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好奇魏徵與自由主義者侯君集

第238章 好奇魏徵與自由主義者侯君集

葉檀從宴會回來的時候,後面跟着的人是兩伙人,這兩人以前是死對頭,因為魏徵是李建成的人,而李世民的頭號打手就是侯君集。

不過呢,他們這次沒有吵鬧,也沒有當回事,跟着葉檀回來了。

後面還跟着段天和葉彪,只是葉彪不說話,而段天則是個話嘮,就連身邊睡着的侯憐兒都被他吵醒了。

等到進了門之後,崔清塵將侯憐兒帶着去吃糕點了,而剩下的幾人則在涼亭那裏坐下來喝點茶,等等飯。

本來魏徵想說,涼亭那裏能吃飯嗎?這麼冷的天,還不得凍死啊。

結果當他進入的時候,卻發現四周都是玻璃,不由得結舌,這小子真的是奢侈啊。

而段天和侯君集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這小子不是富翁,而是個瘋子。

大家坐定之後,段天先站起來對葉檀表示感謝,「多謝松洲侯,這次要不是你的手下幫忙,我可能就得死在那裏了。」

葉檀對於段天挺有好感的,這人雖然樣子和侯君集很相似,可是皮膚卻不相似,侯君集一副在海里打拚的模樣,皮膚竟然不是黃色或者白色的,而是發紫帶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歷史上留名的武將,臉色都沒有一個是正常的,而段天卻是正常的人的膚色,白裏透紅,如果不是因為一身的殺氣,這樣的人穿上文衫就是一個讀書人,很難想像這人竟然是個武將,而且上戰場的時間超過了四年。

「不是我救得,只是因為看不習慣張亮的那個模樣,就讓我的手下人過去幫忙的。」葉檀自然是不會將這件事居功之類的,這種事拿出去居功不是顯得非常小家子氣嗎?

「那個張亮,真的是該死。」侯君集不太喜歡喝茶,坐在那裏拍著桌子怒道,李世民的手下的武將沒有幾個人喜歡張亮的,因為那些武將也許會貪腐或者殺良冒功的,可是說貪生怕死的,幾乎沒有,除了張亮這麼一個奇葩。據說,後來李世民帶着大軍去找人家高麗人的麻煩,結果晚上的時候,人家大軍壓過來,這哥們竟然嚇得躲在軍帳里不出來,結果只有副將帶着手下的人和敵人死拼,最後竟然贏了,大家都認為他穩坐釣魚台呢,只有後來李世民說了,這人的能力是真的不行。

「什麼該死,人家也是上陣殺敵的將軍,侯將軍如此說,不合適吧?」魏徵似乎不埋汰一下別人是不舒服的,看到侯君集那生氣的模樣,陰陽怪氣地來了這麼一句,而段天如此孝順侯君集的人竟然表示沒看到。

「什麼上陣殺敵,那就是個窩囊廢,要是在本將軍的手下,早就被砍死了。」侯君集反唇相譏道。

「可惜啊,人家不是你的手下,而且今天也算是在場上公平一戰,侯將軍為何如此模樣?」魏徵這話就是典型的故意氣人了,但凡是明眼人都看出來,這次的段天是被陷害的。

侯君集也沒有想到魏徵如此的不要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而葉檀則幫着侯君集說道,「魏大人,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哦。」

「哦?不知道我何處不對?」魏徵奇怪地問道,葉檀這小子可不是個喜歡幫別人說話的主,可是為什麼會如此喜歡和侯君集這些人打交道呢?

「五個人打一個也是公平的話,這個世界上在魏大人的眼裏,不公平的事有嗎?」葉檀反問道,讓魏徵一下子愣住了,他所謂的公平指的是在比武場上,不管是一個人對付多個人還是多個人對付多個人,都是如此,算是公平的。

可是在葉檀邁他們眼裏,比武從來都是一人對付一個人,如果是一群人打一個人,那叫做群毆哦。

「我……」魏徵想要說什麼,卻看到了張毅帶人送來了吃食,一個非常大的陶瓷做的鍋,端過來之後,發現下面還放置了一個小爐子,不過燒的不是石炭,而是蠟燭之類的東西,而當張毅將瓷鍋放在上面之後,後面的幾個奴僕也跟着上了一些水果和蔬菜以及肉食。

