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傳承

第四十五章繼承

眾人們都相互望了望，誓言是自己人商量過的，還有什麼說的，不過後排的李魁到站了起來

「哥！有幾個弟弟妹妹們年輕還沒到，想現在就參加！能行嗎？」

「不行！讓他們再等幾年，毛老師和自強叔說過十五歲入社的最低年齡！三十歲出社！不能變！你沒見岳大哥都退了嗎？」張倚回道

「倚姐！有時候我真想知道咱們義父他們是什麼人？」李魁眼睛閃了閃

「什麼人？在我眼裏當然是神人！不過他們不願意提！我們就別問了，其他幾個兄弟也是一樣，反正我是相信他們是神就行了！沒有人能發明這麼多的東西，會說話小盒！能照人的鏡子，砍樹如割草的工具！，，，，哎！有時候想想那真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況且從來沒人能這麼關心過我們，吃，穿，用！就是大夥結婚都是父母在幫忙！在我張倚心中他們就是神！」張倚肯定的說道「而我們就是他們眼裏龍的傳人！是神選擇並養大了我們！聽父母話，傳播父母的思想！消滅一切想害父母的敵人！擁護父母的一切主張！我相信我們一定能造一個毛老師說得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平等幸福的世外桃源！」

「嗯！對！一定能！」其它幾十個人也點了點頭

「那麼龍社，經過二年的招集，今天就算正式成立了！請大夥記住今日的誓言！不要象五年前那幾個叛徒一樣，吃父母喝父母的！到頭來還出賣族人！讓我們白犧牲了那麼多人！」張倚望着遠處的小山「那些埋着的兄弟是好樣的！沒讓野蠻人欺凌父母！用生命做了最好的注角！現在族裏又要擴張了！父母們年齡都大了！弟弟們都還小，更需要我們去保護他們！去幫助剷除一切暗藏的壞人！」張倚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幾十個年輕人也伸出了左手相互擊掌。

「姐！那什麼樣的算壞人？」

「一切不守族中規矩的人！一切老想着破壞現有規矩的人，老師說過也包括他們自己！希望了我們結社后多提見意和意見！看見不平的也要多發聲！」

『轟！』忽然遠處傳來了火炮的聲音，正在說話的張倚愣了一下，回頭向外望了一眼笑了起來「一定又是小杉子又在那兒鬧氣！」

被火藥熏的一臉黑的張杉正得意洋洋的站在一門跟他差不多大的火炮前面，轉過身對着老劉家的養子劉猛說道「怎麼樣，我加的這個瞄準不錯吧！雖然還差一點，但也比你們瞎比劃強吧！」

劉猛仔細看了看三斤的炮子落的地方，點了點頭「不錯！不過，小杉啊！『』

「啊！「

「你逃課跑到我們這兒，不怕你爹揍你！」個子只有劉猛肩膀高的張杉搖了搖膠袋。

「不會的，自從仁大哥五年前戰死後，我爹就怕我們沒本事，現在愛我還來不及呢！對了，猛哥，還有炮子和火藥的嗎？幫着再裝一個試試，這個就算是你的了！」手裏舉著跟箍子樣的東西，又晃了晃，然後又有些沮喪的說道「哎！這炮還是太小了，就是族裏不知什麼時候能有更大的炮！」

「想玩啊沒了！還有你做的東西！師傅那兒早有了！可比你的更精細，不過你做的也不錯！目前最大的炮就它了，要想再大點的，還得等半年！」劉猛拿過張杉的東西看了看，四下里瞧了瞧「我爹剛做好的膜，說是七斤炮，為新船做的！」張杉一聽，眼睛更亮了，也不管臉黑了，「哥！在那兒，在那兒！還有你們做的瞄準！求求你讓我瞧一瞧！，，，『』

