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鏡鐵山(3)

第1010章 鏡鐵山(3)

希帕蒂亞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就召集了自己的手下。

「這個地方就是祁連山?」

對於漢字,她早就開始學習了,所以一些基礎的文字還是認識的。

「是的。」

把魚兒雖然現在身體不好,可還是很認真地坐過來看看,點了點頭。

「之前我們經過這裏的時候,是不是有人說,這裏總是有人失蹤?」

希帕蒂亞指着地圖上的一片奇怪的圖案問道,過去的地圖總是讓人看着有點怪異,只有寥寥幾筆,就可以讓人覺得可以理解。

「嗯,聽說山裏有鬼怪,有人走進去,卻從來沒有人走出來過。」另外一個叫做頁斯塔說道,在一路上的這樣的傳說很多。

「是嗎?」

希帕蒂亞坐在那裏,喝了一口水,這裏可沒什麼茶水,她記得自己在經過那片山脈的時候,可是看過了當時的地形的,那裏應該不是一個所謂的鬼怪生活的地方,而是像是一個有礦區的地方。

歷史上,從漢朝的時候就有人在當地開採金礦,後世所謂的酒泉啊,什麼武威啊,什麼白銀啊,這個可都不是一句空話,而是一句實話。

只是呢,在古代,這裏的名稱有的時候就顯得可笑而又沒有辦法,比如說,就是一片荒地。

荒地最容易開發的就是可以肆無忌憚地佔領這些土地,也因為如此,就更加的沒有地標這麼一說了。

所以,葉檀才會讓人去思考這個問題。

否則的話,他就直接帶人去了。

鏡鐵山是個不錯的地方,那裏不只是有鐵,還有金銀。

希帕蒂亞現在正在想的問題就是,那裏到底有多少?

一路上聽到了無數的傳說,很多傳說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因為一種保護或者說是一種桎梏。

只是有的時候,為了保護一些東西,最後自己死掉之後,這些東西就會變成一種可怕的虛無。

「我們當時經過這裏的時候,是不是有人說,這裏有一個吞金獸,只要是過去的人,不管是什麼武器都會被吸走?」

希帕蒂亞指著祁連山的中端靠北的地方,問道。

其他的人點了點頭,在寂寞的路途上,有些東西你一旦聽到了,就不會忘記,這就是現實。

「是的,當時您不是說,那裏應該有個磁石礦的。」

希帕蒂亞聽到對方認可了自己的話,然後想了想自己以前學習的一些東西,然後再想想那些地方的山的顏色,自古看風觀脈,不只是一種所謂的墓地之類的,其實打開過去的無數的典籍,你都會發現,在民生方面,這類東西是非常可貴的,我們的祖先做了,然後被一些人拿來裝死人,不得不說是個可怕的事。

其實呢,隨着地殼運動的開始,很多地方的金屬礦藏已經出來了,從山上看過去,紅色的一般都是有鐵礦的。

「看來這裏面一定有東西。」

希帕蒂亞從自己的想像中醒來,然後讓人從箱子裏取出一本用小羊皮做成的書籍,這個在過去的西方是比較普遍的,當然啦,這裏說的是有錢人,而不是普通人,因為普通人是沒有這個資格的,連吃飯都吃不飽啊,誰會有心思搞這些東西啊。

這是一本歐幾里得早在九百多年前就寫出了這東西,這東西其實不是什麼高深的玩意,這個和東方不一樣的地方也在於此,中國人喜歡將學問壘積的非常高,讓你高山仰止,而西方的話,他們習慣了做出基礎的東西。

這是一本幾乎完美的教科書,能起到鍛煉人的邏輯思維的作用,尤其是經過希帕蒂亞補充完整之後,被一直沿用了一千年。

上面的文字秀麗,而且帶着淡淡的清香,這個羊皮做的書籍都有一股難聞的味道,而西方的人身上的味道也非常的難聞,而這一本味道如此的不錯,不得不說,肯定是希帕蒂亞平時就帶在身上的東西。