「來,先喝杯,暖和一下。」葉檀給侯君集,段天以及魏徵都弄了白酒,至於自己,還是和果汁吧,本人是不太喜歡這些白酒,雖然可以騙錢。

幾人直接就喝下去了,別看魏徵依舊一身破衣服,可是他現在也算是嘴巴比較刁的人,很多東西都不吃的,所以,喝過酒之後,看着滿桌子的生菜,不由得愣住了,「葉檀,你這個就讓我們吃這個?」

雖然他也覺得可以吃到青菜是個幸福的事,畢竟現在的天氣啊,他家裏本來是可以吃到的,卻被他推掉了,為了那麼一點錢,他也算是摳門到了極點了。

「着急什麼,不會餓着你的了。」葉檀笑着說道,然後指著那一大盤的青菜問侯君集道,「侯將軍,這個你們在軍中經常吃的吧?」

剛剛的酒濃烈合適,非常符合侯君集的審美,他喝完之後覺得舒服了不少,聽到葉檀的話,就看着那盤青菜道,「夏日不缺,現在這個時候,軍中只怕是沒有。」

「沒有怎麼行?」葉檀反問道,這個傢伙可是以後在西域經常打架的人,如果不會這些東西如何養兵啊。

「看來松洲侯也是個貪嘴的,軍中沒有那麼多講究,軍漢吃飽肚子就行了,不講究這些的。」侯君集說的是實話,過去當兵一直都不是個好的行當,你打勝仗多了,皇帝懷疑你,打的少了,同僚懷疑你,打不了勝仗,命都沒有了,而這些也不過是為了混碗飯吃。

「不只是飛虎軍如此吧?難道大唐其他的軍隊都是如此?」葉檀奇怪地問道,因為現在除了松洲軍以及太子後來的那種歸降的軍隊之外,其他的他都不了解,而且他採用的辦法可能真的只有自己可以使用。

「就連陛下的玄甲兵都是如此。」侯君集以前想當玄甲兵的老大,可惜,因為為人太過飛揚跋扈,最後被低調的段志玄給搶了,所以,他對於那支軍隊非常的了解。

「哎,這樣子可不行啊。」葉檀嘆了一口道,「我們松洲那裏的軍隊現在也就一萬多,吃飯的要求可能就不是什麼東西都是煮一鍋,然後就是隨便吃了就算了,而是有嚴格的規定的。」

「喲?」侯君集可能是吃喝玩樂興趣不大,可是對軍隊那絕對是興趣大大的,一生之中出戰次數非常之多,特別是在西域之地乾的事,讓很多人都覺得是好事,可惜,最後卻太過激動了,激動的讓人不能自已地將自己玩死。

「你們松洲軍都是一些淘汰的軍卒,能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是侯君集瞧不起葉檀,而是因為這種事根本就是真的,各地的守軍,除了幾個比較偏遠的邊軍算是精銳之外,其他的地方的幾乎都是各個地方淘汰下來的,當然啦,那是過去,而不是現在的。

「每日卯時全部起床,然後跑步到卯正,然後吃飯,早飯的是饅頭大餅鹹菜和牛奶,然後上午繼續訓練,一直到午初,休息吃飯一個時辰,中午是米飯饅頭,大骨肉湯,每人必須吃一個水果,然後下午未正繼續訓練到戌初,休息吃飯,以麵條,青菜,肉,大餅為主,夜晚還需要訓練一兩個時辰不等,除非家裏有大事,任何人不得請假出勤,違者重罰。若是農忙,他們可以請假三天回家,不過不是讓他們回家幹活的,而是去付錢的。」

「你!」侯君集覺得自己練兵已經夠變態了,可是沒一想到松洲的軍隊竟然是如此的可怕,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這樣子的話,軍人還不得直接死掉了,而魏徵卻對於他們吃的那些東西感興趣。

「葉檀,你們吃的那麼好,這個錢財怎麼做到的?」魏徵是真的好奇,因為軍營里的錢都是國家頒發的,只有一些比較偏遠的地方才會有一些地方補助,可是也不多啊。

「松洲府自從去年開始,隨着經濟的復甦,開始有錢了,所以就開始收稅,除了給國家的稅賦之外,其中的一成給了軍伍,三成給了基礎建設,剩下的都存起來準備建設新城。」葉檀的話讓魏徵直接愣住了,不會吧,你一個小小的松洲城能有多少錢啊?