「等到了大海再說吧！」

凶涌的潮水猛烈的拍打着堅硬的石頭，海浪卷著浪花一前一後沖刷著岸邊，遠處的一艘克拉克船在海中來回起伏着，整個船體上補滿了新的傷疤，似乎象人們訴說着大海的兇險和人類的無奈，哥倫布現在就是一個無奈的人，二年前達伽馬的印度之行，徹底的讓他的命運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往昔的一切努力都變成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歐洲大陸的人們紛紛嘲笑他的愚蠢和無知！居然還有人把一片新的大陸當成了日本！

他只能放下一切，重新去尋找通往東方的通道，結果不小心闖進了一個葫蘆形的河灣中，船也損失了一艘，接着因為風暴而擱淺在牙買加，還好上帝的保佑讓自己成功的預測了一次月食，讓那些野蠻而又愚蠢的印地安人感到天主的敬畏，得以安享飲食，現在他們終於獲救了！

看着遠處歡呼的人群，哥倫布摸了摸已經發白的頭髮，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這次回去，怕就再也回不來了，自己一生的追求，難道就此匆匆結束了！剛剛從救援的人那兒又得到的大陸最新的消息，達伽馬再一次到達了印度並順利的返回，給葡萄牙帶回了數不盡的財富，而自己呢，十三年的努力，難道只是一場笑話嗎！人們都在說這裏是一片新的大陸！只有自己還在堅持！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裏一定是東方的日本，一定是的！只不過自己走得不夠深！

「總督大人！」身後有人在喊自己，哥倫布轉回了頭，只見一個穿着黑衣的修士拉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健壯的男人走了過來「請問您就是哥倫布大人嗎？我是阿吉拉爾，一個您的崇拜者！」

那位黑衣小夥子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好像抓住的是財富與幸福的上帝，旁邊的男人一聲不吭的呆在那裏，似乎對這阿吉拉爾的表現感到十分的不滿，

哥倫佈點了點頭。「很高興見到您，這位是誰？」哥倫布對這個臉色不欲的人到是有些感興趣，阿吉拉爾只好抬了抬手「貢薩洛，格雷羅！我的朋友！一個固執的和平者，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

格雷羅哼了一聲「我不需要你介紹！我也不會和一個劊子手說話，印地安人用鮮花和金銀，食物象歡迎自己的朋友一樣歡迎他，他給了善良的人們帶來了什麼？死亡嗎？他經過的地方成了死亡之地和奴隸的來源。讓那些印地安人苦於勞作，因飢餓而被迫殺死自己的孩童！他在褻瀆神靈！聖潔的伊莎貝拉女王要得是一群沐浴在天主的榮光之下的教徒，而不是為了權貴們的一點點貪慾而帶來的死亡和奴役！」

格雷羅越說越激動，一把推開了阿吉位爾拉着自己的手「哥倫布！你在有的人中間或許是個英雄！但在我眼裏你就是個撒旦！」，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吉拉爾慫了慫背，有些難堪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可能被太陽曬的時間太長了，有點糊塗了！希望您原諒！」

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其實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就是做事常常一根筋！」

「聖潔！劊子手？」哥倫布望着走遠了格雷羅苦笑了笑，不知道這個單純的小夥子有沒有見到過伊比利亞半島上，那些吊在村口的成千上萬的女巫和十萬計被趕出家園的摩爾人，猶太人！至於這裏不說也罷，，，，「沒什麼，他是個好人，聖潔的人，哎！我可能真的是個惡魔吧！」哥倫布抬起了頭，望着挺著胸膛走着的格雷羅，自己的胸膛怕一輩子也挺不起來了！

常久以來，有位朋友就勸過他，可他只想着航啊，航啊！找啊，找啊！為了湊集錢，他放棄了一切！包括主的仁愛和良心！把印地安人販回了歐洲！回首這十幾年，他可能真的做錯了某些事。不過有一點他沒做錯，最少在自己死時，可以無愧的在自己的甲胄上寫着「為了卡斯蒂利和萊昂，哥倫布曾把新世界獻上！」對！就是這樣！哥倫布猛然的笑了起來

