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97章

男人在她五根手指之間來回徘徊,用自己明顯粗多了的手指比比女孩的纖細,不禁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這麼柔這麼小的手,看着就讓人忍不住想呵護,想握住,不放手,一直握著。

哪一根手指上比較好呢。

封景霆舉棋不定,微蹙起眉頭,難得表現出一絲正經的思忖樣子,深感這比自己簽下一樁價值上億的合同都要棘手。

猶豫再三,最終,他隨手一塞,將草戒指強勢套在了楚翹食指上。

白嫩細長的手指,配上綠綠的戒指,倒有一種純天然的美感,最重要的是,經濟,環保,實惠,簡單。

就跟她一樣。

楚翹又是一陣怔愣,順着男人的動作,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了草戒指上。

他什麼意思,突然給她戴戒指,還是就此取材,信手編的草戒。

暗指她就是根小雜草,一文不值?

所以,她也只配帶這種草戒指!

是可忍,孰不可忍,楚翹扣住左手食指,作勢就要去拔有些大的草戒。

封景霆蓋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在她掙扎之前,一手扣住她的腰身,一手抱過她的雙腿,鐵鉗般剛勁有力的臂膀輕鬆將她打橫抱起。

「放開我!」

楚翹氣性上來了,扭著身子,不想讓他抱。

她跟他之間,永遠是她退,他進。

她退一步,他就進兩步。

他腿長,一步頂她兩步,何況,她還是用爬的,速度更慢了,爬了還沒半米,她就被他強制打橫抱起扔進了直升機里。

似乎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她又再次回到了她住的客房,封家御用的家庭醫生很快趕來,查看她的腳腕,問了她的情況,給她做了緊急處理,敷腳,拿枕頭墊高她的腳腕,又細心叮囑她養傷期間要注意些什麼,哪些不能吃,很負責任。

楚翹禮貌跟她說了聲謝謝,眼角卻偷偷瞟向抱着手臂坐在床尾,周身彌散著冷氣場的男人。

成天擺臭臉,也不怕嚇到別人,難怪沒朋友。

醫生看出房間里形勢不對,不想受到波及,即使十分好奇這位年輕女士的來歷,她也不敢多說一句,做完了份內的事就離開了。

封景霆一直處於我很不高興,不要惹我,不然我會讓你更不高興的臭臉狀態,楚翹不惹他,也惹不起,她靠在床上,扭頭望着半敞的窗戶,看一對鳥兒停在外頭的大樹上,唧唧啾啾,親熱的嘴對嘴,頓時,感覺更尷尬了。

回過頭,就見男人厲眸沉沉,視線一直膠在她臉上。

......

還是繼續看鳥吧。

「你再看外面試試,信不信我馬上把那兩隻臭鳥打下來。」

臭?

有你臉臭?