聽到魏徵的問題,侯君集也是很好奇,雖然對於錢沒太大的興趣,可是將士吃的好就有戰力卻是一定的,葉檀繼續說道,「自從去年開始,各種賦稅加在一起大概九萬貫左右,其中農稅是糧食,不多,關鍵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魏徵打斷了,不可思議地問道,「九萬貫?你們去年給朝廷交了多少賦稅?」

「這個,這個,九千貫。」葉檀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這個幾乎都沒有給多少錢呢。

「九千貫,你們是怎麼算出來的?」魏徵不解地問道,還有點來火,你們這是搞什麼啊,糊弄朝廷呢,雖然自己不是收稅的人,可是也不能這麼干吧?

「魏大人,我們是嚴格按著朝廷的要求交稅的,畢竟,我們地不廣,人也不多。」葉檀的話,直接讓他尤其沒地方撒去,因為的確是如此,人口少,地方不大,又不是按著交易額收稅的,人家給的這個可是真的不少,大唐現在還有不少州府還得朝廷給錢生活呢,你看看這個松洲,真的是瘋狂啊。

「那你們現在府庫里有多少錢?」魏徵沉寂了一下,然後問道。

「雖然這個不能跟別人說,但是還可以跟魏大人說的,現在應該有不到二十萬貫吧。」葉檀的話讓魏徵眼睛瞪的太大了,這小子是不是瘋了,竟然開始胡說,不過呢,一想到葉檀的手段,不由得收起了自己內心的其他想法,繼續問道,「怎麼會這麼多?」

「我們松洲府沒有那麼多其他的稅種,比如說進城稅之類的,都取消了,連人頭稅都取消了。」葉檀的話又是一個炸雷,這小子是不是瘋了,這個如果都取消了,到時候怎麼行呢?這不是胡來嗎?

「那麼你們怎麼收稅?」魏徵知道很多地方的稅都是往多的裏面收取,而不是少的,雖然葉檀不是松洲的刺史,之前的裴元,可是裴元也是和葉檀搭上線才算是發達一些,可惜命不太好,直接就死掉了。

「這個就涉及道松洲的體制問題了。」葉檀卻不想多說,而是看着瓷鍋上面的蓋子冒出熱氣來了,就伸手取下來,然後一股肉香就飄了出來了,雖然沒有辣椒,可是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好香啊。」侯君集忍不住猛然吸了一口,說道,而段天則坐直了身體,看着鍋子裏除了很多筒骨之外,還有一些不認識的東西。

「來來來,大家邊吃邊聊。」葉檀說完,就自己伸出筷子夾了一個筒骨放入自己的面前的盤子裏,然後冷了一些,直接就上手了,這個東西的味道就是地道啊。

而侯君集和段天也是有模有樣地,只有魏徵有點難為情啊,自己怎麼說也是文人啊,你們這樣子合適嗎?

不過當葉檀用刀子將筒骨敲出一個洞,開始吸食裏面的骨髓的時候,他也忍不住了,直接上手了,於是就聽到砰砰的聲音,很快一個臉盆大的鍋里就沒有肉了,而侯君集則伸手卻發現撈不出東西,不由得尷尬地埋怨葉檀道,「小子,請人吃飯就是如此的嗎?」

「侯將軍着急什麼,慢慢來。」葉檀說完,守在外面的張毅就提着一個水壺進來了,然後對着鍋倒水,不過看着顏色就知道不是純水,應該是骨頭湯之類的,乳白的,味道很好,然後蓋上之後,就給大家準備紙巾。

除了魏徵覺得心疼之外,侯君集是不在乎在這個的。

「葉檀,你們那裏吃的那麼好,肉很容易得來的?」侯君集卻是思考的方面不是收稅,而是如何讓軍士吃的更好,在京城雖然有很多好的機會陞官,可是軍營里的吃食永遠都是那樣子的,想要吃點好的,不回家是不行的。

「侯將軍,你忘記了,我們松洲外面就是草原那,我們那裏人口比較少,所以養馬養牛的人不多,可是他們有啊,所以,我們就搭建了一個小的市場,跟他們換一些東西。」

「可是他們不會搶嗎?」侯君集這個傢伙絕對是會有野人的血統,一遇到東西,想到的最快的就是搶劫,而魏徵似乎也是如此,那些草原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你們知道這個嗎?」葉檀手指著面前茶碗裏的茶葉問道。

