方,還老自然是知道的,他後退幾步,躲開了這些,可是對方的手法卻更加的凌厲了,看到他後退,葉度緊跟其後,一招「撈月式」,虛拿空性後腦「風府穴」。

還老的身材不高,所以只是以為輕鬆一下就可以躲過去了,可是他不知道葉度還有步法比他想像的要強很多,所以就在他準備低身之後,一個腰裏拔劍刺過去的時候,卻聽到了自己掌門的聲音。

「住手。」

因為在還老低身的那個瞬間,葉度的另外一隻手已經穿過他手裏的長劍,直接點中了他的胸口,而他的手指可不是什麼一陽指那種溫柔的東西,而是龍抓手,出手極為狠辣的那種,所以他一把抓住了還老的胸口,將這個瘦癟的人給提起來了,然後猛然一用力,還老的羞辱感還沒有消散,就直接暈過去了。

而他的另外一隻手就要將這個老東西胳膊碾碎了,讓他一輩子用不了長劍的時候,就感覺到對面一場秋風吹過,一陣劍雨飄來。

一劍知秋秋鼎峰,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哈哈。」葉度將還老扔在一邊,哈哈大笑,聲若真雷,揉身而上,手裏的龍抓手猶如狂風驟雨,「捕風式」、「捉影式」、「撫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搗虛式」、「抱殘式」、「守缺式」,八式連環,疾攻而至。

而秋鼎峰手裏的長劍宛如夜雨初下,雖然不是很冷,卻非常的讓人覺得不舒服,在對方的手指攻過來之後,他直接就將長劍遞出去了,宛如秋風落葉之感,點滴之間,就將對方的路子給封了,還可以在葉度的身上割出一些細小的口子,雖然沒有碰到皮肉,可也讓他給人的感覺很狼狽。

只是此時的葉度很瘋狂,龍抓手除了前面的都是很剛猛的招式之外,還有最後的兩招屬於柔軟的,這種剛柔並濟的武功其實已經不算是武功了,算是一種哲學。

而秋鼎峰的巴山劍法卻真的是密不透風,卻又凄凄慘慘的感覺,每一次都是最不可能的角度,卻又正好可以堵住葉度的進攻手法。

「這位少年,夠了吧?」秋鼎峰一劍將葉度的胳膊切出一個口子,就收手了,因為這樣武功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啊,他不想得罪過甚,到時候就麻煩了。

「你不錯,很厲害,那麼接我最後一式,雙龍出海。」

葉度感覺身體火辣辣的,也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划傷的辦法,竟然有如此的感覺,而在他這一句話之後,他的靈動的腳步不見了,變得厚重了很多,同時對着已經收劍的秋鼎峰直接撲了過去。

秋鼎峰眼裏閃過一絲戾氣,手裏長劍直接刺穿了他的手掌,而葉度卻在這一刻直接一張印在了對方的胸口,然後猛然後撤,站在那裏看着一臉錯愕的秋鼎峰,笑着問道,「感覺如何?」

「卑鄙。」海深看着他如此偷襲,不由得罵道,可是對方根本就不理會這個,而是看着對面的秋鼎峰笑着問道,手掌在流血,他卻似乎根本就感受不到的。

「你真的不怕死?」秋鼎峰看着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忍不住問道,同時,四周出現了二十多個人,都是巴山劍派的人,圍住了葉度,只要是秋鼎峰一聲令下,他就會被這些人一起群毆砍死。

「人嘛,怎麼可能不怕死呢,我也是的。」葉度將手掌拿出來看了看,發現了一個小洞,用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感覺到了那股子透心的痛苦,然後眉毛輕抖道,「你不錯,我還以為我可以打敗你了,沒有想到卻是失敗了,哎,丟人了。」

他的這句話絕對不是過於揶揄別人,而是實話,葉家村高手如雲啊,自己還不入流啊。

「小子,你是打算羞辱我巴山劍派?」秋鼎峰說着,手裏的長劍在空中一揮舞,一陣寒風似乎無中生有一樣地撲面而來,而葉度則趕緊擺手道,「秋掌門誤會了,我只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至於說,你們想要的那些東西,到時候會有鐵刀武館的人過來跟你們談的,不過呢,我如果要是死在這裏的話,那就不用談了。」

「你果然是他們的說客。」秋鼎峰將長劍收了回來,冷聲地看着他說道。

「你想多了,他們這點錢還不夠我吃飯的呢,好了,我也玩夠了,你們這裏的人是不錯,但是呢,到時候要小心了,那個江生的刀法是不賴,可是我覺得應該不是掌門你的對手,只是你不要忘記了,他師父也來了。好了,告辭。」

葉度說完這個類似騙人一樣的話之後,忽然抄起面前的雨傘,直接就消失在當地了。

「掌門,為什麼要放這人離開?」海深雖然全身都是洞,可是還是忍不住問道。

「是啊,他將海深還有還老都打傷了,如此放他走的話,豈不是便宜了他了?」另外一個年輕劍客也跟着說道,他是秋鼎峰的二弟子劉承羽。

秋鼎峰卻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讓他們將兩人帶下去治傷,然後自己回到了休息的客房,抽出長劍,看着手裏的長劍上面的血跡,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突然皺眉,喉嚨動了幾下,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入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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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白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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