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激戰
第七十四章
一群人穿戴整齊后，向前面奔去，岳川遠遠的看見六七百人已經從對面的山上沖了下來，王慧讓隊伍停了下來，魁奇克們分散開來，二三人一組，一邊緩慢的後退，一邊不停的對着山上人拉弓放箭了，山上不時有人大聲慘叫着滾了下來，特尤蒂拉派來的人在老兵和一個鷹武士的組織下排列著整齊的隊伍，攔在最前面，那個雄鷹武士背上插著五色彩旗用甲胄固定着，呆在隊列之間分外明顯，看來是總指揮了，然後就看着那武士舉起了武器和其它的阿茲特克人吶喊著沖了上去，當雙方碰在一起時，一切都變的有點混亂了，不過還能看到阿茲特克人還能保持着明顯的陣列線，
王慧又看了一陣，晃了晃頭，這也就比其它部落人強那麼一點，一樣的亂仗，缺乏相互配合，全憑個人的勇武！難怪對武士格外的重視！對着袁狼指了指對方陣中的一幫人，「那兒應該是他們指揮的人，我們直接衝過去，你打頭，滅了他！」袁狼一愣，您老人家上課的時候不是不提昌正面衝鋒嗎！王慧看着袁狼望着他，笑了「今天就是為了讓他們看看咱們真正的實力，告訴這幫野雞什麼是戰鬥！快點沖吧！小夥子！」
在隨後蒙特蘇馬收到的報告中，特拉爾詳細描寫了這一過程，他們以五人一組，交替掩護著向敵人沖了過去，一人持着長劍，兩人持盾牌和長刀跟在身後，又有兩人持手弩遠遠的射殺靠近的敵人，他們象砌西紅柿一樣砍了上去，敵人和石刀砍在他們身上閃出了陣陣的火星，當戰鬥結束時我發現他們的鎧甲上除了一點點的划痕，一切如舊，而且當我還在踢那樣想轉身逃跑的雇傭們時，他們已經衝上半山，要知道他們身上穿着的可是一袋可可的重物，他們砍的敵人四散奔逃，勝利來的忽然，我們勇敢的追殺着，可他們還是保持着整齊的隊伍，有條不紊收割著生命，似乎對活捉敵人沒有興趣，他們是真正的軍隊，阿尤古安事後跟我說過，他們或許一對一或許打不過猛虎武士，但五對五決對能消滅一切的敵人。
岳川看着王慧有點疲倦了走了過來，「就這樣打完了！」遠處的山頂上殘存的敵人已經翻過去了！』
」打完了！」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哎！你的對手打的怎麼樣啊！不是說好的威懾一下嗎？要不幹嗎這麼拚命！」』岳川急忙問道，
「』一幫子窮的連褲衩都快沒有的人，能怎麼樣！哎！剛才打過了我還在想呢！要是我也這麼窮，我也要來搶啊！」王慧懶懶的答道。岳川一聽，白了王慧一眼，你這跑題了知道不知道！
特拉爾跟在後面滿頭大汗的走了過來，看着王慧明顯得客氣了不少，「總共捉了一百多人，這裏有二十多個應該是你們的，不知道您是準備當做禮物獻給祭祀啊，還是買給我們！」岳川指著那些戰俘「聽阿尤古安吟唱的序事詩中，他們在二百年前好象也幫助過你們，買給你，這樣行嗎！」
「幫助？他們只是想找幫着殺人的人，再說我們是高貴的阿茲特克人的後代，誰會和這些野蠻人有何關係！」特拉爾漲紅著臉大聲的反駁道，「這些北方的傢伙沒誠信，沒禮儀，只能吃點爛掉的玉米，我們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後代？」
「沒禮儀我相信，沒誠信！怎麼回事？」成原他們都是經歷過的，那些阿茲特克人瞧不起的北方人，還是挺講信義的，
「哎！前年在北方輾轉的收過一個銅斧和紙，做工雖然比不上你們，但也看着精緻，經過中間人我接觸了那個傢伙，是個更北邊的土著，你們也知道咱們做生意大多在南方，北方太窮，看到這東西我還以為又得了一條財路，就大著膽子給了奴隸和黃金，棉布，寶石，原本以為半年後就能交貨，可是現在也沒見人影，這次來就有再看一下的打算。結果，，，哎！」袁狼在旁邊聽着一動「那傢伙叫什麼？」
「一個毛都沒退乾淨的人，胖胖的，叫什麼孬種！對孬種！」特拉爾也沒在意說道，然後忽然又抬起頭看了一眼袁狼，有些遲疑「他說的話應該跟你差不多！你去過嗎？」
岳川悄悄的拉住有些激動的袁狼，笑着搖了搖頭，轉過頭說道「我們從海那邊過來時都去過，到沒聽說過你說的那個人！」然後指了指前面押下來的俘虜「好吧！那就按你的說法來吧！不過我們已經有祭品了，不如都買給你！「岳川指了指身後，遠遠的二個如山的東西正慢騰騰的走了過來，特拉爾看着那叫牛的東西，點了點頭！這東西看着就威風，應該比人強多了！
成原在旁邊一聽急了「那會都死的！這也太不人道了！」
岳川反問道」我們不把他們買給特拉爾就不會死嗎？再說他們也是罪有應得，難道你想在親自送過去？」成原看着四周的荒野！心不甘得低着頭，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王慧看着走遠的特拉爾，對着岳川小聲的說「還真是個古怪的民族！「岳川斜了一眼看着袁狼已經平靜下來了，才回到「不是奇怪！是高傲，而且還有極度的自傲！是不是有點窮人翻身的感覺！哎！那個阿尤古安拉着成原跑到戰場上幹什麼?袁狼！你去照顧一下！「
