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魔術與忽悠

第237章 魔術與忽悠

也許是等了很久,等到玄機子出現的時候,大家的心情一個拿着激動起來了,只有葉檀在那裏打哈欠。

之前說看過他表演的人,比如說李泰,更加的激動,糖都不要吃了,而其他看過的人都激動,沒有看到過的人也跟着激動,這個激動叫做瞎激動,因為沒有看過才是如此的。

腳踩百家鞋,就是那種黑白分明的鞋子,而身上是一件極為華麗的道袍,上面竟然有金絲線穿插,而頭上挽了髮髻,上面是檀木簪子,簪子上面雕刻着八卦圖案,而手上則是一柄拂塵,白凈的蠶絲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得到的,面色清白,眼神清澈,走進的時候,身體竟然有異香,雖然步子不快,可是葉檀看得出來,這人應該練習過提縱術之類的東西。

很快就到了會場了,除了對着陛下行禮之外,其他人,直接無視。那些大人物雖然脾氣不好,可是在這裏也不好直接就發作,因為丟人啊。

這才是大師的風采啊,只是李承乾有點皺眉地看着葉檀道,「哥哥,他的步子?」

看來他也是看出來了,天天練習八卦游龍掌的人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八卦步呢,這是個道家的人都會的把戲,當然啦,也不能說是把戲,而是上古傳承下來的一種步子,據說很有妙用,很多時候我們翻看我們的歷史,總是會看到這樣的消息,從古人那裏得到一個似是而非的道理,然後就說是天地之間的至理,然後根據這個所謂的道理,大家就一起搞一下,難道說只能貧窮和苦難才能產生真的真理?

「看到這裏,你想到了什麼,不會是真的神仙吧?」葉檀笑呵呵地看着他問道,讓李承乾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哥哥,我有那麼傻嗎?」

「剛剛你的行為可不是個聰明的行為哦,本來就只是個簡單的步子,被人家一抬舉就成了神了,這個世界是怎麼了,難道是說,無知才是最厲害的嗎?」葉檀的話讓李承乾對於那個人再也沒有興趣了,只是坐在那裏發獃。

「玄機子,不知道你今天來所為何事?」李世民點了點頭,喝酒之後的人,總是會大度或者小氣一些,他肯定是大度的人。

「陛下,貧道本是世外之人,只是今日看到這裏鬥氣叢生,皇家氣息濃郁,故來蹭點好處。」玄機子的話讓李世民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拍著桌子道,「說的好,說得好,不知道今天道長打算給朕表演什麼法術?」

這句話一出來,大家的神經也跟着激動起來了,這個可不容易哦,畢竟平時這些把戲都是由皇帝才能看到的,這種感覺,是真的很不錯哦。

「雖然今日此處皇家氣息濃郁,不過烤肉亂飄,污染了此處,所以還請陛下給我準備一碗清水即可。」

「道長只是喝水?」李世民好奇之心大起啊,這樣的環境下,大家都是吃肉喝酒的,來了一個只是喝冷水的,這個人不簡單哦。

「貧道最近在辟穀,所以不能進食,所以還請陛下賜予一碗清水。」玄機子騙人還是挺賣力的,所以李世民自然會讓人給他準備了一個不錯的碗,裏面真的是一碗清水。

他輕輕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後忽然對着半空中噴了一下,就看到他的身邊忽然出現了一一道彩虹,大家一下子就愣住了。

「神跡啊,神跡啊,竟然可以一口水就噴出來一個彩虹。」很多人都忍不住說道。

就連幾個剛剛覺得他膽子很大的人也忍不住嘆息道,這個道士真的是不簡單哦,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的辦法,不簡單啊。

不過呢,玄機子卻不會就如此地結束,而是對着空中的那些彩虹揮了揮手道,「去,誰讓你出來的。」

隨着他一揮手,那道彩虹就不見了,然後低頭看着碗裏的水,對着身邊的內侍直接命令道,「再給貧道加水。」

那個內侍趕緊給他加了水,看來是被嚇著了,都沒有請示李世民,而李世民卻不生氣。

「心魔無視道心,道心不染紅塵,紅塵是否已去,看我乾坤一指。」他在那裏念念有詞,然後從袖子裏取出三根筷子,都是方頭的,然後在筷子方頭上沾了沾水,然後幾個筷子之間也沾了水,然後將筷子並立,看了看四周道,「諸位看我降妖。」

