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第842章

滇木恪和顏竹意都一驚,這哪裏是雙方博弈!這根本是三方博弈好么?!下了棋子還不算,那玲瓏殘局還會自己調整,這不是坑人嗎?怎麼能夠贏!

那玲瓏棋局自己動了幾個子之後,不動了。

滕胤之看着那玲瓏棋局,嘴角一笑。

顏竹意看着驚愕,而轉頭看向那玲瓏棋局的時候,那玲瓏棋局上的幾枚白子竟然「啪」的相繼幾聲,粉碎了!

在場的人都驚了。這棋局,是能吃子的!

也就是說,看似下了一枚棋子不會吃掉對方的子,可是玲瓏棋局自己會變動,會變成幫助了下棋的那一方走動而吃掉對方的棋子!同樣,如果玲瓏棋局變動的時候,剛好是輔佐了對方,那麼就極有可能會吃掉下棋本人的棋子!

如此而言,就是要首先搞清楚這玲瓏棋局的本身到底是何種運作的!

但是,這談何容易!不然也就不會被稱為是玲瓏殘局了!

滇木恪抬眸看向對面的滕胤之,「看來這棋局,是在幫王爺呢!」

「不,不,不,它就像是一個謀士一般,誰得到它的信任,它就會成為哪一方的謀士。當然,現如今,它可是本王的謀士。」滕胤之嘴角一笑,帶起幾分諷刺。

滇木恪聽着驚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又心中有了些許的希望。

既然滕胤之說了這玲瓏棋局是謀士,那若是自己得到了這謀士的信任,即使現在的它在幫滕胤之戰鬥自己,也是可以在關鍵時刻倒戈的!

因此,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可是到底要如何才能夠與這所謂的謀士溝通?

而且滕胤之的話,就值得如此信賴嗎?

滇木恪眸色一沉,金絲打出直接捲起了自己的一枚白子,然後下在了棋局上。

頓時,那玲瓏殘局又自己走動起來,走動了兩步之後,「嘭」的一聲,滇木恪的白子被吃掉。

滕胤之嘴角冷笑,「看看,這就是我所說的謀士。」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王爺如此自信?」滇木恪低沉一聲,重新審視面前的棋局。

顏竹意這時候乾脆站起來,想着要看看那所謂的玲瓏殘局,可是沒想到,背後一人低沉一聲,「大妹,如此站着,甚為不雅。」

「二哥。」顏竹意扭頭看向顏廣軒,「可是我根本就看不到他們在幹什麼,下的是什麼棋子。」

「看。」顏廣軒指了一下此時太監們在邊上立起來的一塊大屏風,大屏風上面正是畫了一些棋子,他們努力將滇木恪和滕胤之下的玲瓏棋局反饋到那大屏風上,讓眾人得以看到。

「可是,根本就看不到玲瓏殘局本身到底是如何自己移動的。」顏竹意皺眉,如果無法知道,那,即使是下棋攻擊對方,也是毫無把握的。

「這一點,你應該相信世子。」顏廣軒低沉一聲,抬頭看向顏竹意。

顏竹意心中一怔,是,自己應當相信滇木恪。她轉頭又看着滇木恪,到最後,顏竹意還是坐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看着台上的滇木恪。

「他一定會贏的。」顏廣軒低沉一聲,扭頭看向滕胤之,但是想想,又扭頭看向高座上的洪皇后。顏廣軒心中一驚,看向滇木恪。不,即使這一場輸了,那還有下一場。

顏竹意攥了攥自己的拳頭,還是努力安靜下來。

此時滕胤之已經又運功下了一個黑子,那玲瓏殘局自己動了起來,如此,滇木恪的白子又少了幾個。

滇木恪將白子吸入手中,捏了捏,看着那玲瓏殘局,想着方才那玲瓏棋局自己走動的方向,他眸色一斂,立即下了手中的棋子。

頓時,那玲瓏殘局想着要走動的時候,卻一步都走不動!

滕胤之看着大吃一驚,才走了兩步棋子,滇木恪竟然已經看出玲瓏殘局的一些端倪來了?!

真是難纏的傢伙!

滇木恪看着那棋局不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滇西王世子果然是下棋的高手。」滕胤之撇開所有思緒,揚起一手,頓時,一枚黑子已經落在了棋局上,緊接着,玲瓏棋局自己走動,猛地接連爆破了滇木恪的六枚白子!

滇木恪重瞳一沉,看來,也需要考慮他下棋的情況!是自己疏忽了!