阿尤古安優雅的漫步在斷臂和死人之間，成原不得不跟在這個不著調的傢伙，誰讓這個國家的歷史和法律大多都流傳於口中呢！而這個傢伙可是滿腦袋的是過去和現在的律令和故事，對於了解阿茲特克過往可真能幫上大忙，
袁狼做為待衛和翻譯只好保護著二個人重走在戰場之上，看着翻來看去的阿尤古安，成原忍着不適，只好問道「這裏有什麼可看的！除了死人還是死人！你不會在這裏找失去的靈感吧！不覺得太血腥了嗎？」
「是嗎？你是這麼看嗎？」阿尤古安驚訝的問道「你們的民族真的很奇特，有那麼勇敢的戰士，卻對戰場心存畏懼，難道站在戰士們為之流血的戰場上，我們不應該懷有崇敬之情嗎？「阿尤古安捧起了一隻斷臂，望了袁狼一眼，轉身對着成原說道「或許你們有別的想法，但對於我們的戰士來說，戰死和流血可是最光榮的事！啊！我記得有這麼一首詩『
他的決心從不動搖，
他渴望死於黑曜石刀下時那如鮮花綻放般的絢爛。
他勇於親歷黑暗與芳香，新鮮與甜美。
，，，，，，，，
「停！」成原有點受不了這個傢伙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來一首詩，一誦讀起來就沒完沒了，要是聽得明白還行，可問題是說慢點還能明白個大概，可誦起詩，那可慢不了！只能先打斷了再說「為什麼還要把那些俘虜祭祀給你們的神，讓他們活着不更好嗎？」成原打斷了這個有點瘋了的傢伙，
「我們的神惠茨羅伯底里為了人類不滅，在黑暗中正不停的與月亮和星星們戰鬥着，做為俘虜與其苟活於世，活着讓人唾棄，能用自己的鮮血為神補充戰鬥的力量，為人類的延續做出貢獻！這些難道還不光榮嗎？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着世界毀滅嗎？」阿尤古安指著那些已經綁起來的俘虜們，成原看了看，這些不久前還凶神惡煞的人們，這會兒似乎個個好象真的認命般默默的蹲在那裏，靜靜的等著死亡的到來。
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我的理解能力出了問題，吃人血的神！等死的人！成原看了看俘虜，又看了看阿尤古安，想着岳川的叮囑，只能轉過身想回到了隊伍里去，「怎麼了，我的朋友！是不是不舒服？可惜這裏離特諾茲提朗太遠了，要不帶你去瞧瞧，那裏的醫生還是挺不錯的.！」阿尤古安關心的問道，
「謝謝了！我只是有些不適應！」成原擺了擺手
「我的朋友！那裏沒有戰爭？你們那裏就沒有戰爭的詩？」
「有！」
「那肯定也是鮮血淋淋的！」
「不！阿尤古安！不是那裏人都喜歡戰爭！「
」說來聽聽！「這位似乎更感興趣了
」醉卧沙場君未笑，古來征戰幾人還！」
「到是有幾分意景，不過太傷感了點吧，，，，，就沒雄壯點的？」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這個到是擲地有聲，鏗鏗有力，，，還有嗎？，，，，」
隊伍在短暫的停留後繼續前進著，一場大戰讓隊伍的氣氛熱烈了不少！特拉爾悄悄的又回到了隊伍的中間，
「前面不會再出事了吧？』王慧問道，
「有這麼多俘虜，那個還不長眼睛，再說了人數過百的強盜也不是可可豆，那都有的。」特拉爾說道
「這回打了勝仗，捉了這麼多人，賞賜應該不少吧！」王慧問到，
」差不多吧！其實也沒什麼！「特拉爾笑着慢慢的解釋道，
在阿茲特克，戰場上的收穫一般都會授予禮物和榮譽，東西大多是做工精緻，質良上好的披風和頭飾，抓到第一俘虜時賜予的是一件綉有蠍子或花卉圖案的斗篷和其它服裝，抓到第二個時就是鑲了紅邊的斗篷，第三個就有權力穿上一種費工的高檔斗篷埃卡拉卡特佐科，茲卡特爾！
王慧聽的腦袋痛，你就直說是什麼吧！「就是「用榮譽編織的珠寶』」王慧想了想才明白過來，你說勳章不就得了。
第四個就可以升職了，不僅有獨特的頭飾，還有新的武器，勳章和附加的衣服和儀式用的裝束，一般叫泰魁罕，或百戰戰士，可以參加有雄鷹和猛虎組成的精英團隊，適當時還能成為將軍或被國王看中，成為顧問，當然那樣的機會很少的，大多數還在軍隊中戰鬥，不過危險性更大了，因為敵人也是喜歡挑戰更猛的戰士，而且重要指揮穿的就比別人更華麗突出些，目標也就大多了，平時也可以喝酒，納妾，免除稅務和國王的貢品，參加在皇宮中雄鷹和猛虎的軍事會議，國王和軍官們也常常出席啊！如果運氣好，被國王加封成騎士后，不僅有了土地還有可傳後代的顯赫身份，還有就是負責主持祭祀托那迪尤的儀式，商業會議和食人宴等等。
「食人宴？你還吃過人？」王慧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