說完,他在眾人的注視中,將三根筷子緩緩地插進了水碗之中。

三根筷子有些歪斜,玄機子圍繞着那水碗急速轉了幾圈,口中疾念:「太上老君,三清道尊,急急如意令,敕——」

然後奇怪的一幕就出來了,那三根筷子竟然並立在一起,直直地豎了起來。

不過呢,他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在邊上念咒語,只見他忽然用手指點了一下那個筷子,筷子忽然就開始散開,然後從根部一塊水紅色的印記從無到有,慢慢出現了,然後他又用手指點了一下,那碗水又變成了無色。

他一把將筷子取出來,放在一邊,然後將那碗水直接潑在地上道,「敕,收,道。」

然後對着李世民道,「陛下,貧道施法完畢。」

而李世民則大喜過望啊,激動地說道,「大師就是大師,法術果然厲害,只是剛剛是否這個下人給你下的妖魔?」

他的話一落,那個內侍就直接軟在地上了,不停地磕頭道,「陛下,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啊……」

「此人乃是南海通天豹的弟子,是來壞貧道的道心的,現在他已經無力在作怪了,只是為了陛下的萬金之軀,還是不要留在宮裏為好。」

玄機子可是真的挺能胡說的,這樣的話都能扯出來,而葉檀記得這個內侍曾經有一次怠慢過張亮,看着張亮的老婆李氏看着玄機子的眼神那麼熾熱,要是他們沒有一腿的話,他是不相信的,可是就因為如此一句話,就要置人於死地,豈不是太過分了?

這個內侍叫做穀雨,算是個剛剛有點品階的太監,皇宮裏的太監和宮女除非有點身份了,否則的話過得非常慘,歷史上武則天之所以能夠成勢,有部分原因就是這些卑賤者聯盟做的事,因為真的很慘了,就像是奴隸主和奴隸的關係,奴隸主對於普通人都是嘻嘻哈哈,說話很不錯,但是呢,對於手下的人的殘忍也是很可怕的。

「來人,將這個賤婢拉下去。」李世民果然怒了,直接臉色就變了,留這麼一個人在自己身邊豈不是找事嗎?如果自己不小心被害了,怎麼辦,而且他開始想着最近倒霉的事,越想越是可能是和這個穀雨有干係,如此邪祟竟然在自己的身邊藏了這麼久,看來還有餘黨才是,自己回去就要查查。

「陛下啊,陛下,奴婢沒有啊,奴婢沒有啊……」穀雨不停地哭泣磕頭,額頭上都是血跡,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嗑死在這裏,而後面的鐵甲軍士卻不管這些,不管是那個時代,玩這些東西的人都是找死的。

雖然大家不知道那個什麼南海通天豹到底是誰,不過呢,自己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萬一說真的存在的呢?反正死的人又不是自己,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眼看這麼一個人就要被拉下去打死了,就連李承乾和李泰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葉檀受不了,他們這些人當初為什麼進宮葉檀不知道,但是絕大部分都是皇帝造的孽,弄的天下飢餓滿地,大家沒有活路了,才給自己一刀討生活,在皇宮裏的日子要多慘就有多慘,好不容易混到有點品級了,上下的人都嫉妒你,隨時有生命危險,而他們如果一輩子都沒有混出來品級的話,到年老的時候就會被趕出去,一輩子沒有出過宮的人,一出去就會變成異類,身上的那點錢花光了之後,大部分人都會被餓死,因為他們只會一些基礎的伺候人的技巧,而不會養活自己的,所以他們都是可憐人啊。