希帕蒂亞手裏捏着它,倒不是說這上面的資料多麼的深邃,而是這裏面的感情很深,是上一代的希帕蒂亞傳給她的,所以,她的內心深處還是非常的在意的。

「頁斯塔,你將這個東西送給那個侯爺,若是對方不要,你就拿回來,如果對方要了,你就讓他來一趟。」

看到手裏的書籍,頁斯塔忍不住瞪大眼睛道,「這個,難道真的要送出去?不是你最珍貴的禮物嗎?」

像是難以抉擇一樣,希帕蒂亞閉目道,「送出去吧,若是可以,我們就有充足的錢財在大唐活下去了。」

而葉檀此時卻已經和侯君集聊的東西卻是讓侯君集覺得可怕的東西,因為自古軍人是厲害,治理地方的人也厲害,但是呢,這兩者混合在一起才是最可怕的。

漢朝的州牧可不是開玩笑的,剛開始的時候也不過一些普通的人和事,可是後來卻變成了一些手握軍權,同時又有一些不一樣行為的人,後來的無數的例子告訴大家啊,這些人真的非常的麻煩,現在松洲是個特例,其實也是因為李世民的威望太高,同時松洲的地方太小了,才有如此的機會,大唐其他的地方任何的人都沒有這樣的機會,所以,朝堂上也有這樣的聲音發出,覺得葉檀心懷不軌。

可是呢,現在甘州和肅州啊,看他的意思之前的涼州已經開始這麼做了。

自古尾大不掉的辦法就是將尾巴給砍掉了,就算是弄個稀巴爛也不能讓你危險了別人的江山。

就像是漢朝建立的時候,封了太多的異姓王和同姓王,最後為了自己的天下,劉邦幾乎將所有的異姓王都給廢了,不是因為他有多麼的高尚,也不是說什麼,擔心那些人造反影響了天下的民生,其實就是為了一個事,那就是為了不讓天下落入非劉氏的手裏,不是說了嘛,非劉氏不得封王,違者天下共攻之,可是呢,後來的歷史大家也知道了,其他的人是不造反,可是劉家的人卻是不亦樂乎啊,全部都在折騰,反正都是同根同源,大家都是親戚,既然你可以當皇帝,我為什麼不行啊?

這種劣根性的東西,從漢朝道唐朝,幾百年了,大家不僅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非常的認可,畢竟家天下不是一句空話。

而現在葉檀卻想要在這裏也實行類似的辦法,真的有點讓侯君集膽寒,畢竟,自古西面和北面是一樣的,非常可怕的一點就是大家都不聽話,在你強大的時候還湊合,可是一旦你不強大了,那麼,第一個反叛的人就是他們,這個有點類似所謂的勛貴,看着他們人五人六的似乎皇帝一旦不舒服了,他們就更加不舒服了,可是一旦皇帝可以更換的話,他們就會直接動手,將皇帝弄死都不算什麼,因為皇帝一般都是他們當中最大的一支。

「你這麼做,陛下如何看你?」

侯君集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可是和李世民相比差遠了,現在發現,自己和葉檀也沒有辦法相比啊,你看看人家的這種做事的方式,你憑什麼啊?

「這個侯伯伯不用擔心,我自會處理,不過呢,現在我已經將我的想法告訴你了,你打算如何做?」

葉檀笑着看着對方,讓侯君集覺得吧,自己真的不適合和這些聰明人打交道,很容易折壽的,你說自己沒事老老實實地在長安待着不行嘛,這種事要是發生了,就算是五年,十年之後,自己也跑不掉,現在的他暫時沒有造反的念想,但是呢,更加知道這些事的可怕之處。

「沒有陛下的旨意,我需要考慮考慮。」

侯君集這算是一種拒絕,不過呢,葉檀卻笑着從懷裏取出一份手書道,「侯伯伯,你先看看,如果你覺得不行的話,你還是回長安吧,讓其他人來也好。」

看着他離開,侯君集打開那份手書,上面的文字和傳國玉璽不會是假的,只是上面的內容,卻讓他一夜未睡。

「為什麼會這樣呢?」

葉檀回到刺史府已經是天很深了,聽到有人找過來,結果,人家沒有等到自己,就沒有離開,而是住在一個廂房裏,等著自己。

他奇怪的很,到底是誰啊,這麼晚了,還能夠不睡覺?