沒愛心,還有理了。

楚翹憤憤再回頭,跟封景霆進行眼神上的火拚。

「鳥又沒惹你,你打它們幹嘛,不能因為它們弱小就欺負它們。」

啾啾--

唧唧--

似乎在響應楚翹的話,外面兩隻鳥叫的更歡了。

這傢伙挽起了袖子,手臂微微起伏的肌肉曲線彰顯著純力量的美感,他兩手叉腰,來回走動了兩步,然後停了下來,惡狠狠瞪她。

「來了這裏,沒有我,你以為你能逃出去。」

是啊,本來就希望渺茫,這下還把腳扭傷了,基本上是不可能。

楚翹心知逃跑無望,鑽牛角尖又太傷神,她腳扭傷了,心情要愉快,於是,她索性看開了,聳了聳肩。

「是啊,逃不掉了,想怎樣,隨你了。」

她的腳腫得跟豬蹄一樣,她自己都不忍直視,他這種又挑剔又龜毛的大少爺,看得慣才怪了。

還以為這笨女人鑽牛角尖出不來了,沒想到,她突然鬆口了。

封景霆不得不多留個心眼,凌厲的目光牢牢鎖定在楚翹的臉上,想看看她是不是又要玩什麼花樣。

然而,楚翹這回真想開了。

她決定用別的方式反擊男人。

這傢伙把她逼到有家回不了,那她就把他的家搞得天翻地覆,大名鼎鼎的封家,來一趟怪不容易的,她好歹也要留點紀念才不虛此行。

楚翹這樣想過以後,心情好了不少,她直視封景霆審視的凌厲目光。

「我感謝你救我上來,為報恩答應跟你假結婚,你看來不是很相信我說的話,那我收回,就當沒說,你以為我願意啊。」

封景霆依舊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臉,不見放鬆。

「你能想開,自然是最好了。」

男人的眼神侵略性太強,楚翹被他盯久了,臉有點發熱。

討厭,一直看看看,能看出花嘛,再看,她就要收費了。

不自在的把臉撇向了一側,楚翹清了清喉嚨,小臉綳得凝重。

「既然是假結婚,那就絕對不能來真的,只能是假的。」

聰明如封景霆當然聽懂了楚翹話里的意思,他冷冷哼了一聲。

「有話就直說,少給我咬文嚼字。」

「首先,你不能隨便碰我吻我。」

「不吻不碰,婚宴上我看你微笑,你回我傻笑,像個柱子一樣立着,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啊。」

封景霆的嘲諷一如既往的犀利。

楚翹瞪他,想了想,也是。

「那就稍微通融一下,你抱我前想給我眼神暗示,讓我做好準備,然後吻我,只能輕輕碰一下唇,不能,不能--」

那麼勁爆的話,楚翹實在說不出口,小臉羞紅了,話還沒說完。

封景霆看她臉頰緋紅的模樣特別可愛,忍不住逗她:「不能什麼,吻太久?還是不能把你吻暈?」

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楚翹嗔了他一眼,臉頰紅紅,撇了撇嘴,沒什麼威力。

「你知道我的意思。」

「不知道。」

楚翹:「......」

好想一巴掌拍死這個狂妄自大鬼。

楚翹閉了閉眼,拍拍散不掉熱度的紅紅臉頰,不看封景霆,一鼓作氣道:「不準把舌頭伸進我嘴裏,全都是口水,好噁心。」

噁心?

封景霆沉下了臉。

這個可惡的臭丫頭,吃了豹子膽,竟然說他噁心。

他的吻,價值千金,多少女人求而不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珍惜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嫌棄。

真是讓人火大。

封景霆一個健步沖向她,捧住她發燙的臉,俊美的臉龐壓下來,給了她一個深深的法式熱吻。

不想他伸舌頭,他偏偏伸給她看。

嗚嗚......

楚翹被動承受男人熾熱而狂猛的舌吻,不只是臉燙,整個身子也開始發熱了。

這傢伙懂不懂尊重女性啊,說了不可以,他還來,太欺負人了。

楚翹武力值本就不敵封景霆,腳又受傷了,完全掙不開男人的強悍,只能任由他一寸寸侵佔她的氣息。

等到他吻過癮了,楚翹也處於半暈狀態了。

封景霆最嫌棄楚翹的地方就是她的體力,看她暈暈乎乎,兩眼發矇,更是直言不諱。

「從明天開始,七點起床,跟我一起晨跑。」

「不去,我身體很好。」

剛一說完,外頭有人敲門了,是張媽,這回,還是來找封景霆,說的事,還是封御叫他去書房。

「老太爺說,必須在五分鐘內到,不然,就把楚小姐丟出去,管她有沒有受傷。」

「......」

老爺子夠狠。

虧她給他挖了幾十隻蚯蚓,他就這麼對她。

楚翹也來了氣:「正好,你們把我送回家吧。」

張媽瞥了楚翹一眼:「老太爺的意思是,把楚翹小姐丟到山上,任她自生自滅。」

我擦!

楚翹想拍桌。

一大把年紀,一腳踏進棺材了,戾氣這麼重,真的好嗎。

封景霆壓下楚翹坐起的身子,虎著臉:「你給我躺好,乖乖養病,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

這話,也就封景霆能說出令女人全身心折服的霸氣威武范了。

可為什麼,偏偏就是他呢。

如果換個男人,楚翹可能還會感動一點。

封景霆就算了。

如果不是他,她根本不會在這裏,也更不可能扭到腳了。

楚翹水汪汪的眼睛帶着怨念,封景霆視而不見,拍拍她的腦袋。

「乖,聽話有糖吃。」

然後,他轉頭吩咐張媽找個手腳利索,懂得如何處理扭傷的女傭照顧楚翹。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張媽笑眯眯應下,可轉過身,笑容一秒鐘停住。

封景霆看着張媽消失在門口的圓潤背影,表情有些若有所思。

看到小玉出現在這裏,楚翹很詫異。

不是說那邊別墅的傭人全是顧琛單獨請的,跟這邊沒聯繫嗎?