「看來,滇西王世子可是又有了一些想法呢!」滕胤之說着嘴角一笑。

滇木恪抬眸看他,濃眉一擰,「恐怕恪那些所謂的好想法都被胤王殿下給看穿了。」

滕胤之聽着又是一笑,帶着幾分諷刺道,「本王又不是世子肚子裏的蟲,自是不知道世子所想到底是什麼。」

「呵呵。」滇木恪冷笑兩聲,揚手將一枚白子吸進自己的手中,然後往那玲瓏殘局裏面一擲,頓時,所有人都幾乎看向那棋局。

「啪」的一聲,白子落在了幾個黑子的旁邊。

滕胤之看着驚了驚,這不就是在送死嗎?自己周圍的黑子,即使不用玲瓏棋局自己轉動,那自己也可以下一個棋子之後,將滇木恪的白子給吃掉!

滇木恪這樣的做法,無異於自尋死路!

「落子無悔,你可是要想清楚了!」滕胤之冷哼一聲,道。

滇木恪輕聲一笑,「不必勞煩王爺告知。」

「好!」滕胤之聽着咬牙,看向那玲瓏殘局。

原本想着看那玲瓏殘局自己轉動幾個棋子,可是沒想到,那棋子根本就不動!

如此看着,滕胤之心中又是一驚。

沒想到,滇木恪的一招自尋死路讓玲瓏棋局看不透滇木恪的真正做法,所以玲瓏棋局自己退怯了不動了!

可惡!

滕胤之暗中運功,將一邊的棋子吸入自己的手中。

他黑眸一沉,將棋子下在了原本滇木恪落白子的地方,瞬間,那顆白子「嘭」的一聲,自己爆破。

既然滇木恪上門來送死,為何自己要放過!

他要耍什麼陰謀陽謀,自己奉陪就是!

顏竹意離遠看着滇木恪,黛眉一蹙,棋局與沙場兵馬一致,講究的是計謀計策,講究兵不厭詐,而今滕胤之出於上風,那麼,比的應該是要沉住氣,而且以等待最佳時機。

心裏素質最需要!

滇木恪此時突然轉頭看向顏竹意,然後一笑。

顏竹意心頭一窒,他懂她的意思?

而這時候,那玲瓏棋局又自己動了起來,動了之後,黑子竟然被逼着在前,暴露在滇木恪的白子包圍之下!

滕胤之看着心中一驚,這,玲瓏棋局在反叛?

這才第三招而已!怎麼可能!

滇木恪一手白子飛出,直接落在棋盤上,頓時,幾個黑子相繼被擠出棋盤而爆破。

「果然是個對手。」滕胤之看了他一眼,執起一枚棋子,他的右手變幻兩指併攏,然後往那黑子中一點,頓時,一股內力直接擊進黑子當中,下一秒,滕胤之已經將黑子直接落入棋盤上!

「嘭嘭嘭!」接連幾聲,滇木恪的白子一一被吃!

周圍的人看着驚訝極了,這哪裏是什麼下棋,根本就是內力比拼的開始了!

而此時,那玲瓏棋局又自己移動起來,又幾聲「嘭嘭嘭」,滇木恪的幾個白子又被吃了。

如此一來,滇木恪的白子君已經死傷一片。

「這才開始。」滕胤之此時低沉一聲,道。

滇木恪抬眸看了他一眼,一手執白子,一手凝聚著一股內力,緊接着,他將內力直接擊在玲瓏棋局上,下一瞬白子出,落在那內力擊打的位置!

「嘭嘭嘭嘭!」接連幾聲,幾個黑子已經被爆破。

緊接着,玲瓏棋局自己走動起來,移動之後,幾個黑子又被殺了。

滕胤之眸色一眯,他看着那玲瓏殘局,玲瓏殘局原本棋子眾多,分為兩邊廝殺之勢,兩邊對峙不相上下,進退兩難,所以稱之為殘局。可而今,一來一往之後,棋局上的黑白棋子都被爆破了一小半,如此下去,這到底鹿死誰手還真的不能確定!

可是,自己怎麼可能輸!

若是再輸了這場,自己可是接連輸了第二場,那,自己的顏面何在!

再者,輸給這樣的一個諸侯國世子,那,自己將來有何顏面去爭奪太子之位!

自己乃是當朝皇后的親生兒子!若非滕伯瑋的母后早入宮,最初的國母之位乃是他滕胤之的生母洪氏!

滕胤之眯了眯眼睛,看向此時正在席上坐着的一直安安靜靜的太子滕伯瑋。

以為安靜就可以避開一切了么!