結果就看到了穿着一件白色衫袍的男人過來了,看樣子就知道這人以前應該是個有身份的人。有身份的人總是有點不一樣的地方,那就算是遇到很多挫折,也會給自己的心中哦保留一點位子,目的不是為了想要讓自己重現昔日的輝煌,而是為了讓自己不那麼地忘記自己的過去。

「有事?」

那人趕緊將手裏的東西取出來,還在衣服上擦了擦,才遞上去道,「此乃我家大人讓我送給侯爺的東西。」

葉檀奇怪地伸手接過去,沒有看,而是問道,「她還有什麼話?」

「我家大人說,如果侯爺需要這個,就好。」

葉檀奇怪地看他,為什麼會送這個東西給自己啊,不過呢,還是點了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頁斯塔沒有繼續停留,而是轉身就走了,讓人感覺自己似乎就是個大人物一樣。

「奇怪。」

葉檀轉身回到房間里,然後將手裏的東西打開,卻忍不住笑了出來,「果然,上鈎了。」

希帕蒂亞還不知道,這些,只是在頁斯塔出現之後,將過程問了一遍之後,高興地說道,「看來,這個葉侯還是有點本事的。」

「可是,大人,屬下總是覺得這件事不對。」

頁斯塔根本就不如表面的那麼和藹可親,反而是個有腦子的人,畢竟能夠活着,而且活這麼久的人,光靠老天的眷顧恐怕是不行的,他還需要另外一個東西,那就是腦子。

「什麼地方不對?」

希帕蒂亞這句話絕對是一句很普通的問話,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因為這個世界上人在激動或者衝動的時候,總是會讓自己的心思變得不那麼的較真,也就是隨意了許多。

「那個地方雖然距離這裏不近的距離,可是實際上卻也不是那麼遠,如果說我們都知道這些東西的話,對方不會不知道,而且從這個葉侯拿到你給他的那本書開始,我就認為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什麼。」

可惜,他的話沒有讓希帕蒂亞覺得自己知道了不少,所以就放肆了一番,也因為如此,讓她的這次的事也出現了波折。

只是呢,有些時候波折不代表就是壞事,而是一種磨練,如果你經歷了這種磨練,你就會發現,你對很多事的看法也不會那麼的偏激,這個世界上很多事和人都是如此,不是說少年人不能居於高位,而是因為這種高位是需要一定的心態去支撐的,否則的話,後果難料。

有些人也許才能不行,可是在遇到一些事的時候,往往會有很大的衝擊力和定力,這就是本事。

譚燕一大早就被一場陽光弄醒了,現在隨着天氣越來越暖和了,人也跟着睏乏了很多,現在出去的話,你會發現草地已經開始發綠了,對於這樣的季節,那些植物對於這些東西的看法卻比自己要熟悉的多,不趁著這個機會開始瘋長,那麼,這一年的時間都會被浪費的。

不過呢,說也奇怪,譚燕醒來之後,卻沒有動彈,而是保持着手裏拿着書卷的模樣,不是他不想,而是因為不能,他太困了。

而門衛就走了過來道,「大人,有一個之前的那個西域女子來找您。」

「怎麼又來了?」譚燕雖然好色,但是呢,也知道這樣的女子不是自己可以觸碰的,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讓她進來吧。」

譚燕讓人準備熱水,洗了一把臉,還是打算見見。

結果,剛到客廳里,就看到希帕蒂亞一臉興奮地站起來道,「大人,我知道如何幫助肅州了。」

譚燕看着這個臉上戴着紗巾的女子,第一反應就是指著門口道,「出去。」

希帕蒂亞手裏沒有東西,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告訴別人,自己真的是來幫忙的,可惜的是,她忘記了一件事了,她是什麼身份,昨晚可能還是因為葉檀的面子,可是今日竟然過來說要幫助一個刺史做事,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很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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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白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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