「當然知道,這是你們松洲的特產。」魏徵因為和葉檀熟悉了之後,經常也打劫一下,超級喜歡這樣的茶葉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呢,而侯君集則奇怪,他幾乎是不喝這些東西的,不明白什麼意思。

「這樣的東西,這麼一塊就可以換一匹馬,有的時候是兩塊。」葉檀忽然手上多了一塊肥皂大小茶磚,放在桌子上道。

「這麼點東西就可以換兩匹馬?難道是駑馬?」侯君集不可思議地問道,這個東西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而魏徵卻似乎有點想到了什麼,可是這個東西除了好喝之外,還有什麼用啊?

「草原上的人除了身材健壯是因為吃肉的緣故之外,還有一個問題你們發現了沒有?那就是他們的年齡都不會很大的就死了,除了一些老人之外,大部分都是壯年的時候就死了,草原上風雲突變,我不是說打仗哦,而是說天災之類的,有的時候一個噴嚏就可以要了他們的命,所以他們需要這個,有了它,吃飯的時候放點,喝水的時候放點,會讓他們身上七成的問題都不會是問題,你們說他們願意嗎?」葉檀得意地說道,這番話真的是太大了,根本就是不讓人相信的啊,可惜是,卻是真的。

「那麼他們不會搶嗎?」侯君集接着問道,這麼好的東西,要是自己早就直接搶了,還要花錢買?

「你以為我們松洲的軍隊是擺設嗎?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你們應該知道吧,雖然死了不少人,可是也告訴了那些草原人,我們大唐可不是好欺負的。」葉檀不在意地說道,而這句話卻又讓侯君集問道,「你那麼訓練士兵,不擔心出現嘩變嗎?」

歷史上因為苛刻對待士兵,出現這樣的問題的事很多啊。

「不會,因為他們吃的好,睡得好,還有不少錢,這樣的日子如果還是不滿意的話,你可以走啊,我們松洲想要當兵的人多了,可惜,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的,我上次來的時候,聽說不少草原人都想要參軍呢。」葉檀的話讓魏徵不由得大驚道,「葉檀,此事萬萬不可啊,要是到時候出事的話,就麻煩了。」

「那麼他們的日常呢?」侯君集其實是想問,他們如此訓練的話,身體素質好了,但是呢,風紀如何?自古軍隊里男女男男的事那麼多的緣故就是因為吃飽了撐得,沒事幹,身體素質又好,你覺得呢?

「日常?六天一休息,不過呢,他們平時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其他的事。」葉檀從我軍那裏得到了歧視,你不是有精力出去玩嗎?那麼說明你的精力還是很足的。

「我們松洲軍的特點就是,早上起來精力旺盛,晚上入睡的時候必須倒頭就睡,如果還有人有力氣的話,負責的校尉會被打板子。」葉檀繼續解釋道,讓侯君集問道,「為什麼?」

「說明他們訓練的不夠努力啊。」葉檀將開了鍋打開,然後將蔬菜之類的都倒進去,然後拿了筷子夾了一筷子生肉,放入其中涮涮之後,就在面前的小碟子裏擦了一下,然後放入口中道,「美味,真的是美味。」

其他的幾人也跟着他的辦法,發現這樣吃不僅肉更鮮嫩,而且很方便,你吃多少就放多少啊。

「你們不擔心這樣子會訓練傷軍士嗎?」侯君集吃了幾口,發現還是蔬菜更舒服,就多吃了幾口問道。

「我們松洲軍有個口號:平時多流汗,戰場上少流血,平時流少血,戰場活下來。再說了,都是二十來歲的壯年,身體里的力氣就像是泉水一樣,用完了第二天還是會好起來了,關鍵是有好吃的有營養的東西給他們,否則的話,不用兩個月,這些人都會垮了。」葉檀的話讓侯君集不由得低頭念著這個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魏徵年輕的時候當過道士,對於這個還是懂得一些的,只是呢,有點不確定地問道,「這樣子的道理何在?」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消耗多少,補充多少,就是了。」葉檀說完,看着侯君集那紫色的臉龐,不由得笑道,「侯將軍問了這麼多,是不是想去邊塞?」

「你怎麼知道?」侯君集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深,可是卻被一個孩子問出來,不由得吃驚的問道。

「因為侯將軍是個喜歡自由帶兵的人,而我們的魏大人,是個好奇寶寶。」葉檀的話讓魏徵直接臉色變了,這小子,這是誇獎的話嗎?