阿吉拉爾瞅著神情有些不對的哥倫布連忙說道「總督大人，我現在就去追那個魯莽的傢伙，讓他過來道歉！」

「不了，阿吉拉爾！你們準備去哪？」

「啊，啊！我們回聖多明哥！」阿吉拉爾答道，哥倫布看了一眼阿吉拉爾，他的腰上還插著一本書，應該是《聖經》吧「牧師先生，最近海里可能有大的風浪，你們小心點吧，願上帝保佑！「

阿吉拉爾愣了愣，臉忽然紅了起來「先生！我現在只是一名教堂執事，不過我會成為一名牧師的！願天主也保佑您，哥倫布大人！」連忙向格雷羅跑的方向追去，哥倫布從兜里拿出了一個有些泛黃的日記本，翻開了最後一頁，拿起鵝毛筆緩慢在上面寫着，『一五零四年六月哥倫布永遠的離開了自己的心中的日本和嚮往的中國！』然後慢慢的合上日記，看着還在咆哮的大海，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人再延着他走過的路繼續走下去。誰又是下一個西班牙的英雄？

年輕的科爾特斯走在聖多明哥昏暗的道路上，做為一個貴族的直系後人，他從小就受到了最嚴格的教育，但這一切並沒讓這個奶油小生的性格發生多少改變，他喜歡劍擊，騎馬，喜歡鑽女人的裙底，這種情況從小時候一直伴到他長大，不過現在他已經不需要鑽女人的裙子了，漂亮的容貌讓他自己常常要小心點睡覺，說不準那天早上就會發現有人鑽進了他的被窩之中！

科爾特斯小心的環顧了一下四周，中世紀的歐洲城市並沒有統一的歸划，泥濘和髒亂是常態，隨地的大小便，讓蚊子到處亂飛，人們對衛生的認知是那樣的奇怪！只有不洗澡才是健康的！更何況在遠離本土的聖多明哥！

街道的兩邊不時倒出來的垃圾和尿，讓他不得不提心弔膽的走着。剛剛換過的衣服可不能就這樣弄髒了，這裏可比本土更沒有次序！自從來到這裏后，從總督親戚歐班德手中拿到了一片伊斯班紐拉的土地后，他還以為歐班德總督是想讓他在這個地方當一輩子的農民呢！沒想到可愛的總督夫人十分強烈的積極的幫着他爭取著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那熱情的眼神，讓他二十歲的心又有點活動了，看來自己的魅力是如此的不可抵當，不過她的年齡太大了點吧！

他可以肯定的是總督大人的腦袋早已經是綠悠悠的了，多自己一個好象也沒什麼！真是個熱情的老妖精！一份來自總督大人的任命，讓他高興了不少，這是個將會給自己帶來一個不小利益的職位，一個法官，啊！科爾特斯法官，多麼好聽啊！

清閑下來的他開始四處打聽早已經出海的舅舅皮薩羅，那是個他一直喜歡的人，原來他是應該和皮薩羅一起出海的，可當時自己正和故鄉馬德林的少婦打的火熱！不小心被她男人發現了，他於是跳了窗戶，然後踩空了，腿也折了！請來醫生，說傷情嚴重，只好看着自己的舅舅先出發了，現在想想都後悔，舅舅應該不會有事吧，

四下里打聽到的總是可能，也許和大概的答覆，他已經有點放棄了，旁邊的小酒店中傳來了陣陣的喧鬧聲，心煩的科爾特斯決定進去喝一杯，來到小店的門口，他下意識的往酒店的走廊看了一眼，一個人正孤零零的坐在那時，好眼熟啊！科爾特斯又走進了點，「皮薩羅！」科爾蒂斯脫口而出，那個背影愣了一下，回過頭來「啊，真的是你啊！舅舅！你這都去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