葉檀忽然覺得自己和他一樣,特別是前世的時候,很多時候,自己明明沒有做錯事,卻被人說成做錯了,但是自己卻沒有辦法說出來,因為你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人相信或者說是大家都知道你是對的,也沒用,因為別人就是讓你如此倒霉的,所以,你沒有別的辦法。

「慢著。」葉檀忽然站起來,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這群大佬的身邊,看着穀雨滿臉都是血和汗,樣子凄慘,簡直就是自己當初的翻版啊,不過呢,自己雖然沒有流血,可是內心深處流了多少血,也許只有自己知道的。

聽到葉檀的話,看到葉檀走過來,雖然對這個小子印象不錯,可是竟然敢攔著自己的命令,也讓喝了點酒的李世民非常的不爽,不由得怒道,「葉檀,你竟然敢攔著朕的命令,是不是平時對你太過放縱了,讓你沒有敬畏之心?」

對於這麼一個時而嚴肅認真聰明絕頂,時而荒誕無稽愚蠢到了極點的皇帝,有的時候葉檀覺得吧,他就是犯賤。

「啟稟陛下,微臣不敢,只是看到陛下被姦邪之人蒙蔽,微臣願意學魏大人,為君一諫言。」葉檀絲毫不差地躬身施禮地說道,眼神嚴肅,讓以前一直看着他玩耍的幾人都愣神了,這小子是怎麼回事?

「姦邪之人?」李世民看着不遠處坐在那裏八風不動的玄機子,冷聲道,「你說是的玄機子大師?」

「就是他,為了一個姦邪之人,將自己身邊的忠心耿耿的人拉下去處罰,微臣為陛下不值。」葉檀直接指著玄機子大聲地說道。

「貧道只是個世外之人,何來的姦邪,松洲侯恐怕是多心了。」玄機子卻絲毫不生氣,一副大師模樣地輕描淡寫地說道,眼神清澈,不見絲毫混亂。

「是嗎?既然你是世外之人,剛才你表演的也是法術了?」葉檀看着他問道,眼神兇狠,語氣狠辣。

「當然是了,怎麼,松洲侯以為區區貧道可以欺騙大唐君臣嗎?」玄機子的這話夠狠,直接就將葉檀樹立在大唐君臣的對立面了。

「既然是法術,那麼可敢與我比試一番?」葉檀繼續緊逼地問道,如果對方敢的話,就可以拆穿了,而李世民似乎一下子不生氣了,反而饒有興趣地看着兩人。

「此等法術需要貧道辟穀多日才可以使出來,恕貧道不能滿足松洲侯的心意。」玄機子直接就拒絕了,這樣的時候,如何讓別人拿來和自己對比呢,到時候有些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是嗎?那我如果非要比試呢?」葉檀忽然笑着問道,同時看着李世民道,「陛下,還請允許微臣和玄機子比試,如果微臣輸了,還請陛下治微臣大不敬之罪,同時剝離微臣的爵位,以及抄家。」

他的這個賭注太大了,讓別人都覺得不值得,一個太監的死有多大的事,可是你如此做,卻不會有什麼收穫啊,而葉檀根本就是一個賠本的買賣,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這樣的買賣是不會做的。

「葉檀,你當真?」李世民雖然喝多了,可是眼神卻依舊犀利,而一邊的一些對葉檀不舒服的人則是很高興啊,這小子真的是作死啊,人家根本就沒有賭注,你卻直接給了賭注,這不是作死嗎?

「陛下,微臣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葉檀一字一句地說道,而一邊的李承乾則着急了,這個哥哥這個時候怎麼會如此糊塗了,一個下人死了就死了,為什麼要賠上自己的一切啊?

如果葉檀真的輸了,可能這個太監就是歷史上身價最高的太監了。

「那你需要問問玄機子大師願意不願意了。」李世民沒有打算逼迫玄機子,人家的大師嘛,如果逼迫了,豈不是到時候就要丟人了?