「哈哈。」侯君集也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剛剛魏徵的表現還真的就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而段天只能低頭吃菜,他是不敢笑的。

「只是快要到年關了,這種事,過完年之後,再想想吧。」葉檀嘆息地說道,臉上帶着思鄉的念頭,讓其他幾人也沒有心情繼續說話了。

離開隨園的時候,侯憐兒的一句話讓侯君集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覺得這次來這裏,虧了。

「爹爹,這裏有好多好吃的,憐兒以後可不可以經常來這裏啊?」

而隨着隨園的大門關上,一直站在書房門口的崔清塵看着葉檀看着南邊的月亮,輕聲道,「想家了?」

「是啊,想家了,出來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家裏怎麼樣了。」葉檀對於過去的很多事都淡忘了,卻可以隨意地想到葉家村的事,不得不說,人是個健忘而又記憶力很好的動物。

崔清塵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回到了書房,她似乎不喜歡這樣的問題。

葉檀看着她離開,沒有說話,只是今天和魏徵的話,會不會傳到李世民的耳朵里呢,他想,一定會的,自己和說的那些話,也需要一個首肯,只是呢,自己不能直接說,否則的話會出現問題的,不過呢,這句話一出,這個年過的如何不知道,可是李世民絕對會非常的忙碌,因為沒有辦法去放棄這麼一個絕大的消息啊。

而在松洲做的事如果沒有一個備案的話,到時候萬一被人翻出來,就會很麻煩,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個壞人,以前一直不在意的事或者不去想的事,最後自己卻不得不去做,這就是所謂的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吧。

魏徵是什麼人,侯君集是什麼人,他都很清楚,今天在曲江發生的事,他都明白,不只是長孫無忌和張亮,就連其他人他也感覺出來對於自己這樣的人看法。

這些人也許真的是對自己好,也許不是,可是這樣的人卻不得不讓人心中生疑,因為就算是對你很好的人,也許人家一個轉身,你就要倒霉了,他們只是看中利益,而不是其他的東西,這個時候,你有錢有勢,人家會在乎,而沒錢沒勢的話,就會倒霉了。

所以葉檀打算給張亮一點警告,對於有些人的膽子大,葉檀是比較喜歡的,因為殺伐總是會讓他覺得這個世界有一些好玩的事。

不過呢,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長安城正有一場奇怪的事要發生,這件事如果不處理好的話,到時候死的人可就多了,也許是李世民,也許是李承乾,也許是皇后。

長安的冬天是冷的,也因為如此,長安的白天是短暫而又珍貴的,因為快要到年關了,大街上各種雜耍不斷,隨着大唐國力的不斷增強,很多地方的人都會過來,而這其中最讓人不可思議的人就是那些侏儒,這些人很多個子都不高,帶着雜耍在長安城混跡了不少天,收取的錢很多,不過呢,他們似乎在找人一樣。

葉檀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正在練字,就接到了一個人的書信,竟然是李團圓的。

他的字還是那麼丑,而且這次來的人是李孝恭家的大管家李渡,看着葉檀的時候,差點就跪下來了。

「松洲侯,還請救救我們家的公子吧。」李渡和李團圓的關係很好,有的時候好的差點就成了父子,不過是不可能的,因為李團圓的母親早就死掉了,他們之間沒有機會發生其他的事。

「李管家還請稍坐,我看一下。」葉檀說完就拿起書信看了一下,卻不由得笑了出來,這個李團圓膽子是真的很大啊。

竟然在大街上就看上了一個雜耍班的女子,然後就想要將對方給帶回家玩玩。

這種事在大唐很普通,畢竟有錢人不都是這麼個德性嘛。

可惜,他現在只能站着,哭喊不止,讓李孝恭着急而又沒有辦法,就連御醫都喊去了,還是沒有辦法,最後李團圓想到了葉檀,說除了他,沒人有辦法。

「走吧,我去看看。」葉檀說完就上了自己家的馬車,然後驅車而去。

只是等到他離開的時候,一直站在他們家附近要飯的幾個乞丐,卻忽然站起來,指著葉檀的家,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最後有個人想要跑過來,卻被其中的一個滿身髒兮兮的女子一把拉住,小聲道,「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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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白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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