滕胤之袖子下的拳頭握了握,然後再次看向滇木恪。

「的確,這才開始。」滇木恪輕聲道,他抬眸也看向對面的滕胤之,「恪的白子被殺,當然也需要王爺的黑子作陪。」

「是么?!」滕胤之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他此時右手一運力,頓時,那指尖竟然流出一些酒水來!

眾人看着驚愕,這到底怎麼回事?

滇木恪驚了,他到現如今才將喝下去的酒水逼出來?都這麼久了……難不成他已經醉了?

不。

滕胤之對着滇木恪冷笑,將流出的酒水直接滴落在他的黑子之上,頓時,黑子染上酒水而升騰起一陣白霧!

滇木恪看着驚愕,這白霧……他的內力肯定極為雄厚,在逼出酒水的同時,酒水被內力催效,變得高溫,然後升騰了白霧!

這,真的是這樣嗎?

此時,滕胤之將手中的大盤子裏的一枚冒白煙的黑子直接落在玲瓏棋盤上,緊接着,周圍的那些白子都被黑子所帶的內力給震碎爆破!

滇木恪驚了。

玲瓏殘局自己轉動,配合著滕胤之的黑子又將滇木恪的一大片的白子斬殺!

滇木恪總算明白為何之前要喝酒,而且,為何之前滕胤之竟然不將酒水逼出來,原來竟然是這個目的!

那這般說來,滕胤之事先就知道這個玲瓏棋局!

滇木恪抬眸看向滕胤之,滕胤之此時卻是嘴角冷冷一笑,神氣非凡。

「如果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敗恪,那就太簡單了。」滇木恪低沉一聲,吸了一枚白子之後,指甲在那白子上面一劃,滇木恪將白子直接落在了滕胤之的黑子周圍。

滕胤之怔愣了一下,他這是來同樣的招數嗎?

相同的招數用兩遍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更何況,這樣的棋子,真的是送死的棋!

滇木恪嘴角一彎,「請。」

而此時,那玲瓏棋局竟然又自己動起來,「嘭」的一聲,剛剛被滇木恪落下的白子爆破。可是還沒完!玲瓏棋局竟然又自己動起來,原本不動的白子竟然形成包圍圈,將原本白子周圍的黑子圍在中間,絞殺!

滕胤之濃眉擰了擰,這玲瓏棋局……活了,可是,分明的誰佔上風誰就聽誰的!

滕胤之看着立即將黑子拿捏在手中,往棋盤上一點,頓時,黑子殺了過去,白子相繼被爆破!

玲瓏棋局動了一下之後,卻又自己停了下來。

滇木恪重瞳一眯,手中捏著一枚白子之後直接落在了棋局的中央!

頓時,整個玲瓏棋局都不再移動!

滕胤之驚了驚,立即落下自己的一枚黑子,可是沒想到,原本想着那玲瓏棋局會自己動,可是根本都不動!

「怎麼可能?」滕胤之實在是納悶之極,這沒理由的。對,應該是向上次一樣而已,滇木恪將移動的位置堵死了自然不能夠移動了,待自己疏通這些道路!

滕胤之想着立即落下一枚黑子,頓時,棋局上又有白子相繼被爆破,滇木恪的白子死傷一大片,滕胤之看着嘴角微微一彎,這才是棋局。

他盯着那玲瓏棋局,等着它自己移動,可是沒想到,那棋局根本就不動!

滇木恪面色不變,執了一枚棋子再次落在棋盤上,頓時,幾枚黑子又被滇木恪殺了,而且,那玲瓏棋局也沒有動。

滕胤之怔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棋局相當於一個謀士一般,怎麼現如今沒有任何動靜呢?即使是傾向於滇木恪那邊,那也應該有所舉動行走才是呀!

「很奇怪?呵呵。」滇木恪此時冷笑,負手而立。

「有什麼奇怪的。」滕胤之附和了一聲,抬手落下一枚黑子。

因為這玲瓏棋局變活了,而且變得棋子太少,因此,滕胤之此時雖然下了黑子,但並沒有給滇木恪造成圍攻之勢,所以並沒有殺掉滇木恪的一枚白子。

此時,滇木恪抬手,也在那棋局上落下一枚白子。

同樣沒有給滕胤之造成殺傷力。

滕胤之不語,只瞄了對面的滇木恪一眼,又繼續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棋子,抬手還是將棋子落在棋局上。

顏竹意看着投射在大屏風上面的棋局,知道那玲瓏棋局已經不再自己移動棋子,現如今的只有滕胤之和滇木恪在博弈。

究竟為何那玲瓏棋局不再自己變動,而變成了一盤普通的棋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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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夫君溺寵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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