「顧管家看我照顧小少爺照顧得很好,就破例把我帶過來了。」

小玉昂起頭,一臉驕傲,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楚翹看她尾巴快要翹天上去了,很想回一句,伺候人就這麼嗨森,自己當家做主不是更好。

第一次來封家主宅,小玉就像土包子進城,激動的心情難以抑制,這偌大的地方,她只認識楚翹,也就只能對着她傾訴了。

「封家,竟然是這個封家,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以少爺天神似的氣場,謫仙般的氣質,別的家庭也不可能有了......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掐一下,嗚嗚,痛,是真的,楚小姐,你好幸福哦......」

小玉雙手捧胸,星星眼,做陶醉狀。

楚翹:「......」

說來,小玉比她還大一歲,她已經不做夢多年,這位姐姐為什麼還這麼天真呢。

「楚小姐,你真的好厲害,你知道外界都是如何形容封大少的嗎?」

楚翹不是很感興趣,低頭翻著雜誌,淡淡挑眉:「如何?」

「說他不近女色,從不鬧緋聞,是看不上這世上的女人。」

「哦?」

楚翹抬眼。

不近女色?怎麼可能!

他每次吻她都是一副急色鬼的樣子,恨不能把她一口吃下肚。

從不鬧緋聞,是這個男人能裝,掩飾得好,勢力大,作風鐵腕,不經過他的允許,誰敢爆他的料,等著被他削吧。

見楚翹輕笑了一下,一臉不信,小玉急了:「真的,你想想?這世上,家世能跟少爺相提並論,容貌也配得上少爺的適齡女子,有幾個?一些八卦媒體還特意把全世界的富家女列出來篩選,家世勉強能配上的,外貌差了一些,外貌湊合的,家世又不行了......」

小玉說得頭頭是道,楚翹哭笑不得。

要是照這種說法,她家世不行,容貌也不算絕美,不是早就被淘汰了,那她為什麼還能安安穩穩坐在這裏,還被不近女色的男人逼婚。

她覺得跟小玉沒法聊了。

「你去守着墨墨吧,不用管我了,我一個人能行。」

「小少爺那裏有人伺候,顧管家要我來服侍你。」

「.......能不能把他抱過來,不用多久,就半小時,我想看看他。」

好些天沒見,怪想這小傢伙的。

小玉為難的搖了搖頭:「小少爺的事,我插不上的,這邊的人不讓我碰。」

說起來,小玉也很鬱悶,一個個防她跟防賊一樣,就連給小少爺洗衣服的體力活也要搶。

眼底劃過一絲失望,楚翹合上了雜誌,看着小玉問道。

「是什麼人在伺候小少爺?你有沒有跟他們說小少爺的一些習慣。」

有關墨墨的事,楚翹總是特別上心。

「主要是少爺的奶媽在管小少爺的起居,這裏的人都喊她郝嬸,她是照顧少爺長大的老前輩了,據說養孩子方面很有經驗,傭人們對她都好敬重。」

小玉也算是空降過來的,沒有經過嚴苛的傭人資格甄選,這裏的傭人看她像入侵者,不是很友好,只有郝嬸對她和和氣氣,還專門安排了一個小房間給她,免得別人排擠她欺負她。

對此,小玉雙拳握緊,眼中閃耀着奮鬥的火花。

「楚小姐,我一定會好好服侍你的,爭取有一天能夠當上封家正式的傭人。」

「......」

沉默了半晌,楚翹才道:「難道你的人生就沒有別的規劃,做傭人就那麼自豪?」

偏偏,小玉歪著腦袋,很認真的想了想,一本正經回答。

「別家的不知道,但在封家做傭人,那是榮耀,是自豪,說出去好驕傲的,而且拿的薪水也高,廚房專管採購的鄭管家,都在二環內買了兩套大房子呢,還有兩輛小車,我不奢望他那樣,能賺到一房一車,我就知足了。」

一房一車,還是在二環內,已經是中產階級的配置了。

傭人做到這份上,確實夠本了。

悲劇的是,她想達到這標準都好睏難,沒車,就一套小三室的經濟適用房,還是跟趙怡然合夥買的。

突然間,楚翹覺得小玉臉上的笑好刺眼。

好吧,她承認,她小心眼,嫉妒了。

楚翹擺了擺手。

「我暫時沒什麼事要吩咐,你不用一直呆在這裏,隨便去哪逛逛,自由活動吧。」

好歹,讓她清靜一下。

小玉睜圓了眼睛搖頭:「不行,顧管家要我守着你,不能出任何意外,我給你敷腳吧,這樣好得快,你也舒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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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妻小甜心:老公,玩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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