「陛下,貧道現在法力用盡了,不適合比試,而且用國家的爵位比試賭注,貧道聞所未聞。」玄機子絕對是個聰明人,這句話不只是告訴對方,我不比,而且不只是因為我法力不夠了,而且是因為國家的爵位很高尚,我不能這麼做的。

他這麼一說,李世民反而懷疑地看着葉檀,這小子為什麼會做這些事呢?當初自己給他爵位的時候死活不要,現在還拿出來賭博,難道說,我大唐的爵位就如此的不入他的眼睛?

「在我的眼裏,大唐的爵位比不上大唐百姓的性命。」葉檀的話可以說是非常大膽,但是呢,你卻沒有辦法說他說的是錯的,因為人命這個東西,的確很珍貴,不過呢,說的是皇帝的命,說的是大臣的命,說的是貴族的命,卻沒有奴婢的命。

「你!」李世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而玄機子就是不比,自己一個大唐的天子也不能逼迫他們比試吧。

眼看就要僵在一起了,而那個太監又要被拉出去打死了,葉檀忽然一巴掌將面前的石頭做的桌子拍碎了,然後冷聲地看着玄機子道,「今日你不比,你覺得你走的出去嗎?」

這就是當着皇帝面威脅了,可是這次似乎皇帝面子不重要了,李世民竟然沒有說話,而是冷冷地看着場面上的人,喝了一口酒。

玄機子也被葉檀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依舊嘴硬道,「松洲侯,你這是威脅貧道了?你不知道威脅了貧道就是威脅了道家嗎?老子是道家之主,你這麼做,合適嗎?」

「哈哈,老子是道家之主是沒錯,可是你若是能夠代表道家的話,那麼就是笑話了。」葉檀自然是不會讓對方繞進去了,直接說道。

「貧道如何是笑話了?還請松洲侯說清楚,否則貧道絕對不會罷休,今日陛下就在此,到時候恐怕松洲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玄機子似乎也生氣了,瞪着葉檀問道。

「老子是道家之主,是因為他是道家思想的開拓者,而你不過是憑藉一些小把戲,糊弄一下人而已,你若是繼續糊弄人的話,我是不會在意的,可是你打算通過用人命來忽悠人的話,那麼我就不能不管了。」葉檀自然是要說話大氣了,不能讓人家抓住把柄。

「小把戲?」玄機子輕蔑地說道,「貧道修行了三百多年的法術,在松洲侯眼裏就是個小把戲,可笑可嘆啊。」

「可笑你妹啊。」葉檀根本就是直接爆粗口道,「你叫做玄機子,我只要沿着你來長安的時間推算,就可以找到你老家,雖然現在因為戰亂剛過很多人家都不見了,可是說不定查你的時候,就可以找到當初接生你的人,怎麼樣,要不要看看你活了三百年,你的接生婆只有三四十歲是怎麼活下去的,要不要我找點看過你從小活到大的人見證一下?」葉檀的話讓大唐的君臣一愣,不會吧,還可以如此去做,不過呢,卻是個不錯的主意。

「松洲侯還請嘴下留德,就算是你找到了,也不過是道家兵解之後找的一個替身而已,不足為奇。」玄機子非常的嚴肅和認真地說道,這小子將這個漏洞堵住了。

「好吧,你贏了,我輸了。」葉檀有點氣悶,人家就是不賭,你怎麼辦呢?

就在玄機子打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葉檀忽然將手邊用來洗手的盆端起來,對着不遠處直接潑了出去,就在李世民要訓斥他的時候,卻發現一道彩虹出現了,而且比剛剛的玄機子弄的要大,然後葉檀直接拿過玄機子面前的筷子,學着他的動作,直接放入一邊的杯子中,也不念咒語,然後就看到那幾根筷子就站在那裏了,然後他直接就說道了,「各位,這個筷子呢,需要三根,方頭,你們回家的時候練習一下就可以了,至於說彩虹,你們找個天氣好的天氣,自己也可以,至於說顏色變呢,這個更加簡單了,你們家裏應該都有染料或者負責弄衣服顏色的人吧,找他們,一定給你弄出來,什麼樣的顏色消失出現都可以。」

玄機子沒有想到這小子不和自己賭了,直接就拆穿了,剛要說什麼,卻看到葉檀找了一個小杯子,裏面倒滿水,然後拿出一張宣紙,輕輕地蓋在杯子上,然後將杯子倒著拿起來,裏面的水竟然沒有漏,而紙張也沒有破,讓大家直接就愣神了,這個葉檀難道真的有個神一樣的師父?

「這個呢,大家回去練習一下,恐怕也會知道很容易的,至於說什麼油鍋洗手啊,觀音高出之類的,這些所謂的學問,只要是你們多花點錢的話,都可以從玩把戲的人那裏學會的。好了,既然玄機子不願意和小子比試的話,那麼小子就告辭了。」

葉檀雖然沒有和對方比試,卻將對方的底掀個底掉,讓李世民臉色都變了,這個臉打的不輕哦。

看着葉檀一臉嚴肅地回到了座位上,大家都不敢說話了,這個新鮮出爐的仙長真的是年輕啊。

而李世民則覺得今天來參加這個聚會就是被葉檀氣著了,看了一眼那個穀雨沒有說放了,而是站起來道,「回宮,都回宮。」

於是穀雨被那兩個侍衛放了,然後跟着陛下就回宮去了,只是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張亮,看來他是記住了這個人了,而且也醒悟了。

一個好好的大的宴會,最後不歡而散,只有魏徵和侯君集沒有走,他們打算去隨園那裏坐坐。

而李泰則要求他將那些好東西給他看看,但是呢被葉檀給拒絕了,小胖子氣呼呼地離開了。

長孫無忌坐在那裏,看着狼藉一片的場面,面色變換的有點厲害,這是打臉啊。

而離開這裏的人,回到家,都開始試驗,最後發現葉檀說的沒錯,除了那個彩虹因為天氣很晚了,沒有辦法之外,其他的東西都很簡單,而最有意思的就是李世民,他回宮之後,讓人找尚衣監的人過來,結果那人還以為出了多大的事,戰戰兢兢地去了。

李世民問了幾個問題,比如說如何讓顏色改變之類的,或者消失。

這個是人家的專長啊,很多年都是做這個的,所以這個尚衣監的老大很認真地給李世民分析了這個東西,他說的越是仔細,而李世民的臉色越黑,最後黑的比外面的天空都要黑呢。

等到他離開的時候,長孫皇后一碗溫度正好的銀耳湯就遞了過來,小聲地安慰道,「二郎,葉檀只是個孩子,您還請不要生氣了。」

他一口將銀耳湯喝下去,然後拍著桌子道,「觀音婢,朕不生氣,只是覺得丟人。」

今天的事,長孫皇后也是知道的,她看着自己的丈夫,輕聲說道,「葉檀的師父到底誰,如何能教授如此厲害的學生?看來他的那個學院不簡單哦,到時候要是真的教授這些東西的話,也是個好事,讓大唐的人以後更加敏智一些也好。」

「可是朕被騙了。」李世民突然覺得好無助哦,自己之前還誇獎了那個玄機子呢,被人拆穿的感覺是真的不好,他側身靠頭在長孫皇后的肩膀,不想說話。

「那就弄死就好了。」長孫皇后這話說的很直接很乾脆,不過呢,她隨即想到了一件事道,「那個穀雨冤枉了,可以趕出宮去,跟着葉檀也好。」

「這小子這是挖朕的牆角啊,李綱,秦瓊,加上穀雨和一些其他人,都去了松洲,朕的長安還有什麼啊?」

「陛下,你忘記了,最近經常去承乾東宮裏的那個司農寺的吳金晶嗎?」

「難道他也要打這個人的主意?」

「松洲一直都是多山地,多草,多牛羊,葉檀想要在那裏建設書院,肯定是需要種植糧食的,那些人雖然不如他的奇思妙想,可是具體幹事情,可就比他強多了。」

「那就不給他。」李世民賭氣地說道,這小子太過分了,哪裏有這樣子的臣子?

「呵呵,陛下,恐怕你會給的,因為葉檀曾經對那個吳金晶說過,松洲那裏會給他很多便利。」長孫皇后捂著嘴巴笑道。

「還有什麼東西是朕不能給的?」李世民反問道,自己可是富甲天下的,難道比不上一個松洲嗎?

「一年一萬貫,不夠還有的研究經費,陛下,你有嗎?」長孫皇后一臉無辜地看着他,讓李世民張嘴想說朕有,最後卻發現根本就說不出口來,「什麼經費,需要這麼多?」

「聽承乾說,就是如果吳金晶可以種植出好的糧食,那麼在改良方面的錢,地,松洲都可以給的,而且私人還有很多好處。」長孫皇后很認真地說道。

「這小子,看來是膽子太大了。」李世民說道,怒氣沖沖的模樣。

「陛下,這小子的心在松洲,不在長安,到時候你既然將他放走了,那麼他的一些想法還是要注意的,有的時候,臣妾發現他比很多人都瘋呢。」長孫皇后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讓他立馬沒有了脾氣。

「是的,今天在曲江池的時候,他就落了朕的面子,就為了一個內侍。」李世民有點不明白地說道。

「是啊,在我們看來不過是平常事的事,在他眼裏卻宛如天大一樣,之前我和承乾聊的時候,他曾經跟承乾說過,這個世界上誰都活得不容易,若是那麼簡單的就死了,就可惜了,而且你是太子,未來的皇帝,你如果都注重百姓的命的話,那麼就沒人會在意了。」長孫皇后也是個精明人,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沉默不語了。

「有點道理,可是那個玄機子真的是假的嗎?」李世民還真的不太相信呢,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真假臣妾不知道,不過今天晚上肯定會有很多大臣回家之後就開始按著葉檀的辦法去做,恐怕不管真假,都是假的了。」長孫皇后是真的不明白是真假,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將話說死。

「恐怕是真的。」李世民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長孫皇后,最後樣子有點頹廢的過分了。

「這個玄機子真的是該死。」長孫皇后忽然站起來,縴手拍著桌子怒道,不愧是皇后,眉宇之間頓時煞氣騰騰,讓外面的人都不敢說話。

「這是朕也有錯,只是那個玄機子不適合朕去說什麼,葉檀那個小子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李世民想着之前玄機子似乎說自己可以煉製一些讓身體強悍的藥材的時候,他還是挺激動的。

「那就當做不知道吧。」長孫皇后隨意地將手撫摸著自己的頭髮,然後輕聲地說道。

李世民也不想多說這個事,低頭的時候,卻看到長孫皇后那個輕撫的動作很吸引人,忽然覺得自己之前覺得可惜的事完全沒有必要啊,於是直接站起來,本來還是生氣的臉上,忽然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抱着長孫皇後去了後殿道,「來,觀音婢,我們聊聊天。」

長孫皇后則臉上出現了紅暈,這個傢伙,喝多了酒,就喜歡這麼干,不過呢,她也是非常的喜歡的。

如果不折騰的話,大唐如何才會有如此做的皇子皇孫啊。

很快,後殿就傳來了陣陣的聲音,讓月亮都不見了,羞澀的吧。

而其他人家的家主得到了一些結論之後,卻很生氣,這種事太丟人了。

因為這個,第二天的時候,就有不少人開始彈劾這個玄機子妖人了,說是忽悠大唐的君臣,最後李世民雖然不太情願,因為這人還是有點本事的,可是還是讓人將他從青牛觀趕出去了。

本來張亮的老婆打算收留這個師兄,卻沒有想到張亮直接拒絕,說是不見。

玄機子被青牛觀的人轟下山以後,想要找幾個恩客求救一番,卻發現自己進不了城門,結果在城外遊盪的時候,被幾個地痞因為搶劫他東西不給的時候,被直接捅死了,至於說這些人到底是不是葉檀安排的,大家都表示不清楚。

只有葉檀清楚,是的,就是他乾的,這種事他沒有負擔。

如此不把別人的命當一回事的人,那麼,他的命不值錢。

大唐很大,卻留不住這樣的人,也不敢容下,無數的惡習在等著葉檀去改正了,這個也許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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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白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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